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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在乎你们……啊,我在学十C座120室……”
片刻之后,陈勇的电话响了。
“喂,陈哥吗?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江城理工大学……”他按住电话,问何乐,“你这地址是?”
何乐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哥,陈哥……刚才江城理工大学一学生刚才报案说他被黑社会殴打,你帮忙看看。地址是……”
“不用了,刚才就是用我的手机打得110。”
“陈哥,你逗兄弟们完那……啊,我知道了,你准是想勾引娜娜”
“不是。打人的是我一哥们,被打的不太服气,要报案,我就把电话借他用了,没事,都是学生。”
“那你可看好了,别给我们捅漏子。”
“行啊,我办事你放心,改天请你吃饭。”
美女凌雯卿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如意郎君,我挺高兴的,一厢情愿的认为她对我余情未了。但据说是候选人没有一个让她中意的,那些五大三粗的一看就知道是野兽,又高又帅的不看就知道是禽兽。
在众多的候选人中有一个人我们不能不提,他就是最早从诗经发现性饥渴描写的中文系才子陈元文。虽然他并不知道凌文卿就是在网上和他聊得火热的“白菜叶子”,但这位千度仁兄在那次跳舞后对我的前女友凌雯卿念念不忘,听说凌雯卿单身后,怀着“君子于役”的心情以刘翔的速度冲到了学四楼下,其实这个速度刘翔比不了,因为他随身携带了一朵玫瑰(看来这位仁兄出身贫寒)。
他也没有谈成,原因很戏剧性—且不说凌雯卿对他的态度—当他看到凌雯卿脸上的胎记消失的时候,很不适应,失落而回。
我想他念念不忘的是“乾隆那颗皇印”或者是由此形成的残缺美,总之才子的心思你別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4)
繁重的体力劳动、繁重的课业、繁重的失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拨通了袁玥的电话。
“袁大小姐,祝你生日快乐。”我说。
“你谁啊?”
这小丫头片子!
“我你都听不出来吗?”
“我凭什么听出来!你再不说,我挂了。”小样,还跟我整生气。
“我,你江哥。”配合一把,让她满足一下。
“就知道是你这个王八蛋,我生日过一个多月你想起打电话,你咋不去死呢?!”
“你过生日那时我失恋了,特悲观,声音沙哑难听,怕影响你情绪。”
“你失恋了?!你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想?”
“对,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滚你妈的,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注意,要淑。”
“哎呀,江哥哥,你没有别的想法了吗?”我靠,差点把我整吐了。
“没了。”
“你就不能想想吗?”她恨恨的说。
面对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我无言以对。在经过短暂的考虑之后,我决定撒一个慌,一个高尚的谎言。
我说:“和你这样的校花谈恋爱,我良心会不安。从小了说我对不起徐州矿大,往大了说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我呸,你有那么高尚吗?!”
我虽然是入党积极分子,因为奸人作梗而未能预备,但是我确实没有这么高尚。
“你小子是不是旧情难忘!”
