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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一样的作业里。
公爵说什么来着,要让自己过得舒坦不是。
所以季天恩只能对不起迹部夫人的一片好心。
“国语?”迹部夫人重复了一遍季天恩的决定:“只有国语?”
“因为…我觉得语言的障碍还是比较大的,”季天恩谨慎地陈述自己的理由:“而我又比较擅长于理科,所以…”
迹部夫人很理解地点点头,有听到季天恩问道:“如果可以的话,麻烦阿姨,能帮我找关于小提琴的训练课程么?”
迹部夫人惊讶了一下,随即应允。
“你似乎很不喜欢补课的样子,而且居然还有时间学小提琴,这真让我嫉妒。”奥拉在西半球似乎课业已经开始繁忙:“但我巴不得在补课的时候问一问老师作业里遇到的难题。”
“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要么待在房间里里不出去,要么…”季天恩的手指滑过琴匣:“待在外面不回来。所以,相比起来,我宁愿呆在外面,享、受、阳、光。”
“你…”奥拉扭曲了:“你知道温莎这里最近下雨故意刺激我是么?!”
季天恩歪着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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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罕见没有反驳季天恩什么便挂了电话,看上去真的学习事务繁重。
季天恩由衷感谢伊顿,然后便开电脑收发邮件。
看了很久屏幕上大段大段的英文和数字,季天恩习惯性地开始挤按睛明穴——这是祖国君留给她最无法言喻的记忆之一。
季天恩以前很讨厌在老师的眼皮下做眼保健操,总是糊弄过去,但是现在却每当眼睛疲累的时候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这个。
就如同每个中国人在国内的时候总是在骂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但是出了国,总归还是想念的。
是吧。
处理完一系列的工作,季天恩拿出好人君倾情贡献原本并且一手制作的复印件拿了出来开始勾勾画画,把大概的重点都描了出来,接着上网找了些题目做了几道。
回来的时候已经喝完了下午茶,等到题目做了将近十几道,也就到了晚饭时间。
季天恩听到门外女仆小姐的提示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刚刚跨出门的时候恰巧看到迹部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看到季天恩,迹部没说什么,点头致意,从自己那边的楼梯走了下去,边走手还揉了下脖子。
看书看累了么?季天恩想到这里似乎也觉得脖子有些酸痛,尽管姿势正确但是坐得久了难免很累。上班族的辛苦,季天恩也是能理解的。
否则也不会让自己的手下成为欢乐的弹性工作制执行者了。
迹部宗秀今天外出应酬,但是晚饭依旧丰盛可口。新添加的中式口味菜肴让季天恩格外喜爱,思绪不禁飘回到季郁还在的时候,经常下厨给她开小灶的日子。
“天恩,三文鱼很新鲜,尝尝看?”迹部夫人示意女仆小姐将菜肴换位,但季天恩浅笑道:“嗯抱歉阿姨,我…不是很喜欢鱼。”
季天恩这一点是从上辈子带过来的,起源于儿时母亲将家里蓄养几日的大黑鱼当着自己的面痛下杀手的不堪回忆。先是抵制鱼肉,后来久了就觉得鱼肉味道太腥,干脆不吃了。
不过软体类和贝壳类的海产品,季天恩倒是都不放过就是了。
迹部夫人有些惋惜地摇摇头,但并不影响她的高兴:“天恩的国语和小提琴老师我已经找好了哦,国语老师和景吾一样,小提琴老师是前田由加利。”
“这…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季天恩眨眨眼睛:“谢谢阿姨。”
前田由加利,日本现在最著名的小提琴家之一,曾经在世界级的比赛中屡屡获奖。
不过人常说恃才傲物,前田…也是个出了名的严厉清高难伺候,每次收徒弟都要经过漫长的考验期来观察其天赋才情。
对于一般人来说,也算是一件福祸相依的事情。
“开学要考试,你记得准备好。”迹部夫人对季天恩说:“这关系到以后老师对你的印象好坏,还有…天恩认识了多少同学?”
“嗯…不多,但是都印象深刻。”季天恩细细想来,能让她准确叫出名字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或许有我认识人家的孩子哦?天恩你说说看?”
