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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火气的安平芋下了车,走了几步才发现在这个路段下车是愚蠢的行为。望着两旁零丁散落的房子,大片大片的绿化带,安平芋忽然觉得自己好憋屈。又走了一小段,突然惊觉更糟的事情,她刚才气昏了头,竟然把手袋落在车上。
没有手机,身无分文,被落在这无人路段,现在她该怎么办?
坐在路边发了一会呆,安平芋决定厚着脸皮去跟人家借电话一用。
54。寂寞寂寞就好
“嘟-嘟-嘟-”空挡的嘟嘟声有节奏地响着,就是没人接听,卡迪娜的没人接,班郝的也没人接,安平芋急得满头汗,怎么都那么凑巧,这两家伙都干嘛去了啊?
小卖部的阿伯看她焦急的模样,好心地说:“是不是打不通啊?”
安平芋放下电话,沮丧地说:“打通了,可是都没人接听。阿伯,这里等的士难吗?”
阿伯说:“等的士啊,那可难了,上次有个客人买烟,蹲路边烧掉了半包烟,才见一辆空的的士开过。”
“啊?”安平芋张大嘴巴,头顶飞过一片乌鸦,糟糕的是她对这些路段根本不熟识,哦不,是根本没走过,靠11路车回去都不知凌晨几点了。
“闺女啊,这条路有个路段治安不太好,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走路不安全,你再打打电话吧。”阿伯好心肠地说道。
“谢谢阿伯。那我再试试。”安平芋又拿起电话拨打卡迪娜和班郝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没辙了,安平芋一脸低落地谢过阿伯,转身往外走。低头看看裹在高跟鞋里的脚,不由地叹气说:“脚啊脚,你们又要受罪了!”
走了一段,脚板生疼,安平芋脱下高跟鞋拎着,沿着公路边走边前后观望。一路走着,除了过往的大货车,面包车,极少有小车经过,的士的影子更看不到。变态的西陵骋,上辈子跟他是仇家,一碰头就没好事。
据说对着月亮诅咒很灵验,安平芋抬头看着天上的半月诅咒道:“月亮啊月亮,那个混蛋太可恶太变态了,专门欺负我这个文弱女子。我要诅咒西陵骋睡觉就头痛,吃饭就拉肚子,泡女人就阳痿,走楼梯就滚皮球,开车就四肢发抖!我还要诅咒西陵骋那混蛋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一通诅咒念完,似乎心里好受些了。安平芋轻声哼起了歌,一半是排遣无聊,一半是给自己壮胆,这四下无人的公路,在这深夜里静得令人心里发毛啊。
“还是原来那个我不过撂掉几公升泪所以变瘦
对着镜子我承诺迟早我会换这张脸应对笑容
不算什么爱错就爱错
早点认错早一点解脱
我寂寞寂寞就好这时候谁都别来安慰拥抱
就让我一个人去痛到受不了伤到快疯掉
死不了就还好
我寂寞寂寞就好你真的不用来我回忆里微笑
我就不相信我会笨到忘不了赖着不放掉。。。喂!出租车!出租车!停停啊出租车!出租车!出。。。”
蓦然间一辆绿色的士飞速过去,安平芋立即收歌,挥舞着手大喊着追上去,眼见那抹绿色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安平芋停下来,两口气喘过来,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狗RI的西陵骋!算你狠,这笔账我迟早让你加倍奉还!”
对着苍天怒吼完毕,安平芋擦擦眼泪,打起精神继续她的11路车进程。
走走停停间,“呼”,又一辆面包车疾速窜过,安平芋急忙挥手,可惜人家跑得火箭速度,一溜烟没了影儿。这样不是办法啊,安平芋决定倒着走,这样就能清楚看见远远过来的是什么车辆。
远远地,有车灯打照,安平芋睁大眼睛,啊!的士!她的救命草来了!安平芋激动啊,确定自己没看花眼,赶紧跑到路中间,又跳又叫地使劲挥舞双手拎着的高跟鞋。
55。帅哥搭救
“前面有人?!”康汉忽然说道。司机来个紧急刹车,探个头出来正想大声吆喝,一看是个美丽姑娘,语气顿时软下:“喂,姑娘你怎么了?”
安平芋急匆匆跑上前去,晃着手中的高跟鞋,展露最甜美的笑容,释放最甜美动听的嗓音:“司机大哥,能否搭我一程回去?”
