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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见婉若?”
“她有了身孕,自然是在房里歇着。”姬雪潇轻声道。
“也是。一会儿本宫去看看她。你们早该有个孩子了,现在才有消息虽也不太晚,可还是稍显迟了些,但我总算放心了。”赵后脸上微笑,似乎是宽了心,“追儿也该娶妻了吧,你看你二哥十八岁就已经有了笑微,你都二十一了,连个像样的妾室都没有。身为皇家的血脉,早些娶妻生子也是责任。”
原来二王爷家那个小兔崽子叫姬笑微啊,名字倒是怪好听的。
赵后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要像你七哥,已经二十三了还没娶妻,他是个例外。母后是只对着你们两个才说的,虽然皇上对他器重有加,甚至他不娶妻皇上也只是一笑而过,可那不过是为了弥补那五年所缺失的。皇上当时对泱妃宠爱至极,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那云倾在朝中既无亲戚依仗,又不是正室所出,即便得势,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潇儿,你是太子,有些话母后不说你也该明白,你身边还有追儿帮忙,自当把魄力拿出来。”
姬月追和姬雪潇二人,认真聆听,还不时点点头,赵后见了,似乎很满意,神情又转为微笑:“罢了,母后相信你们也明白。本宫去看看婉若,你们两兄弟好生聊聊。”
那赵后一走,姬月追神色似乎淡漠下来,他静静道:“皇嫂有喜了,这本是高兴之事,你为何没同我提起。”
姬雪潇将手轻轻放在姬月追手上,悠悠蹙眉道:“我还不是怕你不高兴。这事情,我也是被逼的,你自当体谅我的苦心。月,难道我有了孩子,你便讨厌我了么!”
他语气间尽是委屈,模样更是楚楚惹人怜,我相信世间没有哪个人会在这时候对他说出狠话来的,我也一样。
姬月追扫视了周围,轻轻叹口气,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微笑道:“罢了,我今儿个给你带来份礼物。顾德——”
“是。”
顾总管把一直托着的盒子送到姬月追手上,姬月追打开来,一管通体雪白的玉箫呈现在眼前,萧上那块银色宝石,霎时间流光溢彩。
“这块宝石名叫雪月。可不是我取的名,寻着它时,便已经是这个名儿了。”姬月追樱唇含笑,“和着这管箫,便应了你我的名字。”
原来如此。那银色宝石应该就是钻石水晶一类的东西,形状完整,应该十分珍贵。而那做萧的玉,也毫无瑕疵。姬月追,你为了这件礼物,该花了多少心思。
姬雪潇深深望着姬月追,凝神低语:“多好。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好。今晚留在这儿,不要走,我想你了。”
姬月追满眼都是宠溺,“我本来就没想走。”
如果不是在大厅里,他们此刻说不定早就已经相拥缠绵。原来,姬月追不是无情,也不是多情,而是深情。因为我在他房里只见过姬雪潇一人,他除了姬雪潇,甚至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过。
雪潇,雪,雪,雪……
我想起了那满满一箱画,那一幅幅雪景,那每一幅画上的题字。
没想到那人前风流得意恣意洒脱的八王爷,心里居然有这么,这么一段深情。
他对谁都可以假,但也许只有对他握住手的这个人,是真的吧。
真的感情,是藏不住,装不出的。
心里忽然有些滞闷,深深吸口气,如果有一天,得一人对我如此,不论他是男是女,都是我这一生的幸了。
☆、笑微(上)
太子的生辰宴果然非同一般,不但高官云集,而且随处可见宫廷美眉。好吧我承认我把美眉放在后位说明了我这人思想比较标新立异,但是,美女真的就是美女啊,绝对天生丽质不掺水的。
我是下人,自然是上不了正席的,就连顾总管也只是站在姬月追身边,没有座位。不坐席却又有不坐席的好处,虽然大殿上的助兴表演看不分明,但行动自由,就算你想盯着皇后娘娘看一晚上,她老公也完全不会发现。当然,这前提是你的方向能看到皇后,我处的偏地方恰好背对正座,所以,能看到的也就只有前来的皇亲国戚以及官员们了。
好歹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货真价实的太子殿,随便一个东西拿到现代去都价值连城,我绝对不会错过饱眼福的机会。四处张望了一番,身边的小宫女突然捂着嘴低低叫一声,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来人却是姬云倾。
他今天着了一袭玄色银边长袍,一双靴子也是黑底暗花,去了从前蓝衣的清雅绝尘,倒透出来一丝不可比拟的贵气和英武来。
“七王爷今个儿居然也来了啊,我们真是幸运呢。”另一个小宫女也欢腾地叫起来。
我头一偏,“七王爷不常出现吗?”
