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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F)堕落的升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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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忍足,也是默默离开了。

    然而,迹部走了,忍足走了,不二,却依旧未曾离开。

    缓缓抬起眼,冰蓝色的眸子里,奇怪的笑意一闪而逝,不二笑得很温和,别人看上去很舒服,然而,那笑意,却依旧不能,直达眼中,“呐,今天的芥末寿司很好吃,谢谢。”是柔和的声音,然而冰蓝色的眸子却没有像往常那般笑得弯起,而是睁开着,柔和的蓝色光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犹为明亮,淡淡的,却带些珠宝般的冰冷。

    “不二由美子死了,不二裕太和姬儿一起失踪,姬儿杀了由美子。”浅漠平静地叙述着,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呐,姬儿是家族的人,我杀了妈妈,她杀了由美子姐姐,虏走了裕太。”口中,是亲人悲惨的下场,而不二却依旧云淡风清地笑着,他的笑容甚至比往日更加温和,如同春天柔和的微风,将暖意送入人的心里,却又像春日残余的微雪,仿佛不经意间就会熔化。

    看着这样的不二,浅漠似乎怔住了,随即微微一笑,不是欣赏的微笑,是嘲讽的微笑,没有玩味,却带了十足的不屑。

    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同类,是一样带了面具的人,但是看他现在掩饰得越来越深,连偶尔露出的锋芒都被敛起,还是不自觉地嘲讽,这样的人,又如何配得上呢?如何配得上这副天使的外表?

    浅漠径直道:“家族,是我的敌人,而现在,也无疑是你的敌人。”

    不二识趣地一笑,随即道:“合作愉快。”他伸出了他的左手,是修长的手,很是好看,但谁又知道,这只手中,掌握的是什么力量?

    浅漠也伸出左手,和不二的手,握在了一起。

    两只手相握,象征的,是联合,却不知,这样的联手,是否有保障。

    他们的手握得很紧,却依旧,不能感到丝毫的温暖,同样好看的手指上,有的只是冰凉,不经意地抬眼,都能从对方眼眸深处,看到暗藏的戒备。

    或许吧,即使联手,也不能,同心协力,偶尔想起一个人的话,如果是两个平常人联手,力量或许加倍,但是两个天才联手,特别是他们这样骄傲的天才,两人徒生猜忌,非但不能增加力量,于他们的力量,还有削弱。

    或许,要问,既然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联手?但是,不联手,又能怎么样呢?彼此再是不信任,再是有足够的能力一人应付这些事,都要联手。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或许不愿意联手,但是更不愿在这种时候树立这样一个敌人,浅漠淡淡冷笑着,淡紫色的眸子里居然浮现着某种向往,他们会见面的,也终有一日会分胜负,但是,那不是在社会的黑暗角落,在权势场上的角逐,而是,在网球场上。

    网球,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正文 十五  同归

    是夜。

    银白色的轿车在黑暗中显得刺目,车旁,面色古拙的男人看着迹部,木无表情,他手里拿着一把枪,而枪口,对准了迹部的心脏。

    “你是敌人。”低沉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吼声,带一丝桀骜和阴枭。

    “啊?想杀本大爷?那你尽管来吧。”迹部扬眉一笑,面上颇有不屑之意。

    枪声,划破寂静的夜,一抹鲜艳的红色,染红了夜空。

    很多年后回忆起这一天,迹部说,那一夜,血污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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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川财团。

    浅漠看着面前的少年,面色平淡,“广田死了?”

