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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有人认罪,凶手自杀,还有那些尸体和牌位,你知道明天全国最大的新闻会是什么吗?再调查下去,就算有真相,也是不能报的。”干他们这一行,有的时候调查出的结果并非报道的结果。
莫安宁有些失落,单顾安慰地拍拍她的肩,从地上的矿泉水篮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喝点水,去旁边休息下。”
看着她“咕咕”的喝水,单顾接着说:“到时候我送你去军区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莫安宁停下来,咽了口水,皱眉:“我说了不用。”
要一只耗子进猫窝,她可没兴趣。
单顾但笑不语,莫安宁扭头准备接着不理他,却觉得瞬间天旋地转,她睁大眼:“单顾……你!”
一把搂住意识不清的女人,单大少耸肩:“我一般不对普通女人下药的。”
莫安宁昏迷前的最后意识,就是想狠狠咬他一口:感谢你单顾还把我当二般的女人啊!!
不远处的慕衍生看到这一幕,勾起红唇,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着将莫安宁打横抱起塞上车的单顾,声音妩媚勾人:“单大少找到新猎物了?”
单顾回头:“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
女人太神秘02
不远处的慕衍生看到这一幕,勾起红唇,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着将莫安宁打横抱起塞上车的单顾,声音妩媚勾人:“单大少找到新猎物了?”
单顾回头:“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
这边已经陆陆续续处理完了,他们要回T市去汇报案情,单顾还要去找罗老夫人汇报案情,工作多得一塌糊涂,这个女人还来凑热闹。
慕衍生靠近他,呵气如兰:“来回报羊皮卷的进展啊。”
果然,单顾对这个格外重视,语气也变得好些了,只是疲劳依旧掩盖不去:“我一会儿让大伟开车,你和我一辆车上说。”
慕衍生扫了眼莫安宁:“那她呢?”
“我会让人送她去军区医院。”
莫安宁醒来时,鼻尖是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四周——竟然是,正经的医院?
为了怕身份被发现,她已经很多年尽量避免出现在医院里了,毕竟很多刀伤枪伤都是见不得人的,如今躺在满是消毒水味的房间里,她竟然有了种久违的熟悉感。
她伸手去按床头的信号灯,没过几分钟,一个粉红色护士服的小姑娘就走了进来:“莫小姐醒了?”
莫安宁点头,看了眼包扎得十分结实的左臂:“又重新包过的?”她指了指自己的左手。
小护士顿时满眼小星星:“没错!莫小姐,是单先生送您来的呢!”
看着小姑娘一脸向往的样子,莫安宁就知道单顾的骚气已经成功的弥漫在了军区医院里……顿时,她觉得消毒水味里都混合了某人的骚味儿。
“我多久能够办理出院?”
“两周啊。莫小姐,在这里住上两周的高级病房可是很难的啊。”
两周?太久了。莫安宁咬牙:“现在给我办理出院。”
“什么?”小护士下巴都要掉了。
莫安宁蹭起来,自己竟然还换上了病号服,但愿是护士帮她换的,如果是那个男人……
算了,她下辈子都不想和他有牵扯。
“现在给我办出院手续。”她眯起眼,看了眼不打算动弹的小护士,轻轻吐出两个字:“快、去!”
