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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番外-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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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却看见一角清晰的绣了个“鹤“字,心头一揪,昨夜的对话清晰的跃进脑海,他说卿玦已经离开了,还说过,他也要走了!
  猛然坐起身子,捏紧香囊靠在脸边,心揪成一团,泪无声飘落。
  为了别离!
  即便知道苍双鹤的能耐,可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哭过之后擦干了泪,趁着大家未曾留意的时候骑着曾胜乙的乌骊马一路狂奔到信常侯府。
  是大公子亲自出来迎接了晏亭,他说卿玦连信常侯府还没回便被睿王派去的人接走了,东西尚且来不及带,只是说那头已经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他去就可以了。
  其实卿玦本没什么东西要带,若实在说他最喜欢的还是那口小箱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着与晏亭有关系的东西。
  那箱子是瑶童转交给晏亭的—— 卿玦连瑶童都来不及带走,瑶童最明白卿玦的心思,只有把卿玦最喜欢的箱子保留在晏亭这里,想必卿玦才能无后顾之忧。
  看着属于卿玦的箱子,晏亭的鼻头又泛起了酸,却还是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淡表情,苍双鹤的提醒那么明显,晏亭怎能不忌惮了!
  睿王大婚的第二天上午,便陆续有人来替公子野求情,说公子野是喝多了,且并比拐弯抹角的表示,若是睿王喜欢长得好看的女人,他们可以送很多美女给睿王,哪怕是比姒塔还要好看的也能给睿王找来,睿王并不理会他们的劝解。
  五月十八,申厉王直接派了使臣,令睿王尽快放了公子野和公子舒,不然后果由大央承担。
  睿王听了之后,只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不甚在意道:“会有什么后果呢,寡人一并担着好了,不过,寡人爱姬之死,不知道贵国大王可给个什么说法呢,寡人可怜的爱姬死得极惨,寡人若是不替她报仇,她定死不瞑目,有仇不报非君子,寡人乃真君子!”
  之后一连周旋了几天皆未果,西申使臣住在驿馆中,时不时还听路边的杂人传说公子野在大央受尽屈辱,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单单是公子野一个人的事情了,西申边境开始有躁动传回。
  总有忙里偷闲的时候,五月末的一天,睿王得了个机会便服到了苍双府,热络看似与以前一般无二,由雷心子领着送到了客斋,苍双鹤那时候也在客斋。
  睿王见了苍双鹤之后,先是随意的谈了几句西申与大央这一站要注意的事情,之后见苍双鹤态度柔和,睿王轻叹一声,道:“先生已经到了大梁四年多了,为寡人的王位操劳、受伤,先生大恩寡人实不知该如何报答,此番先生身中奇毒,这么许久还没好,寡人更是惶恐,如今我大央还算稳定,先生就放心的离开,回巫山养好身子才是当务之急。”
  第一三九章 送别
  
  ”先生。大王的心腹已经寻到了恬歌的下落。“
  “好。”
  苍双府中一年四时风景总不同,却同样美轮美奂,已入六月,绮花池上轻泛舟,分开接天连碧的荷叶,入池深处近青莲,出尘绝俗的清新,却依旧无法涤去心底微微泄出来的躁动——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算无遗漏,因为动容,所以被困!
  矗立船头遥望天际,许久之后,轻喃出声:“姬殇,今天是初几了?”
  若苍双鹤问姬殇天下间的异动,他会随口道来,可却是问了这样的问题,姬殇心下算计再算计,想着会不会是要考他的应对能力,久久未作回答,然后苍双鹤又清清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也不知道今天是初几了么?”
  姬殇心头一颤,忙出声应道:“先生,今天是初三。”
  苍双鹤轻叹了一声道:“那便是还有三天了。”
  姬殇心中顿时了然苍双鹤为何有此一问,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道:“先生若是不想走,大王暂时还不敢强逼着您离开。”
  苍双鹤平和道:“若鹤不走,大王怎能安心?”
  无言以对,沉默的看着苍双鹤的背影,姬殇突然感觉到苍双鹤不再是那般的遥不可及,因为他竟然也跟自己一样,有了寻常人的心思。
  六月初五的夜里,张效寻了个机会偷偷到了晏府,却只是见了晏痕,说了没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晚膳后,晏痕直接到了晏亭的案前,直言不讳道:“明天去送苍双。”
  晏亭捏着得帛的手轻轻一颤,那动作虽然细微,却未逃过晏痕那双精明的眼,因为晏亭这几不可见的动作,晏痕脸上绽开了笑,看着晏亭始终低垂着的头并不驳自己,晏痕继续道:“大王已经寻到了当初卫都买的那个妓子。“霍然抬头,眼底盛着担心,惊道:“怎么可能?”
