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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超越了什么含到嘴里怕化了捧到手上怕吓了的地步,公爵对于季郁的感情浓到一种完全占有也觉得不够的程度。
起初季郁还觉得很不适应,而公爵也按照季郁的意思收敛了很多,不过季天恩看得出来,从骨子里的那种控制欲占有欲,公爵这些年一直也没有变过。
落实在生活中,那就是季郁和季天恩良好的感情有的时候也会被公爵没由来的妒忌。
好在季天恩天生就不像小孩子那样粘着父母,所以也无所谓。
然而季天恩也觉得,他父亲对于母亲这种感情,却也没什么不对。
上辈子都没这么觉得。
季天恩内心暗笑,果然还是家族强大的血统的原因吧。
梵卓家的定律,孤独终老,或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知为何,气氛轻松了一些。
季天恩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迹部宗秀跟自己废话神聊那么久的原因。
比起一开始就用长辈的身份来压自己一头,还不如将两家的关系拉近再拉近,靠着情面或许还能让自己心软一下。
迹部宗秀那种微微的叹息似乎在告诉着季天恩什么,让季天恩忽然漫出一点说不清楚的感觉来。
好吧,这些年看到公爵和季郁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又听闻迹部宗秀在日本金融界的声名赫赫,根本没有觉得迹部宗秀会受到公爵季郁的消极影响。
可现在,迹部宗秀的日子似乎并不想自己所想的那样。失去爱人之后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如何感想,若是真的在意季郁,那么迹部家表面上的和美在侧面上又像是一个讽刺一般。
他过着压抑的生活么?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自己觉得愧疚?果然是日本人的惯用手段呐。
季天恩端起茶杯,垂下眼帘,看着咖啡色的奶茶荡漾起一丝波纹:“看来您是找我回忆过去的?”
“我以为你会很有兴趣。”对面的中年男子已然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精英模样,勾起一丝平和的笑容:“难道不是?”
“我确实曾经存有疑惑,并为此踏上寻找答案的路途。”季天恩微笑回应:“不过现在我发现,若是想探寻往事,远远不必费那么大的心思。”
例如直接找个什么私家侦探就齐活儿了,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件事情呢。
搞得现在……
一想到公爵跟自己说话时候带着的不自然、迹部夫人面对自己时眼底的不自然、矢田爱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时那种不甘心以及……迹部看着她时嘴角的弧度,季天恩就觉得实在是麻烦。
若是换了以前,明明就不会这么犹豫。
自从季郁走后,在她心里,就没有什么人能够和公爵相提并论了不是么。
她明明最讨厌的就是虚与委蛇勾心斗角一堆麻烦的不是么。
而现在呢,她当初想要的东西并没有得到,却在过程中收到了意外的……好吧,意外的惊喜。
伴随着兴奋与失落、喜悦与难过、愉悦和疼痛的感情是什么,季天恩有点不明白。
是喜欢,还是爱呢。
“确实,有的时候自以为是对的,却还是失败了。”迹部宗秀抿了一口酒:“在感情的世界里,似乎常理往往是行不通的。”
季天恩一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有内幕。
放下手里的东西,季天恩坐好,准备洗耳恭听。
却发现迹部宗秀又把话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说起来,你个景吾两个人,最近怎样?”
“这个……”季天恩想了下:“应该还算是正常吧。”
迹部宗秀听到这句话后挑了一下眉:“正常?”
季天恩点点头。
每天一起上学,吃午餐,去学生会,有时因为迹部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所以晚上不能一起回迹部家——当然是极少数的情况。
牵手,有时会轻轻吻一下对方。
平淡温馨。
不争吵。
正常得如同一滩死水一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分外美丽,却只有自己知道,有些东西不对。
却不知道如何改变。
迹部宗秀对这个情况依旧有些意外,不过不好多问,只是提了一句:“关于Phoenix的事情,景吾知道么?”
