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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中央,一株合抱粗的菩提树在明晃晃的阳光里,抖动着醉人的阔叶,满树的白花映衬着碧绿的草地,使这片女战俘劳役的地方像一幅迷人的油画。
这一天,奥尔佳、柳芭娜和十几名来自英、美等国的女战俘,被党卫队旗队长瓦尔德·朱力赶到最西边的一块空地上去挖沟。这些女战俘当中有一些人是犹太人抵抗运动的女战士。
这条沟用来干什么,她们谁也不知道,也许挖好后就是她们自己的坟墓,也许是用来铺设毒气管道,杀害其他战俘和犹太人的,也许什么也不是,只是让她们毫无意义地去劳役。
阳光清澈如水,秋风柔软似绵。积雪皑皑的高山在阳光下,显得巍峨而又雄壮。山下微微发黄的阔草地,在长风的抚摸下沙沙作响,一浪接着一浪,涌向那一抹淡蓝色的地平线。大海般尉蓝色的天空里,有几朵浮云从悠远的天际飘来,有的淡如游丝,有的浓若重墨,有的动若飞禽跃马,有的静若孤帆远影。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叶的馨香。假如没有战争,这景色在和平的环境是多么令人心醉。然而,这群曾经是女兵的战俘们,却要在克拉科夫郊外的小镇奥斯维辛与狼共舞。
这狼就是瓦尔德·朱力上校和他的党卫队。
女战俘们吃力地挖着土,谁也不敢怠慢和愉懒。因为有几个端着冲锋枪的党卫队士兵正如狼似虎地盯着。耳闻目睹了德国党卫队的残暴和野蛮,谁不珍惜自己如花的生命。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对各种各样的劳役和惩罚,女战俘总是咬牙挺着。
女人的身上开始出汗了。这使她们原?##椎牧车氨涞煤烊笃鹄矗烊笥质拐庑┠昵岬呐指戳送盏拿览觥B坡铺焱饫捶缌闷鹆怂墙鹕厣蛘呤呛稚耐贩ⅲ纹鹚腔疑那粢拢粢绿谏砩希滞瓜殖鏊墙】刀说纳砬咚实娜榉浚讼傅难崧耐尾浚蕹さ乃取?
这一切让患有性功能障碍的瓦尔德·朱力眼前一亮,冰冷如铁的腹部,似乎有了一点温度。他冷若冰霜地命令道:“停下!”由于他的声音不大,又是德语,大部分女战俘都没有听清楚,继续着自己的劳役。
“停下,快停下!”一名党卫队士兵挥舞着冲锋枪用英语大喊大叫。
女战俘们放下手里的镐和锹,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这一群党卫队官兵。他们那怪异的表情,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瓦尔德·朱力冷冰冰地用戴着雪白手套的食指指着女战俘们说:“你们,是一群犹太狗!”他的话引起了几名党卫队士兵尖声怪气的轰笑。
“我们是军人,不全是犹太人,更不是狗!”性格倔强的奥尔佳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她的抗议招致了一名矮个子党卫队员一枪托,这一枪托打得好重,以致于奥尔佳“扑”地一声跪在地上。
“对,就是这样!”矮个子士兵指着年轻的奥尔佳,对其他女人说:“你们是狗,是狗就得趴下,快趴下!”
倔强的奥尔佳站了起来,不顾其他人的拉劝,走到瓦尔德·朱力面前,锐声叫:“我们是人,不是狗!战俘也有人格和尊严。”
瓦尔德·朱力嗬嗬地冷笑了两声,说:“大尉,知道什么叫战争吗?”
“革命导师恩格斯说过,只要有利益相互对立,相互冲突和社会地位不同的阶级存在,阶级之间的战争就不会熄灭。”
“哼,哼,战争,战争就是人赶羊的游戏。那是魔鬼嘴角的微笑,母亲眼中的泪花。是一个种族对另一个种族肉体与精神的征服。隆隆炮火便是战争艺术留在人间的绝妙音乐。”
“荒谬,简值是可笑!列宁同志说过,只要社会还分成阶级,只要人剥削人的现象还存在,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战争无论何时何地总是由剥削者、统治者和压迫者阶级挑起的。只有我们在推翻,最终战胜且并剥夺了全世界的而不只是一国的资产阶级之后,战争才不可能发生。”
“可怜呀,可悲!我的苏维埃女兵,你都已经是纳粹集中营的战俘了,还想着要把红旗插遍欧洲。从你出生的那天起,上帝就为你指出了两条路,一条是通向战争,一条是通向爱情。据我所知,你的父亲是一位红军将领吧,那么,他现在呢?他为那个红色政权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和奉献,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让斯大林这个独裁者枪毙在荒郊野外。你的爱情呢?又是谁偷走它?!”
