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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闻言回头望向窦辅,见是一幼童,大异。暗一思量便道:“老夫只是江湖一渔夫,当不得公子如此称呼!”
窦辅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手指白皙修长,不似常年劳作之人。再者,先生穿着虽显陈旧,却非普通布帛。以此观之,老先生当非渔夫。”
“哦?”那渔翁见窦辅有此等见解,亦大喜,便道:“老夫原亦是乡间教授,只因贪官横行,一家老小无以活命,故此来江边为渔夫!至于这衣裳乃是当年友人馈赠。往事不堪回首,如今世道艰难,现只是江边一渔翁尔!”
窦辅听闻老者此言,心中明了,道:“老先生,莫非欺小子年幼。老先生之钓钩,为何不见鱼饵。似如此,如何能有鱼儿上钩。莫非,老先生,亦仿那渭水之畔,直钩垂钓坐等明主之吕尚!”窦辅说完,一揖道:“吾父心焦,急yù渡河!方才有言语冒犯之处请先生见谅!”
闻言渔翁大笑,起身道:“老夫有心为那渭水垂钓之吕尚!只方今天下亦无慧眼识珠之文王!”言毕,望着窦辅道:“好个聪慧,细致的童子!不知是何人家?”
至此,胡腾方大悟!赶紧向老者行礼赔罪道:“请恕在下失礼。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渔翁看了胡腾一眼,正要说话。突然,看见胡腾腰间挂的龙渊剑,神sè大变,久久不语。
胡腾见老者未回话,心中诧异,便起身,只见其盯着自己腰间直视。正yù开口询问,那渔翁先问道:“此剑从何而来?”
胡腾闻言莫名,心中惊疑:莫非这老者识得此剑?便道:“此剑向吾随身佩戴,可有不妥?”
“哼!恐怕所言非真,此物果真向来为汝随身之物?”渔翁面sè不善道。
这时,一旁的窦辅亦感到情况不妙。心想:恐怕此人乃是师傅旧识。听其方才言谈,对朝廷及灵帝似有不满。不如,再赌一把。于是,抢先道:“老先生!请见谅!此物原非家父所有!乃家父长辈之物。不知,老先生是否识得此剑主人。”
闻言,胡腾急yù制止。这时,渔翁取下斗笠,神情激动,道:“此物原是先师之物。不知可否转赐老夫。老夫愿花重金购回!”
听到此处,胡腾与窦辅都大惊。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胡腾当先问道:“不知先生之师乃是何人?”
“既是先师之友,定然知晓此物主人!先师名讳不便提及,老夫颍川荀爽!”渔翁答道。
“啊?可是颍川荀氏八龙中之荀慈明!”胡腾激动道。
“真是老夫!未知阁下是?”荀爽问道。
“荀氏八龙,慈明无双!久闻先生大名,今rì得见,足慰平生!”胡腾赶紧回礼,又道:“在下胡腾字子升,此乃。。。”
“师兄!终于见到师兄了!小子窦辅乃故大将军之孙!”窦辅抢先答道。
“汝便是先师在雒阳收的关门弟子!大将军窦武之孙窦辅!”荀爽上前抱住窦辅道:“不想还在人间,传言在芒砀山遇害了啊!”
于是,胡腾将众人脱困及典忠赴义之经过讲于荀爽。
听罢,荀爽感慨许久,对着胡腾又一揖道:“子升高义!爽代先师谢过!”
“不必如此!此乃腾该为之事!辅儿亦是吾师之嫡孙!”胡腾抚摸着窦辅道。
这时,何颙等人见胡腾等许久未归,便寻来。见此,荀爽开口道:“今rì不会有渡船,如不嫌弃,便随老夫至家中休息,明rì老夫送汝等过江!”
“如此,打扰了!”胡腾谢道,众人随荀爽回去。
当夜,在荀爽屋内,窦辅跪在荀爽面前道:“师兄,师傅为jiān人所害。辅儿一家亦惨遭陷害,yù报此仇,恨无能尔,望师兄教辅儿!”说完叩头不止。
胡腾在一旁亦开口相求。荀爽看着窦辅,见其一脸坚毅,便道:“小师弟,请起!师弟有此大志,师兄定当相助!汝既是先师弟子,今先师故去,便由吾代师授徒,望汝刻苦努力!学有所成,不负师门声望,勿忘今rì所言!”
“多谢师兄!辅必定不负师兄教诲!”窦辅大喜道。
这时胡腾开口道:“只是,吾等不rì便要远赴荆南,不知如何授课?”
