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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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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修似乎不大在乎这些。恩也好,怨也好,他有话还是要说。这回较真的是封荫子弟。在范仲淹的十件事里,是第二条抑侥幸。权贵子弟不得乞恩入馆阁,也在其中。百官是皇帝的手足耳目,代皇上牧民,与他血肉相连,休戚与共,根本不抚慰是不行的。所以恩宠只能抑,不能绝;所以要抑,是因为太滥,难以为继。分寸与界限,都在这一个“抑”字里。欧阳修当然明白这一点,上书也绝不出格,总瞅着这个“抑”字着力。
  朝廷折中的结果,是下了一道诏书,对封荫百官家属作了进一步的规定。一是,确定各级文武官僚有权封荫的限度与职位高低;二是,区别亲疏,划出子孙、期亲、尊亲种种不同;三是,强调考察、课查、保举条规,叫被封荫者任职也要受一些约束。
  恩宠照旧,不过做法稍为规范一点,稍稍煞了一下滥赏的势头而已,再没有别的了。可有机会得到封荫的家庭,还是觉着平白被人啃了一口,心里结了老大一个疙瘩。这些疙瘩,到一定时候都是要舒解的。
   。。

大宋遗事 第十五回(1)
虎视眈眈朋党之争
  小试锋芒各有胜负
  打人不还手的,从来少。高僧,或者行。从政的人都不是佛,要他们真行佛事,办不到。他们要不还手,多半是还不起,双方实力悬殊太大。虎视眈眈的,更会睚眦必报,不到鱼死网破,绝不会罢休。
  有个滕宗谅,字子京,河南人,是范仲淹的同年——就是两个人同一年中的进士。这同年,官场上本来特看重,有时比同窗还要亲热。目的无非是套近乎,将来好相互有个照应。他们两个人,因为气味相投,更比一般同年又近了一层。
  刘太后垂帘听政,范仲淹不是上书要她还政,还因为这个倒过霉吗?宗谅那时也这么干过。而且,说得比仲淹还要骇人听闻。
  那时,宗谅刚做殿中丞。皇宫里失了火,仁宗皇帝一面下罪己诏认错,一面下诏要彻查祸首,严惩不贷。宗谅上书劝道:虽说烧的是宫禁,实际上是老天示警。皇上体察天意,引咎自责,至明至圣,天下臣民无不感动。可下诏彻查肇事者,一来有违上天惩戒之意;二来一旦有所惩处,也就有违皇太后与皇上的好生之德了。不如不查,谨修政事,以禳天灾。这些话都还平平,一般人也都还说得出来。
  接下来,就非一般人所能想像了。
  他说:本朝以火为德,宫禁失火,是因为火走失了本性;而火之所以失性,关键在于政治失本。只有皇太后完全还政,政归其本,火才能归源,再不会发生类似的灾祸了。
  这话,是一般人能说得出来的吗?
  太后当政,宗谅虽压力不小,到太后薨去,仁宗亲政,他就因祸得福,升了左正言了。元昊称帝背叛,仲淹荐他去泾州当了知州。到仲淹回朝做了参知政事,又荐他到庆州代替自己,他的官儿也升成天章阁待制了。
  范仲淹既然暂时无懈可击,要是有宗谅这么一个人可以敲打敲打,实在再好不过。他真还就有事。新任陕西四路都总管,兼经略、安抚、招讨使郑戬,发现他在泾州当知州的时候,用过公家十六万贯钱,而这十六万贯钱究竟用到哪儿了,并不很清楚。
  郑戬上了一本,御史梁坚也劾了宗谅一本,请求皇上派人彻查。十六万贯,不是小数目,差不多够赔契丹后添的钱了!何况,又在整顿吏治的时候。皇上不恼火,才怪!
  他将两本奏折通通扔在章得象、范仲淹面前:“你们也瞧过了吗?好嘛,十六万!”
  得象、仲淹只管跪在地上,并不说话。
  “你们也知道吗?”
  “知道。”两个人都答道。
  “你们说怎么办?”
  “请皇上派人彻查。”范仲淹说。
  “丞相立即派人去查。情况属实,给朕严办,绝不轻饶!”
  得象答应道:“是,陛下。臣等想派太常博士燕度去,请陛下圣裁。”派谁,他早想好了。
  “立即派去!”
