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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才见了第一眼就知道人家不错了。”越千玲在身后声音冰冷的说。
“不是说她人长的不错,是说她刚才说的没错。”楚天赐拧着头一本正经的说。“刚才那花瓶她就看了一眼就能认出来,这眼力真的厉害。”
秋诺的工作明显是负责初步鉴定和分类,所有挖掘出来的文物都送到她面前,楚天赐很好奇的一直看着她。
“宋代定窑孩儿枕,品相完整,釉sè无偏差,送去清理入库存档。”
“乾隆官窑青花赶珠龙纹盘,盘口有瑕疵,三等分类。”
“明崇祯青花“加官进爵”图长颈瓶,青花釉sè有变,瓶颈有裂纹,建档归类。”
秋诺似乎对所有送到面前的古物都如数家珍,楚天赐越看越佩服,笑着说。
“姜教授,您手下有这么厉害的鉴定专家,还要我来看什么。”
“哦,你说秋诺啊,这孩子是不错,很有天赋,可……可这孩子似乎对古物没什么兴趣,真是可惜了她这双眼睛。”
姜教授这么一说楚天赐也发现,任何一件古物送到她手里,秋诺的脸上始终都保持着一成不变的表情,即便是价值连城的珍品还是一文不值的杂物,似乎对她来说都一样。
不过这种总结也不全对,当一件银碗送到秋诺手里的时候,她脸上明显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楚天赐虽然离她不近,但也能看清楚她手里的银碗,普普通通的物件,从价值和工艺上讲,完全和之前的几件文物不是一个档次,可在秋诺眼中似乎是无价宝。
楚天赐忽然来了兴趣,跳到挖掘坑里到处寻找,终于从众多文物中拿起一个残缺破旧的陶俑,递给旁边的萧连山,让他给秋诺拿过去。
萧连山不明白楚天赐的意思,站在上面的越千玲咬牙切齿,从来没发现楚天赐对一个女生这么感兴趣。
等秋诺从萧连山手里接过陶俑的那一刻,她冷若冰霜的脸上像chūn风中盛开的桃花,所有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里的陶俑之上,好像现场所有的文物和这陶俑比起来,不过是一堆一文不值的垃圾。
楚天赐慢慢翘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口里小声说。
“原来她喜欢唐代的文物,确切的说,这女孩子只对唐代的文物情有独钟,有意思,有意思。”
“天赐,你都看看,这些出土的……。”
姜教授还没说完,楚天赐拍着手里的泥土笑着说。
“我今天是白来了,秋诺一语中的,每一件她都说的很对。”
“这里不像是墓葬,怎么会有这么多文物出土呢?”姜教授还是有些诧异的说。
“从文物类型和种类上看,这批文物包罗万象,从南北朝到晚清的都有,这里应该是一个匿藏的地方。”楚天赐想了想回答。
挖掘坑里忽然一片嘈杂,好多人围了过去,楚天赐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一个长方形的木盒被清理出来,送到秋诺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幅古画。
“宋代燕文贵的《山川临江图》,保存完好,立刻封存处理。”
楚天赐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也不等秋诺同意,就用沾满泥土的手在画纸上摸了摸。
“这是赝品!”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秋诺抬起头打量面前的人,很镇定的说。
“《山川临江图》描写江景气势开阔旷远,卷首写江边丘陵起伏,近处碎石散布,杂树迎风摇曳,远处江水浩瀚,画中溪山重叠,景物繁密,山间水滨布置台榭楼观,笔法细致严谨,不管是布局还是用笔,都是典型的“燕家景致”你凭什么说是赝品。”
“纸张不对,宋代的纸是用酥皮、檀、阳香、木芙蓉、或竹,还要蜡过才可以用,纸糊均匀光滑柔软,是明代后才有的工艺,这是明纸。”楚天赐笑着很平静的说。
“信口雌黄,你就看了两眼就能分辨出纸张的年代,那还需要仪器干什么。”秋诺冷淡的瞟了他一眼。“何况你也只是猜测,根本就不能确定。”
“要想确定还不简单。”楚天赐刚说完就一把抢过秋诺手里的画,扔给萧连山。“把画撕了。”
楚天赐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萧连山想都没想,在越千玲正想阻止的瞬间,古画已经在他手里变成了两半。
“闻闻,纸里面有什么味道?”楚天赐一脸平静的笑容。
“哥,啥味道都没有。”萧连山闻了一下,抬着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楚天赐转过头看着秋诺,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万分,唯独她依旧保持着冷艳的表情。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宋纸是有檀香味的,这个没有,所以是赝品。”
秋诺居然冷冷一笑,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并不关心,淡淡的说。
“是不是赝品我现在不知道,不过有一件是我很清楚。”
“什么事?”
“我下次见你的时候,应该是在看守所里!”
第三十九章 牵命破魂
() 长这么大第一次戴手铐的感觉很奇妙,坐在审讯室里面,萧连山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被一大群荷枪实弹的jǐng察给压倒这里,楚天赐坐在他旁边,罪名是教唆破坏国家文物,而萧连山的罪名就有意思得多,破坏国家文物以及袭jǐng拘捕。
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个jǐng察直到现在手里还紧紧握着电jǐng棍,脸上的淤青不用说是被萧连山打的。
负责做笔录的jǐng官个子不高,黑着脸像全世界都欠他的钱。
“知道为什么抓你们吗?”
