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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荀彧左右为难之际,窦辅上前笑着解释道:“师兄!莫要怪罪文若兄!文若兄原本是要知会师兄,只是方才小弟见师兄棋正下的精彩,不忍打扰,故而让文若兄不要惊动师兄啊!实在是小弟不对的不是,师兄若要怪罪,便怪罪小弟吧!”
见窦辅如此说,荀彧感激的望了窦辅一眼,窦辅只是微微一笑,示意无妨。荀爽见窦辅如此识大体,亦感欣慰,随后对着窦辅说道:“此乃颍川阳翟人姓郭名嘉字奉孝!乃是少有的大汉奇才啊!”
说完对着郭嘉说道:“奉孝,这位就是窦辅窦敬德!他就是…”
荀爽点头确认到:“没错,就是他!尔等年齿相右,以后可以多多亲近啊!”
郭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颖川郭嘉见过将军!还望将军不吝赐教,嘉愿与将军博弈一局!”
窦辅习惯性的微笑说道:“奉孝不必如此!奉孝?奉孝…郭奉孝!”窦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回头问荀爽,待荀爽确定结果,证明眼前之人,就是传说中的人!郭嘉郭奉孝,窦辅一时激动的不知所措。暗道:原来如此,以郭嘉这样的智慧,确实不好对付,难怪荀爽会输!
但于此同时心中也有疑惑,郭嘉为何会在此地,难道他和荀彧等早就认识?这就可以解释,为何荀彧会那他推荐给曹操了。只是,看郭嘉与荀爽下棋时,那种亲密,似乎又与荀爽很熟!可是二人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其实窦辅不知道的是,郭嘉的父亲就是当年原本打算私放范滂的县令郭揖(杜撰),后来有感于世道黑暗,于是辞官归隐,不数年便郁郁而终了。当时,党人很多受过其恩惠,故而在他死后,对其子郭嘉特别照顾。而荀爽就是其中之一。
言归正传,就在此时,郭嘉见窦辅迟迟没有答复,心中微怒,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说道:“将军不战不退,是何道理?”
其实,窦辅原本并不想与郭嘉对弈。一来是觉得自己棋艺不精,恐力有未逮,图惹人笑而已!二来,不愿做此无聊之事。只是,当得对方比赛之人是郭嘉时,窦辅却突然改了主意,不但要下,而且要下赢!想通之后,窦辅开道:“辅接受奉孝邀请!只是似乎就这么下,有些无趣啊!”
郭嘉一愣,随后笑道:“将军莫非还要添些彩头?只是嘉身无长物,若要,只这七尺身躯啊!”
听郭嘉之言,窦辅内心大喜,面上却不敢流露丝毫,开口说道:“既如此,就依奉孝!”
郭嘉一惊,不想自己一句戏言;却被窦辅抓住不放。正思虑间,荀爽突然开口道:“奉孝莫非怯战?”
见荀爽出言,窦辅望向荀爽。而此时荀爽亦含笑望着窦辅,彼此心知,笑而不语。
郭嘉叹息道:“荀公何必用此激将之计?嘉非莽夫,岂会中计?”
荀彧见叔父开口,已知其心意,又怎会袖手旁观。于是,笑着接口道:“奉孝此言,言不由衷!虽非计谋,可奉孝却不会推辞!否则岂非是言而无信之小人?”
郭嘉被荀彧这么一说,笑道:“文若此话怎讲?嘉又如何成了小人?”
荀彧还不待开口,窦辅一旁太史慈说道:“方才先生约战,如今二哥应战,先生却百般推诿,岂非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小人?”
窦辅佯怒道:“三弟不得无礼,奉孝先生又岂会是此等人!”
听了窦辅之言,郭嘉大笑。其实,他们打的什么注意,郭嘉又岂会不知,只是天下将乱,但却未有现明主,局势尚未明朗。郭嘉对窦辅并不了解,不愿草草决定自己前途。这才犹豫,方才见窦辅荀彧等言语相激,心中有气,故而大笑,对着荀爽说道:“荀公怎可厚此薄彼!难道嘉之前程便如此儿戏?且由不得自己做主?”
荀爽见郭嘉抵触,不愿为难,沉吟片刻后,说道:“奉孝一向洒脱,方才不过戏言耳。是否赌斗,奉孝自决!”
见荀爽如此说,郭嘉施礼谢过,转身对窦辅笑道:“将军,既然是赌斗,自然要公平,若是将军输了,又做何讲?”
