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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瑟呼的站起来正手给了花飞花丫头一个耳光,就在花飞花还没回过神来,反手又打了花飞花一耳光。
花飞花捂着被玉瑟打红的脸,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是指着玉瑟,哭着骂道:“你,你个骚货!”
玉瑟冷冷的插着手道:“刚才那耳光是替你教训你的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冲到别人房子里来摔东西,这一耳光是教训你,我的丫头轮不到你来动手!”
花飞花尖声道:“你,你凭什么?来了不过几天,连客都没接过,风二娘就将你的节目排到我的前面,排头名号也排在我前面?”
花飞花伸手拎过玉瑟桌上的茶壶,往地上又是一摔,咣当一声:“你凭什么?我花飞花在风花雪月楼混了多少年?钻研了多少年的才艺,才得到今天的地位!”
玉瑟心微微一颤抖:看来她是真的不懂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在任何地方没有谁可以一直都抱着自己的成绩。
“步杀!”玉瑟冷冷开口:“帮我请这两位姑娘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擅闯醉风流年,格杀勿论,至于人命,我自己找风二娘领!”
一身黑衣的步杀从后面的屏风走出,手没有握刀,但是那一身的杀气,已经完全镇住了花飞花和她的丫头,她们来不及再摔东西,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狼狈逃走了。
“小姐,怎么就这么容易让她走了?”步杀微微的颦了颦眉。
玉瑟叹了口气:“她也有她的道理,可恨之人也有她的可怜之处,我们只不过是风花雪月楼的过客,何苦将人相死逼?”
小云点点头:“风小姐的心肠真是好,在这风花雪月楼,除了风二娘,花飞花并不把谁放在眼里,她是跟着风二娘最久的姑娘,不到七岁就到了风花雪月楼,听说是从厨房的小伙计做起,然后给姑娘们洗衣服,再做丫头,一步一步走到这一步来的,也不容易。”
玉瑟摆摆手,示意小云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今日的事情不用给风二娘说了,我待会自会将那些安排再改动改动。”
小云点点头。
小雨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风姑娘,你要的戏服,锦裳坊已经给送过来了,而且锦裳房的掌柜也来了,说要受蓝老板的嘱托亲自见您一面。”
蓝老板?蓬莱阁的蓝老板?姐姐的暗所之一,自己是早就该去拜访拜访了,既然他先来,那就正好见上一面。
玉瑟对小雨点点头:“快请。”
玉瑟对小云道:“你给我去拿一副笔墨来,我要掌柜帮我带一封书信给蓝老板。”
小云和小雨依言下去了。
给读者的话:
涟兮:咔咔,下一卷将开始宫斗!
不关风与月 17
掌柜是一个四十岁上下胖胖敦敦的男子,一身青绸福字图案长褂,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捧着一个箱子,玉瑟知道那箱子里面装的就是自己这次让风二娘去锦裳坊做的衣裳。
玉瑟微微颔首:“见过掌柜,多谢掌柜亲自来送衣裳。”
那掌柜弯弯腰行礼:“不敢。”
玉瑟示意小云上茶,掌柜坐下喝了一杯茶,两人却没有再开口说话,掌柜思忖了好半天才道:“姑娘的面貌和鄙人想象中相差甚远。”
玉瑟知道他话里的话,起身对小云小雨道:“我有些事情要和掌柜单独谈谈,你们先下去吧。”
小云小雨告辞,退下掩上门。
掌柜点点头看着步杀笑道:“这位大侠,老夫倒是见过。”
步杀行礼抱拳:“客气。”
玉瑟对掌柜道:“既然掌柜有话要说,那么请借一步说话。”
玉瑟起身,步杀带路四人往楼上走去,玉瑟推开房门,步杀却将掌柜身后的少年拦住,掌柜有些不悦,玉瑟淡淡开口道:“请掌柜放心,玉儿并不会武功。”
掌柜这才点头,只身随玉瑟走进房间,玉瑟关上门,示意掌柜可以坐,掌柜却没有动,只是揣着手看着玉瑟不说话。
玉瑟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冷笑一声:“掌柜可否是因为玉瑟的容颜完全已经变了而不信玉瑟?”
掌柜被玉瑟点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谄谄一笑:“玉姑娘说笑了。”
玉瑟冷冷道:“蓝老板既然放心让你来送信,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和你说笑什么?”
