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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我就……你死出来啊!“
拉着毯子勉强的站起了身子,四下张望了一阵,还是不见苍双鹤浮出来,晏亭慌乱了,绕着平台一圈圈的转,还是不见苍双鹤,嘤嘤的哭了起来,“你死了,我怎么办?”
说了这话之后,突然感觉脚腕有些异常,低头看去,苍双鹤浅浅的笑,此刻他的手正捏着她的脚腕处,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松散了,晏亭软软的摊在平台上,终究像个寻常女子摸样了,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你怎么可以拿这样的事情吓我,你算计了我这么多次,我都不怨恨你了,你还要这样吓我,若然再如此,我保证一生不会再见你。”
这便是晏亭了,能受得住一切生的苦难,却受不得半分死的别离。
苍双鹤自水中探出了身子,滑溜的如鱼一般攀上了平台,靠在晏亭身侧,轻揽她入怀,声线徐徐柔柔,哄慰道:“你这般的慧黠,该是知道我在逗你的。“
晏亭静默了声音,关心则乱,他不会不懂,若要她亲口承认,这样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张口。
低垂了头,偶然间的一瞥,似乎瞧见了他的手臂上有一个显眼的伤痕,想着这温池下面并无尖锐的石块,未免自己猜错,又瞥了一眼,这一眼愕然发觉那竟然是咬痕,晏亭眼角抽了抽,倒也不管他此刻有没有穿衣服,霍然抬头,先前她醒来的时候一团慌乱,并没有看清他身体的情况,待到这时看清之后,晏亭猛地抽了一口凉气,颤抖的伸出食指,指着苍双鹤胸口最深的那处咬痕,结巴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苍双鹤眼底浮现了一抹开怀,先前他直接同她说这身伤口,她又要咒骂他算计她,如今这么一吓,倒是将算计什么的都抛诸脑后了,饶是如此,他也要如女子一般的拿捏一下。
方才晏亭太过错愕,将原本拢在手中的绒毯忘记了,伸手指着苍双鹤胸口的时候,那毯子慢慢滑落,露出了她莹润的身子,苍双鹤眼底的颜色变得深沉,却要不动声色的一寸一寸将滑落的毯子拽到他身上来,遮挡了胸口以下的位置,貌似感伤的说道:“我自己咬的。”
晏亭丝毫没发觉身上空了,指着苍双鹤的颈窝处,声音拔高了几分,“骗人,你当我呆子呢,这里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咬的!”
说过之后惊觉失口,顿时缄默了。
苍双鹤嘴角绽了一抹笑,却扯着绒毯一角,垂着头喃喃道:“竟是不知你酒品如此,也未曾想过平日里娇柔的你竟会在宿醉之后尤胜过男子的力道,我是闪避不及,才会落得如此模样,当真的痛着,想我苍双氏,信奉的便是自始至终,不离不弃,虽然你是我的第一回,不过你放心便是,我知你心中不甘,这里无人知晓,你可以不认这账。”
谁是男人,谁是女人,晏亭感觉这一刻好像有些辩不分明,好像酒力的作用之后,虽然脑子没有以前宿醉后的痛楚,可是心计好像总慢了苍双鹤几拍。
苍双鹤这番认不认账的话好像该有她口中说出才正常些,为何他要扯着绒毯半遮了面容,貌似娇羞的把原本该由吃亏的女子说的话给说了?
等等,扯着毯子!晏亭低头看去,不知何时苍双鹤竟将她身上的毯子完全的拽到自己的身上去了,倒是让她光溜溜的蜷在平台上。
火气顿时上涌,晏亭伸手毫不客气的拉起了绒毯,急声道:“死妖孽抢什么,这是我的!”
苍双鹤抬眸一笑,艳魅非常,柔笑道:“我也是你的!”
