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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情圣呢。”他瞪着我,似笑非笑,“看来本王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正好也要个人帮你煎药,我叫式玦过来照顾你吧。”
“不用了,王爷!您看我现在躺着,要是他也走开,谁帮您磨墨啊?”我那嘶哑的嗓音用来谄媚,听起来颇有些滑稽。
他眼眸一转,面色含笑,“你这么说似乎也对,那我就叫你同屋的人过来吧。”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喂,不是吧,我只不过是客套一下而已,你真的就这么狠毒!别啊,就算你自己在情人那里碰了壁,也不至于冲我这个小喽啰撒气吧。
我叹口气,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针扎似的难受。今天大年初一,人家都欢欢喜喜的,还有红包拿,我可好,孤苦伶仃地躺在床上,又没东西吃又没电视看,全天下最倒霉的就是我了。
哎哟糟糕,据说大年初一走霉运,这一年肯定不吉,不行,等改明儿病好了,一定要找个道士和尚什么的弄个逢凶化吉的符戴在身上。
浆糊一般的脑子里正有一着没一着地想着,突然听到开门声。肯定是常庚回来了,我痛苦地大叫一声:“嗷,我好难过啊!肚子好饿人也好无聊,嗷嗷!”
可爱又心软的小常庚一定会马上端来热粥捧来小人书给我看的,哇哈哈。
脚步声急促起来,一只冰凉的手搭到我的额头上。那只手……
“怎么不舒服了?嗯?”来人一脸紧张,“是头晕还是发热?”
我闭上眼睛,把被子扯到脸上。
姬月追你果然很没良心啊,居然真把他给我叫过来了,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小八:你说你想怎样吧?我没辙了)
“施施……对不起。”他小声又怯懦地说。
被子被一阵拉扯,他似乎要一定要同我反着干。奈何我带病在身,全身无力,被他轻而易举就打败了。
“你本来就是风寒,这样呼吸不畅会容易窒息的。”他面露忧色。
“大年初一你个死乌鸦嘴咒我啊!”我朝他横眉冷对,“老子浑身都不爽,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免得传染了。”
“你是关心我吗?”他灿然一笑,扶我坐起来,然后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靠,小人动手不动口,他这家伙学聪明了嘛。我一阵挣扎,后来才察觉他是要把我脉,也只能不情不愿地随他去了。
把完脉他看了看桌上的药包,又倒杯热水给我,才柔声道:“看来姬月追对你不错,用的药挺好的,等会儿我帮你熬了喝。”
“不用你熬,我有小常庚呢!”
“是常庚同你亲还是我同你亲,就算你不让我熬我这一下午也就是杵在你这儿了。”他坐到床沿上,“再说了,今日可是最忙的时候,王府里来了好几位贵客,他哪有空照顾你。”
有贵客?可是……
——“其他人都去忙了,剩我最闲,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心头莫名一暖,那个人原来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主儿嘛。
“莫生气了,施施。”
思绪被打断,嘿,他以为我不说话是因为生气。我心中偷笑,嘴上却道:“你同我哪点儿亲了?我和他是兄弟,你算个什么!”
“我是你——”他咬咬牙,红着脸,“我是你媳妇儿啊。”
我差点没吓得把手上的杯子给丢出去!
忍不住笑,可是一笑就想咳,于是一边笑一边咳。
他还很好心好意地过来帮我拍背,嘴里唠叨着,“别太激动,你肺腑都受了寒,容易咳嗽的。”
这么一笑,我觉得病痛都减轻了不少,好不容易停下来,我正色道:“别说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就算你帮我熬药也是你欠我的!”
“是,是我欠你的,我天杀,我该死!只要你别再——”他脸色一凝,“别再像昨天一样赌气跳下水去伤害自己,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捶在他脑袋上。
“你放屁!明明是你把老子推下去的!”
“我?”
