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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冷笑着,浅漠起身,离开了酒吧。
而酒吧外却是另一番光景,微凉的晚风静静吹着,周围一片漆黑,夜显出别样的清冷。
闭上了眼,浅漠笑得讽刺,果然,只有这样孤独清冷的夜才适合她吧,适合她这样,生存在黑暗里的人,适合她这样,终究不能见光的人。
风,突然大了起来,浅漠只觉臂上微有凉意,低头一看,不由一怔,只见她的衣袖被风吹起,小臂之上,一道疤痕若隐若现。
手,抚上那条疤痕,浅漠似乎呆住了,很久都未动。
记起,那个,曾经让她手上添疤痕的人,那样一张……被刀疤撕裂的,绝美的脸,上次遇到他,是一年吧,短短一年啊,可那时的事,似乎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了,一年里,有太多复杂的事情……
突然觉得说不出话来,又能说什么呢?她,只有那不能见光的苍白,也没有时间,没有资格,回忆曾经。“上辈子发生的事”啊,很遥远呢,觉得,无话可说。
淡紫色的眸子里,似乎隐含着悲伤,很淡,却淡得让人心痛。
那样……深沉的无奈,悲哀的沉沦。有些想吐,觉得,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很肮脏,很不堪。
可惜,已经是堕落如斯的人啊,污秽的灵魂不会再闪光,只能让,浓烈的血腥气味,将自己吞噬。
夜,很冷,很冷,空气中的肮脏让人作呕,弯下腰,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正文 十四 敌友
清川财团,董事长办公室。
静静靠在椅子上,浅漠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冷冷地笑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后患已绝。”忍足毫不客气地坐下,漫不经心地答道。
“嗯,果然是不错的。”浅漠淡淡道,“这是你的报酬。”她扔给忍足一叠资料。
“啊?清川财团副总裁?是不错的。”忍足看了看资料,邪邪地一笑。
“还有,你的身世。”浅漠也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
“身世吗?”忍足饶有兴趣地一笑,“除了忍足侑士,我还能是什么?”
嘴角,微微上扬,浅漠冷冷一笑,从桌上拿了两份简历,拿给忍足:“你要哪一份?”
笑着接过,忍足埋头看了看简历,过了半晌,才微微一笑,拿起其中的一份,道:“除了忍足侑士,我还能是谁?”他重复着刚才的话。
“决定了?”浅漠淡淡问,她的声音很平静。
“我不稀罕清川财团继承人的位置。”忍足冷冷道,他抬起头,直视着浅漠,“我从来,都是忍足侑士,不姓清川。”
“又是个不认家门的人?”冰冷的笑意,夹杂着嘲讽。
“我姓忍足,不姓清川。”忍足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那好,你不稀罕这个位置,我也不稀罕。”默然良久,浅漠道,她又从桌上拿起一叠文件,递给忍足,“那么,你就看看,你们清川家,究竟出了些什么人。”
忍足也不去看,漫不经心地问道:“是狼祭吗?她带走了伊昙?”
“看来还是有些门道的。”浅漠淡淡道,“不过,伊昙不是她带走的。”
“嗯?”忍足挑了挑眉。
浅漠并不答话,只是冷冷打量着忍足。
低头仔细看了看资料,忍足才抬起头来,他依旧邪邪地笑着,但是观察力如浅漠却能看见他眼底的冰冷。
“原来是这样。”是如浅漠一般冷淡的声音,没有以前的漫不经心。
“对,清川寒一,是他带走了伊昙,狼祭,当初是被他送到家族的。”浅漠的声音冷得像冰,她的目光犀利,直逼忍足,“而你,当初怒走天涯,也是为清川寒一所逼。”
冷冷哼一声,忍足冷冷道:“所以,清川寒一,现在是清川财团的敌人,而狼祭、伊昙会是他获胜的筹码,清川太太,却是我们威胁他的人质。”
“嗯。”浅漠的声音比忍足的更冷,更平静,“那么,清川财团的大少爷,你打算怎么办?我不会要一个敌人来当下属。”她微微冷笑:“是敌人,我就会除,无论那人是谁。”
办公室里,气氛变得凝重,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有血腥的味道在弥漫,而忍足的声音冷定:“我不姓清川。”
浅漠笑了,不是冷笑,她的目中似带着隐隐赞赏:“好,好一个‘不姓清川’,我信你。”她的面上有淡淡的残忍,“那么,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忍足闭上眼,打断了浅漠的话,他的声音冰冷,隐隐有几分沙哑:“迹部,会是敌人,我对敌人一向不手软。”
“我希望是这样。”浅漠的声音冷淡,“你可以走了。”
“啪”的一声,忍足的身影,被漆黑的门给挡住。
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了浅漠一个人,她微微冷笑着,闭上了紫色的眸子,面上嘲讽之色更浓,隐隐透着不屑和悲哀,是吗?在这世上,欲望早就盖过了一切,金钱和权力远比所谓情义重要,人性的反复在这里完美地演绎出来。
冷冷的微笑,带着讥讽,浅漠紫色的眸子依旧闭着,世界,肮脏的代名词罢了,很讽刺吧,现在,清川财团最大的敌人却是它的创始人,而最大的顾忌却是它敌人的女儿,黑白颠倒,是非错乱,欲望的陷阱,已经让许多人不能自拔。
留下的,还是什么呢——在这个世上。
有冷风,吹过,叫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浅漠的声音却更冷:“静初言子没必要再留,帮我联系不二。”
“是。”男人低沉的声音,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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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学旁,一家咖啡馆。
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咖啡,却不放糖和奶精,一脸漠然地,将浓浓的咖啡,一饮而尽,浅漠的声音,很冷:“谢谢你的咖啡,现在,该谈正事了。”
对面,不二笑得柔和,冰蓝色的眸子里,璀璨的光华被掩盖,“事情,已经处理了。”他笑着说。
“嗯?”唇边,有不明的笑意,浅漠显得饶有兴趣。
“我知道伊昙在哪儿,妈妈,在我出来的时候,已经睡了。”喝一口咖啡,不二笑得很温和。
“那么……”浅漠拿起咖啡杯把玩,“这个归你。”她递给不二一张餐巾纸。
“谢了。”不二依旧笑着,“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我很佩服武士,也很喜欢狼。”浅漠说得莫名其妙,“毒蛇,应该离他们远一些。”她抬眼看着不二,“由美子姐姐,最近,在我这里住。”
