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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慕盈的脸色瞬时变得铁青,一闪身挡在覃慕枫身前:“你着急做什么去?我告诉你,你若还把覃家的脸面放在心上,我就不许你去招惹那个臭女人”
“嗳?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我要去洋行送账目去呢,别拦着我啊。咱爹早上走时,把账目落在家里忘记带了,这不打发我回来取,二哥还等着拿这个结账去呢。”覃慕枫举着手里的东西给覃慕盈看,心中道四妹妹这是怎么了,她说的臭女人又是谁?
听罢这话,覃慕盈铁青的脸色已被羞色代替掉,“我,我……我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走吧。”
覃慕枫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又瞧了瞧金熙,满心的稀里糊涂离开了。覃慕盈也挽上金熙朝自己的小院儿走去,才一抬腿不由扑哧笑出声,金熙笑她道:“你瞧瞧这事儿闹的,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覃慕盈摇头:“我宁愿疑神疑鬼,也不愿叫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做出不争气的事儿来。我也不瞒你,当初那万美琪嘴儿有多快、跑得又有多快,万家的脸儿翻得有多快、又多么不认人,小熙你肯定从来不曾见识过……”
“万美琪肯定以为时隔多年,我们早把以前都忘了,我四哥若还是上赶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更是成了万众瞩目的最大傻瓜了。我们覃家,可丢不起这种脸了。”
原来如此,金熙一边摇头一边心头暗道。覃慕枫与万美琪的事儿她始终不曾听说过完整版本,原来两人的事儿闹出来后,万家还跟覃家翻脸了啊,那这万美琪方才还挂上一脸与慕盈与覃家毫无嫌隙的模样?
进了覃慕盈的小客厅,两人洗了洗手脸便在沙发上坐了,又把洛儿打发出去看着门,金熙知道,覃慕盈这是要跟她讲讲当初的全过程了。
其实这过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根本不关心,可慕盈一副不吐不快的架势,她就勉强当回垃圾桶好了,谁叫两人是好朋友来着。
“当年我年纪小,并不知道我四哥跟万美琪到底有没有互生情意。不过如今长大了,回头一琢磨啊,他们当初也不过都是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真懂得什么样的感情才该私定终身吗?”覃慕盈喁喁低语道。
“再说了,既是私定终身,就该藏着掖着的吧,万美琪却把这事儿得谁跟谁讲,后来终于传到了她父母的耳朵里,可是早已经传变了味道。”
“我之所以记得清楚,只因为那天是端阳节,万太太怒气冲冲的,一大早儿就跑到我家来叫骂,说我家出了个浪荡公子,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世交家的女孩儿了……”
“我娘把我四哥叫到客厅里跪下,当面问他万太太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他不是勾引是两厢情愿。”
“谁知万太太当时就掏出他送给万美琪的定情信物砸了过来,说我们家美琪都说了是上了你的当,你这个破石头,她叫我还给你,你把她的手帕也还来”
“你可没瞧见我娘那脸啊,黑得就像夏日傍晚、暴雨将来的那个天……要知道,那块玉是一块大翡翠破开的,我们家每个孩子都有,打小儿就戴在脖子上,我四哥却傻呵呵拿那个换来条破手绢儿。”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万美琪,万太太也再不跟我娘我婶婶抹牌喝茶听戏了。半个多月后我才听说,原来五月初四那天,万美琪就在天津港上了赴法的船了。”
“我也曾经以为,万太太说的话并代表不了万美琪,万太太不过是想叫两人断的利索,所以才编造了那些棒打鸳鸯的话,又迅速地把万美琪送出了国。”
“可是万美琪走了,外头的流言蜚语却愈演愈烈,我娘打发人出去打听了好久,回来的人都说,那些话儿根本不是万家传出去的,那根本就是万二小姐自己做下的事儿……显摆她有魅力呢。”
“你知道吗小熙,我娘叫人打听回来的结果竟然是,她送过很多男孩儿手帕,人家或是胆子小,或是根本不喜欢她,根本就没什么回应,只有我四哥这个大傻子,傻呵呵的把自己的玉石送了人。”
金熙听到这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八九年前,万美琪也不过是十五六岁?那么大一点儿的姑娘怎么这般虚荣,难道本就不该生在富贵之家,而是应该去做替父兄还债的舞场小姐?
