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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起身出了房间。
院子里,唐禄已然等候多时,见唐修出来,唐禄小跑着迎了上来。
“后院儿的事儿解决了?”唐修问道。
“回少爷话,”唐禄躬身回道:“正如少爷所说,又揍了一顿之后,那位爷现在老实多了,不叫不嚷,就等着咱们将他给送回去了。”
唐禄现在对他们家少爷佩服得不得了,原本一件必死无疑的事情,没想到被少爷这么一顿胖揍竟然能峰回路转,这打人竟然还能打出人情来,不服不行。
“只要不再闹腾就好。”唐修轻点了点头,“给他送的东西也全都吃了吗?”
“吃了。”唐禄道:“那杯清水是小人亲自给他灌下去的,一滴也没糟践。那碗白饭则是他自己趴在碗里吃的,没用手没用筷子,而且脸和嘴巴也全都肿着,没想到就这样他竟也吃了个干净。”
“吃了就好,说明他还不太傻。”
唐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继而向唐禄吩咐道:“午饭还有晚饭就算了,对他太好的话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等天一黑,让石头叔带着直接送到大都督府里去,敢到咱们唐府来偷东西,挨一顿打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希望他能长点记性,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不管程伯虞这次半夜摸进唐府是不是为了偷东西,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之后,唐修相信,这位将门之后定是不会再轻易这般涉险了。
第32章 突破
这一刻,连着被揍了两顿的程伯虞也是幸福的。
被唐禄掰着嘴强灌了一杯清水之后,没过一会儿的功夫,程伯虞就感觉到肚子里有一股暖流在四处流动,暖流所过之处,一片温润舒适,舒服得程伯虞差点没叫出声来。
正如唐修之前所言,程伯虞倒是不傻,他很快就察觉到那杯水的问题,也很快就想到,这对他来说或许就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所以,不用唐禄催促,程伯虞忍着身上还有嘴上的疼痛,将整张脸一下趴在饭碗里,也不管什么雅不雅观,张开大嘴像狗舔食一样地很快就将一碗白饭给吃了个光净。
结果正如他所想,米饭下肚之后,一股更为浓厚的暖流从他的腹部散发出来。
药力,比之百年野参还要精纯数倍的大补之气!
程伯虞虽然尚未凝出明劲,但是像现在这般精纯浓郁的药力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以前他在长安时所吃到的那些百年野参,也不及他腹中这些药力的十之一二。
而与人参之类的大补之药不同的是,程伯虞肚子里的这些药力似乎并不存在虚不受补之说,所有的药力在腹部汇聚、扩散,像是一股股温顺驯良的暖流在不停地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及筋骨皮肉。
“这是一个机会!”
察觉到已经困扰了他近三年之久的外功巅峰,在这一刻竟隐隐有将要突破的迹象,程伯虞的心头一震,在唐禄出了柴房锁好门离去之后,程伯虞就直接闭目平躺,一点点儿地感受并引导着那些暖流去流向他想要让它们去的地方。
身为将门之后,程伯虞一直都不缺少修练的方法,只是自三年前他到了外功巅峰就一直再无突破之后,便心灰意冷,将修练搁置在了一旁,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起来。
为此,不管是程咬金还是程处亮,都想尽了办法,什么百年人参,什么百年首乌,能用的方法几乎全都用了,但是结果仍是没有一点突破的迹象,怕程伯虞受不了从天才到平庸的打击会想不开,所以也就由着他自己去胡闹排遣了。
三年以来,经过了无数的失败尝试,连程伯虞自己都已经快要放弃了再次突破的想法。
但是现在,肚子里的这些暖流又让他看到了希望,一个可以一举突破现在瓶颈跨入明劲阶段的希望!
此时,柴房的窗户外面,正有两道靓丽的身影并身而立,静静地注视着柴房内程伯虞的一举一动。
“怎么连动都不动了?不会是唐禄下手没个轻重,把那小贼给打死了吧?”
