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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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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越来越近,一个声音说:“死了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回答:“再买吧,还能怎么办。”
  秦礼言一呆:黑眼镜和楚耗子精?从树后转出来,高声喊:“张程!”
  “小言?”黑眼镜先惊讶,然后欣喜地跑过来,“小言啊!你逃了两天课了吧,是不是玩过头了……哎?这位是……”
  楚副教授跟上来,笑眯眯地说:“小言逃课天经地义,他逃得还少了?这位是……”
  秦礼言尴尬,介绍:“这是方铮驰。这是楚副教授,这是张程。”
  方铮驰微笑,伸出手,“久仰久仰!”
  楚副教授握住,“兴会兴会!”
  秦礼言问黑眼镜,“什么东西死了?”
  “我的文竹,好像个把月没浇水了。”
  秦礼言突然一哽,“我的吊兰也个把月没浇水了!”
  张程拉着他就往宿舍跑,打开门,一个惨呼,另一个欢笑,一个哀叹:“怎么这么娇气?”另一个感叹:“生命力啊!真是顽强!”一个浇了点水,另一个捧着花盆出来,问:“你怎么认识他的?那人怎么看怎么……怎么……”翻着白眼似乎在找形容词。
  “怎么看怎么像恶魔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黑眼镜拿死掉的文竹戳了他一下,“有那样的恶魔吗?别鬼扯,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李群导师方教授的儿子,我在他的饭店里弹钢琴。”秦礼言怕他刨根问底,急忙转话题,“你跟楚副教授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前几天他炒菜,用过煤气忘了关,差点中毒。这些天全是我做饭。家务活真不是人干的!”
  秦礼言窃笑,紧赶几步,跑到前面,笑嘻嘻地说:“谁说‘君子远庖厨的’?谁说讨那样的老婆就该赶紧休掉的?还是说你是人家的……啊!”
  “秦礼言!你别幸灾乐祸!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家务活压得喘不过气来!别落在我眼睛里,要不然我笑掉你一层皮!”
  秦礼言登登登下楼,“你这辈子都等不到那一天……”刚想往暗道拐,抬头看见楚副教授和方铮驰正靠着汽车,俩人相谈甚欢。秦礼言看着他们头皮没来由地一阵发麻,站得老远不过去。
  楚副教授喊张程,“不早了,回去吧,你明天早上要去新校区……还是死了?”
  “唉!”
  “好了,别难受,明天买个仙人掌插上,一两年不浇水说不定都死不掉。”
  俩人打了声招呼,走了。
  方铮驰对秦礼言招手,“我们也该回去了。”
  秦礼言没动,“回哪儿去?我住宿舍。明天早晨要上第一节课。”转身回去。
  “你就任由我全身疼痛?”
  秦礼言瞪眼,“你希望我再补两拳?”
  方铮驰叹气,开车回郊区。
  第二天一大早,到老白菜梆子办公室里上了一节单对单对话式授课。
  两个小时后课上完了,秦礼言打算离开,白教授问:“小言,听老孙说你把书弄脏了,是不是赔钱赔得太辛苦了?脸颊深陷,面有菜色。”
  秦礼言哀叹,抬头问:“孙教授病怎么样了?”
  “病?噢,你是说盲肠炎啊,早好了。”
  “什么!盲肠炎?”秦礼言“腾”站起来,瞪着眼睛又坐下,心里把苏徽骂了上百遍。
  “昨天老孙还说你是好孩子。”老头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说:“这是我以往的一个学生,在一家出版社负责发行杂志。那杂志刚起步,需要大量稿件,你写点吧,我跟他说稿费从优。”
  秦礼言抖着手接过名片,连声说:“谢谢!谢谢!”顿了顿,问:“写什么方面的?”
  “旅游。呃……有点感悟的……”
  “是不是旅游的文化反思?《文化苦旅》那种?”
  “不是!主要是面对……呃……收入比较高的……休闲的……唉!我也说不清楚。”
  秦礼言恍然大悟,“噢!明白!面对小资的。就是伤春悲秋怀古思今,往旅游里堆砌人生小哲理,造成伤感的假象,让他们在咖啡座里感怀一下午。这好写。”
  白教授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叫我说你点儿什么好?”