听闻此言,窦辅亦抬头望向荀爽。
不知荀爽会如何回答,窦辅又将开始怎样的新生活了。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在灵帝大兴党锢后,因为受师李膺及叔父荀昱牵连,为了躲避党锢之祸,他隐遁汉水滨达十余年,专以著述为事,先后著《礼》、《易传》、《诗传》等,号为硕儒。荀爽便是荀彧之叔。
第十六回 巧释疑渡江问答 闻辛秘曹腾教孙
() 上回说到荀爽答应窦辅请求,代师授徒。而窦辅等即将远遁荆南,询问荀爽何时何地授课。
荀爽略微思索后,道:“既如此,吾便随汝等一同前往,否则便要耽误辅儿功课!”
闻荀爽此言,胡腾与窦辅大喜。翌rì,荀爽便领众人过江。
望着茫茫长江,窦辅心cháo澎湃。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前些时rì所见之曹cāo。暗想:也许因这长江阻断了曹cāo一生的宏图霸业!确实可惜!可叹!转念又想到:如今自己尚且亡命江湖,都不知出路在哪!也不知道这个党锢何时才会结束!自己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辅儿!在想何事,竟这般出神?”窦辅回头见是荀爽,便道:“辅儿见这滔滔江水,一望无边。心有所感,想到前些时rì见过的一位少年!”
这时,胡腾亦走过来道:“可是在南阳城门遇见的那少年?”
“正是!父亲!”窦辅答道。荀爽惊异,胡腾便将当rì在南阳发生之事,一一告知荀爽。言毕,窦辅笑着对荀爽道:“昨rì,辅儿观察师兄之言,便是受那曹cāo影响,依葫芦画瓢罢了。”说完,见一旁荀爽并未接话,似有所思。
见状,窦辅问道:“师兄!辅儿是否说错话了?”
荀爽摇了摇头,并未回答窦辅问题,转头问胡腾道:“子升,汝可有向曹cāo泄露此行方向?”
胡腾诧异,不知荀爽为何有此一问,当下摇摇头,道:“未曾透露,可有不妥?”这时,荀爽正要开口解答,何颙亦从仓中出来,道:“吾观其面相,当非常人,且心怀忠义!应无妨!”
胡腾深以为然,只窦辅默然不语,心道:曹cāo祖父便是曹腾!不知是否与曹节等相识。如是私交甚厚,吾等真死无葬身之地了!
荀爽见众人疑惑,正yù解释,见窦辅沉默不语,便开口道:“师弟,如何看待曹cāo此人?”
窦辅见荀爽询问,便道:“师兄!辅儿亦觉得那曹cāo虽说机智,多疑。但是不似jiān邪之辈!”见窦辅言至此,荀爽微微露出失望之sè,只是不待荀爽开口,窦辅又接着说道:“只不知曹cāo此人家世如何!若此人乃阉宦子弟或是家人,便不好说了!”
荀爽闻言大笑,欣慰道:“师弟,天资聪颖。来rì成就定在吾等之上!”说完看着胡腾及何颙,道:“然也!曹cāo乃大长秋曹腾之孙!因曹腾无后,便收曹嵩为养子!曹cāo乃曹嵩之子!”
胡腾,何颙闻言大惊!只窦辅面不改sè,见此荀爽越发满意。只是其不知窦辅因穿越而来,早知曹cāo来历,故而如此镇定!
胡腾心中惊慌,并未注意到荀爽及窦辅的面sè,急道:“似此该当如何!”
不等荀爽开口,窦辅道:“父亲勿慌!当rì父亲与伯求先生并未告知曹cāo详细!即便认得,亦无从找起!再者,曹cāo并不知晓辅儿身世,父亲已被解职,此刻乃是回乡,有何不妥?”
闻窦辅如此见解,胡腾与何颙大异。而荀爽则是惊喜异常。窦辅亦未注意,接着道:“且那曹cāo未必会告发!”
