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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禅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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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的侄子、中山公宇文护道:“太师以一州之地,历尽险阻,出生入死,方有今日与北齐高氏并雄中夏的局势。东魏早已兴代,西魏气数也已殆尽,太师功高盖世,根本没有理由再受他人之气了!”
  外甥贺兰祥说:“中山公所言甚是。魏室王业衰尽,太师王气已成。如今治政理朝,还要处处受制于人。束手束脚,如何定天下?”
  宇文泰叹道:“唉!如今,中夏天下三分鼎立,稍有动变,恐怕就会遭致覆巢之祸!眼下,还得先为天下大局所虑啊!”
  外甥尉迟迥道:“太师匡扶魏室二十载,英谋电发,神旆风驰,南清江汉,西举巴蜀,北控沙漠,东拒伪齐。功业若此,人臣当终,皇天当归!”
  宇文泰的女婿于翼道:“太师,齐国废东魏而自立迄今已四五年,西魏能有今日,全仗了太师与将士浴血奋战,如今,连一点赏赐都如此吝啬,这等昏昧之主,何堪人君?”
  宇文泰依旧默然不语。
  众人不知,宇文泰原有一些顾忌和隐情在内的——大魏文皇帝在世时,册定嫡子元钦为太子,并纳宇文泰之女为太子妃。文皇帝驾崩后,继位不久的元钦便与心腹大臣、叔父元烈图谋亲政。
  事败之后,叔父元烈为宇文泰诛杀。从此,元钦怀恨在心,每日在兄弟诸王面前诅咒宇文泰,在朝堂之上也开始与宇文泰为难。
  宇文泰无法容忍,与左右议定:即刻废除元钦的帝位,改立元钦之弟元廓为帝。
  就在元廓的登基大典上,北魏大臣柳虬突然执简上前,当众大声而奏:“文皇帝嗣子、太子元钦七岁之时,文皇帝曾托付太子于太师,‘此子成才,在于公;不成才,亦在于公,请公勉力辅之’。太师既受重托,又居元辅之任,并将女儿嫁给元钦,却不能训诲有成,致令废黜,有负文皇帝生前之托。废帝之事,太师首当其咎,并自请处分。”
  在内外使臣、文武百官面前,他十分难堪,此事令他至今心存顾虑。
  遥想当年,自迎孝武帝入关以来,他率领子弟属下,以一州之地匡扶魏室,二十年来北拒突厥,南征梁陈,东扼伪齐,西制吐浑,大小数百战,刀剑丛中,子弟僚属死伤无计其数,终使大魏帝祚苟延至今。
  自古以来,天下辅弼之任,既要令陛下满意,又能使文武归服,实在难以两全。今日朝堂之上,他奏请陛下重奖东征有功将士和阵亡家属,欲以此而鼓士气、抚人心。不想,陛下竟犹豫再三。六军将士以鲜血性命维护着他的皇位,他竟如此吝啬钱财赏赐,怎么不令自己勃然而怒?
  然而,眼下四方未平,东西犹梗,加上废帝之事未久,新帝乍立,为了大局,顾及人言,他只能暂且隐忍而已。
  此时,还不是废魏自立、取而代之的最佳时机……
  自从上次在大姐夫府上与宇文邕、宇文宪兄弟见遇,眼下在太学读书,情知伽罗女儿真相的几位同窗,每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掩护着伽罗。
  伽罗心下自然感动。也感觉到他们几人在自己面前,或是含蓄,或是直白,或多或少都流露过对自己的喜爱之情。
  可恨的是,独独那个大额头的杨坚,平素看见自己,要么是昂首阔步,要么是目不斜视。
  清明节前后,太学院给学生们放了几天的春假。
  几天前,伽罗探到清明那天四哥要和杨坚他们几个相携出城狩猎的消息。一大早,伽罗见四哥和高颎两人前脚一出府门,便骑上一匹早已备好鞍缰的马,匆匆跟在后面。
  

第四章 仙凰求凤(3)
四哥独孤藏见七妹跟了出来,因怕父亲知道后责骂自己,不管伽罗怎么说,始终不肯带她同去。
  伽罗无奈,只得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小包裹,打开一层又一层,最后抖出一件镶了貂毛、紫绮绣花的衤两裆衤两裆,即马甲。来,双手捧着,笑嘻嘻地说:“四哥,你看,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衤两裆,四哥试试,合不合身?”
  望着专意给自己缝做的衤两裆,独孤藏对高颎摇头叹道:“唉!实在难得!好吧,你可以跟着我们,只是,出了门,你就别再逞能了,更不能给我闯祸。一旦父亲知道此事,你可别说是我带你出门的。”
  伽罗喜得连连点头:“谢四哥!”
