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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神医,我这身体有时不受控制?”沈泣见郝神医也不抬架子,和蔼可亲忙咨询。
郝神医一揪山羊胡,笑道:“病去如抽丝。你现在虽然神智清醒,但还需要一段时间调理。”
沈泣暗道他这情况比较特殊,随口说:“是不是身体上瘾,就像抽鸦片吸毒一样,控制不住的要抽。”
“抽鸦片?”郝神医一捋山羊胡,寻思道。
沈泣摩擦着光滑的下巴,尴尬道:“没什么。对了!神医。那我以前的事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人脑是个神奇的所在,恢复记忆需要契机。若能找到熟悉的环境,情景引导就有希望恢复。”郝神医面sè一正,解答道。
“哦。我知道了,谢谢郝神医。”沈泣道完谢,心喜的回到樟树。这里就是他的窝。
继续刺枪心中盘算开来,熟悉的环境,情景,人和事。梦中记忆线索有三条。雪原逃命,山村打架,山道追妈。三个记忆雪原肯定在极西苦寒之地,这太远也难找。山村这附近唯有西面的邙山,可邙山南北纵横千里,贯穿巴西二州,找个小山村犹如大海捞针,可不好找……
“皮薄馅多的大肉包哦!”
“青菜萝卜,二斤搭一把小葱呦!”
街面上小摊贩开始一天的生计,摆开货物叫卖。
“嗯,这肉包子不错。”
“这芝麻糕做的地道。”
“铁捕头早,差爷早。”
“……”
铁捕头和着高矮衙役,吃拿索要。小贩们不敢吭声还陪着笑脸。
“铁捕头,俺的事查的怎么样?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胡掌柜拉住铁捕头问。
“有这胆子的不是九头鸟就是毛家兄弟,还有三人再逃,其他人都抓来了。”铁捕头眉头一皱,安抚道。
“对,这下可不能轻饶了这帮贱痞。”胡掌柜气呼呼说。
铁捕头突的凑声道:“让你准备的酒菜可备好。”
“那是当然,山珍海味都齐了,酒等下就到。铁捕头准备请谁啊?”胡掌柜小眼睛放光,随即打听。
“那就好,那就好。”铁捕头面有喜sè,却不回答。
“驾!”
“啪!”
“骨碌碌,沓沓……”
沈泣正一枪刺出,遥目见一辆马车从北街驶来,车头插着白sè三角旗‘酒’字跃入眼。车背整齐叠放二排黄泥酒坛,坛壁贴着四方红纸。纸上‘雪冽’二字。风中隐隐飘来酒香,闻之jīng神一振。
胡掌柜当街一指道:“瞧,来了。”
铁捕头欣喜的点点头。
来到街口,老车夫口中突起疾呼,“郝神医,郝神医……”
引的路人驻足,有认识的忙问:“老张头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吁~”老张夫一拉缰绳,口中再喊:“郝神医快出来瞧瞧,这人怕是不行了。”当即跳下车。
“好臭。”
“怕是遭贼了。”
几个闲人离的近聚拢过来,咋咋呼呼。
胡掌柜和铁捕头正望着酒车,见车停医馆前好似出了事,疾走上前。
二人探头一瞧,胡掌柜惊道:“咦!这不是枪把式?”
沈泣听闻大惊。猛的窜了过去口中大喊“张叔怎么了?”
