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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西汉王朝败亡之谜:庸才当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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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杜钦已经不适合再担当这样的角色了。原因之一是他此时已经颜面扫地。成帝即位之后,王太后下诏广采良家女充实后宫。杜钦上书,引经据典地力陈女色之弊,提出“帝娶九女”的一整套完整理论。杜钦的一个侄子曾与王太后的妹妹王君力私通,适逢事发。成帝对杜钦上书的反应也非常精妙:不对他的观点做出正面的回应,只是把这件事通报给他。杜钦一时羞愧难当,甚至提出了辞职。
  此事从此便成了成帝拽在手里的一个把柄,也成了杜钦的一块的心病。
  同时,杜钦是王凤最倚重的智囊,王凤也要他从朝议中彻底解脱出来,潜心发挥更大的价值,不宜冲到前台来。即便没有谷永的出现,王凤迟早也会把他解脱出来。
  收编谷永,正好解放了杜钦。
  其三,彻底钳制张禹,解除其可能产生的威胁。
  张禹除了和王凤“共领尚书事”之外,还有一项名正言顺的职责:对朝中事务发表意见(光禄大夫)。王凤收编谷永后,也把他提拔为光禄大夫,虽然没有张禹身上的那些加官(诸吏、给事中),但至少在名义上与张禹的这项职责相重叠。
  王凤此举,颇有些类似现代球类运动中的“盯人战术”。让谷永“盯死”张禹,免得让后者“独领风骚”。如果张禹有任何不利于王凤的言论的话,谷永便可以在“议论”的层面,名正言顺地做出针锋相对的回击。
  谷永的地位虽然远不如张禹,但锐气和才气均远胜之。有了王凤的暗中支持,在张禹的窝囊与怯懦面前,谷永的底气十足,份量便也成倍增加。
  谷永看紧张禹,王凤便可以放下心来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除此之外,王凤还有一个“救身圈”,便是他的妹妹王太后。王太后是原本只是一位普通女子,是历史的偶然把她一步步推到了母仪天下位置。她还在成帝去世后的20余年间,鬼使神差地成为影响帝国命运的平衡木。
  王太后对成帝的特殊影响力,与三个因素密不可分:
  其一,成帝在漫长艰险的太子生涯中,因受先帝更立太子的烦扰,尝尽了无助与忧惧。母子二人在这一段同受冷落的岁月中相依为命。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坚定了深厚的母子之情。
  即使在成帝君临天下之后,他在王太后的眼里,首先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其次才是一国之君,对他更多的是母亲对儿子的溺爱。成帝好色,王太后便四处张罗“采良家女”来充实后宫,只为让自己“苦尽甘来”的儿子尽可能生活得高兴一些。为此,她全然不顾别人的劝谏,甚至杜钦和王凤以“好色折寿”的理由相劝,她也全然不顾。
  其二,西汉王朝始终奉行“以孝治天下”国策,按当时的观念,太后享有当然的影响力。
  其三,成帝本人的性格是柔情多于决断。
  在此后与王氏外戚集团的冲突与纠葛过程中,许多个关键时刻,成帝虽然心如明镜,而且胜券在握,但却都因为柔弱寡断,而在下最后决心之前选择了放弃。
  这样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独立于母亲王政君的影响力之外。
  王凤是王政君的大哥,也是王氏家族的代表和顶梁柱。他把王太后这个关键的筹码运用得恰到好处,不仅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最后的“救生圈”,使之成为自己与成帝之间一个重要的回旋余地和缓冲地带,更重要的是,他巧妙地利用王太后对成帝形成一种微妙而有效的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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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权之路(二):制服宿敌,肃清障碍(1)
外戚辅政的身份虽然给了王凤特殊的威力,但此时朝中各大外戚集团势力的较量还处于各不相让、伯仲难分的胶着状态。