  三人打马赶到普陀寺时,杨坚、郑译等早已等在那里了。众人会齐后,直往西山方向纵马而驰。
  众位少年今儿是一色的宽绔窄袖的胡服。
  虽说自从魏文帝率王公大臣迁都洛阳之后,为了迅速融入中原,诏命王公贵族从此说汉话,娶汉妻,着汉服。可是,宽大的汉服虽说俊美飘逸,却极不适宜骑射游猎。因而,人们便习惯外面披一件宽大的汉族袍服或是披风,内里仍旧是一套胡服。读书宴饮时是汉袍,骑马猎射时,甩掉宽袍,短襦宽绔上阵。
  伽罗今儿显得很是开心。她一面有意与杨坚并辔而行,一面调皮地问:“那罗延哥,你该怎么谢我啊?”
  杨坚望着伽罗那忽闪忽闪的大眸子,不觉有些醉意眩眩的感觉,却故作不解地反问:“为何谢你?”
  伽罗哼了一声:“原来是个得鱼忘筌的家伙!”
  杨坚一笑:“你说怎么谢?今天听你的!”
  郑译对高颎道:“哈!今天咱们要跟着七妹沾光了。好酒好肉是断断少不了的!”
  伽罗道:“什么酒啊肉的,我才不稀罕哪。我要那罗延哥教我那曲《大风操》,怎样?”
  杨坚不敢再看她那双灼灼逼人的眸子,望着远处说:“这有何难!改天教你便是。”
  郑译对高颎和独孤藏二人叹气道:“咳!若是策论兵略,我也自叹弗如那罗延!可我不信,我的《垓上歌》,真的就不如那罗延的那曲《大风操》抑扬悲壮、律韵清奇吗?”
  伽罗反驳:“你的《垓上歌》固然琴艺高超,宫商清越,可惜左不过还是败亡之音罢了!那罗延哥的《大风操》却是雄浑高亢的凯旋之律!可惜,素以丝竹弦歌、诗词经赋闻名于中外的郑公子,竟不知凯旋之律和败亡之音的天壤之别!痛哉惜哉!”
  郑译摇头一笑,对独孤藏道:“四哥,瞧瞧你家七妹那副伶牙俐齿!将来不知会被哪个倒霉蛋儿娶去当老婆,那才真有气受呢!”
  众人大笑起来,伽罗的脸却一下子涨红了。
  郑译对杨坚道:“唉!我料定了,这个七妹,将来一定要终老家中无人问津的!”
  杨坚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高颎望着伽罗笑道:“咱们七妹已经有了心上人了。郑公子是不是狐狸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呢。”
  伽罗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打马逃开众人的哂笑。
  不料,此时从前面灌木丛中斜刺里蹿出两只驯鹿来,伽罗愣了愣,不及设防,座下的马儿骤然惊奔而去!
  马在半膝深的乱草丛中驮着伽罗狂奔。伽罗一时勒不住惊马,不禁在狂奔的马背上惊叫起来。
  草丛中生着一些野槐野枣之类的灌木丛,伽罗几次想跳又不敢跳,若继续跑下去,便会奔入泾河。
  众人骤然惊慌起来,高颎望着远处大叫:“带缰,用力带缰!”
  独孤藏一面上马,一面高叫:“七妹,跳马吧!草厚!没事儿!”
  伽罗的坐骑继续在草丛里狂奔着。众人俱在后面紧追不舍。此时,见杨坚一匹黑龙马早已跃过众人,渐渐接近了伽罗和惊马。
  伽罗仍旧惊叫着,杨坚见她在马背上又是带缰又是望着两边草地,跃跃欲跳,只见他疾驰到伽罗身边,斜刺里飞身一把抓住伽罗手中的马缰,顺势翻下马背跳到地上,双手死死抓着伽罗的马缰向后拽紧,双脚同时在地上狠命踏死,一声巨喝:“吁!——”
  

第四章 仙凰求凤(4)
马儿长嘶一声,前蹄腾空扬起,终于站定了!
  郑译的脸早已惊得死白,半晌才叫道:“好险!”
  伽罗的四哥缓过神来,一面抱怨道:“女孩子家的,就会惹事儿!嗳?这匹马我怎么没见过?是不是下人所骑的驽马啊?怪不得屁大一点儿动静就熊成这样了!唉!这种马怎么能打猎?”
  那罗延见说,怕待会儿打猎追踪时,伽罗的坐骑再出什么意外,于是,默然无语地将自家的坐骑换给了伽罗。
  伽罗接过杨坚的马缰,抱着马脖子,抚了抚马鬃,突然伏在马背上,兀自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众人不知她为何发笑,都疑惑地望着她,以为刚才那一惊,惊得她神志不清了。
  众人见她如此,都望她笑道:“七妹今儿真是疯了!”