第一七八章 似水柔情
坐待日开日落。笑看岁岁年年。万般纠缠。只求一个朝朝暮暮,若今时今日。
她爱上了那年的花瓣纷飞,也爱上了这一年的水暖天和,不再费心遮掩天姿绝色,一袭素白罗裙,墨发披散,若猫儿般蜷曲,头枕着苍双鹤盘起的腿上,青丝散在他淡紫色的袍摆上,丝丝缕缕,痴痴缠缠,一手抓了他一缕墨发绕在葱白的指间,另一手半遮了自己的眉眼,透过指缝看着天边的浮云,身下是他们定了情的平台,温温婉婉,留存在心中一生不会忘记的暖意。
苍双鹤善谋略,精医理,晏亭知道,他也通音律,至今犹记得第一次听他弹奏那日,他说过在他眼中,她是最美!毕竟是个女子,存着几分虚浮,这样的话听在耳中,总也忘不掉的欢喜,此时此刻,又听了他的乐,心情会随着他的乐曲翩然起舞。
对于苍双鹤来说,这也实在算得上难得的闲适,暂时抛开了那么许多的勾心斗角,盘膝坐在平台上,手中捏着玉箫,曲子随着他的心思起起伏伏。
听着听着,倒是令晏亭生出了几分迷茫来了,昨日的抵死缠绵,今日的闲适安逸,一如她多年的梦境,竟有些分不清此时是真是幻,天空中方才一直盯着的那一抹云此时又变化了形态,若说方才是个臃肿的小兽,这一会儿又被风抽得长长的,几分蛇的模样。
这多端的云就好像晏亭的心性,随着周边的环境时时变化着,或许苍双鹤便是风,随时塑造了她的形态,纵然知道他有百般算计,可她依旧愿意随着他的意愿改变,还是放纵了自己这样真心的爱上了,其实她本不是个心怀大志的女子。若没有逼人的时局,她大概会如寻常女子一般。安于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寻一份可以长长久久的爱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随着时光老去,直至化尘,可是那也只是她的幻想,从她出生之后,命运已定,原该凄楚。如今却被这样的男子爱上了,也算是福泽了。
突然就笑了,将身子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面看着苍双鹤,这个人生得很祸害,不管是什么角度皆是这般的害人不浅,好在他也是爱着她的,不然,她未来的日子失概要比当初她的娘亲还要悲戚。
晏亭看着苍双鹤,并不敢明日张胆的看,手依日遮着眉眼,就好像刚才看着天上的云一般从指缝间张望,听得分明他的曲子没有任何的变音,想来他大概是没发现她这等小动作,实在未曾想象过,有一日她竟也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躺在他腿上。
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阳光透过指缝晃着她的眼,被光线衬着的苍双鹤,当真若世外的仙人一般,越看越是别不开眼。
她这厢兀自陶醉着,觉得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也实在有些乐趣,乐此不疲的反复着,未曾留心的时候,眼前的阳光突然没了,直觉反应便是将遮了眼帘的手移开。
不想她的手将将拿开,那带着醉心味道的唇便覆了上来,将她的唇堵了个严实,辗转浅柔的吻着,将她逼进迷醉的深谷。
直到晏亭脑子晕陶陶的辨不清南北,呼吸也渐至紊乱,苍双鹤才缓缓的移开了自己的唇,手依旧捧着她红润的脸庞,浅浅的笑道:“可喜欢?”
晏亭听见自己的心异常的跳着,面上却不肯认,撇撇嘴不屑道:“一点技巧都没有。”
苍双鹤又笑出了声来,柔和道:“为夫是在问夫人可喜欢这首曲子,却原来夫人是不满意为夫方才伺候的不周到,如此为夫也不好太过糊弄了,这便好生的服侍了夫人。“
他的话说得浅白,话还没完,已经不安分的将方才捧着她脸的手从她略敞的衣襟探了进去,灵巧的手指描绘了她胸前的曲线,一边动手,那厢嘴上还要如下流的坯子般啧啧有声道:“先前瞧着夫人这一身单薄,总猜想着若然褪下衣衫,大概也便同为夫一般直上直下的,不过为夫既然是真心的爱上了夫人,倒也不会计较那么许多,勉强的闭着眼任凭夫人予取予求,却是不曾想,夫人竟有如此妙身姿,为夫当真是格外捡了大便宜。”
春风习习,花影漫漫,闭着眼无力的瘫软在听了苍双鹤这话之后顿时消散,甩开胸前的手,霍然坐起身子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苍双鹤,咬牙切齿道:“苍双鹤,你这下作的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东西,你说谁和你一样直上直下,谁是大便宜?谁对你予夺予求来着?”
