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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宏韬的贴身小厮碚砚发现蝶舞,赶紧站起来要去告诉苏宏韬,被蝶舞摆摆手阻止了。碚砚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不告诉苏宏韬,反而瞧瞧地退到一边,把空间留给苏宏韬和蝶舞。
蝶舞慢慢地向凉亭走过去,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地轻手轻脚靠近苏宏韬,望着苏宏韬英俊的脸庞,她的心里不受控制地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如此妙的人儿,若是只属于她一个人,夜夜红銮账暖,被翻云浪,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蝶舞这么一想着,不但脸皮发烫,连腿都酥麻了,当下更确定了决心,要把其他的人一个个地从苏宏韬身边搬走,她今天要搬的人,就是洛婉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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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蝶舞带人离开后,婉馨再也没有午睡的心思了,她侧卧在软榻上,开始想蝶舞刚才说的那些话。
要说蝶舞这人平时就爱吱吱喳喳的,可是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也不敢当着下人的面这般对她,很明显,是苏宏韬授意蝶舞来给她找茬的。
婉馨苦笑一声,想不到苏宏韬竟然讨厌她到这种程度,丝毫不亚于她对苏宏韬的讨厌,看来她跟苏宏韬这辈子都无法好好相处了,也罢,丢了这个正室的位置,少些理会苏家的事,独善其身更好。
顾妈妈回来的时候听归茗说了这件事,急匆匆地跑进婉馨屋里,拉着婉馨的手道:“小姐,您可不能再这么任人摆布呀!把你从正室降为侍妾已经够过分了,如今还要减你的吃穿用度,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婉馨笑了笑,“妈妈,我倒是没什么,只是难为你和玲珑了,若是减了人手,你们怕又辛苦了些。”
“我和玲珑无所谓,就是怕小姐你受委屈,要不让我去和姑爷好好说说,让他多留两个人在你身边伺候,我们母女可以不领苏家的工钱。”
“妈妈千万别,”婉馨眼眶有些发红,“妈妈你照顾婉馨这么多年,婉馨怎么舍得让你到老来还跟着婉馨受罪呢?就算求情,那也是婉馨去求,怎能要妈妈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操心呀!”
顾妈妈摇摇头,“不,小姐,你是主子,妈妈是你的奴才,应该帮你分担烦恼的。”
“妈妈快别这么说,在婉馨的心里,妈妈就跟亲娘一样,”婉馨反手抓住顾妈妈,用力地握着,“如今婉馨的身份已不同以前,嫁人了就得从夫,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罢,只要日子能过得安稳,就是少了几个伺候的人,吃穿差一点儿又如何?婉馨未出阁之前,日子不也是这般过么?”
顾妈妈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道:“小姐,你若是能想得开便好,妈妈就怕你心里难受,伤着自个儿的身子罢。”
说实话,婉馨嫁入苏家后,除了苏宏韬不待见她之外,这衣食住行可是样样都比她在闺阁中强,苏家毕竟是大户人家,最不缺的,便是这银子了。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玲珑从苏老爷的妾室三姨娘韩氏那儿回来了,她不晓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进门就嚷嚷,“小姐,你又有得忙了。”
听到玲珑的声音,顾妈妈慌忙抽回手,用袖子印了印眼角。贤妇难为:。
“咦?娘你也在这儿呀?”玲珑进来看见顾妈妈,有些惊讶。
顾妈妈抬手做势要打玲珑,“你这死丫头,老是一惊一乍的,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么,万一小姐歇午觉岂不是吵着小姐了?”
玲珑吐了吐舌头,“我一时忘了。”
“你什么时候才长记性啊?”顾妈妈瞪了一眼玲珑,“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一惊一乍的?”
“娘,这可是苏家的大事呢。”
玲珑走到婉馨跟前,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小姐你大概也不晓得吧,我也是今日从三姨娘嘴里听说的。三姨娘说长房那边要把四小姐过继过去,三姨娘怕四小姐到了那边丢了脸面,这可不就想着让小姐你写些字帖给四小姐练练吗?”
