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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帝交流自己是不能有一丝遮掩的。”上铺鄙视着沈赋的无知。
“那你还穿裤衩干什么?”沈赋反击道。
“我要见的是圣母玛利亚……”上铺的神态一片虔诚。
“那袜子怎么回事?”沈赋继续反击。
“昨天刚买的,一直没舍得脱。”上铺边说边用手摸着脚,满脸的怜爱。
“那你在我床上干嘛!”沈赋亮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呢,上帝是无处不在的,搁你这儿一样。”
沈赋无言以对,悻悻的在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随后又探过头来用请教的语气问上铺:“你说上帝管失恋的事吗?”
“上帝是谁?万能的主,他老人家什么事不操心?”
沈赋退到对面,也跟着上铺学起来,不同的是他只穿裤衩平躺在床上。虽然他的袜子天天洗,但沈赋觉得没必要跟人家学形式,重在领会精神。
沈赋想起了于雪穿着白色碎花短裙,赤脚踩在沙滩上同几个女孩嬉闹,阳光同海风一起衬的她像个天使。似乎一切都是从那时侯开始的。沈赋本来以为这上帝鼻息吹来的女孩会触手可及,现在却成了千里之外的风景,这份美一屡飘散,去到了他在也到不了的地方。
沈赋想了一圈又想起了上铺,于是问:“你找到圣母了?”
“没呢。”上铺边说边脱着裤衩,“圣母可能出门了,我找耶稣去。”
第二节
沈赋在网吧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每个QQ好友的个人资料。这时有个叫西西的女孩上线了,沈赋觉得该给自己找点事做了。
他们俩以前扯过很多世界人民的友谊,又是老乡,这次一上来就跟老熟人似的。
“好啊,最近怎么样?”沈赋先问道。
“凑合,还那样,你呢?”
“苍天无眼小人当道,时运不济怀才不遇。这算是对我现在的一些表面现象的概括吧。”
“哎吆,有这么惨吗?《悲惨世界》也就顶多这境界。”
“冉阿让根本和我没法比,怎么说他也是有贵人相助,我这就是狼牙山单勇士苦苦支撑。”
“你就神经吧,快说你怎么了,兴许我能客串一把米里哀主教。”
“我失恋了……”
“这我没办法了,大主教转世对这事也没折。”
“就知道问你也没用,不说这个了,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这回好实习了。”
“恩,免费帮工,可抓着不花钱的劳力了,想着法的用你。可最后到底能学多少就靠这一年的偷师了。”
“医院就是黑,我妈那次带我到青纺医院配眼镜,210,认识那大夫,亲属价96,我擦,忒能赚了。”
“对,青纺确实黑了点,我就是在那出生的,搞的我现在也不白。”
“缘分啊,我也那生的,兴许咱俩当时是隔床,俩家大人一高兴还给咱定了个娃娃亲。”
“不可能,除非你先天发育不良在医院多呆了一年,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
“你不知道,我这人从小窝囊,幼儿园就受欺负,估计就是当时等你等的,没及时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中去。”
“那你现在好了?^_^”
“我这也哪不准,要不我上你医院你帮我查查?”
“你这是变着法的要见我啊,行,你来吧。”
“我可不测什么身高体重,你给我来点特别的。”
“满足你,我小姨是这的大夫,给飞行员查过体呢。”
“好,把你手机号给我,电话联系。”
…………
悲伤只能微微泛起了,沈赋在回宿舍的路上腆着个脸感受着细细的春风。
沈赋在医院门口见到了西西。
真人比她在QQ空间上的照片要黑点,不过漂亮这个词依然可以用来修饰她,沈赋象盼望红军已久,今日终于瞧见一眼泪流满面的老大娘一样激动的上前去握人家的手。
经过了别人初次见面的一贯流程,西西说:“咱俩直奔主题吧,我带你去体检。”
“稍等,我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是闻闻你身上的消毒水味,你先带我到处转转吧,我多吸点气。”
“人家都说满身消毒水味的女医生最变态,你不怕?”