不过这话儿听归听,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儿还两说着呢。就算事实真是这么个事实,人家别人家的少爷怎么就没上这个当,还不是说覃老四太……
“我之所以说这些,不是想给我四哥洗清那些往事沾染上的脏,真的。” 覃慕盈认真的看着金熙,“俗话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四哥又是个男人,那事儿本就有他大部分的不是。呵呵,洗清,洗得清吗?”
“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再说什么也没用。如今我只是不希望那一幕重新上演。今儿又见万美琪,我这心里一直揪得厉害,就想跟你念叨念叨。”
“你瞧瞧她今天那副模样,一副我美貌无双、所有男人都得拜在我石榴裙下的神情。出国这么多年回来,原来的臭毛病一点儿没改掉不说吧,反倒添了几分,连好好说话都不会了,嗲声嗲气”
金熙笑个不停。慕盈这石榴裙的比喻,再配上脑海里回想的万美琪的样子,还真是贴切。
可是慕盈跟她唠叨了这么些,没有用啊,根本就起不到阻止覃慕枫的作用啊。覃慕枫这么多年都不找女朋友,连覃慕淮都订了婚,他还独自晃荡呢,不就是为了等万美琪归来吗?
“小熙你真以为我四哥是等万美琪回来重修旧好吗?原来我也这么以为的,我们家几乎都是这么以为的。就为了这个,我娘是又恨又痛,却无力可施,我祖母那是更不用提,一提起这事儿来就拍着大腿骂人……”
“你记得过年那次看花灯吗,夜里回来的路上,白松涛跟我说,说我四哥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个,他根本就是想等万美琪回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松涛说的倒也有道理呢。当年那事儿对我四哥打击太大了。被我爷爷和爹给暴打了一顿不说,就连学业都给停了,对了,就像你那三姐当初休学差不多。”覃慕盈努力回想着当年,“我记得他好多天都趴在床上,根本不敢翻身……我还喂他吃过瓜呢。”
“要不然为什么我们家这些哥哥,只有他念书少呢,人又变得沉默寡言了?全是因为那个缘故。他原来话可多了,只比我三哥少那么一点点……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
“白松涛说,其实我们家最聪明的男孩子就是他了,小时候大伙儿一起玩,数他鬼点子最多,在私塾里背书也背得快,我二哥三哥和白松涛都背得快哭了,他却连背的文章在哪一页都记得清楚。”
“可是小熙你说,白松涛说的可信吗?我四哥若是想报复万美琪,他完全可以说出来啊,我们家谁能不理解他呢,可他却是每天把万美琪挂在嘴边,一有人要给他说亲,他就拿出来讲……这不是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耽误了吗,报仇就那么重要?”
金熙被覃慕盈问愣了。白松涛那是和覃家兄弟几个是发小儿,还有一定的发言权,可她是谁啊,她也不了解覃慕枫啊,这事儿怎么断定?就算她分析一番得出个结论,哪有准儿啊,这事儿只有当事人亲口说出来才算数不是吗。
不过怎么说呢,若是遇上情商极低的人,像白松涛分析得那么做还真是极有可能的。她金熙不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吗,就因为一次失恋,迷迷糊糊送了命……
尤其是慕盈学说的那万美琪,那么低劣的伎俩都能把覃慕枫骗得神魂颠倒,脖子上的玉都送了出去,这覃慕枫啊,情商还就是不高。
可是不应该啊,她金熙情商低,是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覃慕枫又是因为什么?眼下这种大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不都该是情商极高的才对?
覃慕盈见金熙一味的苦笑并不回答,这才纳过闷来——这话哪该问金熙啊,保不齐她现在心里就在嘀咕呢,怎么慕盈方才那一大套话儿又像在拉郎配了?