  秦礼言从老梆子办公室出来,打电话跟那个师兄洽谈工作,活不重,一周三篇,两千字左右,待遇倒是很优厚。秦礼言欣喜无比。
  这文章好写,不用咬文嚼字,更不用引经据典,秦礼言回宿舍,大笔一挥,一个多小时后,三篇全部完成。抬腕看表,快十二点了,出门上食堂。
  食堂里人山人海,秦礼言一眼看见本楼的一群难兄难弟们缩在角落,占据着整张桌子,急忙赶过去,“给我留个位子,给我留个位子。”
  李群笑骂:“等你活着从打饭的人堆里突围出来再说吧。”
  等秦礼言打完饭,他们都吃完了,不用别人留,全是空位子,就是脏了点。
  李群走了两步又回来,往对面一坐,光叹气不说话。
  秦礼言问:“怎么了?”
  “唉!”李群磨磨蹭蹭地过了好一会儿,“音乐学院弹钢琴的女孩最近对我不理不睬的,以前可不这样。”
  那是因为人家喜欢上方铮驰了!秦礼言也叹气。
  李群突然扯住他的头发,“是不是你跟她说什么了?”
  秦礼言疼得龇牙咧嘴,“我能说什么?她移情别恋的对象可不是……啊!疼!你干什么?”
  李群急不可耐,“你怎么知道她移情别恋?移到谁那里去了?说!快说!”
  “这不是明摆着吗?你放手!”
  李群松开手,颓然倒在椅子上,秦礼言拍拍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水性杨花,你别跟着犯傻当什么痴情种子。”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李群笑骂,“你还是把我的文章准备好吧,明天我就要交了。”
  秦礼言猛抬头,傻了吧唧地看着他,李群大为紧张,又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暴吼:“秦礼言,你别告诉我你没写,我要宰了你!”
  “写了写了……放手!”秦礼言救出头发,往后一靠,离他远远的,“放在家了,我一会儿回去拿。”这话说得秦礼言自己嘴角直抽搐,直接把那儿当家了?可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李群哼了一声走了。秦礼言冲着他的背影喊:“把钱准备好!”李群没理他。
  吃完回宿舍,法学院的同学也来催文章,秦礼言只好给方铮驰打电话,方铮驰笑眯眯地说:“我在家。过来,现在就过来。”
  秦礼言挂了电话,翻出三四个大塑料袋,打算一会儿把电脑和书全带回来。

  40

  一个多小时后,秦礼言到了别墅,找了一圈,打开书房,方铮驰正坐在电脑前,“又炒股票?”
  方铮驰微笑,“生活是要有物质基础的。没有温饱,情趣从何谈起?”
  秦礼言撇嘴:温饱?你这样的算温饱,我这样的算什么?茹毛饮血原始生活?“我的两篇文章呢?”
  方铮驰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纸,“啪”一声扔在桌上,笑看着秦礼言的眼睛。
  秦礼言干脆拉了把椅子坐下,“我们来谈谈报酬问题。”
  “很受教。”伸手把电脑关掉,“帮我泡杯茶。”
  秦礼言进厨房,泡好茶又回来,方铮驰勾着他脖子跟自己坐在一起,秦礼言不乐意,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太挤了。”
  “是吗?”方铮驰仔细打量沙发,靠在扶手上,笑着说:“这种沙发最适合情侣,一人坐过宽,两人坐拥挤。我们把家里的沙发全换成这种……”
  秦礼言冷着脸走到门边,“行!反正这是你家!”
  “想走了?”方铮驰微笑,“请帮我把门关起来。这文章可以扔进垃圾筒了吧?”
  秦礼言又退回来坐下,叹了口气,“有什么割地赔款的条件尽管开吧。”
  “人家催着要了?”
  秦礼言点头,猛抬头说:“你的要求别太过分。”
  “过分?我不明白什么样的条件才叫不过分。”方铮驰站起来坐到秦礼言旁边,握着他的手指细细摩挲,“我跟你说过,我是高薪劳动力,你猜我一天的收入是多少?”
  “啊?不会……不会上千了吧?”
  “两篇文章耽误了我两天半的时间。你等一下,我要找个计算器算算你该付我多少钱。”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毫无动身找东西的迹象。
  秦礼言挺直后背,冷汗往下淌,“真上千了?两篇文章难道要付两千五?”
  “你对本城的房价完全没有概念,跟社会严重脱节,估计得过于保守。”秦礼言“腾”站起来,“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方铮驰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走到桌边,拿起文章递给他,“谈钱多伤感情,不如……”
  秦礼言刚想伸手接,一听这话,又缩了回去,“谈其它的更不行!”