Phoenix由季郁一手创立,在欧洲的高端市场上就像是金字招牌一样,每年私人银行部的开设账户资质绝对是千金难买。
季郁去世后,Phoenix由公爵代为打理了一段时间后,经营权正式交给季天恩。
这一切本来都是秘密,包括以Phoenix为代称的创始人、继承人的身份。
不过你知道,有些时候,这世界上没有秘密。
季天恩摇摇头。
“我认为,你应该尽快处理一下这件事情。”迹部宗秀指导说:“我的儿子……在这一点上,我确实不知道景吾会怎样做。”
季天恩点头应下。
恰逢此刻,迹部宗秀的手机响起,一个电话接了进来。
看了看号码,迹部宗秀皱起眉:“天恩,我可能要离开一下,失礼。”
“一定是重要的事情,您尽管去忙。”
迹部宗秀起身离开,季天恩用叉子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牛肉,待脚步声远去,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满满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打开一个,季天恩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顿时没了胃口。
忽然觉得,在英国十几年的事情也没有在日本这几个月多。
拿起电话,季天恩拨了个国际长途,听到对面那轻佻的声音问候自己:“竟然是郡主大人亲自垂询,我要泪流满面感谢主了。”
“听起来像是你在快饿死的时候看到一块面包一样。”季天恩轻轻笑了一声:“你确认消息是真的?我不希望占了那么多手机内存结果全都是误传和据说。”
“P,托我同学的福,监管局的内部文件我已经拿到了,你确定你要看?”那边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故作轻松:“妈的当初嘴上说得完美自愿全盘接受计划外风险就算不能上市能够合作也是自己的殊荣现在倒打一耙不遗余力的……”
“都有些什么内容。”
季天恩的口气很平淡,却有了疑问和命令两种含义。那边赶紧停了下来:“嗯,说我们违背协议内容利用行业内潜规则压低股票上市报价,还有利用职权要求超额配售权60%谋取巨额利润还会在以后威胁该公司股价。”
那静默一阵,那边的部下叹了口气:“那个,还有。”
“说。”
部下憋了一口气:“因为这件事情有点麻烦对方把我们来往的对话全部录了音提交上去了估计他们手头里还是有备份的遗漏出去坏影响会很大所以在这之前监管局那边决定内部开一次质询头儿你得回来一趟。”
季天恩没有接话,那边停了一会儿后接着说道:“不过您不用担心,咱们可是地头蛇,他一外来的土烧饼怎么可能战胜大英帝国的骑士们。”
这句话有点不和谐,嗯,季天恩是指语言文字。
前面还流氓兮兮地自称地头蛇,下一句就带着颇为骄傲的语气说着骑士,褒义贬义上的落差显得有些滑稽,季天恩也猜到是尽职尽责的部下此刻怕她心情不佳而故意搞怪,于是勉为其难地笑笑。
“谁和你是咱们可是地头蛇,”女孩子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我可没这脸皮和你一起耍流氓。”
能损人说明心情开朗了。
大概吧。
“帮我打个报告上去,请求延缓质询。”季天恩勾了勾嘴角:“我尽量在质询最后期限到来之前,在日本直接把事情摆平。”
“收到。不过……您一个人能行么?”
“不需要质疑我的能力,我可是Phoenix。”季天恩靠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阳光:“而正因为我是Phoenix,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挂了电话之后,伦敦某街道上古老建筑内亮起灯的窗户前,某位尽职尽责的职员看着窗外昏沉的天色,忽然感到他们首领穿越电话线的霸道。
平日里看不出,忽然冒出来,还真是让人……吃不消啊。
等到迹部宗秀回来的时候,季天恩已然吃了八分饱,一脸惬意地玩着手机。
看到长辈回来,季天恩站起来等到迹部宗秀落座后才坐了回去,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八方不动:“嗯,叔叔,我刚刚收到一个消息。”
迹部宗秀等季天恩说话。
“您今天所做的一切,白费了。”季天恩有些遗憾地说:“我将尽我所能,对付那些对我使坏的家伙们,所以……”
所以,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决定
都说商场如战场。
不同于战场上血腥的厮杀,商场里的战斗者们个个都是人模狗样的穿着正统的装束,用金钱和权力作为武器,以利润最大化为获胜的条件,你死我活着。
或许这话说得太阴损,不过季天恩认为在金融领域里是这样就对了。
所谓风险投资基金经理人,都是以赚钱为王道的。
至于名声信誉……
姑娘们,等你有钱了,挥金如土财大气粗了,又会有多少人在意你的第一桶金是不是干净呢?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好么?