奥尔佳听到这里,慢慢地低下了头,她不明白,这个党卫队上校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瓦尔德·朱力的话像刀子一样,闪着幽蓝色锋刃的光亮,直指她心灵深处最容易受伤的部分。
“哈哈,所以我说,你,你们都是狗!都是被日耳曼民族和第三帝国征服了的狗!”
“不,我们是人,不是狗!我父亲和我为共产主义的理想而奋斗,不在乎个人之间的生死得失。”奥尔佳又一次昂起头,与瓦尔德·朱力针锋相对。
这个党卫队上校军官气急败坏地吼道:“来人!把这个不听话的俄罗斯女兵捆起来,绑在那棵菩提树上。”
两名党卫队士兵将奥尔佳死死固定在那株蓊郁的菩提树上。
“爬!”瓦尔德·朱力一声怒斥,女战俘们不敢不爬。她们放下了手里的劳动工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手着地,爬在铺着新鲜泥土的地上。瓦尔德·朱力疯狂地叫嚣:“往前爬,快爬。干吗不叫,狗是叫的,又不是哑吧狗,快叫!”
可怜的女战俘们爬过自己刚挖下来的新鲜潮湿的泥土,爬到了长满青草的空地上。草地上的败叶草正是开花的季节,一嘟噜一嘟噜的红花在枝头绽放,非常动人,灰绿色的叶子正在败落,女战俘们嗅到了甜蜜而馥郁的花香。
“狗是吃草的,这满地都是青草,快吃草呀。”
女战俘不敢辩解说狗是不吃草的,只有牛羊才吃草,跟党卫队没有道理可讲。女俘们一边“汪汪”地学狗叫,一边用嘴啃咬着地上的青草,苦涩的难以下咽的草杆草叶上的绿色汁液从嘴里流进她们的心里。
瓦尔德·朱力和他的党卫队士兵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突然,又一名党卫队士兵淫笑着用英语命令:“都把被子脱下来!你们是犹太狗,不是人,干吗要像人一样穿着裤子呢?”他突然把脸一变,吼道:“都他妈快脱!”
女战俘犹豫了。她们不想脱,虽然缴了枪械,但血液里同样淌着军人的铁血意志。然而,带有刃刺的靴子和枪托像雨点一样踢打她们的背腰、屁股上……
一位年龄较小的犹太姑娘胆子最小。她害怕挨打,抖抖索索地脱了上衣。
奥尔佳见此情景,涨红了脸,大声锐叫:“不!不要啊……”
瓦尔德·朱力听了,冷若冰霜地命令:“来人!堵上她的嘴。”
一位结实得像石滚子一样的党卫队士兵,抢上前,用一条黑布带子,紧紧勒住了奥尔佳的嘴巴。由于勒得太紧了,奥尔佳只有流着泪拼命摇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在神的花园里,男人对女人说:“你是我骨中的骨,你是我肉中的肉,所以你的名字叫女人。”女人对男人说:“因为我是你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所以你要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怜我爱我并且保护我。”
然而,此时此刻,党卫队的男人们望着自己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哈哈大笑……
那位年龄幼小的犹太女孩,羞辱交加,吓得小便失禁,尿湿了自己的裤子。一位党卫队士兵气坏了,认为女人这时候小便,是对德意志帝国和日耳曼民族的蓄意挑衅和侮辱。
于是,他一把揪住犹太姑娘的头发,踢打着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姑娘挨了毒打,只敢小声嘤嘤地哭泣。
这时,那个矮个子士兵右手揪起英美联军第一纵队伞降兵惠特中士的金发,把她拖过来,大笑着指着犹太姑娘说:“来,把裤子脱了,让她舔。”他使劲摁着惠特的头,恶狠狠地说:“你这美国母狗,炸毁了多少德国炮兵阵地,你来舔,快舔呀……”
党卫队在她耳畔疯狂地叫嚣,按着她的头,脚还在踢打她的腰和臀……一位党卫队士兵不知从哪儿抓了一把牛粪蛋蛋,往她嘴里塞。
当脏东西被强行塞进这个美国女兵的嘴里,一股巨大的怒火和勇气突然涌上来,惠特拼尽所有的力气,一口咬住那个党卫队士兵的鹰勾鼻子拼命地阖上双齿……
这个党卫队士兵捂着被撕扯了半拉肉的血淋淋的鹰勾鼻子,杀猪般地长嚎。