窦辅知郭嘉心中不悦,且知似郭嘉这等奇才,绝不可用强。于是,笑着答道:“奉孝无需见外,若不嫌弃,可称辅之表字即可!至于说赌注如何,一切皆由奉孝做主!辅绝不勉强,只是辅棋艺粗浅,恐贻笑大方啊!”
郭嘉见窦辅说的诚恳,气亦渐渐消除。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此,嘉便称将军表字!敬德,方才嘉既话已出口,便不再改,就用此身做赌!只是,需定个时限!”
窦辅点头,问道:“那依奉孝之见,这期限该定几许?”
郭嘉接口道:“便以三年为限。嘉若输了,三年内,供君驱策,决不反悔!敬德以为如何?”
窦辅心道:难道三年还不足以让郭嘉收心,若如此,也无悔了!于是,点头道:“便依奉孝,若辅输了又当如何?”
郭嘉闻言,诡秘一笑道:“敬德若是输了,也与嘉一样,供吾驱策三年就是了!如何?”
此言一处,太史慈典韦首先大怒道:“尔敢?”
荀彧亦皱眉劝道:“奉孝,不可如此胡闹!”毕竟窦辅是朝廷官员,还是,郭嘉这个条件确实有些胡闹。荀爽并未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窦辅,似乎很期待窦辅的表现。
这边急坏了太史慈等人,可窦辅却并不着急。相反还颇为高兴,笑着制止典韦等人,接着对郭嘉笑道:“奉孝言之有理!辅亦觉得非常公平!以身赌身合情合理啊!”
郭嘉见窦辅同意,眼中异彩连连,大笑道:“好!敬德豪气,无愧盛名!如此,就一言为定!”说完,就要开始。
就在这时,窦辅忽然阻止道:“且慢!”
到底窦辅要说什么?为何要阻止?他到底凭什么有如此把握,一定可以赢郭嘉?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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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回 赞节烈有女荀采 守约信暂得鬼才
上回说到窦辅一行人前往颍川拜访荀爽,却在荀爽府上意外遇到郭嘉郭奉孝。窦辅有心招揽,荀爽亦乐见其成,可是窦辅却因为郭嘉年少而低估了他的智慧,毕竟此时的郭嘉至于十八,可是他的成熟老练却与他年龄不符。最后,窦辅的诚意打动了郭嘉,两人决定以棋会友,通过博弈赌斗郭嘉去留。正当郭嘉准备开始时,窦辅突然说了声:“且慢!”
众人不解,郭嘉笑问道:“莫非敬德怯战,欲临阵退缩?”
窦辅知道郭嘉乃是玩笑,也不以为意,狡黠笑道:“当然不是,为了表示公正!方才只是既然是由奉孝说了赌注,那么赌斗方法便由辅来定吧!”
郭嘉一愣,赌斗方式明明是窦辅提出来的。可是仔细一想,似乎又变成自己提的了。这个叫郁闷啊,再看到窦辅嘴角那抹笑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一旁荀彧见郭嘉神情,知道其有疑惑。有心替好友解围,正在思索该如何询问之时,荀爽身旁那小姑娘开口问道:“先生此话怎讲?不是已经定了以博弈定输赢吗?”
见这个小姑娘开口,窦辅很是好奇。这时,一旁荀爽开口道:“敬德勿怪,此乃是为兄外孙!姓阴名琳字琼姬。自小就老父在为兄身边!”言语之间似乎充满疼爱与歉疚。
窦辅听了之后,颇为好奇,暗自思索:姓阴?又与郭嘉一起,莫非是他老婆?那她娘是谁?看荀爽如此神情,莫非和他有关?唉,不对,荀爽姓荀,她姓阴,不会是荀爽女儿!郭嘉今年才十八,而那少女怎么也有十六了,否则哪里还的字啊!难道她真的是郭嘉的老婆啊?窦辅边想边用眼神打量着郭嘉。
郭嘉看到窦辅异样的眼神,已知他在想什么,慌忙道:“敬德,看吾作甚?”
见郭嘉慌张,窦辅突然乐了,毕竟待过些年后,谁也看不到郭嘉的慌张啊。
感受到窦辅目光中的局促,一旁荀彧小声向窦辅简要说明。窦辅闻之色变,顾忌到荀爽的面子,不再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阴琳的问题,其实也是向郭嘉等人解释。
窦辅说道:“其实,还是博弈,只是落子有先后,且一局棋若限定时间,则有失公允。若不限时间,则会耗费大量时间。所以,辅想换一种方法,此问题便迎刃而解。”
听了窦辅的话,众人皆被激起了好奇心。窦辅接着说道:“辅之方法便是,由辅设一残局,亦或称之为死局!而奉孝来破局,若是破解不了,便是输了。若是破解的了,便是辅输了!如何?”
