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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卓小姐每次在收到这样的评语时都会在内心诅咒着心灵手巧的孩子。
然而无论怎样,梵卓小姐,嗯也就是季天恩的笨手笨脚就是事实,如果没有同伴的帮忙和配合那么再简单的装配到最后也只会是悲惨的废弃物。
是的,这是真的。
季天恩的面粉称多了。
季天恩的筛子堵住了。
季天恩的清水倒多了。
季天恩的眼睛快红了。
不过好在这次的准备是分组每组两到三人一起,豪门派平民派都自己抱团留下季天恩孤零零一个人犯愁,好在冰帝的良心好人君主动过来询问季天恩是否需要帮忙,后来由拉上了因为气场太过冰冷而没有人要的日吉草菇一起。
做蛋糕。
日本人似乎对于精巧的食品有这出乎意料的热爱,女孩子们似乎都会做几个类似的点心,而季天恩…也就是梵卓小姐…
完完全全是只会吃不会做的那一伙人。
我家里有点心师在日本遍地都是蛋糕店为什么我还要浪费资源在学校里做这个…季天恩怨念地制作着蛋糕,一路上失误不断,不过好在有居家好男人好人君和完全没看出来会做这个的草菇君摆平。
最后出炉的是5只集结着季天恩血泪的纸杯蛋糕。
季天恩看着女孩子们欢欣雀跃地将蛋糕装回去要送给家人或者让自己脸红心跳的某个谁,男孩子们立刻就吃掉然后互相取笑对方“笨死了怎么做出了这么难吃的东西”,唯独自己这一组似乎谁都对这5个纸杯蛋糕没兴趣。
说起来也是…历经重重磨难和波折之后谁还会有心思轻易吃掉胜利果实…
况且还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在季天恩失手打翻了盐和糖罐子之后。
季天恩拿起纸盒,把蛋糕以2:2:1的比例装好,将只有一个的蛋糕拿走,对着另外两位比她更艰辛地度过了烹饪课的男生由衷地感到感谢。
“实在是麻烦你们了,谢谢照顾。”季天恩头一次欠身22。5°,对着和自己同龄的人。
好人君立刻回礼道:“季君也很辛苦。”
草菇则是实话实说了:“每个月一次烹饪还真是谢天谢地。”
季天恩惭愧地低下了头。
放课后季天恩依旧来到了弓道社道场,里面依旧空无人烟。
季天恩已经知道身为专业运动员的前辈们每天放学对于弓道社的道场完全没有利用的意向而是转道去了什么其他弓道牛人的道场,她乐得清闲。
毕竟除了可以一个人独占道场之外,这里的风景着实很好。
如果可以,季天恩简直希望摆副桌椅练完射箭直接坐下来喝下午茶。
拈起弓搭上箭,季天恩感受到弦上那股紧绷的触感。
就算是静止的,也不能小觑,它动的一刻。
它将击碎虚空。
所以说,沉默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它究竟蕴含着多么巨大的力量。
季天恩闭着眼睛,听着外面树林里的声响,心里从100开始倒数。
100…50…3、2、1…
0。
季天恩睁开眼睛,箭支离开牛角弓,朝着靶心飞去。
正中。
季天恩长长吐出一口气,拿起另外一只箭,轻轻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昨天那红发少年从门后探出了脑袋,看着季天恩:“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昨天说了过分的话。”
季天恩的笑容简直就像是中国国资委主任面对着国企小山般的坏账一样温柔和包容:“原来是前辈。”
然后自顾自又拉开了弓,瞄准靶心,再次闭眼默念100个数。
箭支出手之时,霸道的气场全开,直视着箭支撞到同一个靶心上,挤下了刚才的那一支箭。
“前辈还有事儿?”季天恩看着向日还没有走,只是询问了一句,并没有多话,继续拉满了弓。
只是这次没有放上箭而已。
纯粹是为了练臂力的。
无论是射箭、F1,还是马术、桌球,哪项运动不需要手臂精准的控制力道?