也正是因为利益有那么巨大的魅力,才会有人置规则于不顾,另辟蹊径违法犯罪,或者……背信弃义。
现在季天恩面对的就是这么样的情况。
端着酒杯,季天恩看了看清亮的液体——葡萄汁过滤了很多遍,现在的色泽能与工业勾兑的瓶装饮料媲美,她觉得着实没有必要。
果肉还有纤维呢不是么。
思考了一会儿,季天恩发现迹部宗秀早有预料般沉着,嘴里准备好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心道自己果然不够段位,有些时候定力还是需要时间进行更深一层的磨练。
她说起了别的:“我回想起来,矢田株式会社这一次伦敦上市,好像有您的推动。”
迹部宗秀点点头:“没错,因为相比较起来,欧洲的市场还是要比日本更加好些。”
“为什么不是美国呢?”季天恩貌似有些疑惑:“纳斯达克和纽约都是很好的上市场所。”
这一回迹部宗秀的回答直接到可怕:“天恩,你是Phoenix的掌门人,应该明白为什么它去不了美国。”
老狐狸把皮球踢回来了。季天恩抿了一口果汁:“但是矢田会社并不是很了解您的苦心的样子。”
“天恩,我似乎能预测到你下一步的行动,所以今天将你请到这里来。”迹部宗秀十指相交放在桌上:“我在尽量了解你的不满,并且希望第一时间弥补矢田会社招惹下的麻烦。”
十指相交放于醒目位置,是极度自信的一种表现。
“尽量了解”她的不满,属于柔化对方情绪的一种说法——直接说“我了解你的感受”在一般情况下都会被心理咨询师认定为外行,人的自我意识被轻易窥探只能引发更大敌意。
这个人很强势,不过却把话说得很圆满,季天恩也无法找出什么漏洞。尽管这些话丝毫无法安慰她受伤的心灵,而且还让她有了一种强买强卖的厌恶感,却不得不说,若是一般的无法探究他深意的人还是会很舒服的。
或许是平时的温柔装久了,季天恩在此时此刻依旧轻轻浅浅地笑着:“好吧,我不是不能接受道歉的人。”
“天恩,在矢田家上市的当口,不会允许一点不好的消息传出来的。”
这话说得,好像我不知道一样。季天恩在心理冷冷笑了一声,面上依旧柔和:“知错能改,不是坏事。”
迹部宗秀沉吟一阵,没有回答,季天恩也就继续说道。
“我希望矢田家能够拿出合理的原因来解释中断合作的行为,撤销在伦敦财经监管局提交的告诉,并且在具有影响力的媒体上做整版的声明挽回Phoenix在这场事件中的受损声誉——嗯,至于经济赔偿那就算了吧,我不差钱。”
季天恩很有自信,这种要求对于日本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无论在那个东方的国家理,中国,日本,甚至棒子国,所有的官员出了事情之后第一反应一般都不是出面做危机公关,而是用各种方法消失。
生病自然是最好的借口之一。
远了不说,就说丰X公司,就说东京X力,哪个第一时间蹦出来说“我有错我对不起国民我要切腹谢罪”了?
不都是能拖就拖退无可退才露个面么?
就冲着这一点,季天恩就知道迹部宗秀不会点头。
而他果然也没有点头。
他说:“天恩,你母亲应该跟你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季天恩回应:“我母亲也说过,该出手时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