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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峙里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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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清澈的春天(5)
“其实,在乡下的那几年是最简单快乐的。就算是体罚也是这样有意思。”小吉说着咯咯地笑。
“后来呢?”我饶有兴趣地听。
“其实,在我没有去老姑姑家之前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日子。我刚去的时候她是很喜欢我的,后来渐渐难以容忍我的骄纵的脾气,难免“动刀动枪”起来。”
“后来,我妈妈把我接了回来。那时我刚走的时候她的身体还不错,可是我走后一个月就去世了。死在家里两天也没人知道,后来是邻居过去借点盐的时候发现的。已经臭了。”
我突然想起奶奶,有我伴着的离去。
“我执意要回去给她戴孝,妈妈不肯。我就一个人跑了回去,坐在火车上哭了一夜。村里的人说老姑姑年老了养了我这样一个孝顺的侄女真是福气。现在想想,当时的眼泪不只是因为她的去世,也是想到一个人如若孤苦伶仃走到人生的尽头是何等的凄凉。村里的人告诉我,在我离开的一个月里她老得很快。”小吉说得有点哽咽,她是很少哭泣的女孩,总是一副天然自在的样子,并不知道她的心里有着这样丰富的情感。
“我回到家后,因为这件事情和妈妈闹很久的别扭。我总觉得她在城市里长大丢掉了乡下人厚实温暖的人情,变得寡淡。后来我知道她一人在国内工作,抚养我一人,尝尽了人情冷暖,而爸爸在后来的几年里联系越来越稀少。她开始对自己的婚姻感到无心无力。也因为这样成全了她在事业上的辉煌。在那间公司里年年升职。最后他们也就协议离婚了。”
我诧异着小吉在谈论自己的父母的时候就像念别人的文章一样随意。
“郁禾,不是不在意。而是久了习惯了就是一种理解。他们现在各自在前程里奔波,我这个过期的爱情结晶受冷落也是正常的。偶尔打电话给我,说没两句就是:我要开会了,下次聊。郁禾,大人的世界里有他们的无奈心酸,我们不要过问太多,这反而不快乐。”
小吉一直对很多的关系显得不在意,有些酒肉朋友有也好没有也好,她一直过得很自在很悠闲。很少倾覆出自己的情感,但,一旦倾覆出了就是覆灭掉整个世界的盛情。我们似乎躺在了彼此传递情感的暖流里,随着波浪缓缓漂流。
小吉在谈及顾岩的时候神情总是雀跃的,被她包裹好的情感一旦释放出来就是汹涌的潮汐。他们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一起研究乐理和创作上,在意见相左的时候便动气地吵闹,往往平息的方式就是顾岩有点蛮横地把她的头扭过来,亲吻……
每天放学的时候,我看着顾岩载着小吉在人群的羡慕眼光里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年少的爱情就是可以这样若无旁人的缠绵。夕阳的树荫下,穿着校裙的小吉微笑地很温和,顾岩冷峻的脸让人注目,风微微地拂动裙袂掠过小吉的小腿。
我对着电话里把这些告诉了习央:“要是我当导演拍戏,就要拍这样感觉的年少爱情。”
习央很鄙夷地说:“那你就是大陆的琼瑶小妹了。”
但是我知道的,我们都在心里羡慕并祝福着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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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未央之夜靡靡之音(1)
第十六章未央之夜靡靡之音
习央终于回来了。
我们决定了三个人一起请她吃饭,对,加上那个顾岩。习央因为新电影的原因把头发烫成微微的卷曲,连刘海也是卷卷地散开在高洁的额头上。真的别有一种风情。
习央在澳门那边晒出了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比起刚来我家时的模样清丽了起来。
我们三个女孩并肩走,一大堆的行李是顾岩一人拿,习央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然后附在小吉的耳边说:“真的是很特别的男孩子,很好看哦。”她把“哦”拉得奇长,顾岩回头很奇怪地看,我们哈哈地笑开了。
吃饭的时候,习央说着很多的话,不间断地让我们笑得很欢。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那个冬夜之后我们似乎都变得更愿意享受现在的生活,追溯和回忆的时间变得很少。或许那些记忆都被冻结在了冬夜的冰雪里。
当初夏的微热的风掠过肌肤的时候,我们闲散地伸展着被冬天桎梏了一季的关节。
这个夏天终于来临了。
初夏里还夹带着一点冷的雨水点点缀在了心里。我学着小时候伸出手掌承接,沁心的凉。想起去年的夏天,身体里滋长的奇妙情愫让我有点躁动不安起来。偶尔,小吉陪着我复习功课,对着函数题目昏头昏脑的时候弹跳起来:“我好无聊!我要谈恋爱!”
