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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豆与无屁豆
19世纪70年代,一位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任职的食品工程师班尼托·德·卢曼决定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豆子的问题。他想采用基因技术,设计出一种所谓的“清洁豆”,使其中所含的寡糖分解而不发酵。但是,这个构思虽然绝妙,却始终未能实现。 再后来,古人类学家路易斯·利奇之子、英国研究者科林·利奇博士宣布,他位于英格兰格顿的豌豆菜豆有限公司已开发出了一种“低肠胃气胀”的豆子。利奇曾是豆类改良合作社颁发的最佳贡献奖的获得者,他把这次的杂交产品称为正经豆,因为它比普通的“放荡”豆要更正经、更合乎礼仪。“我希望促进豆食品的消费,这样人们就能摄入更多的营养了。”1997年,他对《华尔街日报》的记者这样说道。 1979年,当利奇在智利一个市场购物时,他无意间发现了一种不怎么使人放屁(但也少了些风味)的豆子,当地人称其为“富人豆”,因为这种豆子比一般的豆子贵。于是他带了些这样的豆子作样品回到欧洲。在以后十年中,他便将这种豆子与其他品种杂交,以减少它们导致肠胃气胀的因素。利奇博士认为,这些因素,并不是什么寡糖,而是豆皮上的某些化学物。由于这些化学物抑制了人体内某些酶的正常工作,于是体内的气体便不再被疏散进血液,而是毫无阻拦地进入了内脏。 可想而知,一种无屁豆,正如一副优良的捕鼠器一样,将会使多少爱豆之人踏破利奇的门槛儿。然而,到目前为止,利奇一年只卖掉了16万美元的正经豆。他相信这一定是因为有人对他暗中使坏。“大型菜豆公司对销售低气豆有所顾虑,因为有了低气豆,就表明他们卖的其他豆都是高气的。这就对市场造成了负面影响。”利奇的一名顾问如此说道。 尽管科林·利奇非常热衷于自己的产品,但他却说,他并不是屁的反对分子。“我得出结论,肠胃气胀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它是一套将致癌化学物质排出人体的常规机制。” 也许解决问题的办法还要从豆子以外去发掘。从17世纪初开始,药剂师和草药医生为了解除腹内气体,采用过茶叶、青苔、迷迭香、椒薄荷、丁香、姜根,以及活性炭(一种吸收剂)等制剂,有时还加上药品西甲硅油(据说可以减轻肠内气泡表层的紧张度),但总是没什么明显效果。一位名叫艾伦·克利格曼的美国乳品科学家曾开发出一种酶,这种酶可以帮助乳糖过敏的人消化奶制品。大约12年前,他又发现,如果在食用豆类或其他易使人放屁的食品前,先在食品中注入少量阿尔法-半乳糖苷酶培养菌,就可以避免或至少是减缓发酵问题。他确信这种酶能分解寡糖,促进消化,由此挫败屁魔。于是,克利格曼的公司AK制药(这家公司的地址也够新鲜:新泽西快乐谷老蛋港路)立即推出了一种不需处方但可合法出售的食品增补剂Beano,其中含有从黑曲霉中取出的阿尔法-半乳糖苷酶。人们只要将Beano喷洒在食物上(一份食物三至十滴),或者直接吃下Beano药片,就能阻止屁气在肠内生成。但Beano并不能彻底除屁。《纽约时报》食品记者朱莉·萨尼曾指出,受热可使Beano反应滞缓,因此Beano喷撒在汤菜、炖菜、蒸菜上时都会失效。 对AK制药公司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如何在正规的媒体广告上宣传Beano而又不冒犯观众。1992年6月末,他们首先以旧金山和芝加哥的报纸作了实验:大字标题为“无声度国庆”,下面是鞭炮爆炸的特写,文字说明则写道:“今年7月4日,请尽情享用豆子、凉拌卷心菜、辣椒及各种园中新鲜蔬菜,只要记住,吃前先用Beano滴露。”