她这头怒气高涨,那头苍双鹤没有丝毫改变,视线看似是微微的垂,可晏亭还是能瞧得分明他看在哪里,她以为苍双鹤只是将手探入了她的衣襟,却不想这会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的却是完全敞开的衣襟,露出白嫩圆润的一片,上端一点红润旁还留有一抹青紫的吻痕,挨着那精巧的一点,透着说不出的暧昧,面上顷刻间又炙热了起来。胡乱的伸手将衣襟拉上,白了苍双鹤一眼。
“既然夫人要求为夫想些旁的,为夫自然要遵从夫人的教诲,那就想想今晚是你上我下,还是我上你下好了。”
眼看着晏亭粉雕玉琢的变成了艳丽的红,苍双鹤嘴角的笑愈发的听着苍双鹤说出的话由浅白转为露骨,这会儿又阴测测的笑(在晏亭眼中,此时的苍双鹤即便笑的尤胜春花,对她来说也是阴测测的笑!),晏亭再也忍不住,抬腿就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踢去,结果是一如过往被他灵巧的躲避过去。
“死妖孽,道貌异然的家伙,背地里净是些龌龊的念头,实在的小人……”
晏亭搜肠舌肚的寻着骂人的话,嘴瘾还没过够,身子不知怎得又被苍双鹤揽在了怀中,听他在她耳畔洒然的笑,“男欢女爱,实乃万物生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为夫又不曾通入空门,想着这些也是应该的,怎可称之为龌龊,若然哪一日,为夫脑子里不再念着与夫人这般欢好,想必夫人才真该怨我了。”
这样被他抱在怀中,他便看不到她的羞怯和尴尬,倒也放任了自己的表情,并不挣扎,将自己的头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最后的两句,心头又莫名的生出了悲凉,带着几分不安,先前的咒骂全抛诸脑后,展开手臂紧紧的缠住苍双鹤的身子,喃喃的念着:“毕竟如今年华正好,又是新人,脑子里时时念着也是正常的,自古有言,到手的便不再珍贵,若然我年华老去,容颜不再,你可依日会这般的恋我?“他听说过的,阴业第一次独自将幼小的晏亭抛在山间,她总是不相信阴业会将她一个人留下,一日两日的不见才知道阴业是真的放开她了,山间的异兽速度都快,偶然间能遇到个温顺的,她才能吃上几口兽乳充充饥渴,时日久了,便不再相信任何东西。
又或许阴业有意为之,晏亭藏在卧榻下的箱子里那些民间流传着的泛黄的小册子上的男女情爱。多半都有一个曼妙的开始,美好的甚是虚假,却都得了个凄凉的结局,不碍乎美人迟幕,新人换旧人,或者狠一些的,听了新人的话,倒把旧人活生生的逼死,一个比一个凄凉,愈发的让晏亭缩头缩尾的不敢去爱。
上头的几本到后面便有斑斑的泪痕,到了下面的,苍双鹤看过,多半都在男女成了婚姻,便将书页打个褶,后头再是悲惨也不再显出泪痕——在她的心中,那一段段故事,皆大欢喜之后便该没了后文,所以只看一半,终究是不信情的,想来会接受卿玦,只是因为他爱得太深,所以才能令晏亭有赌上一赌的心愿吧。
他许她山盟海誓,她也要再絮絮的问,苍双鹤缓缓的收紧了手臂,他能将她埋在心底的爱情逼出来,可驱散她潜伏的不安却并不那么简单,不再费心解释,灵巧的手录去她宽松的衣衫,方才还泼着性子踢他的晏亭这时也如猫儿般柔顺了,顺着他的动作缓缓的仰躺在宽阔的平台上,他与她只有三天的闲,三天后就要回到那个纷乱的地方去面对一团的乱,就让她为自己活一次,已经爱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呢?
他的身子终于不再冰冷,可以熨烫她泛着寒的心,天地间只剩下最原始的律动和饱含情感的呻吟声,他们两个看似凉薄的人竟也可以这般的疯狂,穿着随时可以外现春光的宽松衣裳,有了激情便抵死的缠绵,从对方的身体中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的热情,从身到心,他与她竟是这么般配。
激情总要过去,寂静之后,她软软的趴在他光裸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有力的跳动声,柔柔的笑,小手贴在他另一边的胸口,喃喃的说着:“跳的这般欢实,都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他笑,徐徐的说:“在想着这样的事情原来是这般的美好,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若然知道了,实在不好平白虚耗了那么多年岁。”
她轻轻抚着他胸口的算只手在听了他这话之后,恨恨的掐上了那红色的小豆,十分满意的听见他吃痛的呻吟出声,随即自己也跟着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掐他的红豆,他便摸她的山谷,好像总也占不到上风,撅着嘴坐起身子,赌气道:“不跟你玩了!”
听见这一句,苍双鹤终于遏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伸手轻拍着晏亭的头,断续道:“乖,听话,给你糖吃,来跟哥哥玩!“那是小孩子赌气的话,晏亭说出口之后已经后悔,果不其然听见了苍双鹤的调侃,只觉得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