阴琳急道:“这不公平,为何不能由郭大哥出题?”
窦辅笑笑,说道:“也可以,只是若奉孝出题,被辅破解的话,一样是奉孝输了!若在下解不了,自然奉孝赢了,只是这局奉孝自己要能解!反之,在下若出题,亦如此!”
郭嘉看着窦辅自信的眼神,心中却在衡量。作为一名智者,有他特有的骄傲和自信,他绝对不信有棋局解不了!他更不信有棋局他解不了,对方却能解开。所以郭嘉认为,出题的那人本就吃亏。想通了这个,郭嘉潇洒说道:“既然是敬德兄提出主意,嘉自然要成人之美,就请敬德出题吧!”
见郭嘉如此说,窦辅心中暗喜。似乎早就料到郭嘉会如此决定,必定此时的围棋还没有到后世那样昌盛。更加不知道残局为何物!而且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棋谱,棋局。窦辅前世也曾钻研围棋,很多棋谱都记得很清楚,于是就摆出了史上最狗血的棋局—珍珑棋局!当然真实历史上并没有这样的棋局,却不妨碍后世之人,异想天开。窦辅总结王积薪,过百龄等名家名局,在按照珍珑棋局的思路—自杀,开始摆局。
见到窦辅落子如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摆下的残局。郭嘉越看越心惊,如此复杂的棋局窦辅居然可以记在心中。连不服气的郭茜娘也暗暗乍舌不已。窦辅摆完棋局对郭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郭嘉则神色凝重,双眉紧皱。见此情况,窦辅心彻底落定了,小声对荀爽等说道:“吾等不如暂时退去,莫要打扰奉孝破局,如何?”
荀爽点头,在他的带领下一起退了出去。阴琳原本不愿走,想留下陪郭嘉解局,可是被荀爽制止了。
待出了大厅,荀爽吩咐下人为窦辅等人安排住宿后,先行离去了,并带走了阴琳。只是关照窦辅安顿好后,就去书房见他。
而待熏伤离去后,窦辅详细询问了荀彧关于阴琳的事。才得知此女乃是荀彧堂妹也就是荀爽女儿荀采,所生下来的女儿。荀彧是荀爽二哥的儿子,而荀爽在荀氏八龙中排行老六。阴琳是荀爽女儿荀采之女,所以是荀彧妹妹。之所以阴琳在荀家,是因为阴琳父母已经双亡,而荀爽如此宠爱阴琳的原因,便是因为荀采之死,与荀爽有直接关系。当然这就是牵扯到辛密了,原来当年荀采之夫阴瑜在婚后数年就过世了,那时荀采也才十九岁,荀爽有意让荀采改嫁,最后配给了郭奕(非郭嘉儿子啊!)。结果,在大婚当晚,荀采自尽,留书:尸还阴…没有写完就死了,怕被人阻止!只留下一个幼女!
听完故事,窦辅仿佛在听一个女版孔雀东南飞啊!没有想到荀爽如此大儒,居然家中也出了这样的事!这荀采还是难得的烈女!因为在汉代,没有后世那么强烈的贞操观念的,女子也是一种社会资源,与财货相同。而这个阴家也是了不得世族。
据说乃是春秋时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管仲之后人,后代改名迁徙至南阳。而到了东汉,这南阳阴家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就是东汉光武帝刘秀夫人阴丽华!这个女人不简单,因刘秀早年留下的一句感慨而名垂千古,‘娶妻当娶阴丽华
为官莫若执金吾’!这就是早年贫困时刘秀的人生理想。可是王莽之乱,时势造英雄,刘秀趁势而起,因缘际会下成为了中兴大汉的光武帝,也如愿娶了阴丽华。
但是为了江山永固,最终没能立其为皇后,向世家妥协了,开始东汉皇家与世家联姻,东汉皇后多出于关西马家,窦家等世家,以及南阳帝乡邓家,阴家等世家。皇帝死后,新皇帝大多年幼,多是皇后掌权,自然重用娘家人,一时外戚横行。而小皇帝长大自然要收回全力,自然只能启用宦官对抗。明帝章帝后,从和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