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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你们银行的20周年年庆晚会上,我父亲作为将来可能合作的医院参加你们的宴席,并带上了我。
起初我还不知道为何父亲那样高兴那样郑重地交代我要怎样才不失礼,以及怎样认识那些在金融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们。
不就是个银行吗,至于这样小题大做?我心里不屑地换上礼服,万分觉得自己应该半路偷偷溜出去打网球。
觥筹交错,刀光剑影。
我觉得每个人笑意盈盈的背后都有着一种冷漠残酷的眼神,算计琢磨着怎样才能让自己赚到更多的钱,把别人踩在脚下,接受别人艳羡的目光。
你看,代替所有人致词的总行行长站在台上接受各色目光检验的时候,会有多少眼神是善意的?
每个笑容都无尽暧昧,那里面的好和坏只有那人自己知道。
我觉得好恶心,这些黑暗的场景却披着华丽的外衣,迎着璀璨的灯光上演。
果然我还是更喜欢校园里。
啊不,不是校园,是网球部。
校园里其实也不怎么干净,每个人迎高踩低,看人第一眼看的一定是家世背景才决定对你是什么表情。
就像迹部吧,如果他学习好的话人家会说他全能,做别的事情是锦上添花,而要是学习不好的话人家会说他不屑于应付死板的考试,做别的东西就是提早历练。
换了别人呢?同样情况就分别只能是——书呆子、心太野、笨、不务正业。
你看,在一个校园里都能这么势力,更别说在所谓的上流社会里。
部里面就好多了,我能找到朋友,能说很多知心的话。
例如关西狼这家伙。
虽然每次听完我的话之后都会摇摇头,笑着说:“你呀,慢慢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很愤世嫉俗,看到不喜欢的就会忍不住表现出来,但是……
我不想变得和那些虚伪的人一样。
后来,关西狼告诉我说,你其实只是在害怕。
害怕别人再也不对你真心好,害怕别人不喜欢你,害怕别人利用你,害怕别人害你。
嗯,是这样。
我从小到大,虽然看上去很任性,但是还真没什么人不喜欢我。
因为拥有,所以加倍恐惧失去的滋味。
我就是这么心不在焉地想着那么多事情,然后在宴会上和那些看上去客气但是心里恐怕还是看轻我的少爷小姐们客套。
我的英语很好,用来和他们交流没有一点困难。
可是我知道中间是隔着什么的。
古老的英国,优雅的英国人,总是看不起作为新贵的日本和日本人的。
他们觉得我们是美国人养的狗,可是他们呢,好到哪里去了。
眼睛里对我的蔑视都已经呼之欲出了,隐藏的这么辛苦还真是麻烦你了。
我借故躲到一边去,过了一会儿后回来,听到他们说:“哼,就算是会英语,口音也对,不过就是摆脱不了一种俗气,你说是么,郡主小姐?”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他们身边多了一个人。
女孩子,很好看,黑色长发完成发髻,脖颈的线条很漂亮,腰背挺直,笑容温和。
“我倒是没这个么觉得,毕竟国家不同,不需要……刻意挑出什么不好。”
你当时这么说,嘴角挂着浅淡的微笑,礼貌得体。
那几个人听了之后微微有些窘,后来找了其他的话题掩盖了这一段尴尬。
我在一边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总觉得那些人出糗了,在你面前。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一定出身很好,而且,有那么一点良心。
这人不错,我对自己说。
我以为你和他们虽然不一样,不过一定还是一伙人的。还是他们向往成为的那种人。
他们在巴结你,表情很讨好。
不过你看上去虽然彬彬有礼,但是并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你脸上的表情标准得就像用量角器量过一样,始终保持在十五度的刻度,我看着都觉得累。
真正开心的表情不是这样的,就像关西狼那家伙平时总是在邪气地笑,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并不是一直那么开心一样。
有种虽然在沟通,但是一直不深入的感觉。
你或许会和关西狼关系很好,我这么觉得,而且看到你并不沉浸在这种欢悦气氛,我竟然有点开心。
步履缓慢,笑容温婉。你像是水墨画中的女孩子一样,表情像黑白一样单一,却更吸引人。
我故意转开了头看着窗外没有华灯照耀的外面。
光滑可鉴的玻璃映出我的镜像,面颊微红,背后不远处,你在举杯向那些大人物执意。
虽然你只是晚辈,但是我觉得你的气息并没有一点逊色和被盖过。
不畏惧权威,并且气势还旗鼓相当的,我只见过迹部景吾一个。
虽然我后来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如此淡然。
你本来就是权威。
第二次见到你,是在Phoenix里。
你从贵宾室里走出来,身后跟着行长。
我已经从那次宴会中知道了你的身份,公爵的女儿,大英的郡主。
若是同等身份换到日本,那是我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几次的人。
好吧,有点不舒服,但是能怎样呢?