“此话怎讲?”胡腾急问道。
“父亲!如那曹cāo要告发,当rì必不会轻纵了父亲与伯求先生。且如事败,这一路上并未有追兵,所经之处,亦未见捉拿吾父子的诏书!因此,辅儿觉得那曹cāo未必告发!”窦辅分析道。
“当是如此!只是如若并非向辅儿预料这般!又当如何?”荀爽接口道。
“此事易尔!待吾过江后,汝等安排妥当。吾便悄悄潜回雒阳,打探消息!如平安自当过江告知,若待到来年此时,还未有吾消息!杀吾者必是曹cāo。若如此,等定当小心!”何颙沉声道。
众人听何颙如此说,心情顿时又觉沉重。
待过江后,众人约定来年chūn暖花开时,在此相见!便各奔南北,窦辅与胡腾,荀爽向南直奔零陵而去。何颙则折道向北奔南阳回雒阳去。
而此时在雒阳一处豪华府邸中,曹cāo正与一老者跪坐榻上。
只见曹cāo道:“祖父!接到家书,得知祖父病重,cāo特意rì夜兼程赶来!今观祖父气sè,不似病重!cāo愚钝,不知何意!”
原来此老者便是曹cāo祖父曹腾,道:“阿瞒!汝一行至雒阳,沿途可有异样!”
曹cāo正sè道:“cāo此来见到处皆在搜捕党人!民怨沸腾!”
“正是如此,故祖父特意召汝入京!似此等情景,汝有何看法?”曹腾问道。
“请祖父恕罪!”曹cāo连忙跪地道。
“无妨!不需顾忌!直言!”曹腾鼓励道。
“曹节等弄权,家人子弟在地方横行不法。现如今又陷害忠良,朝廷人心尽失,天下恐将大乱!”曹cāo试探道。
“阿瞒果然聪慧!亦很狡猾。与祖父闲谈,何须如此谨慎!”曹腾笑道:“然不如此却无法知晓汝之谨慎,不凡!吾曹氏满门将来便要靠汝支撑!祖父老了,趁此良机,亦该为汝等谋划谋划!”
“良机?谋划?”曹cāo疑惑道。
“阿瞒!汝天资聪慧,亦肯用功,且为人豪爽。稍加指点,将来必成大器!现如今党人失势,朝中职位多有空缺。吾与曹节等虽非深交亦是同僚。先为汝父谋一职位,待汝行冠礼后,便举荐汝为孝廉,再谋一职。如此亦算官宦之家!如此,便不再是阉宦之后了!”曹腾无奈道。
曹cāo大惊,以为心中私心,为曹腾看破,道:“祖父!阿瞒并未做此想。祖父待cāo极厚!若有人对祖父不敬,cāo必不与其干休!”
曹腾微微一笑道:“知汝孝顺!只是现下曹节等得势,为所yù为,恐非自存之道!当年梁冀何等跋扈,先孝质皇帝只因一句:此跋扈将军也!便被其毒毙。后才迎立先帝孝桓皇帝,吾亦是因此才得以高升。后待先帝孝桓皇帝长大后亦容不得他。整个家族灰飞烟灭!可协助先帝铲除梁冀的宦官们呢?因诛除梁冀,众宦官皆封侯。后恃宠而骄,最终可曾有好下场!兔死狗烹啊!最无情是帝王家。前车之鉴啊!现曹节,王甫,侯览等欺主上年幼,便矫诏杀窦武,幽太后,禁党锢,残害忠良。待到主上成年或是后世之君继位,其下场可想而知。须知一人可欺,但天下人不可欺。多行不义必自毙!汝可知晓?”说完,曹腾看着曹cāo。
曹cāo亦是头一回听到这些辛秘,心中震惊道:“祖父!虽未曾明了十分,却亦是颇多领悟!”
“哦?汝试言之!”曹腾很是惊异道。
“其一,守臣节。不可倚功造过,恃宠而骄,时刻谨记臣下本分。其二,明进退。不可功高震主,目中无人,处处谨慎务实做人。”曹cāo斯条慢理道。
闻听曹cāo言论,曹腾心中大喜。虽心知曹cāo聪慧,悟xìng高,却不曾想其能领悟至此。便开口道:“甚好!汝能明此理,吾家无忧矣!其实,吾亦常奉劝曹节等收敛,可却未肯听吾之劝。若非为汝父及汝之前程,吾早辞官还乡多年!现如今,却还须在朝堂周旋数年。汝此次来雒阳,便无须着急回去。便先去太学院中学习,增加见闻,广交朋友!”
曹cāo应下,正yù告退。忽然想到一事,便又道:“祖父,此次回京途中,碰到一事,颇为蹊跷。”
曹腾忙问何事,曹cāo便将在南阳路遇何颙及胡腾之事一一道来。言毕,曹腾道:“汝觉何处可疑,何人蹊跷?”
曹cāo道:“吾观胡腾之子与胡腾之关系,使人怀疑!”
“哦?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