小吉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你这叫周期性无聊症候群连并恋爱狂想症。”
我鄙夷地回瞪她。
有时候,就是希望有人陪伴自己,走过树荫下,看夏雨把紫荆花花瓣打落下来的样子,一起去看去感觉很多自己喜欢的事物。一直以来觉得任何的一种情感都是一种陪伴。
夏天的晚自习回家,在校门口单脚撑地地看着顾岩和小吉远去的背影……然后和习央一起回家。夜里黑色的风在耳边呼呼地响,脚上用的力加大,我喜欢这种熟悉的感觉。习央在后面叫闹着:“骑那么快干什么?”
我大声地喊:“我好想他,我好想他,好想好想他。好想他带着我奔跑的时刻。”
我并不知道习央在我身后脊背瞬间凝滞了,她悠悠忽忽地踏着脚踏车。谁也不知道,这位在电影广告里光鲜亮丽、奇装异服、百变多样的少女名模,却在棉城这座小城市里陪着我骑脚踏车。
当我在自己的情绪里难以自拔,又捉摸不透的时候,我远远不会想到一些变故,一些悲伤如塌陷的堤坝里奔涌而来的洪水对我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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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未央之夜靡靡之音(2)
那是小吉的生日,我们准备好了在学校的后操场那个“秘密基地”,给她庆祝。我们在顶台装上了串灯,星星繁荣的样子,我和妈妈两人手工制作了一件白色的纺纱连衣裙给她,习央在澳门的时候就买好了当地的特色饰品,和裙子很搭配的风情吊坠。
“准备得差不多了吧!”习央拍拍手上的灰说。
“我先试试电路好不好。”我按下了按钮,夜间颓唐的旧工厂顶台瞬间光亮,我们满目的流光溢彩。我灿烂地笑起来,转头的时候看见了顾岩锐利的眼神,有点局促,不习惯男孩子这样看着自己,何况他是小吉的男朋友。
“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她?”我问他,消除尴尬的情绪。
“是她一定喜欢的东西。”他拿起了准备好的大红灯笼,“吊起来吧。增加气氛。”
我皱着眉头:“又不是结婚,多土里土气啊!”
他轻轻地笑,呼出的热气染红了我的耳根:“我知道要怎么做的。你帮忙吊上就是了。我去下面买点东西。”
“真是的,叫女孩子跑上跑下的。”我佯装不满。
“要不我抱着你吊。”他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习央喊起来:“你们干什么呢?可不要在我面前偷情啊。”
顾岩跑了下去,他真的很像很像他。
准备停当的时候,我知道小吉要来了。15分钟前我打电话给她:“小吉,我的学生证找不到了。大概下午的时候我掉在顶台了,你去拿好吗?”