  王凤并不占绝对的优势。他必须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削弱其他外戚的力量,否则便不足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成帝即位时,许嘉任大司马车骑将军一职已有8、9年,但他并未深度参与中央的日常政务,因此王凤没有过多在意他的存在。深谋远虑的杜钦提醒王凤说:别看今天许、王两家相安无事,但许嘉身居重位,且有许皇后做内应,即便你处处尊之敬之,也难免哪天因“轻微细渺之渐,必生乖忤之患”。
  正好许嘉年事已高。王凤便设法做通了成帝的工作,策免了他的大司马车骑将军职务,授权“特进”的荣誉职务。
  许嘉的光荣退休,标志着许后一族被成功“解除武装”。
  如果荐退许嘉是防患于未然的话,那么,消灭王商便是清除前进道路上的最大现实障碍。
  这个王商与王凤的一位弟弟重名,同样是当年拥佑太子的功臣。他是宣帝生母王夫人的侄子,素以肃敬敦厚著称。
  王商早在宣帝朝时,曾继承父亲的侯爵后便把家产分给了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己却分文不取;后因“行可以励群臣,义足以厚风俗”而拜为诸曹、侍中、中郎将。“侍中”一职在西汉王朝是加官,在名义上可以算作是皇帝的近臣,并有出入宫禁的特权。王商在元帝朝升任右将军、光禄大夫,以外戚重臣辅政。
  成帝即位后对他非常敬重,迁为左将军。建始四年(公元前29年)三月,王商接替上年年底因擅自兼并土地被免为庶人的匡衡,出任丞相一职。
  丞相一职在“三公”中原本排第一位,自从霍光以大司马大将军辅政(首辅)之后,便排在了第二位,居首辅之后。
  王商的气质雄沉威重,身材高大,英俊帅气,阳刚气十足。在他担任丞相的最后一年,他曾在未央宫白虎殿接见匈奴复株累单于。单于拜谒,他起身离席迎上前去,不料把身高平平的单于镇呆了,“(单于)大畏之,迁延却退。”
  成帝闻知此事后感叹道,“此真汉相矣!”
  杨肜是王凤的儿女亲家,时为琅邪太守。某年,琅邪郡一连发生了14起天灾。根据官学(儒家经学)的解释,这定然是当地最高行政长官的失德所致。
  于是王商便抓住这个机会,安排部属查究此事,企图趁机剪除王凤的羽翼。
  王凤出面替杨肜通融,专门找到王商说:天灾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况且杨肜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官,是不是可以暂且不予追究,留待以后再议?
  王商根本不理睬他,直接上奏天子,建议罢免杨肜。
  王凤看王商不买自己的账,便直接去做成帝的工作。王商的奏书报上去后,便被成帝压了下来。
  此事虽然应付过去了,但凭政客特有的敏感,王凤马上意识到,王商这是在向他发出对立的信号。
  如果不先发制人必将受制于人。这是官场的基本原理。王凤开始派人暗中收集王商的黑材料,一待时机成熟便发动总攻。
  建始三年(公元前30年)秋,关内连续下了40多天的暴雨。有传言说,长安城内马上就要暴发大洪水了。
  这个传言越传越离奇,越传越可怕,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终于有一天,这种恐惧心理像决堤的河水一样突然暴发,“百姓奔走相蹂躏,老弱呼号,长安中大乱。”
  成帝亦被惊动,亲自在未央宫前殿召集公卿大夫商议避水之策。
  王凤建议各位太后、皇帝、皇后及嫔妃们可乘御船,官员及城中百姓们则可登上城墙。此议得到朝臣们的高度赞同。
  但王商却冷静地说:自古以来那些无道昏君统治下的国家,尚且不会招来洪水淹城。如今社会安定,政通人和,天下太平,社会和谐,怎么有可能突发洪水呢?这一定是以讹传讹的谣言。如果贸然上城墙,反而会加剧百姓的恐慌。
  成帝只好作罢。
  没过多久,待长安城人心稍定后,朝廷派人去调查,果然发现是谣言。
  这个事件为王商挣足了面子和威望,他成了最大赢家。朝中大臣们都发自内心地钦佩他的睿智与持重;成帝也在不同场合多次赞赏了他的高论与镇定。
  最尴尬的是王凤,他对自己的失言深感惭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专权之路(二):制服宿敌,肃清障碍(2)
虽然在我们今天看来,王商的逻辑荒诞不经,他的判断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且,如果我们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没有准确的判断或情报(当时确实不可能有)的情况下,王凤的意见无疑是最明智的应急预案。但是,在2000年前那个“经义治国”的国度,人们坚信天灾必因人祸而起,没有人会怀疑王商的“真知灼见”。