婉儿轻皱着眉头,见程伯虞躺在地上半天都不动一下,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若有若无,不由轻声向旁边的小姐问道。
裴彩儿淡声道:“唐禄下手的时候极有分寸,只伤皮肉而不动筋骨,里面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受伤颇重,但实际上并无大碍,修养两三天身上的青淤红肿自然就会消退。”
“看他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是要突破瓶颈步入明劲层次了。”
“要突破了?”婉儿面现惊疑,“难道是唐禄给他送的那杯清水还有白饭?不会是姑爷那个神秘配方的原液吧,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功效?”
明劲层次的突破虽然不是很难,但也绝不是随便挨一顿揍就能轻易进入的,所以婉儿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程伯虞在突破前所吃所喝的那些东西,也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唐修改变井水水质的那个神秘配方。
裴彩儿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屋里的程伯虞,若有所思。
“凭什么啊?”婉儿开始不忿起来:“连一个小毛贼他都这么舍得,小姐还是他的正妻呢,也不见他拿出一点儿来!”
“看来他之前应该并不是胡言乱语,他应该真的是卢国公的嫡孙,当今皇帝的外甥。”
沉吟了许久,裴彩儿轻声一叹,同时她也明白了唐修这么做的原因。
卢国公程知节是大唐的开国功臣,而程处亮又是并州大都督,且这个大都督府目前也正座落在太原府内,他们唐府惹不起。
“怎么可能?!”
婉儿张大了嘴巴,裴彩儿的话真的将她惊到了。
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们唐府岂不是招来了天大的麻烦?尤其是唐禄那小子,竟连着胖揍了皇帝的外甥两次,待柴房里的这个皇亲国戚出去了,唐禄哪里还会再有活路?
“放心好了。”看出婉儿的担心,裴彩儿轻声道:“正是因为唐禄曾打了他两次,回过头来他非担不会怪罪唐禄,说不得还会重谢唐禄。尤其是夫君现在又送给了他这么一份大礼,他对唐府只会满存感激。”
从小在裴家长大,裴彩儿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越是大户人家,就越会在乎自家的脸面。
这一次程伯虞身陷唐府可谓是极不光彩,若是唐家真个将他送官的话,他们程家的体面自然难保,到时候程伯虞所受到的惩罚也绝对不像唐禄这两顿不轻不重的棒打所能比拟的。
唐修与唐禄的这种做法等于是直接替程府挽回了他们的脸面,便是事后程伯虞犯浑,心中气不过不想罢休,程家的那些长辈也绝对不会让他胡来的。
婉儿惑声问道:“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直接将他悄悄放了岂不更好,何必还要再搞这么些花花道道?”
“直接放了?”裴彩儿轻摇了摇头:“直接放了故然也是一种解决办法,至少唐府不会受到牵累。但是唐禄怎么办?你觉得在被唐禄无故用棍棒敲打了一顿之后,他会轻易的善罢干休?”
“还有咱们两个,”裴彩儿淡声道:“我昨晚踢出的那一脚可不是挠痒痒,估计他的肚子直到现在都还没好,受了内伤也不一定。还有你绑在他身上的那些绳索,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觉得他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咱们吗?”
“那小姐的意思是,”婉儿的眼前一亮,接声道:“姑爷拐了这么多弯弯道道,甚至不惜冒着将程家的这小子得罪得更惨的风险又让唐禄收拾了他一顿,目的就是为了保住唐禄还有咱们主仆二人?”
裴彩儿轻点了点头,心中泛起一股暖意,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感激。
“不管夫君之前在外的风评如何,至少现在,他很仁义,也很有担当。”
第33章 唐磐石的忧心
入夜时分。
不明真相的唐磐石带着提心吊胆的唐禄,租了一辆看上去不是很新的马车,载着被五花大绑包得跟粽子似的程伯虞一路赶到了大都督府。
大都督这个官职在唐朝虽然并无实权,但是品级却并不低,再加上程处亮又有一个驸马都尉的身份及宁远将军与东阿县公的爵位,寻常人家想要见到他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在唐磐石拿出他们唐家老太爷在世时所留下的名贴并交由守门的卫兵带进去之后,不到片刻他们就受到了程处亮的亲自接待。
这一切,唐禄都看在眼里,也奇在心中。
在府里面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都没见唐磐石这么威风过,他们唐家的名声什么时候竟然大到了连堂堂的驸马与县公都要亲自接见的地步了?