小吉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行,我穿好衣服就去。”
现在躲在角落的我和习央都听见了小吉上楼梯轻快的脚步声。压低声音地骂道:“顾岩怎么还不回来?真是的。”
隐约地看到小吉颀长的身影,我按下了按钮,黄色的小灯光、红色的霓虹光、打照在小吉的身上。她略略吃惊的脸上笑容慢慢化开温暖的线条。
当我和习央准备出场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地接近着惊喜当中的小吉。他穿着唐朝盛期的襦装,面带着狰狞的面具,他点了点小吉的后背。
回身的瞬间脊背因惊吓而挺直了。尔后,伸出纤细的手指,掀开了面具。
我们都听见了面具下清俊的少年说:“小姐你认错人了。”
这是小吉在《大明宫词》里最喜欢的镜头。在长安繁华的街道上,找不到侍女的小太平公主在红色的霓虹灯里、在喧闹的街市上小太平公主掀开了薛邵的面具,漫长的镜头开始的是太平一生的爱情。一切的背景,声音都停顿在瞬间里,10岁的小吉对着电视屏幕流下了眼泪。
小吉的背脊抖动着,两片纤细的肩胛骨如蝶翅般迷人。顾岩抱住了她。
习央说:“真幸福。”
“找到一个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的人,真好。”我对着习央笑。
温情浪漫的生日小聚会,在我们把蛋糕奢侈地当成打雪战的工具里结束。星光灿烂的顶台,映照着我们最明媚的笑容和最欢欣的叫喊声。空气里时常的漂浮着的幽蓝色的哀伤气泡,一个个破灭,找不到踪迹。
在顾岩送我和习央到门口的时候。习央喊着:“我要先洗澡!”咚咚地跑进了屋。
我正想进门的时候,顾岩说:“等等。”
我有点恍惚地睁大了眼,他捋了捋我的刘海:“有点奶油在上面。”
温热的手指轻轻滑过额头,心缩紧了。
“不用老是很紧张的样子。那样我会误会你是喜欢上我了。”
“去你的,少臭美了。我进去了。拜拜。”
我轻快地跑进屋,把一脸坏笑的顾岩扔在身后。
氤氲着热气的浴室里,我抹开了镜子上的水汽,看着自己已是少女芬芳成熟的胴体,把手按在额头的地方。神情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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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颠簸着的心绪(1)
第十七章颠簸着的心绪
夏初的日子,棉城的空气里浮散着即将慵懒起来的热气。一场夏雨把盛开在枝桠上的紫荆花瓣纷纷打落下来。看得人雀跃起来。
“到我宿舍落落脚吧!这雨要下好一阵的。”她撩了撩打湿的刘海。
“不,我想在教室坐坐,写写习题。”
“行吧。那我走了。”她欢快的脚步下溅起了水花,浮散在脸上半是倦怠的表情依旧让人觉得喜欢。
我学着习央教我的样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里纷纷下落的“满天星”。笑容欢欣的模样。
“很喜欢下雨啊?”是男生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有点惶惑地转身——顾岩。
“来找小吉?她在宿舍里,今晚不是不演出吗?”我翻找着纸巾要擦脸。
男生温热的手掌服帖在脸庞上,他撩着我湿漉漉的发梢说:“你就喜欢在走廊淋雨啊?”
有点亲密的动作,让心跳急促起来。回身走向教室:“对了,你来找小吉,还不去。”
“我不找她,找你,小丫头。”我听见了他尾音的轻笑,带着莫名的自信。
我低着头收拾书本:“找我干嘛?”
他没有等我把书包背好,拉起我的手往外面跑。已经疏落的雨滴,打落在温热的身体上,前面的少年在青翠的树荫下奔跑,湿透的白色衬衫看得见清瘦的背脊。脸在微凉的雨里发热。
我们停在了一家叫做蓝调的酒吧门前,我略带抱怨地瞪着他:“我都湿透了。”
“就你刚才在走廊淋雨,也是差不多要湿的。”清爽地甩着脑袋把雨滴打在我脸上。两人在黄昏的酒吧门前打闹起来。猛地往他身上拍手,却被他有力地抓住,是自己无力挣脱的力量。原来看起来清瘦的男生力气还是比自己要大很多,他的眼神那样的专注地看着自己,脸越来越来靠近,甚至感觉到鼻息的温热。自己的大脑失去了意识。
◇欢◇迎◇访◇问◇。◇
第34节:颠簸着的心绪(2)
酒吧的门被打开了;跑出一个莽撞的男孩:“顾岩。来了。”
这时他才放下了手,看着我,轻轻地笑。回身和男孩说话:“是啊。刚来。”
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我女朋友,带来给大家看看。”我倔强地想挣脱开他搂着我的手。低声问:“什么女朋友啊?”
“跟朋友说好的。要带女朋友来,时间快到了。我做你男朋友也不赖啊。”我看着他一脸的坏笑。被他拽着进了酒吧。
原来是朋友生日聚会,但也不至于要叫我来吧。心里闷闷地喝着果汁,看着他在那群陌生人里嬉戏打闹。是全然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