小姑娘一撇嘴,单先生专门交代过要等他过来啊,这人走了,她可怎么交代?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眼神凶狠得和个夜叉一样,她只能拿起病历单,出了门,走到门口,她不甘心的回头说道:“莫小姐,您的病号服是单先生帮忙换的。”
莫安宁:“……”
等莫安宁办好了出院手续,换好衣服再走到军区医院大门口打车时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她上车,想了想,还是报了罗家新宅的地址。
她总是有一点想不通,但愿郭英能够给她答案。
她一说明来意就被下人领了进去,郭英坐在平日里的会客厅内,明明是夏天,还是穿着不露脚趾的布鞋,莫安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神色负责。
“小姑娘,找到真相了?”郭英笑着问到,半点也无得到丈夫死讯后的悲伤。
这一走,便是一生
“小姑娘,找到真相了?”郭英笑着问到,半点也无得到丈夫死讯后的悲伤。
“您节哀。”不过她真的觉得罗万松就是个渣男。
郭英摇头:“这么些年啦,什么都淡了……说罢,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想问……你觉得罗老先生真的是张罗杀的吗?”莫安宁终于问出心中的质疑。
果然,郭英的面色一僵:“我以为你是为了绣鞋来的。”
她确实有一半的目的是为了绣鞋。
“你是第二个今天来问我的人。”郭英说道:“第一个是单顾,第二个是你。”
果然,单顾只是不想让自己再掺合进来罢了。
“我对他的答案是:我相信。”郭英垂下眼眸:“但是对你,你得不到绣鞋了。因为你们找错了凶手,罗万松不是张罗杀的。”
莫安宁屏住呼吸,看着面无表情的老太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疼。
“因为,罗万松是我亲手杀死的。”
她嫁入罗家的那一年,百废待新,而她用血铺就这条富贵路。
罗万松站在他的亲众面前,身着中山装,接过她的手,温润如玉,如同她十七八岁无意间在火车站邂逅的那位少年一般。
那一瞥,让她心心念念这么些年,在得知那人是罗家长子,在得知罗家长子需要娶亲时,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这一走,便是一生。
削足去骨,她痛得昏死过去,醒来是母亲布满泪痕的脸庞。
“阿英,你何止封建至此!陪着罗家一同荒唐!”她这一生,这是母亲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而后她众叛亲离,狼狈得连站立的权利都失去,才走到了罗万松身边。
而那个人在接过她的手之时,目光淡漠,他松了口气,只是淡淡的问:“很痛吧?”
郭英还记得当时倔强的自己咬着唇,笑道:“不痛。”
不懂撒娇,便是女人的大忌,只是那时,她是不懂的。
他们的婚礼庞大而隆重,众人将她如同冲喜的福星一般供奉起来,就连她的夫君,她的爱人,她这一生要携手走过的人,也待她如此。
新婚之夜,红烛垂泪,他站在她床头说:“郭小姐,这是我罗家欠你的,若是罗家因此繁荣昌盛,这罗家的一切便是你的。”
是了,罗万松不是商人,只是个多情种,而这情,都不是她郭英的。
对于那没有爱意的交合,她甚至已经印象无几,只记得在情动难耐时,附在她上方的男人张口而出的别人的名字。
他说:“寥寥。”
而她在他身/下,心冷一片。
新婚之后是拜公婆,回妯娌,她一一周旋,而他却只是冷眼旁观。
最后,她在仆人的搀扶下走进他的书房,扯掉他翻了一遍又一遍的孔孟春秋,厉声告诉他,兴福罗家,岂可单单只凭她一个女人冲喜?
未免荒唐可笑!
而他却只是看她一眼,拉开柜子,将账本统统给她:“夫人如若感兴趣,全盘接手便是。”
相比于起边了的孔孟,那罗家最最要紧的饭碗账本却崭新得似乎从未翻过,她一口气堵在胸口,拿过账本转身就走。
可是,这是一场失败
相比于起边了的孔孟,那罗家最最要紧的饭碗账本却崭新得似乎从未翻过,她一口气堵在胸口,拿过账本转身就走。
而他却在她身后接了一句:“夫人下次下手轻些,那些书是寥寥给我的。”
她差点吐血,却还是挺直了身子,仪态万千的走出了书房。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辈子已经做不了他罗万松最爱的女人,可是,她还能做他罗万松身边最得力的女人。
与他齐名供奉在罗家牌位上的女人。那是她用血肉换来的,她必当以命死守。
如此一批准,罗家往上昏庸,往下纨绔,家业统统由她打理,起早贪黑,盘起头发由人扶着去和一群大老粗谈生意,那些年头,她吃尽了她这辈子所有的苦。
可是,那些苦永远比不得她无意间路过童寥寥院落前听到的一段对话。
寒冬时分,梅绽枝头。
院落里童寥寥的声音娇俏甜软,美好得如同不知世事的女娃,她依靠在罗万松的怀里,与他一起赏梅。
她说:“万松,幸亏你想了个好法子娶了那个女人,不然,砍掉脚尖这种事儿我肯定是熬不过去的!”