“嗯。”不二唇边的微笑,化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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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宅。
历经风霜的古宅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显得巍峨,有一种泰山一般的沉稳感觉。
一道淡蓝色的影子,轻轻,闪进了宅内,淡淡的蓝色,在夕阳的映衬下,带些诡异色彩。
不知不觉,太阳落下,黑暗,将这古宅包裹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隐约约,看到,宅内,似乎有一抹不显眼的鲜红,回首再望,却看到那淡蓝色的影子,出了古宅,在黑暗里消失。
夜,静得让人心慌。
远远的,有足音传来,淡紫色的眸子,在夜色里,更显璀璨。
“人怎么样?”冷冷地质问,浅漠看着宅内那抹鲜红。
“没救了。”身旁,男人的声音低沉。
紫色的眸子,骤然缩紧,冷冷透出犀利和残忍,浅漠的声音冷淡:“不二由美子?”说是问句,她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男人说得干净利落:“姬儿干的。”
“姬儿?”手指,冰冷得没有一丝热度,浅漠的声音也很冷,“处理由美子的尸体。”
一句话也不多说,男人转身就走。
“忍足。”嘴角,飘忽过一丝笑意,浅漠突然道。
“嗯?”黑暗处,忍足走出来,他笑得邪异。
“你如果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浅漠淡淡道。
“我对敌人不会手软。”忍足的声音冰冷。
“希望如此。”浅漠的声音比忍足更冷,她直视着忍足,“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对敌人,也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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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包厢。
浅漠的身形显得瘦弱,她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忍足在门边,他懒洋洋地将身子靠在门上,一脸漫不经心。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忍足一手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不二的笑脸。
“来了。”浅漠抬起了头,淡紫色的眸子里映出不二完美的笑颜。
“嗯。”笑着应一声,不二的模样甚是温和。
“叫本大爷来这种低档次的地方,真是不华丽。”门外,传来一声抱怨,迹部走了进来,他满脸不耐。
浅漠抬眼看了看迹部,不在他华丽美学的事情上纠缠,淡紫色的眸子,在忍足、不二两人面上扫过,“事情,你们都清楚了。”她说。
“怎么?找本大爷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说话的是迹部,他面色不悦:“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没什么可以谈的。”
浅漠看一眼迹部,也不动气,淡淡道:“迹部少爷不想听可以走,但是今天我是叫你们来摊牌的,这么些恩恩怨怨,是时候了结了。”
迹部的眉头一皱,终究没说什么。
浅漠又看了看众人,道:“游戏,玩了这么久,是该摊牌了吧,以前是亦敌亦友,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她的声音冷冷,“家族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不用我再提点了吧。”
“的确该摊牌了,玩了这么久,也都累了呢。”说话的是不二,他淡淡笑着,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睁开,闪出摄人的寒芒。
酒店外,清川财团银色的私人轿车被夜色包围,面色古拙的男人静静站在车旁,一言不发。
今夜,很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很恶心,叫人不住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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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跟你们,或多或少都有联系,我想也给了你们不少好处,那么,今天,我希望明白,你们究竟愿意怎么样?”浅漠的声音是一贯的平静,紫色的眸子里却隐隐有寒芒闪动。
“本大爷不想管你的事,但是迹部财团和清川财团——”迹部的声音冷静,他抬起头来,看着浅漠,“势不两立。”是冰冷而果断的声音,面上褪去了那种贯有的嚣张,此时的迹部在人看来却带着森寒意味。
“OK。”一点不吃惊,浅漠冷眼看着迹部,唇边的笑意残忍,“忍足。”抬起眼,看着那个和迹部同出冰帝的人,浅漠冷冷道,“你最后的决定。”
直视着浅漠,语声在漫不经心里带了几分冷然,忍足道:“冰帝,没有忍足侑士。”一旁,迹部的眸子突然缩紧。
拍了拍掌,浅漠对迹部道:“迹部少爷,从此,是我的敌人。”她忽然冷冷一笑:“我的敌人,从来,都很难活下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迹部冷冷道,他看了看忍足,“还有,在冰帝,迹部景吾已死。”
忍足似是的身躯一震,却终究,没说什么,他把头垂下了,额前的刘海掩盖了面颊,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不都是叫人看不清神色吗?他们,在冰帝、在青学,都死了,死在尘世的浮华下,死在权势的硝烟下,苍白的黑色和悲哀的血红,大概,是在他们的世界里,仅存的颜色。
或许,要问,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又何必问呢?一条无奈的路,本来,就是当初自己选的,宁愿,在黑暗中,沉沦,在血色的糜华里腐烂,成为淤泥。
迹部走了,走得决绝,不曾回头,即使在片刻前,他亲手扼杀了仅余的一些情谊。有人说,这样很痛,的确,这样真的很痛,可是,对于他来说,这又算什么呢?早就把,曾经的“迹部景吾”亲手杀死了,这些,又何必在意?
而忍足,也是默默离开了。
然而,迹部走了,忍足走了,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