一语切中要害。
……
“我好歹是校花啊,追你追的这么辛苦还追不上。”
……
“要不你答应我,过两天我再把你甩了。”
……………………………………
这不是沉默,这是两个人无言的心酸。这个世界有许多美丽的误会,但更多的并不美丽。
过了一会儿,她说:“五一快到了,我去你那里玩玩。看看你和夏姐。”
我鬼使神差说了句“好”。
第十章(5)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袁玥。
五一快到了,我没有等到矿大校花,等来的是一场举国的灾难。
非典!2003年夏天的关键词。
四年之后回忆起来依然是一种沧海桑田、恍如隔世的恐惧。
学校开始狠抓卫生,三天两头检查宿舍。检查的结果是男生宿舍的卫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差,女生宿舍的卫生并不比男生宿舍强多少。
当大家认为需要重新审视男生时,一位阿姨不小心打开了衣柜,被熏晕当场。
她无疑又是幸运的,如果她不小心掀开的是王平留下的床垫,将会看到星罗棋布、五颜六色的袜子、*和避孕套(包括用完的和没用完的),我想那样的话我必须在第一时间拨打120。
餐厅也进行了整顿,除了五个名正言顺的餐厅及其附属餐厅以外,其它校内的大小餐厅都不能卖菜,只能卖包子、油饼、油条,这一制度一直延续到现在,这样学校餐厅在继续保持把学生的肠胃当下水道的基础上又狠狠的赚了一把。
当然餐厅也有所改变,非典期间不敢再把当天的剩肉放在第二天的菜里,我们这些穷学生终于断绝了仅有的油水。
餐厅的另一个改变是所有打菜的师傅都戴上了口罩。
口罩我们也发了,大夏天戴上那玩意儿鼻子嘴全是汗,特憋屈,所以大家都没带。
我吃饭的时候饶有兴致的看着食堂的师傅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结果一点新意也没有,就是趁人少的时候把手伸进口罩里擦擦汗抠抠鼻孔,然后继续给学生打菜。我失望的看着他们,吐出一小截绑蔬菜的塑料绳。
丁一去北门抢购了一包能治非典的无毒副作用的草药,回来分而食之,几日后发现里面有类似树根的东西,这才想起那些卖草药的根本不像医生而像农民。他怒气冲冲的要出去和农民叔叔讨个说法,结果小北门被砌死了,北门被封锁了。
学校*了,只能进不能出。失望的不只是上当的丁一,还有在北门外翘首以待的农民叔叔,虽说没有什么成本,但挖树根也不轻松。
大学生被农民骗了,这就是我们的高等教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章(1)
除了不时传来的死亡消息让我们揪心外,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谁也不会想到一场整风运动席卷校园,在阔别小学生守则与中学生守则几年之后我们又见到了大学生守则。
而这场运动的导火索居然是一对情侣在最不恰当的时间与最不恰当的地点的一次接吻。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接吻。
第一,双方没有戴口罩,你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开玩笑,我们平时就常说病从口入,何况这是非典时期。你们两个人生死不弃,传染了别人怎么办,这是一个道德的问题。戴着口罩接吻,或许你会说我神经短路了,从来都是戴着套*,没听说过戴着口罩接吻,你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实在不懂接吻的真实意境,如果接吻只是寻求一种实体碰撞的刺激,那么让自己的上嘴唇猛烈撞击下嘴唇好了,所以说接吻实质上是感情上的碰撞,我就不信感情穿越不了一层口罩;第二,地点选择不合适,时至今日,我都想问问这两个人,学校几千亩地,为什么非要在距校高层领导办公室不到十米的地方接吻,月亮不能代表你们的心吗?非要让李存风那种级别的垃圾来见证一段天荒地老吗?匪夷所思啊!第三,时间过长,光领导统计的时间就有十五分钟,在这幕场景映入八位高层领导眼帘之前他们开过一个会—领导开会的时间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这对情侣接吻的实际时间就成了江城理工大学的历史遗留问题。他们虽然没有打破吉尼斯接吻记录,但校园的记录铁定是打破了,这么长时间足够完成一次*交接,谁还有那时间接吻。
我的地盘我做主!忍无可忍的领导终于发话了:胆敢在公众场合如此肆无忌惮的进行了长达十五分钟的龌龊行为,校风沦落至此,让人痛心,给我整。
综上所述,我们的领导和接吻者一样的白痴。公众场合?众所周知,高层领导办公室周围阴气森森,一直以来都是江城理工大学最人迹罕至的地方,难不成他们八位领导都是以一当十的人物,这么个公众场合?