进府之后,唐磐石与程处亮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意,直接将身材已经走形,脸上也肿得已看不出本貌的程伯虞交给了程处亮,之后拿着程处亮的谢仪就又出了大都督府。
回去的马车上,唐禄少年心性,终于耐不住性子出声向唐磐石问起了那张名贴的事情。
“是借了老太爷的名头,不然的话别说是见程处亮,就连进不进得去都督府的大门都是个问题。一个冒充了他们程家嫡氏的小毛贼,还值不得程处亮亲自出面。”
唐磐石轻叹了一句:“想当年,太老爷老爷在长安城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名医,老爷所配出的药膳,不说那些文臣武将,就是连太宗皇帝也是赞不绝口。”
“那份名贴,就是太老爷当年在长安打拼的时候亲手所书,现在府里所剩已然不多。今天若不是少爷的吩咐,老夫怎么也舍不得就这么浪费一张。”
来的时候唐修曾再三交待,让唐磐石务必要见到程处亮当面好歹与程家攀上些关系,否则的话,唐磐石还真是舍不得就这么用去一份太老爷的名贴。
“太老爷竟然这么厉害?”唐禄面色惊讶,嘴里小声嘟囔着,以前也没看出来啊?
唐禄进府的时候,太老爷唐望川已然不理府中的事务,整日里喝喝酒,钓钓鱼,满大街地闲逛,看上去也就是一普通的老头儿,谁能想到这老爷子以前竟然这么风光过?竟然连太宗皇帝都见过?
“是啊,”唐磐石叹声道:“若不是太老爷后来厌倦了名利,带着太夫人还有老爷回了太原,咱们唐府现在便是在长安城也必是一方大户。”
当然还有一句话唐磐石并没有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是便是再怎么大的家户,摊上唐修这样的败家子,结果应该也是一样。这才是唐磐石真正感叹的原因。
好在唐修现在有了些许转变,唐府的落魄形象也在被他一点点儿地扭转,总算是有了一些希望。
“只可惜太老爷一身的医术并没有完整地传承下来。”
“老爷的资质有限,只得十之六七,而少爷则更是不堪,太老爷留下的那些医书他连看都不看,就连唐家唯一的一座医馆也被他给卖了出去。不然的话,哪怕是能从太老爷的医术中学得十之一二,也能在太原城称得上是一方名医了,唐家也不至于会破落到如斯地步。”
唐磐石在一旁感叹、伤心、报怨,而唐禄则静静地呆在一边不言不语,在这件事情上,他一个小小的奴仆根本就没有资格议论。
与唐磐石这个在唐家呆了近四十年的老管家不同,刚入府不到五年的唐禄,甚至连太老爷唐望川的名头都没有听说过,今日若不是听唐磐石提起,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唐家的医术竟然有这么厉害。
所以唐禄现在心里所剩下的,也就只有感叹了。
“行了,唐禄。”收起心中的叹惜,唐磐石坐直了身子,扭头看向唐禄,淡声问道:“现在跟我说一说那个冒充程伯虞的小毛贼吧,他真的只是冒充那么简单吗?”
“呃?”唐禄一愣,没想到唐磐石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心中一虚,故作不解反问道:“石头叔怎么会这么问?他一个半夜入府行窃的小毛贼,怎么可能会是程家的子嗣?石头叔别开玩笑了。”
“是吗?”唐磐石的眉头一皱,轻拍了拍身边程府送上的谢仪,轻声向唐禄问道:“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吗?”
唐禄好奇地看了看座位上的那个盒子,轻摇了摇头。
“五十金!”唐磐石猛然提高声调,厉声向唐禄喝问道:“你觉得一个毛贼能值五十金吗?怕就是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