“好的,有一个小泽绘里子,女孩子,还有一个…日吉若,坐在我右后方,”那目光真是太犀利了,刀子一样。“还有一个…是个很好的人,叫凤长太郎。”
信仰
信仰那种东西,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不过偶尔效果出众,便有人把自我催眠当做神仙相助了。
到了最后,一切都还是要回归本我的。
例如考试。
季天恩拿着笔,由于角度问题扫视着班里大部分等待着第一天铺天盖地考试的同学们,那紧张兮兮的模样。
看书实属正常行为,大部分人都在这么做。但也有些人不这么做。
像是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的,以及口中念了“真主阿拉”的,还有双手抱于胸前做祈祷状的…
最后一个让季天恩不由得回想起开学前的周末自己去教堂做礼拜的时候,牧师辛普森先生还称赞自己表情最为虔诚。
可她明明是在接着那个功夫补眠来着。
大清早开门考试就是数学,这让天生头脑逻辑性并不强的女孩子们倍加烦恼,拿到卷子就开始疯狂地演算,而季天恩则是看了卷子十分钟左右,才开始下笔。
凤拿着卷子十分钟做了三道题目,一抬头看到季天恩刚老神在在地前倾身体开始做题,浓重的忧虑感瞬间席卷而来。
题目也有些难,再加上语言可能有障碍,季同学会不会…通不过考试?
这种忧虑感在考试结束后的休息时间终于消散,大家交了答题纸之后纷纷开始对答案,时不时有个人带着沮丧的声音说“我这个题目错了”。凤好人想了一下,还是拍了一下季天恩的肩膀,问道:“季同学,我们对下答案?”
季天恩欣然答应,拿着题目转了过来。
“凤君要对答案么?算我一个吧?”小泽绘里子的声音插了进来,声音主人拉过一旁日吉若的椅子,冲日吉若笑了笑,然后把卷子放在凤的左半边桌子上:“凤君不会嫌弃我吧?”
季天恩没有提出反对,默认了小泽绘里子的举动,凤也不忍拒绝,不料以她为代表的豪门派几人全部都凑了过来,唧唧喳喳也要求加入。
季天恩揉了揉太阳穴,转了回去,准备下一节国文考试。
而好人君在和一帮已经对过题目的女生中把自己的卷子对了一遍之后,得到了许多人的夸奖。
“凤君这次一定能拿90分以上吧…好嫉妒…”
“真是好厉害啊…有空请指导我的数学吧!”
……
等到好容易打了铃声之后,女孩子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凤这才意识到季天恩的举动,顿时又有些抱歉,道:“季同学,下节课我们再对一遍吧。”
“谢谢了,”季天恩回过头浅浅一笑:“凤君应该把时间奉献给需要你指导的同学身上呢。”
季天恩的通情达理和大度宽容让凤君倍感亲和,虽然话已经说得十分温和,但是凤君总觉得女孩子的语气潜藏着不快,而且…
一天过去,季天恩也没有回过头,主动对他说过一句话。
好人君总觉得有些失落。
语数外理化生在今天全部考完,明天则还有政史地的摸底测验。季天恩习惯了西方教育的自由,一下子回归有些不适应。
但毕竟是历经过祖国高考的孩子,潜在的记忆唤醒了小宇宙一般,季天恩一整天坐在椅子上答题前期还有些陌生但后期全然高三模式重启一般,简直是笔走龙蛇写得那是唰唰的…
季天恩有些囧了,来不及享受那种莫名的自豪感,就发现似乎自己对于应试教育的反应相当的本能,畅游了西方极乐之后对于强制性的东方教育甚至有了怀念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教数学的班导大叔乐呵呵地来到教室安慰了一下写到手抽筋的同学们,抛下一句“这怎么行明天可都是文科呢”让人诚惶诚恐的语句宣布放学,留下凤、季天恩、日吉若、小泽绘里子以及另一位叫藤田的男生留下,一副“我有重任委托”的庄重感。
人在5分钟内走得基本上都差不多了,只剩老师点名的五个人。
季天恩很希望老师能够快些讲完,自己还想快些去喝下午茶——这是在大不列颠十余年被公爵熏陶出来的习惯,季天恩也很喜欢每天都有一段悠闲的时光,常常父女两人一起和下午茶聊天的时候被季郁碎碎念说“居然感觉有股气场阻挡我无法进入你们的谈话”。
但自从季郁病逝后,公爵的下午茶就变成了一个人静静度过,用这段时间悼亡。
而季天恩,也就用多出来的空闲时间,做一些母亲遗留下来的事务。
“你们五个人呢,都是我挑选出来的,各方面都很适合成为班干部代表班级形象的同学,”班导大叔咳了一下:“所以我希望你们呢,能够在班级同学们还不熟悉的情况下,暂代班级里比较重要的职务,你们…怎么看?”