季天恩再次闭上了眼睛。
道场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但是有直勾勾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季天恩假装不知道。
欧洲也好中华也好,老狐狸的目光她见多了,这个,不算什么。
向日岳人其实是个直率的小孩子,只是实在是不喜欢那群围绕在网球社周围的脑残花痴们。
可是迹部景吾同学偏偏就是个招蜂引蝶的标准版本,索性连带着迹部周围谄媚的女孩子一起讨厌了。
岳人其实挺喜欢季天恩身上的调调,就是那种含蓄平淡中透露不凡(这不是广告…)的那种气质,说实话,挺惹眼的。
但是什么气质一旦扯上钱就让人恶心了不是?尤其还是住在了迹部家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呃…当然迹部也说了这是父母亲朋友的孩子拜托自己家托管。
说出那些话不过是自己的猜测,有些过分是事实,道歉想了一下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可是…他都已经来道歉了,为什么这女孩子还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真生气了?
岳人同学一向凭借可爱的外表和声音在女生中吃得很开,这下子被冷落有点不习惯,禁不住还是先说了话。
“……喂?”
拉着弦的右手一下子松开,极有韧性的弦在空气中发出“嗡”的响声,共振的波让人的耳朵一下子接受不了。
这种力道…难道一直用这样的力道来拉着弦的么?岳人站在季天恩十步以外,耳朵里还有股刚才的回音。
“前辈,还有事儿?”
这是季天恩原封不动的话,就在拉开弓之前说的。
“我来道歉的…对不起。”
“我已经知道了啊,我收下了。”季天恩笑笑,活动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臂:“所以呢,前辈,还有事儿?”
“…你没有原谅我。”岳人一针见血:“你应该说一句‘没关系’的。”
“前辈,你既然知道我没有原谅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我说那句‘没关系’呢?”
季天恩收好弓箭,一阵凉风吹过,将散落的发吹拂开来。
将头发收到耳后,季天恩回头问道。
贵族代表着,品行、荣誉和,尊严。
耐心
笑容永远是最美好的,也是最可怕的。
它代表着最真实的朋友,又或者是最虚伪的敌人。
而季天恩的笑容,属于那种介乎于两者之间的,最礼貌的陌生人。
似乎永远也不生气,但是永远也没高兴。
无论你说什么。
于是,直率的少年被一句话和依旧向上的唇角噎住,眼睁睁看着季天恩理好弓箭背好,对着他欠欠身走了出去。
坐在店里喝下午茶的时候,季天恩一想到那句“你应该说‘没关系’的”就觉得头痛,被宠坏的男生果然比女生更加折磨人。
真是个天真的傻孩子。
可是很傻很天真从来不是犯错的借口。
因为在未来,我们就会知道,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残酷。
对于向日最后蔫耷耷回来的这个结果,迹部早就有预料。
毕竟,失言于能用那种不卑不亢的语气和他谈笑的人,一个单薄的道歉是远远不够的。
隐隐约约感觉季天恩会做些什么,但是却不清楚季天恩到底是怎么想的。迹部看到长太郎在一旁蹲下来安慰岳人,以及慈郎在一边没心没肺地嘲笑,感到很有趣。
“…长太郎,我怎么感觉被深深地讨厌了呢…”岳人低着头,数着网球:“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在意被她讨厌了这太奇怪了啊!”
“前辈…季君是个很随和的人,应该不会讨厌前辈的…”好人君想了一下,有些迟疑:“…应该。”
“应该是什么意思!”红毛少年炸了毛:“难道我哪里不好么!”