后来,公司透露,他们几乎没收到什么关于这则广告的怨言。其实,早在一年前,AK制药公司就开始筹备这项计划,但与他们合作的那家豆罐头公司却在最后关头临阵脱逃。“他们不想与屁扯上任何干系,”Beano的市场部经理帕特丽夏·范·霍恩说道,“屁仍然属于犯忌的话题。” Beano和许多发明一样,不知不觉地已经把自己装备了起来。回头看16世纪,一位名叫约翰·瑟罗的哲学家写道:“屁有五六种不同种类。”若是AK制药公司的人们在这个问题上有发言权,那他们说不定哪天就会让Beano将这五六种屁都放到濒危物种的名单上去。那时,我们可能就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生态问题了:我们是否真想再将几个物种逼于灭绝呢?就算它们是屁。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希特勒放屁致死
传记作者约翰·托兰写道,德国独裁者阿道夫·希特勒“受腹中积气折磨,放屁不能自控,其素食习惯更加剧了这种状况”。20世纪30年代初,希特勒曾告诉一位医生:“我腹部绞痛得非常厉害,有时甚至疼得我想尖叫!”但在1936年,他从一位行骗江湖、名叫西奥多·莫勒尔的柏林医师那儿找到了安慰。此后八年中,这个骗子一直给他开固定剂量的凯斯特医生发明的治屁药丸。药方中有马钱子(一种含有士的宁的种子)碱和颠茄(含有阿托品)碱——换句话说,两种致命的毒药。 “领袖……自从1929年开始就患有这种腹部痉挛和体内积气的病。”莫勒尔医生在他1944年的日记中这样写道。最初,希特勒曾用NoeBalestol止住过胃肠疼痛,这种药实际上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士兵们在战壕中用来治疗胃肠消化不良的擦枪油的药用包装。但是这种药里却含有一种毒物,叫做杂醇油。1934年希特勒就因服用了NoeBalestol而导致急性中毒,此后他便停止服用此药,并严禁在市场上销售此药。两年后,莫勒尔医生遇上了希特勒,他向这位纳粹头子保证:“我会让你在一年内恢复健康。” 莫勒尔在后来告诉同盟国有关人士,由于希特勒肠内长期淤积的过多气体,任何时候,只要他(莫勒尔)将手指往希特勒肚子上一弹,那里都会发出咚咚的声音。莫勒尔曾在他1943年5月30日的日记上留下这么一段印象深刻的记忆:“他吃下一盘蔬菜,便秘和肠胃气胀就发作了,当时症状极端严重,我以前几乎从没见过。” 1941年初,希特勒指挥德军攻打苏联。那时候,他一周要吞下“120到150粒治屁药丸”。1944年末,终于有一位名叫欧文·吉斯林的随军医生在希特勒的早餐盘里看见6颗黑色小药球时将其要了下来。他在一个扁铝罐里对这些治屁药进行化验,结果发现,里面的120粒药丸中竟含有半克士的宁和半克阿托品。这说明,希特勒每天都在过量服毒。吉斯林医生又查证了波尔森的《药理学手册》,书上写明:阿托品“作用于神经系统中枢,刚开始它只起刺激作用,以后便会产生麻痹。它主要使人的前脑受到影响,使人产生逼真的快速意识流、多话、兴奋、幻视和幻听、阵发的谵妄等症状,后者可能使人平和安静,但同样也能使人精神错乱,行动狂暴。”士的宁在服用一段时间后,还能造成欣快症和对光线、声音的极度敏感。吉斯林医生自己服药作了实验,亲身尝到了狂怒和对外界刺激极度敏感的滋味。 西奥多·莫勒尔医生因此被当即撤职,苟且逃得一命。可希特勒自己的健康,却由于长期日复一日地对屁发动闪电战,已受到严重损害,并且他的精神错乱也加剧了。6个月后的1945年4月,希特勒在自己的堡垒中举枪自尽,当时苏联大军已一路炮轰,开进了柏林。   txt小说上传分享
屁的语言起源