林式玦,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你昨天那么生气,情绪失常也是正常的,可是你居然把我推了下去,你居然说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我瞪圆眼睛,一本正经。
他甚是惊讶,呼吸也快了起来,似乎很紧张,瞥我一眼后,蹙紧眉头。
“不可能吧……”
“我还能冤枉你不成!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只要你别再混淆视听就行了。”他这样的表情,倒好像显得我斤斤计较了。
“呵,好。”他淡淡笑了笑,坐起来,“我帮你熬药吧。”
熬药中途,他不说话,我更加不可能主动找他搭话。闭目养神,空气流动着一股名叫“无聊”的可恶东西。
“对了,你刚才是说肚子饿吧?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儿吃的?”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在房间中显得十分突兀。
“我没胃口。”我翻个身。他这蠢蛋,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怎么紧要关头就成了个闷葫芦。
“又不舒服吗?”
听见他的脚步声,然后被子里涌进来一阵对我来说不知道算是清凉还是温暖的气息。
“喂,你跑到我床上来搞什么!”察觉到那气息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我大喝。
身上只穿着亵衣亵裤,温度的变化对于我来说基本上同没穿的时候是一样的。他抱住我,那双有些凉的手贴到背部,然后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形成一个奇怪的姿势。
“对不起。”他闷声开口。
我粗着一把嗓子,“对不起啥?”
他把头从我肩膀上撤离,一双明眸幽幽盯着我,“我喜欢你。”
这形势不太妙,我偏过头去,却被他给扳了回来。
“我和你说,我的初亲也不是你的,你还是别自找恶心了!”我冷笑道。
他愣了一愣,随即温柔一笑,“居然学会勾引我了。”
勾引你个头,老子是想把病毒传染给你,让你也尝尝我痛苦的感觉!
闭上眼,他的嘴唇贴上来,舌头也伸了进来,我懒得主动,只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回应。他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抚摸,全身的肌肉居然也渐渐放松下来,十分舒服。
吱呀。
“乱红哥!乱红哥我回来了!你好点儿没?”
我全身一激灵,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把半压在身上的人给推开。
随后听得“扑通”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又抽了
☆、调情(中)
小常庚瞪着一双大眼睛,呆呆看着坐在地上的林式玦。
“式玦,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式玦反应倒是很快,立刻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面上居然也没有尴尬之色,“刚才看到一只老鼠,不但没抓到,反而不小心摔了一跤,叫你看笑话了。”
“有老鼠?以前也没看到啊。”他小声嘀咕一句。
“是真的!刚才还咬我嘴巴来着。”我一边嚷嚷,一边从床上爬起来。
常庚眼睛瞪得更大了,“老鼠会咬人嘴巴吗?”
“别的我不知道,但刚才那只可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式玦。”我眼神转向林式玦,他正阴恻恻看着我,我笑容满面地朝他抛个媚眼。
“乱红哥,看你这么有精神的样子,应该没大碍,太好了!”小常庚满目欢喜。
我嘴一咧,“那可是啊,吉人自有天相,想不好都难,不过——哎哟。”
捂着肚子,“这晚饭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常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举起手中的篮子,“中午招待了贵客,还剩下好多好吃的,我已经给你热了!”
“呃?你晚上不用忙么?”
“王爷似乎要同客人们一道出门,所以晚上我们厨房不用刻意准备饭食啦,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早回来。”
“那敢情好!”我拍拍床沿,“快坐过来,我和你分着吃了。”
我同常庚你一句我一句,居然忘记了林式玦,等到一只手横亘过来的时候,我才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对。
“都是些剩菜剩饭,有什么好吃的。”
小常庚一愣,扬起脸对着他,“可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吃啊,再说了,都是客人没动过的,才不是剩菜剩饭。”
我拿筷子对着那只手狠狠一敲,“怎么,老子吃点儿东西你也有意见?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啊,要吃什么山珍海味,这东西再怎么样也比饭堂的伙食好得多,我家常庚对我可好着呢,你该不会是嫉妒吧。常庚,这里面是什么?”
“啊,你看了就知道了。”他小脸笑得像朵太阳花,打开篮子。
一碟什锦酥,一碟盐渍火腿,一碟水晶肘子。
“这东西太油腻了!”林式玦的声音,“哪里是个病人能吃的东西啊。”
“好……好像是啊,乱红哥你应该吃些清淡的东西。”常庚似是有些自责,“都怪我,刚才分食物的时候只想着多拿点好吃的,却忘了这茬。”
他噌的站起来,声音坚定,“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儿粥!”