会有哪个孩子不想要在开学初期就得到老师的赞同的?这是高中路途平坦的良好开始。
没有异议,班导大叔便开始分配起了职务。
班长,凤。副班长,季天恩。体育委员,日吉若。文艺委员,小泽绘里子。生活委员,藤田。
“老师…”小泽听完了分配之后问道:“季天恩不是日本人,语言可能会有障碍,或许还没有经验,让她来当班级委员,合适么?毕竟是班级的形象嘛…”
这些话说出来相当的不给面子,把季天恩可能存在的弱点全部都指了出来,最后一句话还暗指季天恩不配作为班级的形象出现…
“怎么会不合适呢?季君以前就在罗丁女校一直担任着相关的职务嘛…”班导大叔温和一笑:“说到语言问题…语文老师刚刚跟我说,季君的分数似乎还不错啊…问题的话唯一就是我还没有问过季君觉得在冰帝的生活还习惯吧?”
“我…”面对班导师的关心,季天恩含蓄地报以微笑:“很喜欢这里的校园生活。”
于是自然而然地,班导大叔定下了最初步的班级委员阵容,之后就要把同学赶走。
“该补课就去补课,该约会就去约会,该喝茶就去喝茶,我就不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于是大家都拿了书包走人,好人君本想等着季天恩收拾好书包一起走,结果季天恩看到好人君站在一边,笑着挥了挥手道别,于是好人君只能回了“再见”,走人,心里想着果然季同学不高兴了该怎么办才好,压根儿没注意附近有人一路小跑过来。
所以,俩人撞了。
好人君被撞倒在地后本能地想要道歉说自己没有看到路撞到您真抱歉,抬起头来发现是熟识的学长——某只一向喜欢睡觉的芥川慈郎。
“前辈?”凤问了句:“能看到前辈真是太好了,不过…前辈为什么会跑到高一学生的教学楼来?”
“嘛…我是来找人的,”慈郎站起来往里面看了看,一瞬间精神百倍冲了进去:“那个你等一下别动…”
里面只剩一个季天恩,好人君生怕前辈有时候的自来熟和过度热情在季天恩看来变成一种冒犯,连忙跟了回去之后,看到的是这样一种情况。
季天恩对站在她面前的芥川慈郎边笑边微微欠身,道了一句:“前辈好。”
像是早就认识了一般,对于芥川慈郎的出现,没有一点惊讶。
甚至还有一点“终于来了”的感觉在。
好人君感叹着“原来有认识的人啊还好不是孤零零一个”,没有注意到心里的失落,又加深了那么一点。
“终于找到你了!”慈郎欢快地坐到一边的位置上:“上次真是太尴尬了而且连名字还没有相互告诉呢!呐呐,我叫芥川慈郎,叫我慈郎就好,在二年C组,是这家伙,”手臂勾住长太郎“他的初中的学长。”
“那…季天恩,一年A组。”
长太郎一脸疑惑。
哪有熟人…一见面自我介绍的?
“居然是这样…”
果然说人生何处不相逢,长太郎在听了慈郎的简单陈述之后了然,也明白了慈郎为什么一定要来找一下季天恩的原因。
拽了人家的裙子最后还要人家请吃东西…无论怎么说都失礼了些。
“呐呐小天,我还要去跑圈所以先走了,记得等着我请你吃点心哦~”慈郎招招手,一溜烟跑走:“还有长太郎千万要帮我照顾好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