屁!单凭这个字就可以使正经人心生恐惧,并产生出一阵莫须有的气,臭得足以让人急忙逃跑,寻掩护去。相信我,我已经成功地清空了好多房间,并且只用了一声咕哝,还没真正派上那货真价实的东西。这就是语言的力量。 单单是语言——南非白人的maagwind或是poep、以色列人的nuhfeechah(意第绪语中为nefikhe)、日本人的he、中国广东人的fong、挪威人的fjert、瑞典人的fjart、荷兰人的scheet、德国人的furz、班图人的lusuzi、印度人的pud、波兰人的pierdzenic、意大利人的peto、俄罗斯人的perdun——就告诉我们世界上每个地方的人都放屁。就算是在1887年创造出人工语言——世界语的柴门霍夫医生,也意识到在语言中加入一个字的必要性,于是他想出了个furzo,德语屁的近亲。 屁(fart)有幸成为了臭名昭著的“四字母词”之一。诸如此类,都是有女士在场或在文明场合忌讳谈论的盎格鲁-撒克逊式的单音节词。(“四字母词”这个说法可以追溯到1929年,它诞生于劳伦斯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出版后所掀起的狂潮。)但是屁的这种耻辱并不是由来已久的。 屁(fart)这个字来自于古英语的verten(放屁)和vert(屁)。大约六百年前,辅音v 的发音转变为f,于是vert 成了fert。后来它又进一步变成fret,除了有疝气和屁(现在已废除)的意思外,还指情绪的激动(现在仍在使用)。另外,fret 也指一个坏脾气的人,也就是我们知道的fretchard。 屁在古英语文学中第一次有据可查的出现,是在1250年左右的一首佚名诗中:“Bulluc stertess, bucke vertess”——翻译过来便是“公牛腾飞,牡鹿屁吹”——表达它们对即将来临的夏天的喜悦。 到了19世纪,在一批过分规矩的编辑和改革者,如托马斯·鲍德勒等人的影响下,屁这个词便从英美两国的文学中销声匿迹了。提到鲍德勒,这里要补充一句,正是因为他对莎士比亚全集中一些较淫秽的章节进行了删节,人们才用他的姓创造了删节这个词。与鲍德勒同时代的作家弗兰克·哈里斯对此评论说,“老妪的行为教条”已经缚住了英国人粗俗的舌头。1904年的英国剑桥有这样一位蒙田研究权威,女学究格雷斯·诺顿小姐,她曾在向读者介绍蒙田散文时阐述了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思维倾向,并警告读者说:“蒙田在他的散文中将他一贯的言语直率推至极限……要记住的是,在他那个时代,谈吐文雅还不是什么硬性规定,因此,在同时代人眼中,他的直率并不会引起大惊小怪或者令人不悦。” 倒退到1755年,当时塞缪尔·约翰逊正在编撰其史无前例的《英语语言字典》,他并无太多顾忌,自然地将动词“放屁”解释成“身后排出气体”。但当时已有一些作家在使用缩写的“屁”了。早在1740年,英国诗人托马斯·格雷就觉得有必要将诗句写成:“此时他们甜蜜相依,言语已多余,不过依然放庇。”讽刺诗人亚历山大·蒲柏在他1736年的一首题为《邦斯致花花公子——特威肯汉姆的狗致宫廷狗的英雄之书》怪诞诗中写道:“嘿,下流的公子哥!你从哪里来,竟在这屋里撒尿放屁。”亨利·菲尔丁在他流传至今的小说《弃儿汤姆·琼斯的故事》第七章第三节中让乡绅维斯滕高喊道:“嚯!你是又回来耍你手腕的吗?我瞧不起那些东西,就像瞧不起屁一样。”到19世纪末,《牛津英语辞典》的编者在编写新版F卷时,不得不给fart 标注:“非正式常用字。”在美国,1909年第一版和1934年第二版的《韦氏新国际词典》中干脆完全删去了屁这个字,直到1961年第三版出版时这个字才得到认可。 诗人约翰·查尔迪对此问题于1954年发表评论说: 这里有必要指出,身体功能的提及在新教文化中可能比在天主教文化中更让人惊骇。我总以为新教教义中所认为的无礼语言应归于淫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