掌柜被玉瑟逼得有些急了道:“玉姑娘不要着急,还请请出公主,在下真的有信要交给她。”
“我就是玉瑟,玉露公主!”玉瑟冷冷道:“只是我被人卖如娼门,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划伤容颜,才躲过一劫,你是不是还要钗头凤?那场大火除了我能保住性命以外,钗头凤已经不知道去向了,我已经让步杀去查实了!”
掌柜对于玉瑟的这一番解释,还是抱着三分相信七分置疑的态度。
玉瑟冷冷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种结果”,玉瑟从桌子上拿起小云准备好的拿一副纸墨,在上面快笔书写了一番,迎风吹干,折成一个奇怪的方胜状递给掌柜。
掌柜的脸色变了一变,这个方胜只有皇宫里少数的几个人会叠,但是就单单这一点并不能证明玉瑟就是玉瑟。
掌柜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瑟叠的方胜,恭敬的道:“适才要是都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恕罪。”
玉瑟摆摆手:“事出有因,要是你们这么莽莽撞撞就相信一个人是玉露公主的话,也枉费了姐姐对你们的栽培了。”
掌柜走后,好几天都没有蓝老板的消息,步杀显得比玉瑟还着急:“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玉瑟撇撇嘴:“走一步看一步,至少他还是相信你,要是琢颜在就更好了。”
一听到“琢颜”二字,步杀又不说话了。
玉瑟叹了口气,将双手浸在茉莉花冰水里问道:“你是知道琢颜在哪里对吗?是不是你见过她了?她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来?”
步杀依旧是没有回答,他的沉默已经让玉瑟知道了答案。
花魁争霸会很快就到了时间,据传这次良王是下了重血本,首位花魁将得到百两黄金,而且有机会进入到良王府。当然这次的要求也格外的严格,竞争格外的激烈。
六月初六傍晚,绕城河畔,风花雪月楼出乎意料的把舞台搭在了数不清花船上。
天还没黑透,好事的看客已经将河边能站的位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除了那个围满了绢纱的船,大家都猜不透今年风二娘准备搞什么花样。
慢慢的天黑了下来,花船上响起三声示意安静的铜锣声,喧嚣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大家并没有等来花船上的亮灯,而是听到了水面上飘渺而来的三两下弦声,接着是似乎从远处飘来的歌声,不大但是很缠绵,让人欲屏息凝气的捕捉那声音,那歌词一撇往日的娇艳:
情思如梦 愁断白头,花开花落 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 只愿你为我读懂
红颜独憔悴 卧笑桃花间,一江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 倦倚鸳鸯弦,用生命换永远 驻你心间
潮起潮落 月缺月又圆
沧海桑田 春去春又归
缘起缘灭 轮回 落凡间,天上人间 醉无眠
情思如梦 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 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女:红颜独憔悴 莫笑桃花醉 ,一江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 倦倚鸳鸯弦, 用生命换永远 驻你心间
潮起潮落 月缺月又圆
沧海桑田 春去春又归
缘起缘灭 轮回 落凡间 /天上人间 醉无眠
情思如梦 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 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给读者的话:
涟兮:上面歌词取自我最爱爱的董贞《情醉》
不关风与月 18
随着歌声的渐近,一盏灯笼渐渐的亮起,大家依稀看到一辆乌篷船从远处慢慢的划过来,那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那立在船头的唱歌的姑娘一身白色飘飘的的长裙,正是风花雪月楼的叫座姑娘之一——雪姑娘。
“好!好!”船近了,围观的人群一改刚才的屏息凝气,如水滴进了油锅一般炸开,轰然叫好。