“你内心不善良…”慈郎揉了揉眼睛:“小天肯定感觉到了才不理你…哈…欠…”然后倒在妹妹头附近的椅子上,任凭妹妹头拎着领子来回晃也不醒。
总体上,大多数人还是欢乐的。
“原来高高在上的公主大人也会有如同凡人一样动怒的一天,”奥拉在电话里的声音气喘吁吁:“真是罕见。”
高高在上。季天恩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腊肉,需要被捧得高高在上么。”
奥拉大笑:“看来你真是生气了,竟然需要自嘲来解闷。话说我刚刚在打马球,少了你我发现不起劲啊。”
“等我假期回去吧,我很想念广阔的马球场。”季天恩撇撇嘴:“日本的高层似乎只喜欢无聊的高尔夫球而不懂得欣赏马球的美妙。”
“等待你的回归哦公主大人。”奥拉很兴奋,估计在那边竖起了大拇指:“等我们俩一组把那群臭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该不会是因为被打败了猜想拉着自己报复吧?季天恩忽然有种被下了套的感觉。
就在季天恩刚刚把电话挂了准备收邮件的时候,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了豪门派的那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说着什么,然后忽然捂着嘴哄笑。
季天恩听到了“迹部大人”“忍足前辈”等等名词。
小泽在一群人中间显然成众星拱月的姿态,一脸得意地说个不停,然后带着一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她们没发现季天恩,这让季天恩很高兴自己那么有前瞻性地选了个既是角落又能晒太阳的地儿。
今天需要处理的东西比较少,季天恩简单看了一下简单写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放下手机偷偷像猫咪舒展前肢一样,伸了个懒腰。
真是叫人不由自主慵懒起来的春天啊…季天恩忽然有了小睡一会儿的冲动,结果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绘里子绘里子,你说那个季天恩怎么办啊?”
“就是啊,看起来好碍眼啊…”
“她凭什么当副班长啊!”
……
季天恩抚额,对着光洁可鉴的玻璃看着自己的倒影。
分明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哪里碍眼了…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季天恩确定自己并没开罪过班里任何一个人——这种没由来的敌意让她很困惑——开学一个星期多,竟然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和她主动说话。
即使是她不喜欢多和别人说话,这情景也太反常了些。
莫非是她真的不适合日本这个国度?季天恩想起自己要离开罗丁的时候要以班级为单位的送别队伍和那一群远在英国等她回来打球的兄弟们,心里很不舒服。
公爵,你的女儿似乎遇到很大困难。季天恩看着窗外的行人步履匆匆,心飘回到了万里之外的大不列颠。
在冰帝的校历上,四月份的重要活动主要有开学典礼和迎新会。
所谓迎新会,也就是每个班再加上学校里的各类社团分别出节目拼凑在一起经过审查凑成的一台以“欢迎新同学入校”为主题的大型晚会。
一般来说,日本的孩子们对于这些都是很热衷的。因为通过这些节目,很可能让自己成为校园炙手可热的红人。
而这些一年A组的少女,正在说的,就是这个。
附带着如何让季天恩难堪。
季天恩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真是情何以堪。
公爵,你来接我吧…季天恩手指灵活地在手指上点啊点,当短信转到伦敦的时候,刚到办公室的公爵看着手机,忍不住笑出声,按掉短信拨了一通电话。
“我说,我家的小公主刚刚反映,你好像没有好好养她来着。”
毛爷爷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毛爷爷还说:人若犯我,打它丫的。
季天恩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计划,不做些表示显然辜负了自己阴来的情报。一想到小泽那极度自信的脸,季天恩实在是很想问问她这种幼稚地算计人欺负人而不以为耻却反以为荣的底气是哪里来的。
日本人不是崇尚武士道么?武士道不是崇尚光明磊落的行为么?
第二天,当身为文艺委员的小泽召集五位班级委员开会,讨论在迎新会上出什么节目的时候,季天恩带着疑惑和观察地姿态,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反正逃不掉,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也无妨。
会议的议题是,五个人先提出几个题目
好人君对于班级里出什么节目并没有确定的意见,大家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于是第二个轮到季天恩。
“我觉得…弦乐演奏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季天恩的提议刚刚说出口,就得到了好人君的赞同,日吉若沉吟了一下,也点点头。
藤田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