挤到近前,踮脚见栏里躺着一人,面白如纸唇皮干裂,双目紧闭已是昏迷。浑身脏乱满脸血污更散发着恶臭,正是张魁。
沈泣心中咯噔一下,一按车栏跳进车内。探鼻翻眼,见瞳孔有扩散迹象,忙喊:“神医,郝神医,快来……”当即抱起张魁。
“呦!这疯娃子,不疯了。”
“看这气力。”
几个看客围着,各自分说。
一旁的铁捕头重重哼了声,有些不快。
胡掌柜揪着老张头,不依不饶道:“臭哄哄的,这酒还让我怎么卖?若是让人知道死人……”
沈泣见郝神医走出来,车旁却围着闲人也不搭把手帮忙。忍不住吼道:“都给老子滚开。”嗓音清亮高亢如鹤戾。
众人吓了一跳,胡掌柜更是退后数步。也就在老樟镇见怪不怪,若是外乡人头次见沈泣一小孩轻松抱起个百多斤的大男人,怕是要惊掉一地下巴。
沈泣也没身为小孩的觉悟。抱着张魁跳下车,落地前冲进几步泄去坠力。
“嗯。”一声轻吟,张魁似醒转。
“张叔醒醒。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沈泣忙问。见张魁呼吸急促,喉结蠕动却发不出声。心头难过,虽然认识不久,却是受惠颇多。
“就在渡头洼地见着的,也就一小会。”老张头对着胡掌柜解释。
沈泣听的疑惑,渡头人来人往,怎么会出事?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偷眼正好瞧张魁肩头的三个指印已是乌黑。心中一惊,难道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郝神医近前一搭脉搏,眉头一皱“脉象微弱情况不妙,快抬进去。”对身边伙计吩咐道:“快去将针具取来。”
“哎。”伙计应声往内堂跑。
救人要紧,沈泣不再多想将张魁抬进馆门。身后吵吵嚷嚷,不胜其烦。
突然张魁面现惊恐,连声叫“水,水……”
沈泣忙应:“张叔口渴了,我给你取水去。”就见张魁并力抽搐了几下就软了。挽着肩头的手一沉险些脱手,暗叫不好。
未几,郝神医松开搭脉的手,摇头叹道:“唉!脉象已无。”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惊的沈泣无所适从。昨天还好好的,这就死了!
“这老樟渡也不安生。”
“快叫仵作,瞧着像中毒。”几个闲人自作聪明道。
沈泣想起考过的现场急救,赶紧放平张魁连按胸口数下,惶声道:“神医他大概闭过气去了,你扎几针,扎几针。肯定还有救的……”又撑开张魁的嘴巴,做人工呼吸。
忽然肩头大力撞来,沈泣一不留神滚落台阶,急怒道:“谁他妈找抽?!”
“左右给我打,小畜生皮痒了。”铁捕头面sè铁青发作起来,众看客连忙退开。
“是。”高矮二衙役当即扑上来,一前一后,配合娴熟。
沈泣忙分辨“我是在救人,人工呼吸说了你们也不懂……”;
第七章 牢狱之灾
() 高个衙役暴起一记直拳砸他胸口;沈泣忙双手一架“呯”连退数步。
矮个衙役紧跟上来照着沈泣小腹就是一脚踹,痛的沈泣翻滚出去正撞上马腿。
惊的马乱走,“吁,吁”老张头忙拉住马头。
四周众人旁观;馆门台阶上郝神医无奈合上张魁的眼皮。
沈泣顿觉憋屈,起身大喊“怎么就死了?不会的……”迎面又一拳飞来,心头火起。双手抱住高个衙役的手臂,用力一甩。
“嘭!”高个衙役吃不住劲,撞在马车护栏板上。
“噼啪”滚落二坛子酒,摔的个稀里哗啦。
“狗东西,我的酒的啊。还不将车子赶走。”胡掌柜心痛的跳脚。
“疯子就是疯子,没救了。”
“郝神医都说死了,这疯子就是欠揍。”一众闲人看客起哄。
矮个衙役冲上来又是一脚,沈泣躲无可躲打算硬受这一脚,双手突展兜住大腿一抬,心中一愣这双手自动还击了。
“哎呀!”矮个衙役一个翻身倒栽葱,脑袋坐在石阶上,头破血流。
“让开,不知好歹的东西。”铁捕头怒喝着,大步流星。
“啪”身后老张头忙抽马鞭,车子开动。
沈泣呼吸急促脑中更是迷糊,刚才是他还是鬼上身。忽见眼前一黑,砂锅大的拳头冲来。
来不及躲避,沈泣气的骂了声“cāo……”双手再次出击,却是拍了出去。
“呯”铁捕头退了二步。
沈泣就惨了,手臂倒撞回额头。“嘭”后脑勺重重砸在车后栏,一时眼冒金花酸胀头痛,手臂好似废了一样,无力的垂下。
“噼啪”四个酒坛滚落下来。
“哗”酒香四溢。
“我的娘唉!”胡掌柜当即一拍大腿,哭丧。
“陈年雪冽酒。”
“好酒在醇香!”场面混乱,几个老酒鬼却是赞叹。
“驾!”老张头一抖缰绳,赶过马车。
身后一空,沈泣翻滚到街心跌的七荤八素。缓过气来刚要起身,忽觉心中一寒劲风扑面。下意识的倒翻出去,就见一粗黑大手扫过面门,刮的脸颊生痛。
好险,这一巴掌扇到,牙都要没了。沈泣头脑清醒了些,忙退到樟树下伸手拔枪护身。
一双凌厉的眼睛透着暴戾,是铁捕头。
沈泣升起不能力敌的胆怯,四下扫视打算先跑。视线所及,看见台阶上张魁的尸体。顿时激起心头的怒火。不管不顾的冲上二步,大喊道:“你就是凶手,昨天张……”
“找死。”铁捕头目露凶光,怒喝中,双掌一错,跨步就是一掌劈向竹枪,势若奔雷。
沈泣看清来势暗叫来的好,枪身下摆躲过铁掌,疾刺铁捕头大腿。此时也没招式可言,心中就是想狠狠刺他一枪,最好要他命才消心头怒火。
眼见枪尖就要刺中大腿,沈泣心头一喜。忽见铁捕头手臂暴涨就要劈中枪身,心头大骇,忙收枪后退。一股狂风扫过枪尖如坠风洞,沈泣差点拿捏不稳。这是什么功夫?