这笑容真甜美啊,司机觉得都甜到心里头去了,可是看她两手空空:“你有钱吗?”
安平芋忙点点头:“我有钱的,别看我两手空空,一到家我就马上支付车费给你。”
司机指指车后座:“我这有个乘客,你问他答不答应带你。”
康汉说道:“让她上车吧。”说着挪挪位置。
“哎,姑娘快上车,这位先生同意带你一程。”司机说着开了车门。安平芋惊喜过望,对着司机一个大鞠躬:“谢谢司机大哥!”又转身对后座的人一大鞠躬:“谢谢这位好心人!”
上了车,安平芋才看清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有型有款的大帅哥,冲着人家再次甜甜地笑说:“谢谢你!不然我要走到天亮才能回得去。请问先生贵姓大名?”
“问我名字干什么?”康汉淡淡地说道,从车子停留的瞬间,他就认出这女孩子是西陵骋要调查的那个美女迪克牛仔,只是他奇怪,都十二点来了,她怎么一个人行走在这无人公路上?
“哦,不要误会,我是想回去后答谢你啊。”安平芋忙解释,忽然觉得这个帅男有些冷漠的感觉。
“不需要。”上一次纯粹调查,并没有正面跟安平芋接触过,如今近在身旁,出众独特的气韵出乎他意外。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路段走啊?被抢劫了?”司机边开车边好奇地问。
这一问,让安平芋顿时又火气窜起,秀眉一挑,俏脸一点一点涨红,仿佛细碎火花在凝聚成团。“我这阵子倒大霉,遇到一个不可理喻变态的混蛋,现在他要是出现,我一定拿刀砍了他!”
“哎,别别,姑娘,别气着了昏头干傻事。”司机一听她凶巴巴的话吓一跳,“长这么秀美的姑娘,咋得罪了那样的混蛋呢?”
安平芋气呼呼地说:“我哪知道?八辈子都碰不到一块,一见着那混蛋我就走衰运!”
康汉冷不丁抛出一句话:“是跟男朋友吵架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那么变态,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考虑那混蛋!”
康汉讶异地扬扬眉,这么秀雅的女孩儿,若不是脾气火爆型,就是西陵骋那家伙做得太过,康汉更愿意选择相信后者,西陵骋的行事风格,他太清楚不过了。
“是啊,那样的男人,做的太过分了,就算再怎么吵,也不能把一个女孩子丢在这荒郊公路上啊,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来不及了。”司机也为安平芋愤愤不平,“姑娘,别理那种男人,简直是丢我们男人的脸。姑娘,你这么漂亮有气质,还怕找不到男朋友吗?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介绍去。”
“呵呵。。。司机大哥,你真热心。那你留个号码给我可以吗?以后我让认识的人都去坐你的车。”
“好啊,好啊,这个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和名字。”司机一听这话就心里乐,给他拉生意,他最欢迎了。
“谢谢司机大哥,我叫安平芋。”安平芋接过名片,看向身旁的帅男,甜美地笑道,“我叫安平芋,恩人贵姓大名?”
“康汉。”
56。为何不安
西陵骋还赖在床上,电话唱起了歌,一看来电,按下接听键,懒洋洋地说:“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骋大,又在哪个梦里水乡逍遥?有件事情你要不要听?”
“与我关系不大的就免了。”
“你自己判断与你关系大不大。”
“抗旱先生,你今天很反常。”
“昨夜凌晨十二点多,我在荒郊公路边看到一个美女。”
“什么美女?倩女幽魂?”调侃的语气,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都干了什么。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有些无奈,“我说骋大,你这样玩会闯祸的,更名路是有名的扫不清理还乱的危险路段,你就算要扔人,也找个安全点儿的地带再扔,别让人家如花的年龄就香消玉殒。”
“喂,抗旱,你在说什么啊?你梦游了?还是鬼上身了?”西陵骋坐起身,一脚踢开空调被,四处地瞄寻,看见波浪纹的平角裤落在床脚下。他趴过身去伸手捞起波浪纹吹吹,开始往身上套。
“既然你不记得昨晚都干了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继续你的梦里水乡。早安。”
“喂。。。?”西陵骋套好平角裤,扔下电话,赤脚跳下床,到沙发上找自己的裤子和衣服。昨晚。。。微微一怔,康汉说的美女是安平芋?难道出事了?