小宫女对于感兴趣的事情自然滔滔不绝,她手指一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凑过来对我说:“你这话可别让别人听见了。七王爷虽然也是皇子中的一个,但深得皇上的重用,平日里繁忙得很,没那么多功夫歌舞升平。我这御膳房的人都难得见他一次呢。估计今天是太子的面子大,连带着我们也沾光。”
“沾光?见他一次又怎么了?”
小宫女两眼一翻,“虽然你长得还算过得去,不过和朝都第一美男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天边的云彩和地上的粗泥。你以为呢?”
“啊,我明白了。”我拊掌道,“你的意思其实是说你这粗泥见到了云彩,所以觉得荣幸是吧。”
趁着小宫女发飙之前,我溜之大吉。切,那姬云倾不就是长得好,有什么大不了的。路过一座亮锃锃的铜塑,对着灯火照一照,小伙子长得也不丑嘛,虽谈不上剑眉星目风流倜傥,但至少娶刚才那个女人绰绰有余。
对着所谓的镜子整理整理发型,突然发现头顶上多出来片树叶,用手去拿,居然还拿不动。
我慌忙回转身,来人正拿着片树叶左晃右晃,笑得老奸巨猾。可这不是只老狐狸,倒是只小狐狸。
哎哟喂,这人走路怎么和林式玦一样没声没息的!
大眼瞪小眼完毕,我跪下,“小的参见二世子。”
“静启明窗,对镜梳妆。”那小兔崽子不让我起身,倒念起诗来了。
“世子……”
“明眸皓齿,红颜霓裳。”
且慢,怎么感觉他这几句诗像在揶揄我。
“世子,您可别——”
我刚要把后面的那句“折杀小的了”说出来,便听得那姬笑微的声音,“好诗,好技艺。”
我抬头一瞥,他正盯着铜塑,一脸欣赏的意味。
汗,幸好我后面一句话没说出来,要不人家还以为我自恋狂呢。
“唔,你免礼吧。”那小崽子清清嗓子,“诶,我觉得看着你眼熟,你主子是谁?”
你说他脑子怎么就那么好使呢?我低了头,“小的是八王爷府上的。”
“哦,是八王叔的属下。”他托着腮思索了半天,露出茫然的表情,“我好像很久没去八王叔那里了,还正想再朝他借几本藏书来看看呢。”
反正我也不在藏书阁办事了,你爱怎么挑书怎么挑去,与小爷我无关。
“正好也遇到你了,改明儿就帮我把书送到我二王府里去吧。可要让那管藏书阁的小厮弄清楚了,上一次就遇到一个不中用的,我还赏了他十五大板呢。”
什么叫不中用?那个人现在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居然敢说你不记得本大爷的尊容了!
他双手抱臂,想了片刻后随手取了根纤细的花枝,直接在先前的树叶上划了几笔然后丢给我,“照着上面写的送书,好好收着,这可是本世子的真迹呢。”
我诚惶诚恐地捧着所谓的二世子真迹,“小的遵命。”
我那诚惶诚恐绝对是真的,用一根花枝就能在树叶上写出黑字,这家伙是超人吗?要是他看我不爽,我恐怕得直接炭化了吧。
往后退几步,“那小的先行告退了。”
“慢着!”
“世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大殿上挺没意思,你帮我从御膳房取点酒和下酒菜来,我要到花园赏月。”
“世子,这个……恐怕不太妥吧。”
“我既然说了,当然就是无妨,怎么,你不愿为本世子效力?”