作为赏钱的铜板砸的船上噼里啪啦如下雨一般。
慢慢的,主船上的一盏红灯罗亮了起来,风二娘一身红妆站在当中,抱拳道:“多谢各位来捧场,特别感谢良王和余大帅为了这次花魁大赛举办所开出的悬赏。”
风二娘对乐工使了个眼色,轻柔的乐曲顿时转了个调,乐音霎时热闹活泼起来。接着主船上亮起一排黄色麻布做的灯笼。
一群舞伶由两边进场,手拿着红纱小伞遮住身子,含羞带怯的模样惹得众人心痒痒,纷纷探头想一窥纱伞后若隐若现的姣好身段。
最中间的那个最高的就是——月姑娘。
当乐音演奏至一个高点的转折处,舞使们手一扬,红伞往两边纷飞,露出设计精致的兜衣和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稍有年纪的看客莫不轻喘一声,眼睛再也无法从舞使们身上移开。
一曲舞罢,舞伶们没急着退场,纷纷在船上的宾客身边坐下,这些有资格坐在船上的宾客都不是一般人,以往在风花雪月楼只要有银子就可以,但是今日良王做东,在坐的都是良王麾下说的上名号的大帅,即便是家产万贯的老板,也只得隔水兴叹。
那些舞伶不但帮忙倒酒,露出甜腻的笑容对着身旁的男人撒娇,哄得宾客们心头一阵酥麻。这么热情地款待,这些宾客也就不客气地上下其手,迫不及待想和怀中的可人儿温存一番。
月姑娘甚至坐到了余大帅的身边,一杯接一杯的给余大帅倒酒。但是,还没见识风花雪月楼当家舞使花飞花的演出,谁也不愿意离开座位。几支既华美又眩目的舞曲过后,乐音转为梦幻幽扬,一袭粉红轻纱裹身的花飞花踩着优雅的舞步,在粉色的鲜花花瓣飞扬中,轻旋入了舞池,粉绿色的彩带在她身后飘扬,彩带末尾系着些金色的铃铛,夜风一吹,琳琅动听,如降落凡问的仙子般出尘,甚至比画中那些飞仙更为迷人。
只见她手中的轻纱随着乐音飘落四散,整个舞池宛若瑶池仙境,举手投足之间展露着柔美脱俗的气息,犹如一朵沉静的粉色睡莲。
忽然间,乐音由轻转促,她像是遭受暴风雪袭击的睡莲不断地摇摆旋转……
这就是花飞花最脍炙人口的“飞花舞”。
她的脚尖像是装上了陀螺,不断地旋转、旋转……不知转了几圈,但身上包裹的薄纱不断往四处飞散,当乐音终止,白皙的身子几乎一丝不挂,犹如残花般飘落在一片粉纱之上。现场一片静默,似乎连呼吸都会破坏这绝美的境界。
不关风与月 19
而同样叹为观止的,还有外头一双天真的黑眼珠。良王止不住急促的呼吸,感觉就要喘不过气。不过十八岁的他第一次见到这么震慑人心的表演,几乎是屏住呼吸观赏花飞花的每个动作,随她的舞蹈时喜时悲,赞叹得几乎合不拢嘴。
直到身边传来余大帅激动的喝采声,良王才从梦境中惊醒。
花飞花兀自俯身在满地白纱中调整呼吸,一边享受如雷的掌声和赞叹。一旁等候的丫鬟赶紧上前为她披上白色毛氅,将系带拉紧,她才优雅地起身答谢,接着走向住位之侧的风二娘,满意的将良王的目光收入怀里。
“风二娘,想不到,你这里还有这么一位美人。”余大帅没有注意到良王的神色,侧身和风二娘搭讪着,完全忽视了刚才给自己一杯一杯倒着酒的月姑娘。
风二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良王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风二娘于是选择了岔开话题:“节目还没有完呢!”
良王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意思,只是对着花飞花招了招手,花飞花故作羞涩的在风二娘的身边徘徊了一下,最终理所当然地依偎在了良王的怀里。
“今日能亲眼观赏花姑娘的演出,真是此生无憾呀……”一旁的余大帅演了咽口水毫不掩饰的露出欣羡的眼神,但他知道。现在的状况唯有良王才能拥有堪能匹配足以傲视天仙的女人。
风二娘又咳了一咳:“下面是风姑娘出场!”
刚才亮起的一排排的灯笼,一下子又熄灭了,独独在花船的二楼,留有一盏灯,那么小小的灯透过绿色的纱窗,显得特别的与今天的氛围格格不入。
在窗户上只有因为一盏灯而透出的一个风姿绰约的黑色的剪影,四周一下子恢复了死水一般的安静,只听得到绕城河里的水拍打着河岸的声音。
“叮——”一声轻轻地拨弄着琴弦,就在大家一直在等待着下一声的时候,却没有了下文。刚才极度安静的人群一下子又躁动起来了:“怎么回事嘛,弹一下子就不要出来了。”
“白狼河北秋偏早,星桥又迎河鼓。清漏频移,微云欲湿,正是金风玉露。两眉愁聚。待归踏榆花,那时才诉。只恐重逢,明明相视更无语。人间别离无数。向瓜果筵前,碧天凝伫。连理千花,相思一叶,毕竟随风何处?羁木酿苦!算未抵空房,冷香啼曙。今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