  晏痕眼底显出怜爱,轻叹道:“你放心,那妓子咬死认定你是男子。”
  晏亭吁出一口气,“幸好。”
  看着晏亭脸上舒缓的表情,晏痕轻叹一声,随后说道:“欺君乃株连之罪,云儿,你怎不问那妓子缘何要冒大不韪护着你呢?”
  晏亭咬唇不语,她并非糊涂之人,晏痕先前进来便说了让她明天去送苍双鹤离开,随即便提了这事,想来也能猜得出大概的缘由,唯有苍双鹤才有那样的能力,因此她选择缄默不语。
  晏痕看着晏亭的反应,摇头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凡事一点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你心中也有个大概了,我便不在此絮叨了,有的时候选择只有那么一个,错了,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快乐,那滋味我尝过,我希望你能真正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见晏亭依旧垂着头,晏痕摇头叹息的离去,面对着晏亭的时候,他最多的只是无奈。
  睿王赐了精美的马车给苍双鹤,可他却选择了水路,朴素的乌篷船,淡紫色的长衫,就连雷心子都未曾带在身边,自然,那少年是舍不下苍双鹤的,哭着求苍双鹤带他一起走,苍双鹤只是浅笑着说若是他也跟着走了,那么府中精心栽种了几年的绝情草怕要毁于一旦了,雷心子终不再哭求。
  把苍双府交给别夕全权打理,孑然而去,就像四年之前的初春,一身素紫的长袍,淡然的来,如今悄无声息的离开 —— 或许不是悄无声息,孑然的只是表面,在这日每昌盛的地界里,终究把心遗下了,心缺了角,人便不完整,离开的脚步便带了几分踌躇了!
  其实按照正常的速度,如今应该离开很远了,却还是绕在大梁城外的水域里兜着圈子,姬殇抬头看着渐渐升高的太阳,张了几次口,终究没把话说出来——他想说晏亭大概不会来了,毕竟若是要来,便不会拖到这么迟,可终究未曾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因为他竟然觉得苍双鹤那矗立船头看似洒然的身影竟透着难以遮掩的孤寂来了,轻叹一声,继续任小船顺着水流轻漂。
  苍双鹤看着蔚蓝的天边那几朵淡然的云,手中一直紧紧的攥着紫玉,久久,在姬殇完全绝望之后,他的嘴角竟然绽开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洒然转身,对姬殇轻柔道:“向岸边靠靠。”
  姬殇看着苍双鹤眼底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并不多问,撑了船篙将乌篷船向岸边靠了靠,虽然小船依旧顺着水流漂着,却较之方才还要慢了许多了。
  半柱香之后,远处疾驰来一匹黑亮的宝马,马背上载着一个纤细的人儿,许是被那高头大马衬着的缘故,使那人看上去愈发的娇小,恁般的惹人怜惜。
  虽然先前瞧见苍双鹤的表情时,心中已经做了准备,可还是在看见晏亭快马赶来的时候惊叹出声。
  苍双鹤只是对着晏亭笑,不管她到底能不能看得清楚他脸上温和的表情。
  迟迟的出门,不想看任何人,告诉自己今天和往日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晏亭以为自己真的做到了,就像面对着卿玦被睿王遣走一般的若无其事,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难,只要让自己没时间想念,当他还在这个城池中。只不过因为两个人都忙。暂时没时间见面罢了,真的没什么不同的不是么?