是,当然是,千真万确百分百是。
“是小的多事了,小的这就去帮您准备。”
仰脖看着天上被狗咬了一口的月亮长叹一声,再怎么牢骚也是无用的,谁叫我来了这么个不民主的时代。不过我和那兔崽子还真可谓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每次遇到他我都碰不上什么好事。
对着先前的小宫女赔了笑又作了揖,只差没叫声“好姐姐”了,总算让她带我去了御膳房。不看不知道,一看狗都叫。好家伙,这御膳房可真够味,怪不得每天皇帝叔叔太子哥哥们都吃这里做的饭,先不说橱架上摆放的食材有多么包罗万象,光是那食案上的调料就摊开满满一桌子。
“春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一个油光满面的大厨模样的男人笑嘻嘻地拿着那只比他还油光满面的大勺指着我们道。
“牛师傅,是这个奴才有事儿。”春兰呶呶嘴。
“牛师傅好!”我堆笑道,“是这样的,二世子吩咐小的到御膳房来取点小菜和美酒。”
“哦,原来是二世子吩咐的。”他咧嘴一笑,“我知道他一进宫来肯定惦记着我那几瓶藏酒,早就准备好了,春兰,去,把第二排第三个食盒拿给这位小哥儿。”
“真是麻烦牛师傅您了。”我悄悄凑近,“世子刚才就和我说,一定要是御膳房的牛师傅,若是换了别人他可不乐意的。他还说下次一定带几样好东西来孝敬您。”
“呵呵,世子还真是个有心人啊,也不怪皇上这么疼他,要知道这御膳房的东西可不是说吃就吃的。”他大勺继续一挥,“那里还有几盒做多了的点心,小哥儿你就拿着尝尝鲜吧。”
“唉哟,这叫小的怎么敢。”我眼睛瞟了瞟,那精致劲儿可是八王府里从没见过的。
“怕什么。快去罢,免得世子等久了。”
“哦,您说得是!”我拎了食盒,又把那几盒点心好歹塞进了衣服里,屁颠屁颠就奔出去了。
出门了才发现一个重要问题,那姬笑微说要在花园赏月,可花园在哪里我如何晓得。
端着托盘的宫侍全都面无表情,脚下像安了车轱辘一样走得飞快,我生怕停下一个来后面全都要撞在一起。无奈凭着感觉朝前面走了一小段路,这回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
“乱红。”
我一个激灵,回转身去。那人缦立于灯火之下,凝眸一笑,只差没当成广寒宫的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球评球评!
☆、笑微(下)
“我便知道是你。”他朝我走来,似乎都带过来一阵清风。
“七王爷好。”
“这样甚好,你终于没有和我见外了。”
他不说我还未曾发觉,待他说了我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失神,竟忘了行礼。
我无话可回,只能站在原地傻笑,奇怪,一遇他嘴巴便像黏了胶,怎么都打不开。
“在八王府过得可还好。”许是等不到我开口了,他先问道。“上一次说的话,你都还记得吧?”
“啊,八王爷对小的很好,劳烦七王爷挂心了。嗯,那个……”
他问我上一次说的话,我们好像说了很多话,他指的是那一句呢?
他露出微微失望的神情,“你说日后要到我这里来,可是一次都没见来过。我本以为是八弟不放,现在看来倒是你本人无意了。也是,我没问清你的想法,还真的是唐突了。”
“没,我没忘。”我心中一急,直接脱口而出。
正对上他秋水般澄澈的眼神,焦惶地低下头,“只是太忙了,太忙了。您也知道,快过年了,下人们总是有很多事要做的。”
是有很多要忙,要忙着适应这里的风土人情,要忙着应付林式玦和姬月追,忙着完成我所谓的奸细任务,忙着发呆……姬云倾,我哪有功夫去理会你,你又不是我的谁。
“刚才进大殿时就好像看到你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乱寻。”他扳起我的头,“来之前我就想,说不定可以在这里看看你。于是脚便管不住了,驾了马车便进了宫来,果然……我果然没白来一趟。”
他嘴角轻轻扬起,看着我的目光似是无限温柔。
“我……”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冷了吧?”他捏一捏我的胳膊,露出担忧的神色,“穿得这么少,当然会冷。”
其实我穿得不少,在能体现风度的范围内,我已经非常趋向于一个包子了。
我依旧未来得及答话,他已经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系在我身上。
“嗯,红色配你恰好。”他又幽幽看了我一会儿,“好看。名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