“嘿!疯娃子。”右侧一黑影扑了上来。
沈泣心中一慌将枪一扫,认出是高个衙役,却见他脚下一顿。
是虚招,不好!沈泣忙转回正面,厚实的掌缘迅速劈来,离脖颈已不足二尺,举枪反刺已是不及,挨着这掌脖子非断不可。
“师侄住手。”一声清喝,
电光火石间,沈泣只能侧身后退,心知这肋骨非断上几根不可。
“嘭”腰部剧痛,大力涌来。身子不由的飞跌出去。却是矮个衙役偷袭,重重踹了他一脚。恰好躲过铁捕头这一掌。
身在空中,沈泣灵光一闪。扭身掷出竹枪,正是他的绝招“长虹贯rì”竹尖直奔铁捕头的脑门。
形势急转,眼见铁捕头脸露出惊恐,沈泣心头欢喜。巨大的黑影罩来,斜眼见一枪孔近在眼前。
“叮”一道金光激shè,撞飞竹枪。
“老樟!”惊呼未绝,
“嘭”沈泣一脑袋撞在樟树上,天旋的树枝,眼前漆黑一片……
深蓝的大海,浪花翻卷掀起阵阵波涛。沈泣畅游沉浮着,倾听大海的声音。一点红光闪烁其中,他追逐过去红光温暖着他的身心。苍茫的天空,狂风呼啸荡起千层雪花。沈泣奔跑跳跃着,跟随雪花的漫舞。一点白光出现在虚空,他飞身靠近白光抚慰着他的伤痛。梦幻般的天地,是如此的轻松自在。沈泣只想畅游其间,不再哭泣……
yīn冷的牢房寒抖让人磨牙,浑浊的空气仿佛置身凿岩现场,发霉的味道预示着多rì的阳光未曾照见。
“嗒,嗒,”沉闷的敲打声回荡在空间。
“给点吃的吧,肚子好饿啊。”哀怨的叫声。
“看这天yīn沉沉的,今夜怕是还有场大雪。”
“这疯娃子已经躺了三天,不喂点水给他,只怕熬不过今晚。”
“哇!好多鼠肉。”
“这下有吃的了。”
“啪!拿来。”
“敢动手,小爷跟你们拼了。”
“噼噼啪啪!”
“都给爷安生点!再吵给你们吃鞭子。”
“……”
闷热的夏夜,杨梅树上的蝉虫时不时的叫着,引起连绵的知了声。
院子里,沈泣躺在青石板上,看着头顶几只萤火虫绕着葡萄架拍打着小翅。屋子里nǎinǎi编着毛衣发出咳嗽声,娇俏的姐姐看着聪明的一休发出咯咯的银铃笑声。感受着身下透心的凉爽,摸着冰冷的石板,夏天就成了他一年中最美妙难忘的季节。
这块青石板是他四岁的时侯,爷爷从北山挖来的。石材名萤石,相传夜明珠就是萤石内聚集的发光物质而成。如今三年过去,爷爷去陪爸爸妈妈了。石板让他打磨的光滑如镜,月光洒落青濛濛,仿佛是一块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