  可是,这些都只是晏亭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眼看着太阳一点点高过先前,晏亭已经要为自己的表现叫好的时候,不想那头雷心子竟捧着几截断绳到了晏府。
  几节断成一截截的绳子实在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晏亭连眼皮都懒得抬,只冷淡的说看在与雷心子有过“同行之宜“,勉强抽出些时间见他而已。
  雷心子并不领情,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些绳子上大夫怎会忘记呢,当初上大夫为了夺下南褚的镇国宝鼎,就是用这绳子缚了先生的。”
  晏亭心头一颤,再去看那绳子的时候,心中已现出了别样的味道,雷心子并不饶过她,依旧絮絮叨叨的念着:“其实就这么细的绳子怎能束缚住我家先生呢,你别看我脑子不灵光,可是我知道我家先生真的待你好,他昨夜一晚上没睡,手中一直捏着那块紫玉,我知道他在想你,我听别夕哥哥说过的,心诚的人,会通过那玉感应到同样佩戴着同源玉的人的喜怒忧伤,我知道上大夫这里也有一块紫玉,是先生手中紫玉的同源,从上大夫戴上紫玉的那个时候起,先生的紫玉便没离过身。”
  颤着手探进腰间的锦囊,摸出了紫玉之后,感觉到那玉竟然灼手,泪水一瞬间莫名的倾泻,想也不想就冲出了房间,身后是雷心子开怀的声音喊道:“我家先生走水路。”
  晏亭并不应声,出门夺了曾胜乙的乌骊马直奔着南城门而去。脑子里萦着全是那一双异样的眼,还有那个时候他们同迎朝阳的短暂温馨,他在护着她,一直护着,她知道!
  他在水上,她在岸边,船移马奔,距离却渐渐拉近,直到能清楚的看见彼此眼中的不舍,他笑:“你来了!”
  她应:“来了。”
  他还是笑着:“我一直在等你,会一直等下去!”
  泪水一瞬间丰盈,却坚持着不落下,扯着嘴角笑:“真可怜,那你这一辈子怕都要一个人过了,我与卿玦已成夫妻了。”
  他还是那样淡淡的笑着,口气洒然道:“没关系,如今知道你心中有我便好,我会在巫山等你来嫁我,只有你……”
  勒紧缰绳,两个人的距离又渐渐拉开,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如今瞧着比她这张经过刻意装扮的脸还要孱弱。
  一直都在刻意的遗忘,忘记她究竟欠了他多少,忘记她曾经对他的承诺,告诉自己他从来都不曾在意过她的,所以她负他负得那么心安理得,可是午夜梦回中转醒,还是会潸然泪下,那一夜她起身之后,惊觉脸畔一片湿润,而卿玦坐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攥得那么紧,紧的好像一撒手,便是永别般的揪心。
  她问过卿玦缘何如此,卿玦最开始并不说什么,直到同样的情况又反反复复的经了两次,他才幽幽的叹息:“没什么,大概鹤先生长得太吓人,你梦中喊着他的名字,把自己吓哭了!”
  心一瞬间破碎,虽然她似乎真的和卿玦在一起了,可是苍双鹤却固执的占据着暗夜里的时间,在晏亭的梦中他从未消失过,从最初的潭边戏水,到后来的他抵死缠绵,那样的感觉就好像醒来的时候,她是属于卿玦的,而睡了之后,便是苍双鹤的了,为何会哭,只是知道梦是假的,梦中浅笑着的人影也是假的,当梦醒来,一切都回到原点,他对她没有爱,只有算计!
  距离已经远到看不清彼此的脸,知道他看不清,晏亭才放开强忍着的表情,泪水倾泻时,终究大喊出声,“如果,我是说如果,从头来过,我再落入桃花潭中,你会不会救我?”
  他跟着笑,第一次抬高了声音回她,“如果,若当真有如果,我绝
  不会让你掉下去。”
  坐在马背上,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渐渐缩小的乌篷船上那抹淡紫色的身影,方才晴朗的天空中不知何时竟飘来了几朵黑压压的云,遮了耀眼的光线,也一并遮了她的心,他们一个个走进她的生活,又一个个的离开,杀母之仇已然报了,苍双鹤也离开了,晏亭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晏府本不是她的责任,况且自己的父亲也没有死,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换个身份去见见卿玦,或许就这么随着性子跟在苍双鹤的乌篷船后面向南而行,只要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独守着就好。
  久久的沉思,天空中已经飘起了细雨,晏亭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原来夏天的雨水有的时候也可以刺骨的,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想对着天空笑,可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如果一起真的可以用“如果”来说就好了,即便大仇已报又能如何,她还是不能活得快活自在,因为现在她的身后有睿王在,只有不存在软肋的人才可以洒然的行走天地之间。
  晏亭告诉自己不在乎,可晏府是她的软肋,她真的舍不下晏痕和屠幼菱那些人,卿玦更是她不会抛弃的人。
  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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