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有求于Phoenix的某公司的未来主人而已。
而你是Phoenix行长好声好气对待的人。
起码在这里,我们的差别就是显而易见的大。
走路的时候,我们擦肩而过,我撞到你一下。
本来想下意识道歉,却看到你回过头笑了一下:“抱歉了。”
那个笑容,离我很近,我记了很久。
因为很漂亮。
后来我发觉,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悸动,却足够我品味很久,很久。
后来我回国,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你似乎就变成了摸不到的东西,似乎像是一个梦,能回忆起来,却无法触摸。
正因为是那么高一个位置,我才生出那么多情绪。
尤其是在看到你之后。
我以为不是真的。
你站在凤身边,依旧笑得那么温和,对待任何人都一样客气礼貌,包括我。
你不记得我。
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不过也是那些喜欢你的人之中的一个,和凤一样,在你看来都只是一个不怎么相关的人。
我忽然发现,时不时想到你,猜测你在做什么,想着或许可以去英国读书……都是那么可笑。
而迹部呢,却因为父亲的原因,能那么近距离地看到你,触摸到你,听到你的声音。
我在想,你那么高贵那么高高在上,照样还是要为了钱待在迹部家,你和那些商场上校园里趋炎附势的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你有个好看的脸和好听的家世。
所以你要是从云端掉落,那么我是不是,也能有个机会?
于是我那样说你。
你愣了一下,最后面不改色地待了一会儿,最后离开。
淡定得让我简直想要磨牙。
最后发现自己沦落到了一个更加可笑的地步。
弥补似乎已经没有用了,即使你说原谅我,你对我只剩下了一个浅淡的“前辈”。
这种称呼和别人没有任何区别,我每次听到的时候心里都很难受。
冲动真是魔鬼。
我唾弃了自己很多次,然后看着你最后和迹部走在一起。
或许是没有这个命吧。
王对王才是规则不是么。
不能在你身边,或许看着你高兴也是很好的事情。
我曾看到一句话,或许最适合对你的祝愿。
愿所有的苦难离你而去,愿所有的美好终归你手。
My lord.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少年心酸的暗恋……
祸害 。。。
奥拉?兰斯一直觉得,季天恩这家伙绝对是个祸害。
这个念头应该从第一次见面就出现了,萦绕在脑袋里挥之不去,一直一直。
大人们说天恩和奥拉的第一次会面很好玩。奥拉看到季天恩的时候直接伸手欲图摸一摸对方的脸,被季天恩带着一脸嫌恶地躲了过去。奥拉锲而不舍地继续伸手,季天恩继续躲,到了最后直接变成了你追我赶,直到奥拉这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不小心跌倒,趴在地上两只大眼睛要渗出眼泪位置。
季天恩听到他摔倒的声音便回过了头,将那孩子眼泪汪汪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后眼睛抽了一下,慢慢腾腾挪到他面前伸出了手:“起来。”
谁知道奥拉抓住季天恩的手用力一拉,在季天恩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时伸手,终于捏到了他渴望已久的脸。
说实在的,大人们每一次讲起这件事情时脸上总带着回忆的温暖笑容,后面总不忘记加一句“奥拉这孩子卯足了劲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原来那个时候就能看出来了呢。”之类的总结。
奥拉同志每逢此时不过撇撇嘴。
这些事情他自己没有一点印象,谁知道当时到底是怎样的。
或许是季天恩垂涎他的美貌倒追呢?