“常庚。”我撕扯着喉咙叫他,他却一溜烟跑出去了。
屋子里重新剩下我和林式玦,我抬头扫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是没事也回去吧,常庚估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说错了吗?你好像很怪我的样子。”他眉头紧锁。
“没啊,你没说错。”我对他微笑道,“式玦,只是你说的方式不好。嗯,怎么说呢,在我感觉你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顾及到别人,就像是一个有点儿唯我独尊的大少爷。常庚也说你的嘴巴比较刻薄,这点真该改改了,像我和他知道你也就罢了,别人不了解的,万一一不小心得罪到,可能就麻烦了。”
他脸色一变,支吾了一会儿,才道:“我刚才脑子里只有你,可能有些关心则乱。”
“也对。”我歪着头看他,“看你平时在王爷面前那个恭顺温良哦,简直就是家丁的楷模!不晓得他知道你在下面经常直呼他的名字,该做什么表情啊?”
他被我揶揄了,哀怨瞪我一眼,转身到了小炉子旁,“药已经熬好了,正好你饭前喝一碗。喂,我和你说,我可是从来没这么悉心伺候一个人,你要记得我的好。”
“是是,小娘子的情谊在下定会铭记终身,今后一定对小娘子你负责!”我挤眉弄眼道。
“嗳,你精神还真是不错啊。”他把药碗递给我,竟然一点儿也不恼。
我尝了一口,差点儿没吐出来,“好苦!”
“良药苦口,一口气喝下去就不苦了。”他催促着,“快点儿趁热喝。怎么,要不然我嘴对嘴喂你?”
“啊呸!”我端起碗,咕噜咕噜下肚。
常庚回来的时候,林式玦已经“灰溜溜”地跑了路。他有些紧张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搬了凳子坐到我旁边,“王爷人真好!”
“他怎么了?”
“王爷关照过康师傅,所以我可以帮你煮了雪耳小米粥。”他眯眯笑,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纸包,“还有几个甜橙耶!”
“嘿,一点儿小恩惠就把你收买成这样。”我砸砸嘴,“我家小常庚真容易满足呢。”
“要不是生活所迫进了王府,我这辈子就想过最普通的日子。”他满目憧憬,“等五年后我的卖身契满了,我就拿着工钱出去摆个小吃摊,做点小买卖!”
“哇,这主意不错!”我两眼放光,“等你赚了钱,再开家大酒楼,大酒楼发达了,就在旁边继续扩张,我想想看啊,一家当铺,一家钱庄,一家,对,一家勾栏院……我以后就靠你了,常庚!”
“乱、红、哥。”小常庚看着我,满脸黑线。
“嘿嘿,我想想而已嘛。”我从他手上拿过热腾腾的碗,“光顾着说话,先解决温饱问题再说。”
这身体的底子是相当好了,我非但没有食欲不济,反而真的很饿。上一次肋骨受伤也是,好得特别快。看来做乔渚笙也有好处,无端捡了个强健的体魄。
“对了乱红哥,你和式玦和好了吧?我们昨天让他去把你叫到大场过除夕,没想到发生那种意外。你不知道哦,他把你抱回来的时候表情可吓人了,就像要把我们吃了一样,我刚才看到他还心有余悸呢。”
“啊?那当然,我这人正直讲理,他那种纸老虎根本就没办法在我这里发威,我要是淹死了他可就成了凶手,估计是阵脚大乱了吧,哈哈。”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
“我看他和你关系也很好。”他扭扭脖子,“至少比和我们都好。你看看,你们两个前几天还结伴出去玩,也没和我说一声。”
“我哪里知道要在外面过夜啊,要不然肯定告诉你了。”我解释道,“都怪他,廿九那天是他的生辰,所以我们……呃,我们在外面喝酒庆祝了。”
“咦?”常庚鼓着眼睛看我,“式玦的生辰不是那天啊,他和我一样,都是夏天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