  高颎略一思索,摇头一笑,也不说破:伽罗一向御射过人,刚才那场惊险,不定又是小机灵鬼搞的什么把戏!
  郑译也看出了些蹊跷来,他望着伽罗笑道:“鬼丫头!今天原本要那罗延请客的,这一场马惊闹得,反倒你欠了那罗延一场救命恩情了!不行,今天的客,该你来请。”
  突然,独孤藏对着杨坚惊呼一声:“啊?那罗延,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众人忙回头去瞅,见杨坚的手臂上早已是红红的一片了。
  伽罗脸色苍白地一把扒开众人,拉开杨坚的箭袖:只见他的手臂上血糊淋啦的一片,肯定是刚才救自己时,被乱丛树刺划破的!
  伽罗两手托着他的手臂望着望着,突然,“哇”的一声失声哭了起来!
  众人又是劝伽罗,又是忙着给杨坚包伤口,伽罗却哭道:“都怪我,都怪我,刚才,刚才,我是故意逗你们玩的,没想到,害得那罗延哥流血受伤……”
  四哥独孤藏气得抱怨伽罗:“有你这样拿人命玩的吗?”
  杨坚一笑,忙拦住独孤藏的话头:“不过划破了一点皮!”
  郑译笑道:“七妹也别哭了,这样吧,今天原本该那罗延做东的,今儿人家那罗延救你受了伤,应该你做东了。我看这样吧,就让店家多来几盘牛肉驴肉的,给那罗延补补血。”
  伽罗正在愧怍,听他一说,不禁破涕为笑,又说:“这有何难,待收猎之后,我来下厨,亲手给你们做几个下酒菜就是了!”
  郑译笑道:“你会做菜?哼,打死我也不信。”
  高颎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是品尝过七妹的手艺。实在难得!”
  郑译眼望着杨坚,作怪似的长长“唉”了一声:“看来,七妹真不愁嫁了啊。只不知,将来会便宜哪家公子?”
  

第五章 太学逞武(1)
入秋时节,太学突然来了几个异域同窗——突厥汗国的摄图王子和大逻卞王子,另有两位突厥王公的子弟和王子的侍读三四人。
  他们原是突厥木扞大可汗特意遣来驻留中夏,熟悉中原民风和汉话汉俗的。听说皇家太学院里聚集了大魏国境内一流的名士大儒和众多朝臣三品以上的文武子弟,便三番五次地奏请大魏朝廷诏准他们几人到太学听学。
  虽说此事从无前例,然因眼下大魏正欲设法笼络突厥汗国,太师宇文泰和群臣商议之后,便特许了他们几人入京朝太学。但是,要求他们应和中夏学生一样,必须遵守太学所有规矩。
  众人见学堂突然多了两位突厥王子并几位侍读,清知他们生性凶猛善斗,行事做派又多与中夏习俗不同,而且,两国又常有争端,故而皆有些小心设防的阵势。平素对他们不卑不亢,也不大理会。
  伽罗悄悄观察两位异域王子:那位叫摄图的突厥王子生得赤红脸膛,双眼仿如琉璃般滚圆。平素总爱披散着一头卷发,脑门上箍一道镶金嵌珠的抹额。无论寒暑,皆爱身着色彩绮丽之服,衣服上总掐以兽毛边锋为饰。
  叫大逻卞的突厥王子则生得深眼窝儿、高鼻梁,肤色黝黑,与人说话时,两只眼珠儿定定地望着对方,颇有心计的模样。长长的头发爱在脑后打成一条发辫,发辫上缀以各种金珠银翠。平素常爱穿一件宽袖宽襟的半长锦袍。另外几位也是突厥汗国的王公之后,虽打扮各异,却也俱是饰金着锦的。无论何时何处,几人身上总是披弓挂剑。
  初入太学时,两位异国王子和几位侍读倒也本分,虽语言不大流利,却也能表达出意思。见遇先生和同窗时,也颇知礼貌,或是点头微笑或是主动招呼。
  谁知,日子久了,待与诸位同窗渐渐混熟之后,两人便开始显露出了少年的顽皮天性和北胡桀骜不驯、好勇斗狠的本性来,动不动便要与人比试摔跤或是御射刀剑,虽无恶意,却也颇有挑衅之意。
  别人倒还罢了,毕竟看他们是异邦的客人,好歹一笑,让他们三分就过去了。偏偏宇文宪和王轨二人不肯担待:但凡遇见两位王子挑衅之时,只要两人在场,必然挺身而起、拔剑而斗,从不担让半分。
  彼此少年意气,各不服软。因而,时间长了,便开始有搏斗之事滋生出来。
  一天,两位突厥王子喝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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