见覃慕盈一脸歉意的朝她笑,金熙忙安慰她:“这事儿你得容我好好整理一下,我一时半刻暂时反应不过来。再说了,白松涛的话你还不信吗,他整天分析案情的大警长……”
“所以你暂时不用着急说,你四哥又会迷迷糊糊跌进去,曾经丢过的脸又再丢一回。可我觉得吧,就算他心中对万美琪已经没了情份只剩下仇恨,还是不舒服呢。你最好拉上白松涛,尽早找时间劝劝他才是。”
回家的路上,金熙一直在想,就算看在覃慕枫拉着乔照料了她这么久精油生意的份儿上,跟慕盈那些话也该说的。总不能干脆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来,叫慕盈觉得她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夜猫子进宅
二十几天后,天气已经逐渐入秋,渐渐凉爽了起来。虽说中午还会有炎夏般的骄阳,早晚已经需要披一件单衣了。金熙一早往含香来时,就忘了在短袖外加件衣裳,才到了芳疗馆里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冲了杯热热的百里香茶喝着,金熙整理着昨晚老太太交代她的一些事儿。她娘和三婶并二嫂都已经出了满月,该把杨青妤请到金家来,叫老太太掌掌眼了,这是其一。
方重天也和金子音谈了好久的“恋爱”了,这是老太太的原话。老太太说,既是如此,也该叫方重天请媒人了,这是其二。
“然后是不是该把你三姐的具体婚期定一定啊?当初订婚时只说了年底或明年年初办喜事,如今也该有个准日子啦。”老太太如此说道。
金熙当时就皱了眉。怎么这些事儿都该她来做?还是说,老太太有了主意,她只当个跑腿儿传话的?可这也没区别啊……
“怎么着,你不愿意替祖母分忧?”老太太似嗔非嗔道。
金熙忙摇头:“我是觉得您说的那个其二和其三,是不是有些矛盾啊?您这到底是叫抓紧办我大姐的事儿啊,还是抓紧办我三姐的事儿啊?”
老太太闻言笑拍额头:“是祖母糊涂了,祖母竟然忘了方家那两个家伙是亲兄弟了。那就先办你大姐和方家老大的事儿好啦,我还乐得多留子琳几个月呢。”
话儿是这么说,老太太其实还不是怕金子音的事儿夜长梦多。金熙放下手里的百里香茶,拿起电话来打到加兰洋行去找方重天。
“哦,你们老太太吐口儿了?那小熙你说,我带上媒人直接到你家去跟老太太定婚期好不好?”方重天兴奋异常。
“你要跟我们老太太定你和我大姐的婚期,不是你跟我们老太太定婚期。”金熙揪着方重天的口误大笑不止。
心头却仍是万般不解,这方重天怎么就认准了金子音了,金子音若是真进了方家门儿,他爹那些姨太太,能听金子音这个小面人儿的摆布吗?他家方令翔会不会也给金子音下番泻叶,令金子音一天跑几趟净房?
当初她可是以为,两人谈不了一阵子,方重天就得被金子音的懦弱吓跑了呢。如今见方重天兴奋成这样,分明就是你之砒霜我之蜜糖啊。唉,感情这事儿可真是没法子说,到底谁是谁的谁,只有谁知道。
“你们家令翔……怎么说?”金熙到底还是把顾虑问出了口。
方重天笑道:“令翔这几年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皮猴子了。甚至还劝我说,既是觉得金姨好,就赶紧娶回来呗。我这几天就犹豫着,要不要找你商量下呢,谁知你就给我打电话了。”
两人都是再婚,不需要太多乱七八糟的讲究,什么庚帖什么八字那都是老说法儿的过去式了,什么订婚啊这个那个也没什么必要——外人儿可不拿金子音再嫁之事当喜事儿,还不够叫人家嚼舌的。
何况方重天这个所谓的直接定婚期,其实正正合了金老太太的意,金熙也就替老太太答应下来。
“方大哥你可别忘了,你和我大姐的事儿办完了,接下来就得张罗方三哥和我三姐的喜事儿了。”
“你和我大姐一切从简,我们家没话儿说,可我三姐的事儿你必须得上心,至少也要找个人算个好日子、提前订好饭店酒席才行啊。”金熙顺势把另一件事儿也提了下,也省得若是方重天上门去,被老太太问到,一问三摇头,说一切还没打算。
按说金子音过了门,小叔子娶媳妇就该她张罗。可金子音那人办事儿不靠谱儿,金熙这么想道。
方重天在电话那头大笑:“这个你放心,我们家老爷子老早都交代我了,若不是我跟你大姐的事儿还没办妥,我们老爷子还想叫你三姐姐秋天就进门儿呢。”
挂了电话,金熙暂时松了一口气。再一琢磨,老太太把杨青妤的事儿可是放在第一位的,如今还就是那事儿还没办,不如都弄妥了踏实。
杨青妤这事儿更好办了啊,金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