惠特呸一声,狠狠地吐出嘴里的污血和秽物……
舒登本、温格尔和荷兰军官卡尔·彼得的妻子普丽丝等人也好像突然明白过来,纷纷地站起来,以肉体为武器向德国人扑去。舒登本大叫一声,母狼一样扑上来,抓破了一名党卫队士兵的脸,温格尔拼命同一名瘦高个的党卫队士兵争夺冲锋枪,又一名犹太女战俘同一名德国兵在铺着杂花的草地上翻滚,乱成了一锅粥。
瓦尔德·朱力掏出手枪,向空中鸣枪警告,啪啪两声尖锐的枪响之后,女战俘们出现了片刻的犹疑,一脸冰冷的瓦尔德·朱力打了一个开枪杀人的优雅手势,几支冲锋枪喷出了呼啸的子弹,枪响了……
几分钟后,女战俘仿佛跳跃着,拼命要抓住什么似的,呻吟着倒在血泊之中。
瓦尔德·朱力望着血泊里枕籍荒野的女尸,冰冷的脸上似乎浮出了一丝笑意。他的下意识里有一种复仇后的快感和重压下的释放,在枪声响起的瞬间,他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诉说的愉悦和轻松之感。在杀人的快感里,他的目光像兔子一样迷离,在意醉神迷的一刻,瓦尔德·朱力觉得自己张开了黑色的双翼,跨在风的背上。终年不绝的天风,发出了海浪般的声响,“呜呜”的长啸,是一种只有日耳曼民族才能听懂的语言。在这种声响的撞击下,云朵轻移着欢快的脚步,山峰喝醉了酒似的微微摇晃。
在掠袭山川大地的时候,作为人鹰,瓦尔德·朱力突然有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透过母亲卧室房门的猫眼,看到母亲一丝不挂地站着,白瓷一样的身躯颤动着,仰着一张生动如花的脸,轻声呻吟。母亲身材适中,形状很好,肩胛浑圆,肌肤白嫩,女人味实足。她的背部呈现着优美的阴柔曲线,腰和屁股的搭配恰到好处,手和脚的形状特别优美。应该说,母亲的健美形体完全归功于在庄园的劳动。
在母亲的呻吟中,瓦尔德·朱力看见了一位赤裸着腰背穿着裤子的丑陋的男人,他屈蹲着,一点一点由下往上亲吻着母亲的身体。那只该让基督耶酥割掉的长舌头,吮吸着母亲的大腿,母亲像叫春的波斯猫一样,“嗷”地叫了一声,情欲像暴涨的河水,汹涌起来。男人慢慢地站起,他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熊爪一样的大手,抓住了一只雪白的乳房,用嘴吮咂着另一只雪白的乳房。那是我的小白鸽,那是我的小白兔,瓦尔德·朱力看见这个男人抓住了小白鸽,拼命在捏弄它光滑的羽毛,吮咂着小白兔醉人的红眼睛。我的小白兔呀,我的小鸽子呀,我生命的宝葫芦,少年瓦尔德·朱力的心在哭泣。在瓦尔德·朱力几乎燃烧的愤怒里,男人吻着母亲迷醉的脸,咬着母亲雪白的脖颈,把舌头伸进母亲嘴里搅动。最后,他疯狂了剥了自己的裤子和鞋袜,把母亲抱起来,扔在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母亲在春意荡漾中欢快地尖叫了一声。
门外站在椅了上偷窥的瓦尔德·朱力忽然感到下身一冷,那东西如同被人阉割了一样,在积满冷血的麻醉里失去知觉,他眼前一黑,仰面跌倒在地。
一阵秋风吹来,混杂着草味花香味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瓦尔德·朱力打了一个寒颤。他低头看见自己那双戴着雪白手套的双手,沾上了几滴刺眼的血迹。他想拔腿离开,却发现从女犯尸体流出的紫黑的血的溪流,已将他的高腰皮靴牢牢粘在草地上,让他似乎有一种举步维艰的感觉。
瓦尔德·朱力慢慢地脱下那双雪白的手套,扔在草地上,冷冰冰地骂:“肮脏!” 。 想看书来
第6节
第一枪并没有击中英美联军第一纵队女伞降兵惠特的心脏,她在倒下的一刻,想起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那次她同第一纵队伞降兵执行炸毁德军炮兵阵地的作战任务。原来执行作战任务的名单上,并没有惠特这个长相俊秀的女中士。是她闯进前沿司令部,同握着烟斗观察战略地图的比特大校大吵大闹,以她深谙飞机无线电通信为由,强行让比特大校把她的名字添在执行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