三姨娘生的女儿要过继给长房那边?这还真是稀奇的事了,只是好端端的过继一个女儿做什么呢?难不成又想送进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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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世上最可怕的,往往是那些深藏不露的人,像蝶舞这样的,往往都是被人利用的愚蠢货,她也不想想,苏宏韬身边那么多女人,难道别人都愿意一辈子屈居妾室?
既然不甘屈居妾室,自然就想把坐在正位的那个人扳倒了,可是为什么别人都没吵没闹呢?那是因为人家沉得住气。
蝶舞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一直认为自个儿在苏宏韬心里的重量不一般,根本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要知道当初在戏班子里,苏宏韬可是天天去捧她的场,为她一掷千金呢!
且说她们这七八个人全都冲进婉馨的屋里,婉馨哪儿还能睡得着,当下便从软榻上爬起来,盯着一脸杀气的蝶舞问:“四姨太不过是为三爷传几句话而已,不用带这么多人吧,我还真不知道你屋里有这么多奴才呢!”
蝶舞屋里哪里能有这么多下人,只不过为了壮声势,她让扫地的婆子去找来了后院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罢了。
这些粗使的下人原本就没什么规矩,看到蝶舞往里冲也跟着走,进去一看婉馨在那儿,顿时吓了一跳,全都缩在门口,就剩下蝶舞贴身的丫鬟春杏和她院子里的婆子跟进去。
蝶舞被婉馨这句话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她原本是要来传达苏宏韬的“旨意”,要婉馨的吃穿用度减半,而她自己同样是妾室,却能带着一大堆下人,道理上说不过去。
她身边的婆子赶紧陪着笑脸,“洛姨太误会了,这些人不是我们院子里的,是后院粗使的人。”
“四姨太带这么多不相干的人来,是夫君让你把我这儿给拆了吗?”婉馨慢慢地起身走到蝶舞面前,笑了笑,“若是只替夫君传几句话,用不着如此大张旗鼓吧?”
蝶舞看着婉馨白润得让人嫉妒的脸庞,恨恨地一咬牙,道:“夫君说了,你如今只是个妾室,你的吃穿用度必须减半,管账的事,你也没资格。”
“夫君说得对,确实理应如此。”婉馨脸上丝毫不了半点惊慌和动怒,“只是四妹妹,我管账是太太的意思,四妹妹觉得我该听太太的还是听夫君的呢?要不四妹妹让夫君去跟太太说,让四妹妹你管账如何?”
“我只是传夫君的话,至于夫君觉得谁该管账,那可不关我的事。”蝶舞自然是想管账,应该管账可以从中饱私囊,可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她也不能把心思表露得太明显。…#~妙♥笔♣阁?++
“吃穿用度这方面妹妹请放心,该减的我自个儿会减,绝不多占一分一毫,妹妹要是不信,可以去账房查账。”婉馨抬手用衣袖遮住嘴打了个哈欠,“请问四妹妹还有什么事么?要是没什么事,那我……”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婉馨话语中明显的赶人让蝶舞非常不爽,她瞟了瞟婉馨的房间,“你是不是该搬到另外的地方住了?这个院子可是留给少奶奶住的,你如今又不是少奶奶。”
婉馨想可想,点头道:“确实应该搬出去,只是我要搬去哪儿呢?四妹妹替我找好地方了么?”
蝶舞哪敢替婉馨安排地方,她也不过是不甘心看到婉馨依然住在这么宽敞的院子才那么说而已,被婉馨这么一问,顿时无言以对。
婉馨笑了笑,道:“既然四妹妹也不知道该让我搬去哪儿,不如回去问问夫君吧,我倦了,就不留你喝茶了。”
看见归茗站在门口,便对归茗说:“归茗,送四姨太出去。”
蝶舞在婉馨这儿讨不到半点的好处,气哄哄地带着那些下人找苏宏韬去了,不把洛婉馨弄得灰头土脸,她是绝不死心的。
。。。
 ;。。。 ; ; 四姨太蝶舞得了苏宏韬这句话,就仿佛得了圣旨一般,一过午时便带着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往婉馨屋里去了。
婉馨此时正在睡午觉,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归茗一个人在屋檐下侯着,猛一见这四姨太这架势,归茗吓了一跳,赶紧迎上去行礼,“奴婢见过四姨太。”
若是平时四姨太来婉馨屋里,即使是个扫地的婆子,四姨太也是笑脸相对,今日却拉实着脸,归茗心里早已经猜到一二。
“四姨太是来找我家主子么?不巧了,主子正在歇午觉呢!”