“虎毒不食子,泼妇不骂如意郎,你那么亲我,我怕什么。”
“别美了,谁亲你啊,看你那猪头样。”
“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为什么人家是润(rain)而我却是润土。”沈赋一脸深沉。
“你考虑的结果呢?”西西抬眼瞧他。
“还没头绪呢,这不瞅你漂亮来找你给点启发。”
“是吗?”西西咯咯直笑,看得沈赋心里一动。虽然那分动里“欲”的成分要大一些。
俩人又转了一会,随后到了西西小姨的科室。
“小姨,这是我朋友。”西西拉着沈赋站在一个中年妇女面前。
“行,坐吧,咱们现在开始。”她小姨面无表情,顺手给沈赋指了把椅子。
沈赋的表情像几岁的孩子,见到大人就害怕。
“姓名!”小姨问。
“沈赋。”
“性别!”
“男。”
“……
……”
“政治面貌!”小姨的第14个问题。
“团员。”沈赋坐在那岿然不动。
“有痔疮吗?”
“没有……”
“现在脱下裤衩到帘子后面去。”小姨放下笔搓着手站起来。
“干什么?”沈赋紧张的问。
“你听话就行,”站在一旁的西西温和的说:“我小姨给飞行员都查过呢。”
“可我从来没给人看过。”沈赋羞答答的跟着小姨进了帘子后。
片刻,小姨从帘子里出来,脱下手套到池子里洗手,然后在张医院专用的化验单上写了几个字塞给西西。 沈赋见西西只是一个劲的笑,问她写什么,西西将纸递给他说自己看。
“发育情况,良减。”
“还在生我气?”西西笑嘻嘻的看着沈赋。
俩人在一家小饭馆面对面坐着。
“哪有,我从不跟女孩生气,我只是在考虑个问题。”沈赋解释着刚才的沉没。
“什么问题啊?”西西含着勺子眯眼瞧着他。
“你说以后由我来照顾你你说怎么样?”沈赋表情很严肃。
“现在还有这样的好事啊,免费的?”西西听出了沈赋话中的意思,故意绕他。
“对生活失去信心了吧,不相信世界还有真正的善良了吧,我这全是无偿的,”沈赋觉得这么扯下去就没头了,于是就直奔主题,“西西,我一见钟情了。”
“古人这词造的多好,怎么你一用美感全没了。”西西一副语重心长。
“又想跟我绕是不是?休想得逞,快回答问题。”沈赋神情坚定。
“肯定不成,第一次见面就想让我答应你啊。你是不是见着女的都这么说啊。”
“冤枉我不是,我这守身如玉多少年,贞节牌坊都立好几快了。”
“你得给我点缓冲的时间啊。”
“那你给我个机会吧,让我当你的候补,什么时候能转正了你说的算。”
“我看这事行,”希希嬉笑着,双手掐着沈赋的腮帮子,“本小姐正式宣布,你面试通过了。”
随后沈赋和希希开始了他们的准恋爱旅程。俩人发短信打电话,一起逛街K歌吃饭,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身体接触,最亲密的一次也就是因为地方小,沈赋挨着西西照了次大头帖。沈赋一直勉励自己:别冲动,要冷静。
那天晚上9点,沈赋接到了西西的电话让他去医院接她下班。沈赋给自己做了两分钟的思想工作才穿鞋起身。
俩人漫步在繁华的大街上,沉浸在熙攘的人群里。
“找我你算找对了,我在晚上送的女孩安全系数最高。”沈赋一脸自信。
“别吹牛啦,”西西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挖苦着说,“要是真碰上坏人你还能耍两下似的。”
“打架确实不行,不过咱嗓子好,以我为圆心,以五百米为半径画个圈,只要我一喊,那些见义勇为的都能听见,这叫不战而胜,良将也。”沈赋对刚才自己的话很得意。
“你就扯吧,一点正经没有。”
沈赋和西西都喜欢看书,当然,也就是一些小说杂文,《资治通鉴》俩人是看不了的。
星期天沈赋和西西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出来后西西伸了个懒腰抱怨:“现在的小说都太没劲了……”
“您先打住,”沈赋示意让她暂停,朝旁边的小摊走了几步“大爷,来瓶水,好,谢谢。”然后把水递给她说,“先喝口水,我知道你又要开始议论了。”