  两个人一退下来,得象就派燕度十万火急去了邠州。
  宗谅是由专人打凤翔府押到邠州的。
  大堂上摆着全副执事,拿棍执板的衙役如狼似虎,燕度高高地坐在公案后面,不可一世,冷冷瞅着被差人押进来的滕宗谅。
  滕宗谅见他摆出如此面孔,知道来者不善,也不与他啰嗦,朝上略一拱手,就站在一旁再也不动了。
  燕度拿腔作调,问道:“堂上带的是什么人,好大贼胆!见了本官为什么不下跪?报上名来!”
  宗谅本来不想说话,转而一想,不好,便冷笑道:“燕大人眼高,连本官也不认识了?本官是刑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权知凤翔府滕宗谅。”
  燕度略一点头:“原来是滕大人到了,失敬失敬。皇命在身,不能为礼,还请原宥。”
  宗谅见他这样,也应付道:“不敢。”不冷不热。
  燕度微微一笑:看我就没有办法让你叩头?我请出皇上,看你还敢不敢横?想到这里,他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南方抱拳一揖:“奉皇上圣谕——”只到“圣谕”,再不朝下说了,只管拿眼睛扫着滕宗谅。
  滕宗谅一听“皇上圣谕”,赶紧趴下就磕头:“臣滕宗谅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度偷偷一笑,这才接着说道:“奉皇上圣谕,查你两件事:一件,你如何拿公家钱做买卖,赚的钱干什么了?另一件,你有没有用去公家十六万贯?有,怎么用的?请滕大人体谅,有什么说什么。”
  燕度本来想绕些弯子,慢慢折腾折腾滕宗谅。可刚才这一交手,知道人家说他难缠确实不错,临时改了主意,末了还加上一句客套话。
  滕宗谅更不愿啰嗦,一切都供认不讳:“两件事都有。用公家钱做买卖生利,赚了钱补贴军费,边关上从来都这么干,我也这样。十六万贯钱,主要做军费招待守城将士了;一小部分,给了来边关请求帮助的故旧与游士。”
  “招待军费用得了许多?”
  “葛怀敏阵亡,军情紧急,我临时抽调了几千强壮入城守卫。加上原有军马,一共一万五千多人。临阵犒赏,量要多,价钱也买得贵,费用就上去了。”
  “既然这样,倒也有情可原。您将账本儿交上来,就没事了。”还是讨好的口气。
  “账本我已经毁了。”
  

大宋遗事 第十五回(2)
“毁了?为什么?”
  “不想牵连人。”
  燕度吃了一惊,好大的胆子!不过,这倒省事了,有事没事,你都说不清,跑不掉。心里这么想,嘴里说道:“滕大人,这就没法儿办了。下官只好实话实说,请朝廷定夺了!”
  “悉听尊便!”
  “朝廷旨意下来之前,还要暂时委屈您在这儿待一段时间。有了旨意,再照旨意办。”
  “这——好吧!”宗谅显然没料到要软禁他,转而一想,这不是争的事,也就改口了。
  对与滕案有关的人,燕度可就没这么客气了,打板子、夹棍等等,什么刑罚都使出来了。罗列的罪名,当然小不了。
  皇上发火的第二天,范仲淹就请求见了皇上,奏道:“陛下那天盛怒之下,臣等不敢说什么。其实,滕宗谅的事并不全像御史说的那样。”
  皇帝仍然一脸阴霾:“你说。”
  “滕宗谅用公家钱做买卖,是为了赚钱补贴军费,听说买了战马。边关上历来都这么做。臣与韩琦在陕西,都这么做过。要是滕宗谅有罪,臣等也应该受惩罚。十六万贯钱,则大多做了招待将士的费用。当时,葛怀敏刚阵亡,军情紧急,滕宗谅临时招募了几千强壮进城守卫。加上原有官兵,共一万五千多人。用人之际,犒劳要厚,买卖急了,难免价钱贵一些。花钱太多,难逃其咎,但好歹也是花在刀刃上,保住了城池,也算将功折罪了。还有一小部分,听说给了前去投靠的故旧与游士。这也是方面大臣人人难免的事儿。”
  皇上虽没说话,脸上颜色到底好看些了。
  范仲淹见皇上有点儿松动,继续劝道:“滕宗谅到陕西,治军、治民都没听说有什么大错,还算得力。目下正是用人之际,边境有他这样的人总比没他要好。因为小节处理过重,以致边境人心浮动,就要因小失大了。假如燕度有奏章,证明微臣所说属实,请求皇上宽大为怀,只对滕宗谅略加惩戒,不要过重处罚!”