“那画是赝品,不相信你们可以安排人去鉴定。”楚天赐依旧很平静的样子。
“不管是不是赝品,埋在地下几百年的都是文物,你们两个光天化rì撕毁文物,xìng质恶劣情节严重,知道后果吗?”黑脸重重拍着桌子咆哮。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哥都说了那画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又怎么会是文物,那如果今年把你刚才坐的笔录埋在地下,埋几百年,敢情挖出来也成文物了?”萧连山拧着头很较真的样子。
“老实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这么嚣张。”黑脸加重语气大声吼。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jǐng服的女人,看上去挺年轻,俊美的脸蛋配上身上合体的制服英姿飒爽,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
“方队长,你怎么来了,这是小案子。”黑脸连忙站起声,态度很恭敬。
“你们先出去。”进来的女人话不多,示意站在楚天赐身后的几个jǐng察都出去,之留下黑脸。
“我是刑jǐng大队队长,方亚楠,今天有些话想和你们谈谈。”
“刑jǐng大队?!”萧连山当过兵,知道一些jǐng察的编制情况。“不就撕烂一副画嘛,居然要刑jǐng大队的队长来审问,至于这样上纲上线吗?”
“你们撕烂什么画我不感兴趣,今天想和你们谈谈越雷霆!”方亚楠一坐下就单刀直入。
“霆哥?!”萧连山看看旁边的楚天赐一脸茫然。“霆哥有什么好谈的。”
从方亚楠走进来开始,楚天赐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眉头轻微的皱了皱,似乎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她身上。
“关于越雷霆我们jǐng方已经掌握了他很多情况,他涉嫌倒卖国家文物,开设赌场和境外黑社会背景人士来往,严重扰乱社会治安和稳定。”方亚楠一边说一边把越雷霆的档案堆到他们两人面前。
“呵呵,你到底想说什么?”楚天赐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
“至于越雷霆涉嫌伤人,聚众斗殴等这些案件,在我的办公室里依旧堆积如山,我们jǐng方已经注意他很久,一直在寻找机会将越雷霆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方亚楠义正言辞的说。
“又没人拦着你,你要有本事,你现在就可以去啊。”萧连山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放规矩点,进了局子还不老实。”黑脸一脸凶险的说。
“你们两个我也注意很久了,参加越雷霆团伙时间不长,作jiān犯科的事你们两个都没参与,但你们两个居然可以随便进出越雷霆在郊区的别墅,而且越雷霆对你们两个礼遇有加,想必越雷霆有求于你们两人。”方亚楠和楚天赐对视一点也不怯懦。
“我哥救过霆哥的命,霆哥知恩图报留我们住他家这也犯法?”萧连山仰着头理直气壮地说。
“现在是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和jǐng方合作,帮助jǐng察铲除越雷霆的犯罪团伙,按照你们的表现将功补过戴罪立功。”
“说了半天你就是想让我们透露霆哥的事嘛。”萧连山一笑很鄙视的说。“敢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抓,背地里搞这些事你们jǐng察寒不寒碜。”
“放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些没人教你们吗,你们再和越雷霆一伙狼狈为jiān早晚作茧自缚,实话给你们说,jǐng方监控越雷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等我们收网的时候,你们就后悔莫及。”黑脸义正言辞的说。
“又没人拦着你们,想什么时候抓就什么时候抓,干嘛这么多废话,你说的好听是合作,说白了就是出卖,出卖自家兄弟是不忠,霆哥救过我的命,背叛就是不义,我一个大男人,你要我做不忠不义之人,你想都不用想。”
“事到如今还负隅顽抗,我看你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黑脸盯着萧连山恶狠狠的说。
“呵呵,有意思,敢情你还会看相啊,看我样子就知道我不是好东西,不简单啊。”萧连山指指旁边的楚天赐。“我哥也会看相,贼准,要不你和我哥比划比划。”
“贼眉鼠眼,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有什么用,简直是浪费粮食。”黑脸不屑一顾的冷笑。
“干你娘,你毛都没长齐还敢教训老子!”萧连山怒火中烧,一把扯开衣服,露出身上的伤疤。“老子在前线保家卫国,拿命去拼的时候,你这王八蛋在做什么,老子身上的伤口货真价实敌人子弹穿的,炮弹炸的,老子活着是浪费粮食,你王八蛋的就根本不配活,来,不服气你过来,老子赔你练练,带着手铐老子一样弄死你。”
黑脸完全被萧连山的气势压倒,手一抖笔掉在桌上,方亚楠看见萧连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也震惊了,对于军人她一直很敬重,只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和越雷霆称兄道弟的人居然曾经是上阵杀敌的军人。
“你今年多大?”
萧连山一愣,低头看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楚天赐,忽然身体往前靠了靠,很认真的看着方亚楠问。
“什么?!”方亚楠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今年多大?”楚天赐加重语气再问一次。
方亚楠没有回答,看楚天赐的表情没有挑衅,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最近有没有和谁结过仇?”楚天赐继续认真的问。
方亚楠一脸正气的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回答。
“干我们这一行,天天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被人记恨是很平常的事,邪不胜正,我从来没怕过。”
“你头上的红线是你故意绑的吗?”楚天赐指着她头上说。
“红线?!”方亚楠茫然的一愣,用手在头发上摸了摸,手里果然有根红线。“怎么又有红线?”
“又有?你还记得这红线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吗?”
“到底是我审问你,还是你审问我。”方亚楠随手把红线一扔义正言辞的说。
“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你左耳天城有缺,必有凶劫,司空蕴藏黑青游离不散,厄远将至,最奇怪的是,你头上红……。”
“原来是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难怪越雷霆把你供在家中,一直耳闻越雷霆深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身边的智囊霍谦也是全靠一张嘴招摇撞骗的货sè,呵呵,果真是物以类聚。”方亚楠打断楚天赐的话不屑一顾的说。
“你这话我不爱听,我哥算的就是准,霆哥的命就是他算的,古墓找不到入口也是我哥推算出来。”萧连山一时口快说到一半,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方亚楠猛然抬起头盯着楚天赐,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找错了对象,眼前这两人,明显楚天赐才是说话管用的人。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