长达十五分钟?在这场闹剧之中最吸引人的就是这个数字,八位高层窥视长达十五分钟,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最合理的解释的是他们在看到接吻场景后回到办公室,十五分钟后出来那对情侣激情依旧,如果是这样就不能保证人家停下来换口气,喝点豆浆润润嗓子。 。。
第十一章(2)
在李存风的提议下,学校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整风运动,为我们制定了“十不准”大学生守则,规定以班为单位组织学习,人人发言,组织记录。
奇怪的是守则里有不准随地吐痰,却没有不准随地大小便,更没有不准随地接吻(随便在某地接吻),这样的话应该提倡接吻才对,因为接吻的时候痰(学名唾液,俗称口水)都流到了对方嘴里,谁也不会一边接吻一边把对方的口水吐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这个班长亲自主持了批判“公众场合肆无忌惮接吻及其它校内不道德行为”的班讨论会,班支书王丽霞负责记录。
第一个发言的是楚云飞,他先随地吐口痰,清清嗓子说:“学校真操蛋,这么下去不被非典整死,也得被憋死……”
底下开始嚷嚷:“你昨天还从小北门翻墙出去了。”
楚云飞说:“嚷什么,我是替你们着想,你们光看到我翻墙出去了,我那一百多的裤子还被划破了!学校真缺德,什么破烂玩意儿。”
说完他把“十不准”揉成一团,扔在一边。
刘发财比楚云飞文雅,他没有随地吐痰而是吐在“十不准”上,然后接着楚云飞的思路继续批判学校。
王丽霞为难的看了看我,我赶紧走上讲台提醒大家,我们的主题是批判校园不道德行为,学校我们回宿舍再骂。
题是拉回来了,但大家好像一点批判的意思都没有,有人说,这算什么啊,校园哪个角落没有接吻的,主楼楼顶还有……,此君看了看女生,硬生生刹住了。还有人说,就是,那天我就看到一对从三教一直楼到学四,是脸对脸的那种搂法,男生看前面有没有车,女生看后面来没来车,倒是挺安全的。
轮到丁一发言了,我真怕他把学四楼下那丑恶的一幕说出来,想提醒他不要乱说,又一想没必要,女生都住学四,谁没看见。
丁一倒是没提那事,对着“十不准”的一条说:“不准看*传播*,是我们想看吗?现在的网吧里一打开电脑就往外蹦图片,关了一个开两个……”
丁一说得满脸通红,女生们在底下窃笑。
第十一章(3)
不要以为女生头发长见识短,这年头女生绝不是善类,看图片的,看三级的,看*的,什么样的都有,有些的兼职工作大致就介于三级与*之间。
上次梦家园在网吧看*,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原来旁边机位的女生已经挪到他身后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女生一眼,把*关了。等了一会儿,他又把*打开了,看着看着那女生又凑了过来,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人家一眼,准备关了,这会那女生不耐烦了:“大哥,还让不让人看了?!”一句话把老梦说乐了:“你干嘛不在自己机子上看?”女生说:“我机子上没有,大哥,要不咱俩换机子吧,听不见声音挺不爽的。”老梦笑了:“不用。”
说完,他在女生机子上给网管发了跳信息:传些片子过来,要不我走了。信息刚发出去网管就发来了一桌面*。那女生啧啧称赞:“真牛。”看了一会儿,朝老梦嫣然一笑:“大哥,真热。”梦家园借口让网吧把空调开大一点赶紧开溜。
当天发言最绝的就是田福旺,我原以为这家伙死心塌地的跟着慕容雪村走,没想到他学贯古今中外,跟大家来了一把中庸之道。他说,这事不能怪那对情侣,接吻点本就是空间一点,不为任何人特有,凭什么不让人家双方的嘴唇共同占据这一点;也不怪领导,邹平的《人性的暗月亮》一书说得明白,偷窥是人性的第一阴暗面。
大家在他吐沫横飞中目瞪口呆,王丽霞直接把记录表交给我,上面空空如也。
我开始洋洋洒洒的记录:
楚云飞发言:在党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战胜非典,而我们当前的一个阶段性任务就是在学校领导的领导下与一切校园不道德行为做坚决的斗争,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还校园一个清净的世界。
……
非典时期学校倒是有一个举措深得人心,就是女生不能随便进入男生楼。
这个决定我是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