    “迹部干的。”忍足回答得干净利落。

    浅漠忽然冷冷哼一声,妖异的紫色眸子直逼忍足,她的嘴角泛起一个冷笑,“听说过中国一个成语吗?”桌上的咖啡冷却,失去了原有的热度,映照着浅漠冰冷的眸子,“借刀杀人。”

    “嗯?”忍足扬了扬眉。

    “你知道怎么联系姬儿。”浅漠淡淡道,这般说话却让人感到丝丝寒意。

    “是。”忍足呼出一口气,离开了。

    办公室内,浅漠的身影孤单,淡紫色眸子带些寂寥。

    仰头,将杯中已经冷却的咖啡,一饮而尽,浅漠面上的寂寞之色更为显著,借刀杀人吗?是啊,弑者无刀,何妨借刀杀人,她笑得嘲讽,看着这个宽敞的办公室,自己何时,成了这样的人?这样心狠手辣?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白皙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血腥。

    代价吗?当初为清川家所收容的代价?当初离开家族所要付出的代价?她缓缓闭上,那双,妖异的淡紫色眸子,是的,如果这是代价,她就一定要承受,天下,果然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当初为清川家收容,今日就必须担负起清川财团。

    唇边,有淡淡的微笑,已经满手血腥了吗?那么,她也会为她今日所为,付出代价,那是报应,杀人者的报应,只不过,她杀的,不是迹部。

    轻轻拨通电话,听着电话那头嚣张的声音,浅漠说:“不想死,就杀姬儿。”这才是她的借刀杀人,借迹部的刀,杀姬儿,最好弄个两败俱伤。

    挂了电话,浅漠淡淡笑了,若忍足还心存情义,助迹部,那她的计策就会成,而他若真的无情冷血,那姬儿会活下去,计策就失败。她的淡紫色眸子闪着寒光,如果忍足无情到如此,她不会再让他呆在清川财团——他如果对迹部如此,也会对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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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风高。

    肃杀的气氛盈满天地,冰冷的枪口如同死神最无情的通告,淡淡的硝烟弥漫在空气里。

    鼻端,依旧是淡淡的血腥气味,不知名的某处仿佛有枪声传来,划破夜的寂静。酒杯中,是猩红色的液体,淡紫色的眸子里漾着微微笑意,却带些少见的严肃,是吗?那种声音——杀人之音,如同地狱的呼啸,是那样的,森寒。

    抬头,望着朗月,看着夜空里那仿若幻觉一样的血红色,看着,眼前,鲜血的颜色吞噬了一切,似在微微笑着,却笑得悲凉。酒杯中的猩红色液体有微微涟漪荡漾,却如同狞笑着的恶鬼,带着一身的血色,邀请所有人,陪它沉沦。

    手,似乎微微一晃,猩红色的液体随着酒杯流出,倾泄在手臂上,滴落在酒红色的地毯上。

    淡紫色的眸子,映着白皙的手臂,看着,那如血一般鲜艳的颜色,缓缓,将原本漂亮的肤色掩盖,仿佛手臂上有鲜血不断流出。

    就是这样吗?血?

    红色的液体,渐渐,将小臂上那个疤痕掩盖,悲哀的血色,冷冷,将一切的一切染红,似是将纯然的颜色污染,又似是将肮脏洗尽。

    冷冷地,浅漠笑了,笑得悲哀,在一片血红的映衬下,却是那般的美,美得残忍,如同噬血的红莲,被地狱的烈焰焚毁。

    电话,响了起来,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浅漠又是微微一笑,是赞赏的笑,忍足,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挂了电话,她突然看向门边:“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的客人。”她并未洗去手上血一样的液体。

    (对了,解释一下,上一章中的“广田”是浅漠的手下,想解决迹部反被迹部杀了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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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酒杯被摔碎,深红色的地毯上有点点璀璨,在光线不甚明亮的房屋里更显耀眼,猩红色的液体如同流淌的血液,在房屋里蔓延着,残忍的血色将浅漠装点得妖异,她紫色的眸子里,是噬血的颜色。

    不二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场景,悲哀的红色隐隐带些腥味。

    然而,没有任何惊讶,不二笑得眉眼弯弯,“呐,似乎很有趣呢。”他说得饶有兴趣。

    “坐。”简单的一个字,浅漠自己先坐在了沙发上,她手臂上猩红的液体将浅色的沙发染红,显得分外鲜艳。

    “姬儿死了?”不二微笑着,淡淡问,说得是气定神闲。

    浅漠也是刚才接到忍足的电话,而不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心里掠过一丝警惕,将身边的人仔细想了一便,浅漠面不改色,淡淡道:“这不是你我的目标?”