虽然不大可能。
那家伙的脸,典型的祸害。
奥拉想他和季天恩这样的青梅竹马能和和气气从小到大一直平安的相处真的是个奇迹。
他和季天恩完全是两种性格。
他就像是正常的男孩子一样精力旺盛,喜欢冒险和刺激的东西,憧憬着书上说的古代英格兰发生的那些恢弘的战争以及在那茫茫人海中,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举世瞩目的英雄。
她呢?
她乏味得有些可怕,整天最喜欢待的地方叫做书房,明明自己有一台电脑可以查询大英图书馆却依旧要一页一页地读书,不看电视电影,没有崇拜的明星,又不喜欢说话,像是这个世界与她无关一样。
奥拉曾经很讨厌季天恩的淡定,不过在一次拜访中,公爵说他家的小孩儿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让他帮忙将季天恩弄出来的时候,他很高兴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沉重的深色木门摩擦着地毯,发出了一点点的声响。奥拉将脑袋探进去,发现天鹅绒的窗帘布被束好,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落在室内,把古老的房子映得老木抽枝般鲜活。季天恩搬了个椅子,寻了个好位置,坐在上面,膝上摊开了一本书。她听到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手撑着下颌,眯起眼睛,对着奥拉勾起了嘴角。
奥拉那个时候想,他进来得不是时候,吧。
似乎从那次的误闯人家地盘开始,奥拉就对于公爵的书房有了无与伦比的浓厚的兴趣。每一次去季天恩家必定要拉着季天恩问长问短例如她看了什么书书是讲什么的为什么要看好看吗之类的问题。
季天恩刚开始嫌他聒噪没少给他脸色看,不过到了后来脾气却也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哄小孩子一样把自己的书单汇报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奥拉也就开始跟着看。
从《国富论》到《经济学导论》,奥拉尾随季天恩同志的脚印一个不落地慢慢追赶,到了后来炒股票得心应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做了多么英明的决定。
虽然还是比不上季天恩敏锐。
若是这点天赋被歪曲了,那就又是个社会的标准祸害。
想起来,奥拉还是很高兴自己在季天恩那无比乏味的少年生活中成为了她为数不少可以交流的人之一。这个“梵卓小姐的竹马桑”的称号让很多人位置羡慕。虽然其中的苦痛只有他自己知晓,但是那也是别人想知道也不能知道的东西。
例如,看上去文静的郡主桑最喜欢的是F1。
季天恩喜欢那东西远远早于奥拉,似乎从记事儿起季天恩就会出现在每年举办的F1大型赛事的看台上。不过与那些激动的人群不同,她从来都是笔直地坐在座位上,目光冷淡但是却一直没从场地上移开过。
奥拉小时候不知道这到底该怎么称呼,只觉得有些让人甚得慌。
后来得知,那就是梵卓家族骨子里的疯狂。
季天恩小的时候不上学,闷在屋子里自习依旧能在小学的考试中得到很好的成绩,奥拉则是被母亲送到了寄宿制学校锻炼自理能力,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拿手机向季天恩抱怨这个不好那个不好。
他曾经问季天恩为什么不出来读书,这样的话或许两个人能够一起上学。其实他也知道就算是季天恩出来了也不会和他读一所学校。
她会去那个他进不了的小学,因为身份和血脉。
所以他想那就这样吧,谁也见不到的郡主桑是他的发小儿,这样也很好。
奥拉第一次认识到季天恩和自己的差距是在季郁夫人去世的那段时间。葬礼上只来了不到十位来宾,两位王室三位季郁的亲属和自己以及妈妈。说起来算是很荣幸了,和两个国家里都赫赫有名的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