西西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接着开始了她的演讲:“现在的小说全都是一个剧情。写女人,她肯定是年轻,漂亮,坚强,前面呢是自己奋斗,有坎坷吧但也算如人意,后面就得爸爸出事或者姐姐病重,反正得出点问题。没有办法,就只能出卖自己的肉体,赶着好作者在书的最后一页让她终于找到了个好人家,赶上一更好的作者呢会让他一直堕落下去。写男人,就是兄弟情,俩人亲密无间搓澡都使一快肥皂,然后就是弟弟看上了哪个女的让哥哥去当红娘,可偏偏那女的就爱上了哥哥,随后兄弟俩就不欢而散,甚至大打出手,结局悲伤点就让哥哥为个什么事死了,弟弟幡然悔悟。结局欢快点就是哥哥将死未死弟弟自觉悔过。写爱情,女的都是花痴,男的都是情种,再来几个陈世美和潘金莲,齐活了,这些东西他们写出来也不手疼。”
“别激动,”沈赋解释道,“作家就一职业,跟卖菜的一样,他往卖你的菜里掺点烂叶子你能说什么,都是挣钱的办法。”沈赋说。
“还有啊,”希希又喝了口水继续道,“下午看了本批判的集子,从儒学到精神文明建设全说不好,我寻思好好看看他能讲出什么道理来,结果全是屁话。”希希已有些怒气。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赋清了清嗓子提了提裤腰带,“这是卖点,说社会主义好的你看吗?教你用马列主义看问题的书你看吗?只有这样的书你才看。就跟前几年很多人说咱的教育制度有问题,全是放屁,国家安排我们学那么多科目,不是让咱们全面发展,做个原子弹再给它提首诗,是为了我们找到喜爱的或擅长的一门,当然,时间是长了点,不过那是只有学深了才能了解的,那帮人不是不懂这个,是不能写这个。”
“你还知道不少嘛。”西西笑嘻嘻的说。
“那是,”沈赋说的洋洋自得,“学都上了好几年了,也算是文化人。”
“那你这文化人没想着给我写封情书?”
“写!明天就交你手里。”
第二天晚上,沈赋和西西在西西医院的食堂吃饭。
“你们院的菜可够贵的啊。”沈赋四处打量着。
“这不有便宜的嘛,也没人逼你买贵的,”
“这就跟我和你在一快的时候旁边再来个张柏芝,怎么能让我安心。”
“不安心拉倒,我正愁着怎么摆脱你呢。”西西总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搞的沈赋很丧气。
“看样我再不抓紧点攻势是不行了。”沈赋掏出一封信递给西西,“情书,快看看。”
西西有些兴奋的拆开了信:敬爱的西西同志,我——沈赋同志在这里向您表示尊敬和谢意,在我追你的日日夜夜里,我废寝忘食,日理万机,戎马倥偬,马不停蹄,使劲了力操碎了心,顺便还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世界贡献了部分青春,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碧血已结胜利花,怒向刀丛觅小诗;关山渡若飞,举杯邀明月;梦里乾坤大,醒来日月长;千里搭长棚,只为与君好;好花不常开,咱俩常常在;得抓紧处且抓紧,得饶人处且饶人;世上事未了不了了之,落花流水春去也——换了人间,小舟从此去,江山寄余生;待到山花烂漫时,你在从中笑,我在旁边叫……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希希皱了皱的眉头。
“我本来想用现代文来着,不过觉得缥缈,不真诚,就改用古文了,多庄重啊。”沈赋一脸自豪。
“你去死吧!”希希很生气,直接将信纸塞进了正在吃饭的沈赋的嘴里。
上午的课很枯燥,老头子却说的很兴奋,完全沉浸在其中。沈赋让他催的有些迷糊,趴在桌子上想起了高中那会。锅顶脱离童子身对他们几个都很震惊,他可是第一人,于是大伙围着他问这问那,辛巴问的能持续多长时间锅顶回答的最经典:“你说能有多长时间,处男终于看见盼望已久的夜色,也就是历史的一瞬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