  方铮驰取下眼镜,靠到沙发上,揉着鼻梁说:“先欠着吧,跟前两次的人情债一起算。”
  秦礼言大声嗤笑,“我不想付钱,更不想欠人情,文章我不要了!”
  转身就走,方铮驰笑眯眯地说:“你是不是该帮我打扫书房了?我的那个盘子……”
  秦礼言面无表情地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瞪方铮驰,可惜——人家没戴眼镜,根本看不清!
  方铮驰架上眼镜,站起来,支使秦礼言,“到你书房里把人字梯搬来。”
  秦礼言吓了一跳,“你要把书全部整理一遍?”
  “不整理怎么办?连英汉词典都找不到了,我前几天好像还放在书桌上。”
  秦礼言白了他一眼,“谁叫你看书到处瞎放的?”出门搬梯子。
  “你这话说得晚了点吧,再说……”扭头一看,秦礼言已经钻进自己书房了。
  扛来梯子时,方铮驰正在把椅子和盆栽植物往外挪。
  秦礼言端详书架,“是不是该分门别类编排一下?贴上标签容易找。”
  “把我这里当图书馆了?”方铮驰脱掉外套,顺手也把秦礼言的外套扒了下来,偷了个吻,轻轻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满汉全席!你会做吗?”秦礼言推开他,噌噌噌爬上梯子,捧起一大排硬壳子书朝方铮驰砸去,方铮驰急忙闪身,看着书劈劈啪啪掉了一地,哈哈大笑,“仙女散花!你的技术非常精湛,可以晋升为……”
  秦礼言高擎好几公斤重的足本《韵律释集》,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谁是‘仙女’?你再说一遍!”
  方铮驰笑着摇头,“你不能拿那个砸我,看清楚,五十年代的出版物,散了架你赔?”
  秦礼言条件反射,吓得一激灵,翻开看了看,神色凛冽,兜头扔过去,“又骗我!”用力过猛,身子一侧歪,差点摔下来。
  方铮驰伸手接住,扶着梯子说:“下来。”
  秦礼言居高睥睨,“下来之后等你报复我?”
  方铮驰微笑,“你洒了一地的书,难道叫我收拾?我岂不是太冤枉了!下来,要我抱吗?”
  秦礼言爬下来,方铮驰爬上去,搬起书叫秦礼言接着,没多久一个架子空了。
  秦礼言忽然嘿嘿坏笑着举起一本,居心叵测地说:“你还有这书?封面发黄纸张翻卷,没少研究吧!”
  方铮驰弯下腰,眯着眼睛辨认,“《蓬莱仙缘》?看名字像小说,讲什么的?”
  “你少来!研究就研究了吧,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书我研究的多了!”
  方铮驰把书抽走扔到书桌上,“被你一说,哪天还真得拜读一下。”
  秦礼言鄙夷地斜了他一眼,“欲盖弥彰!装什么蒜啊!男人嘛,看两本黄书天经地义。”
  “黄书?古代的?”秦礼言点头,方铮驰失笑,“我居然还有这书?以前怎么没发现?”
  秦礼言一跌足: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厚颜无耻成这样?
  方铮驰接着说:“我想读完之后,差不多就能知道你脑子里成天都装些什么了。”
  秦礼言骤然绷脸,一脚狠蹬在梯子上,“你才满脑子色情思想!”
  “你连这个都知道?”方铮驰递下一摞散纸,眨着眼睛说:“我脑子里现在就转着色情思想。”
  秦礼言捏着拳头抻着眼睛,脸涨得通红,恨不得一拳揍过去。方铮驰微笑,凑过来,刚碰上嘴唇,“其实……”秦礼言“嗖”一声钻到书桌后面,“你的茶凉了,我去换一杯。”顺手把《蓬莱仙缘》带出去,扔进了垃圾筒。
  方铮驰站在梯子上叹气:“看来还是楚越凌说得对,再舍不得也要硬一回心肠。”
  秦礼言回来,方铮驰下来接过茶,刚握住他的手,秦礼言不着痕迹地抽走,蹲到地上整理书,说:“你这些没品位没重心的藏书到底从哪儿搜罗来的?……哎?这是……你的《广泛民主微观论》上册。”翻开扫了两眼,“教条!这书你看得下去?”说完扔到他脚边,方铮驰弯腰捡起来,“我用不着看下去,只要断章取义,找些语句支持我的免税申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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