平日这个时辰婉馨都在歇午觉,这个习惯苏宏韬的姨太太们都晓得,除非有急事,否则不会在挑这个时辰来打扰婉馨,四姨太这个时候来,摆明已经不把婉馨放在眼里。
听说婉馨正在歇午觉,蝶舞冷笑一声道:“她还当自个儿是正室呢,我都不歇,她歇什么?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来传三爷的话。”
归茗有些为难,“四姨太能否再等等,我家主子这才躺下没多久……”
“呦!还摆正室的架子呢!”蝶舞嘲讽地笑了起来,“有些人还挺把自己当回事的。那个谁,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来传三爷的话,你一个丫头竟敢阻拦我,耽误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四姨太……”归茗不经吓,听蝶舞这么一说顿时没了主意。
婉馨一向睡眠浅,刚睡下没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外头有人争吵,她便叫了一声“玲珑”,没听到有人应声,这才想起玲珑被三房的姨娘叫去了,便又改口唤归茗,未曾想归茗来得挺快,她话音刚落,归茗便掀开帘子进来了。
“谁在外面和你争吵?”婉馨云鬓蓬松地从软榻上撑起身子,懒慵地问。
归茗不敢与婉馨对视,垂下眼帘低声回答:“是四姨太,她说来传三爷的话,还说若是奴婢不通报耽误了事奴婢担当不起。”
昨天才说将她降为侍妾,婉馨想不明白苏宏韬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睡眠不足让她有些火气,她皱起眉头道:“你去告诉四姨太,有什么话她说了便是。”'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您、您不出去?”归茗吃惊地问。
婉馨重新躺回软榻上,转身背对着归茗,打了个哈欠后懒懒地说:“你跟四姨太说,三爷有什么话让她告诉你便是,我犯倦,身子发软,就不出去了。”
说着便闭上眼睛。她的性格向来如此,软硬不吃,这才是苏宏韬不待见她的原因。
归茗在屋里站了片刻,见婉馨确实没有打算去会四姨太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出去把婉馨的话告诉了四姨太。
蝶舞一听立即炸毛了,好不容易拿到一次“鸡毛令箭”,原以为这下能够在下人面前威风一把,没想到不但威风没耍成,还碰了软钉子,这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当下便用力推开归茗,气势汹汹地往婉馨的屋里走,她身后的婆子丫鬟也是势利眼,便狐假虎威地尾随进去。
六七个人全都往婉馨屋里冲,把归茗都吓傻了,这不会是要进去暴打她家主子吧?她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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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六姨太刚小产,苏宏韬自然是陪在身边安慰她的,这位六姨太说起来跟四姨太的来路有些相似,四姨太是梨园的角儿,六姨太邢氏则是唱小曲儿出身的。
邢氏长得不如蝶舞妖艳,也就是个清秀,只不过她说话柔声细语,一对浅浅梨涡总是出现在脸颊上,看起来就是讨人疼惜。
男人都喜欢新鲜,又是个娇滴滴的人儿,到了晚上灯一熄,帐子一放,浓情蜜意,娇声软语,咿咿呀呀的,自然就难控制自己了。
邢氏怕失了宠,年纪又轻不懂得分寸,刚有身子还夜夜缠着苏宏韬,端午那天还任着心性玩纸鸢和吃了冰镇的放了薏仁的清凉汤,所以说她小产是各个方面的综合原因造成,并不单单是因为喝了凉汤,婉馨被套上罪名,还真是冤枉了。
蝶舞就住在邢氏隔壁,自然是知道苏宏韬在邢氏屋里,一路走来她就想好了说辞,非得把邢氏小产的原因全部归到婉馨身上不可,平日里见婉馨都要低头,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出口恶气岂能甘心?
“夫君,六妹妹身子好些了么?”一进屋,蝶舞先问候邢氏。
邢氏在床上虚弱地回应她,“四姐姐来了?妹妹身子不适,不能招呼你了。”
“可怜见儿的,瞧瞧这小脸儿,看着就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