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宠溺地吻了吻童寥寥的额角,语气温柔得她想要落泪,他说:“寥寥,这种苦让别人去吃便可以,我哪里舍得让你去吃。”
而她,郭英,站在这个角落里,只能以贪恋的目光看着那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心痛得好像要死掉一般。
她辛辛苦苦地为了他罗家,最后只换来一句“别人”。
她众叛亲离地走到他面前,最后只得到他冷漠的对待。
她将所有高傲的自尊放在他们的脚下,任由他们无情戏弄,冷眼旁观,这是两场不同的戏。一场是罗万松和童寥寥的缠绵,而另一场则是她郭英可笑孤单的独角戏。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烟萝院,只是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落了一路,直到入夜,直到打更,直到万籁俱寂,直到下了那一场遗世的大雪,她都无法入睡。
于是她推窗,看见了站在她院子里的张罗。
她知道这个男人,也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哪里有力气去回应?
她恨童寥寥,那么她自己便不会去做另外一个童寥寥,破坏另外一个家庭。
可是,那个男人竟然说仰慕她,在看到了她畸形的双脚后依旧能够那样坚定的说仰慕她,那一刻,她的心竟然有了可耻的动摇。
于是,她说:“我将你留在我身边,好好工作。”
那时候的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记不清了,大抵是为了向罗万松证明:你看,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男人能够欣赏到我,欣赏到如此孤独的我。
又或者,她只是想重新换一个人喜欢,她只是想尝试着去欣赏另外一个人。
可是,这是一场失败。
当张罗陷入对她无可自拔的感□/望中时,她清晰如常。
所以她明白,她不爱张罗,多可悲,她这辈子竟然逃不开罗万松当年那浅浅的一瞥,她的一生从情窦初开的伊始就已经败给了一个眼神。
居然有你这般恶毒的女人
所以她明白,她不爱张罗,多可悲,她这辈子竟然逃不开罗万松当年那浅浅的一瞥,她的一生从情窦初开的伊始就已经败给了一个眼神。
她继续开始了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掌管着一个庞大的罗家,却经营不起半点自己的感情。
她和罗万松的夫妻生活平淡到乏味,床笫之事上也不过是草草了事。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也是同一天,张罗告诉她,罗万松竟然疯狂到想要抛下整个罗家,和一个女人私奔。
她当时几乎要被铺天盖地的嫉妒蒙蔽了双眼,当下她便对张罗说:“找人绑了那对狗男女来见我!”
而他们三人这些年第一次齐齐碰面,竟然是出现在罗家百年密室之中,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她看着被捆绑得如同腊肠的两人,语气冰冷。
她说:“罗万松,你可想好了,真是要抛下我?”
罗万松看着她,带着文人气质的高傲:“郭英,我于你不过是恩惠而已,而且……寥寥已经有孕,我们想要找个地方生下这个孩子。”
她被噎住,那张口而出的“我也有孕。”根本无法开口。
看着童寥寥那张精致而楚楚可怜的脸,她冷笑,抽了一旁的长刀便走过来,果然,那女人害怕起来,不停地往后缩,她一步步逼近,质问道:“我能为他受这蚀骨之痛,你能吗?!”
那个女人鼻涕眼泪全被吓了出来,形象全无,她尖叫起来:“万松!救我!”
她刀刃划开童寥寥的皮肤,方才一毫,那女人便张口求饶:“我走!你放我走!罗万松给你!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让我走!”
她停下手,看着罗万松冷笑,你看,这就是你选的女人。
而他那双温润的眸子里也迸裂出一丝失望,他叹气,开口求她:“郭英,放我们走。整个罗家都是你的。”
他抬头,自以为了然:“你嫁我,不就是因为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