  皇上觉着仲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也就松口了:“朕心里有数了,且等燕度奏章回来再说吧。”
  燕度奏章回来,虽与仲淹所说大同小异,攻的人还是抓住不放:“没事儿干吗烧账?这样的人不严惩,天下也没有贪污犯了!”
  仲淹又上了一本,除了陈述事实与宗谅向来的政绩,请求宽大处理外,又提出:滕宗谅是自己保荐的,他犯重罪,自己难逃干系,甘愿受贬外出,或去边境各州策划守边,或去三辅近州筹划府兵事宜。自己无能,原本也不适合在两府辅助皇上。
  仲淹这一本很有些力量,皇上到底没有重罪滕宗谅,只将他贬到虢州去了。
  御史中丞王拱辰不服,要求朝廷将滕宗谅重加贬谪。朝廷没听,他干脆辞官不做了。
  皇上只好将宗谅又贬到岳州,且抚慰王拱辰说:“滕宗谅已经贬到岳州去了。你们当言官的,应当是个不倒翁!不管朝廷听不听你们的,你们都要照说不误。不能因为朝廷一时没有采纳你们的意见,就自己沮丧起来,甚至以辞官来买自己的直名。你们有了直名,朝廷该往哪儿站?希望下不为例!有话只管直说,再不要避讳!”
  王拱辰已经得了天大的脸面,只管叩头,哪里还顾得上辩解!
  滕宗谅虽有惊无险,过了一劫,但朝野内外,朋党的喧嚣却一浪高过一浪了。
  普通人家,包括官宦之家,影响决策的有枕头风:就是通过当权者的妻子、宠妾,灌输某种意见。皇上的枕头风不那么好灌,一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皇帝身边的女人。代替枕头风的,是内侍风:通过皇帝亲近的太监,影响皇上。他们虽不比枕上人亲热,但也须臾不离皇帝左右,说话常常一样有分量。他们往往也愿意为朝官所用,与朝官们结为帮派。不为别的,自己在朝里也得有几个帮衬,没准什么时候就需要人家开口了。内外官交通历来都被禁绝,却屡禁不止,就因为双方都有需要。攻朋党,内侍这股力量自然不会不发生作用。
  这回向皇上说话的内侍,是蓝元震。他问皇上:“陛下,您还记得《四贤一不肖》那首诗吗?”
  皇上不那么清楚了,想了想,说:“是不是蔡襄写的那首?”
  蓝元震道:“皇上好记性。我记着四贤好像是范仲淹、尹洙、余靖、欧阳修?不错吧,陛下?”
  “好像是。”
  “这四贤也真不简单。当年罢去没多久,就纷纷还朝了。他们得了势,又将蔡襄勾了进来。国家的爵禄,居然成了他们报答私恩、拉帮结派的私物了。这样下去,真有些可怕!我替陛下算了一笔账。”
  “什么账?”
  “假令他们一个人交十个私党,这绝不算多。五六个人,就能交五六十。这五六十人再跟着车轱辘转,不消二三年,满朝文武就都是他们的人了。那时候,他们随心所欲,要干什么就是什么,还怕谁说什么不成?皇上坐在金銮殿,哪里知道那么多曲折!”
  皇上听他说得这么严重,反倒笑了:“不会吧?也要他们敢!”
  “皇上圣明,是奴才多心了。可这防人之心,也不能没有呵!别的不说,滕宗谅这档子事儿要搁在别人身上,不知怎么着呢!那么多钱,没个账,说了就了了!”
  皇上虽没全听进去,至少心里也过了一遍了。隔天见了范仲淹,不由得问道:“仲淹,从来只有小人常常结为朋党,这君子也有结朋党的吗?”
  

大宋遗事 第十五回(3)
朋党的舆论,仲淹早已耳闻了。既然皇上有问,也回避不得,略想了想,就答道:“人不分君子小人,党,恐怕都是有的。臣在边疆时,打仗不怕死的结为一党,那些怕死的也结为一党。以此想来,这朝廷大臣怕也有党的。只是党与党不同,有个邪正之分,关键要靠圣上鉴别罢了。如果是君子党,对国家有利,他们结不结党,也没什么害处。”
  皇上笑道:“你这一番朋党论,倒也有些新意。”
  欧阳修从来说话没什么顾忌,既被看成党人,索性写了一篇《朋党论》进给了皇上。全文是:
  臣闻朋党之说,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
  然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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