  王凤深感惭愧的却是自己的经学素养不够深厚,才不能有王商一般的“睿智”与冷静。
  这个事件再次提醒王凤,王商此人不可小觑。如果再不对他实施精确打击,继续听任其坐大,必将使自己的未来政治空间被挤压殆尽。
  但他也深知仅凭一己之力,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这个众望所归的对手,于是便明智地选择了再次与史丹通力合作。
  自从许嘉退居二线后,成帝虽然在表面上做出一副委政于王凤的架势,但他显然并不服气,在暗中支持王商。
  这一年年底,丞相匡衡被免为庶人。丞相一职空缺了3个多月,一直到建始四年三月,成帝才最后下定决心由王商接任,以便让他和张禹共同对王凤形成夹击之势,有效钳制这位日渐独断专行的首辅。
  这项任命对王凤显然非常不利,但更不利的还在后头。
  就在王商履新之后的当年夏天,成帝便召集数十名“方正、直言、极谏之士”,讨论去年冬天发生的两起天象——同一天发生的日食和地震。
  此时,王凤在许嘉退位后“专揽朝政”才仅仅数月。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大讨论中,许多人都把矛头直指王凤“专权”,把他说成是这次灾异的根源,唯独谷永和杜钦巧妙地把它归结为许皇后的失德。
  按照正常的官场逻辑,王商应该是这次大讨论的始作俑者,至少是幕后的积极推动者。他的目的在于借自己蒸蒸日上的势头一鼓作气地向王凤发动一场胜算在握的猛烈攻击。
  王商在此之前便应该客观地评估了王凤的支持率,甚至有可能做了不少“地下工作”——“帝元舅大司马大将军王凤专权,行多骄僭。(王)商议论不能平(王)凤……”
  退一万步说,即便王商对参与议论的儒生们估计失误,也不会引火烧身,因为这两起天象发生的时候,他还没有当上丞相。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成帝对绝大多数人的观点(归咎王凤)置之不理,偏偏以“(谷)永与杜钦为上第焉”。不仅如此,他还把二人的奏书交给后宫传阅。而此时,许皇后之宠正甚,以至于达到“后宫希得进见”的程度。
  王凤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估计王商心里的迷茫与困惑倒是高高地悬了起来。
  对于如此戏剧性的结局,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只能是:成帝原本并不是真的想把王凤怎么样。
  这位舅舅从小就对他呵护有加,尤其难忘的是,在他艰难的太子生涯中那些风雨飘摇的日子里,是舅舅陪伴在他左右,给他温暖和鼓励。这样的“患难亲情”并不是谁想动摇就能动摇得了的。成帝或许只是想敲打一下王凤,或者只想有限度打压一下他的气焰,为刚刚上任的新丞相增添更多的份量。
  正是如此整齐划一的舆论导向,让成帝对王凤有了些许同情和内疚,他甚至会怀疑此前对舅舅的提防是不是有些庸人自扰。为了显示他并无为难王凤的本意,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戏做足,令后宫传阅谷、杜二人的奏书。
  如果此事真的是王商策动的,那么他未免太心急了。他机关算尽却终有一漏:没有准确把握成帝的性格。数年以后,王凤阵营的叛逆者王章,也是因为犯了同样的错误才丢了性命。这是后话。
  这个事件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合乎逻辑的结果:成帝看到王凤如此“不得人心”,反而会放松对他的警惕。
  这是所有不自信的庸才主子的共性。他们之所以能够“放心”地任用众所不耻的小人,任由他们上窜下跳,除了需要通过他们来满足自己某种不光明的诉求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些小人的群众基础很差,不用担心他们“喧宾夺主”。反之,对那些才德不负众望的能人,倒是需要处处设防。
  这样的后果让王商偷鸡不得反蚀一把米。虽然输得并不算惨,但却很憋屈。
  但王凤的反攻由此拉开了序幕。他豁出去了,就是拼死一搏也要把王商拉下马来。

专权之路(二):制服宿敌,肃清障碍(3)
但这个时机让王凤足足等了5年。在这5年间,王凤广举贤才能吏,逐渐在中央和地方形成了可观的势力,具备了向王商发动总攻的综合实力。
  自古以来的官场文化,上至宫廷朝堂下至山野乡村,只要有政治和权力的地方,就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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