“骋,你起来啦,我做好了早餐,你快过来尝尝。”朱迪飘着半透的短睡裙摇进来,抱住他送上一个香吻,一身的妩媚性感卡的人销魂。
“你学会做早餐了?怪不得我闻到煎蛋香味。”西陵骋捏捏她丰满翘挺的后臀,搂着她往门外走。
“上次我说过的呀,要为你改变自己,我要做一名贤妻良母,做你背后默默支持你的伟大女人。”朱迪一脸憧憬和期待,前辈们说过,要拴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拴住他的胃。今天的早餐虽然只是煎蛋和牛奶烤面包,那也是她下苦功学来的,是她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朱迪,你真令我感动。”瞥一眼餐桌上的早点,西陵骋啄啄她丰满红唇,“我去洗脸刷牙,你先吃。”
“我等你。亲爱的。”朱迪抛给他一个媚眼,摇到沙发坐下,顺手打开电视。
浴室里,西陵骋一边冲澡一边回想昨晚的事情,很明显,康汉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安平芋,康汉的话貌似不太吉利地说,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女人会出事,他浑身不舒服,胸口憋气憋得难受,洗完出来,吃早餐的胃口也没了,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快走,快走。
“朱迪,煎蛋味道不错,这烤面包还需改进。”西陵骋尝一口,喝一口牛奶,唇上沾的牛奶液直接贴到朱迪脸上嘴上,“宝贝,我得走了,今天家里要开家庭会议,如果迟到,我爸就会冻结我的个人财产账户,你知道,我爸是一家之主。。。”
冻结个人财产账户?那不等于冻结她的聚宝盆吗?朱迪一听,比当事人似乎还紧张,挽留的话也不说了,赶紧说道:“骋,那你快回去,别迟到,车开快点,你知道,没有零花钱是多么地痛苦。”
“好的,宝贝。”
一走出朱迪的家,脸上的魅笑消失无踪。西陵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焦躁不安。
57。心里松口气
翻出安平芋的电话,西陵骋一边开车一边按下主拨键。听筒里传来空的嘟嘟声,该死,又不接电话!路边一个小商店台面上放着两部公用座机,西陵骋停下车子,走过去用座机重新拨打。
听筒里传来的仍然是空无人听,西陵骋眉头微蹙,想起新闻播报的三个月前,更名路曾出过一单抢劫未遂失手杀人事件,念头一闪出,心里蓦地揪紧,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坐回车上,发动车子,再次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康汉,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什么事情?”正在网上查资料的康汉,敏锐地听出了西陵骋声音里的一丝焦躁不安,详装迷惑地问。
“你半夜遇到的美女,她出了什么事?”
“哦,现实版倩女幽魂啊,她好像受到了惊吓,骋大人不泡水乡了?”
“康汉!”西陵骋低吼一声,啪地挂了电话,恼人的家伙,说话总是辣中带刺。
如果中午安平芋不能出现自家饭桌上,盼媳心切的父母的口水就能把他给淹个半死,真是头痛,看看自己,找了个多么大的麻烦,干了件多么蠢的事。
是先回家,还是先去看看到底情况如何?西陵骋略一沉吟,掉转车头驶向通往华元路的方向。
门铃响了好一会,才见一个佣人过来询问开门。
“安平太太呢?”
“太太跟少爷都去喝早茶了。”
“小姐呢?”
“小姐?我好像没见到。”
佣人说完自顾地忙去除她的草了。西陵骋抬眼看看掩映绿树中的洋楼,快步走进一楼大门,穿过客厅朝楼上走去。
举手敲敲门,没人应答,带着门把轻轻一旋转,门开了。窗帘门帘的垂落,令室内光线有些昏暗,西陵骋掩上门,朝床上的人走过去。
安平芋半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个抱枕,三千发丝如瀑散落枕边,秀雅面容透出疲倦,秀眉微蹙似染轻愁,淡绿色的吊带睡裙,露出她光洁如锻的肌肤,秀长匀称的四肢。她睡觉的样子好像一个童真孩子充满可爱,那轻蹙淡愁又让人自发内心地想要去怜惜她。
心里松口气,西陵骋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一路上产生的焦躁不安,无形中已消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