    不二面上满是笑意,柔声道:“是的,不过家族似乎和我没什么深仇大恨。”

    微微一扬眉,浅漠的眸子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奇异的笑意,她抬起头,看着不二,目光里略带玩味,“任何一场赌博,手里,都要有砝码的。”她声音淡淡,依旧叫人听不出情绪。

    “妈妈曾经收留过一个中年男人,是中国人。”不二不急不徐地道,他依旧微笑着,“他的妻子带着女儿远走天涯,在一年前因突发事故去世,据说他的女儿的眼睛是紫色的,很奇怪呢。”

    这分明是静初言子当初为了对付她而准备的人质,紫色的眸子里,光芒变得璀璨,那个人……都觑准了她的弱点吗?一定要提那个男人?那么,“不二裕太在我这里,我似乎有听他说关于他父母的事情,很早就失踪了啊。”浅漠似乎淡淡冷笑着,被威胁激起的霸气在她这个同类面前展现出来,她冷冷看着不二,毫不示弱。

    不二的眸子霍然睁开,里面蓝芒闪烁,是啊,都控制住了对方的弱点,那么,这场对决,就要看谁的决心更大了。

    屋里静了下来,很静。

    “听说过中国一个词吗?”浅漠忽然道,“歃血为盟。”她目光平淡却森寒,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联盟的机会了,如果还是不行,那不二,就会是她永远的敌人。

    “血吗?我给不起。”不二似乎说得很恍惚,却很决绝,他淡淡一笑,“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呢,终有一日,我们会分胜负。”

    很冷血的人啊,连不二裕太也不顾了,浅漠面上却不见惊慌之色,只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恩。”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浅漠第一次觉得无力,是吗?那个男人,那个在名义上是她“父亲”的男人,是她的一个,无法摆脱的致命弱点。昏黄灯光的照耀下,她的目光,渐渐的,变得狠历,那么,不二周助,我们就同归于尽!

    屋子里的血色似乎隐喻着某种悲哀,明明,事情可以不到这一步的,可是,又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或许吧,都是,那样的骄傲,已经变得狠历的任性终究,将自己,将对方,将那个或许今生都只能找到这样一个的同类,弄得,遍体鳞伤。是无奈吗?大概吧,在属于他们的黑暗世界里,不容许有任何弱点暴露出来,不容许。

    夜色,很凄凉。

    *************************

    同归于尽,很残忍的词啊,如同焚尽一切的烈焰,冷漠和骄傲注定生命旋律中的悲伤和惨烈——那是,他们的结局,是他们最不幸却也最幸运的结局,是——他们作为同类,作为天才,命中注定的结局。

    *************************

    看着手上的资料,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淡淡寂寥,完美的微笑里,却透露出一丝决绝。是吗?同归于尽?真是动听的词呢。

    早在浅漠说出“你可以走了”的时候,不二就知道了,她的选择,同归于尽,这也是他的选择——用一场对决,燃尽一切的一切,用鲜血,洗刷所有的罪恶,所有。

    冰蓝色的眸子里有微微笑意荡漾,还带着某种向往,不二喝一口咖啡,抬头望着也空闪耀着的群星,同归于尽吗?他接受挑战!

    或许吧,焚毁一切的一场对决,都是他们的想要的,既然不能联手,就毁灭一切!那是最疯狂的感情,固执的骄傲最终演化成悲伤,却为两人勾勒出最完美也最惨烈的结局。

    是同类啊,又能,说什么呢?

    手机刺耳的铃声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音:“希望你在十天内把事情办好,否则……”唇边泛起冰冷的弧度,眼中尽是嘲讽,不二直接挂了电话。怎么?还想拿婶婶威胁她?

    他拨通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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