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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凤镜月某次无意中看到自家三哥拥着须王环,说:
〃你不需要坚强,因为有我在。〃
一瞬间,红了眼眶。幸福,不过是身边有个爱你的人,同携手,有他在,不需要坚强。
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完美的事?太多人无法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做出对的决定,比如她凤镜月,比如忍足侑士。
认识忍足侑士的时候凤镜月正在努力让自己学着坚强,学着云淡风轻,学着微笑说祝福。记得该记得的,忘记该忘记的,这是忍足教她的,可她不是个好学生,终究还是没有学会。而后无意中窥见了忍足的秘密,方才知道,那个看似洒脱自若的人,也有无法言说的哀伤。不是没有想过,她和忍足就这样相伴下去也很好,他们彼此了解,家世相当,可为何心底总有些许缺憾?
直到,越前说:〃我喜欢你,凤镜月。〃
他第一次的告白,她还可以勉强告诉自己那只是他好心的安慰,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借口反驳。
越前的感情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那双晶亮的眸子时不时流露出的深刻情感,让她直觉想躲,又总是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她和他,不过只有些许短暂的交集,甚至谈不上了解,可是,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推开,还可以解释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可后来他牵她的手,她也没挣扎,不是吗?凤镜月开始迷茫了。
暖暖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越前的电话,只说一会儿过来接她。这段日子以来,越前小心翼翼的释出好感,曾经的倔强少年,在爱情面前,竟是少见的谦逊以及卑微,让凤镜月如何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吃过晚饭,越前很自然的牵起凤镜月的手,两人离开餐厅,越前眼中隐隐透着欢愉。
聊着天,但绝口不提手冢,仿佛是不可触摸的禁忌。
〃对了,我最近才知道环的那一系列运动装是你代言的,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的吗?〃
〃本来我是拒绝了。〃
〃后来为什么改变主意?〃
越前看着凤镜月,眼神一点点浓烈起来,凤镜月直觉的不想去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因为在那段时间,我只能偶尔透过一些媒体、杂志、报纸看到你,有时候是几张宴会的照片,有时候是只字片语。〃越前的耳根有些发红,显然也是不太习惯这样在她面前剖析自己的感情,可仍是执著的说下去。
〃后来,须王环找上我,本来是打算拒绝的,可是知道了他和你哥哥的关系,我想着,或许会有机会看到你也说不定。〃自嘲的笑了笑,〃可惜,你根本就没有出现。〃
那时候的他,脱口而出的告白被当作是安慰,他告诉自己不让她困扰,不让她为难,所以即便想念,仍然无法主动去见她,只是努力的想要制造可以见面的机会。越前自己也没想过,怎么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凤镜月心中酸楚,就说她不想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嘛,害得她几乎要落泪。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是那样的心情。她没想过他会陷得这么深,一向予人冷傲感的他,一旦动了心会这样的温柔深情。
垫起脚尖,她轻柔的吻他,不知是同情,是感动,还是因为她动心了?
突然凤镜月身体一僵,推来越前,猝不及防的越前呆愣片刻,抬头就看到走过来的手冢,苦涩的笑了,什么也没说,藏好情绪,不让她发觉受伤的神色。
手冢的眼中明显透着笑意,看着两人。想起不二的猜测,或许,真让他说中了。跟两人打了招呼,手冢便离开了,凤镜月出神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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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心不在焉的听着助理汇报关于集团慈善公益项目的资金投入,助理汇报完毕,迹部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随意说道:
〃再加上一项吧,非洲医疗援助的资金支持。〃
摆了摆手示意助理离开,迹部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向下看去。想到当初在冰帝的时候,某次遣走家里的司机,和忍足在街上乱逛,那个总是冒出些稀奇古怪想法的家伙看着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突然问道;
〃小景,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像他们一样表情僵硬,为了生活忙碌奔波?〃
〃切,本大爷才不会那么不华丽。〃迹部自然是不高兴忍足把他和那些普通的上班族相提并论。
〃是啊,怎么忘了哪,小景可是迹部财团的继承人,将来可是要当总裁的人啊。会很辛苦哪,不过,是小景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少年懒散的语调很是好听。
迹部懒得回应,忍足也没再多说。傍晚的夕阳染红天际,细碎的阳光仿佛为两个少年镀上了一层金边,迹部看向忍足的时候,忍足也正看着他,眸子深处有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沉淀到最深处,让迹部有些失神。下一秒,俊秀的蓝发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狡诘,突兀的拉起他的手向前奔去。
〃忍足侑士,你发什么疯啊?〃迹部有些狼狈的大喊。
〃小景,我们比赛,谁先跑到前面的路口要答应另外的人一件事。〃忍足的声音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迹部想着自己怎么能做这么不华丽的事情,可是还是加快了步伐。似乎听到有人说着什么,年轻真好啊,很有活力的少年啊之类的感叹。
最终是谁赢了哪?迹部努力的回想,应该是自己吧,那人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让原本想要要求他不再叫自己小景的迹部改变了主意,他说,现在还没想到要你做什么,先欠着吧。
怎么没来由想到过去的事,迹部皱了皱眉。
回过头,看着宽大的办公桌上堆叠的文件,现在的他也算是为生活奔波忙碌吧,只是,他为的是手下上万名员工的生活,的确很辛苦,但是他可以应付,那个人啊,有时候还真的很有预见性,不愧是他承认的天才。
以往总以为那些思念一个人的心情,忐忑不安的爱恋都只是小女生无聊的把戏,矫情的很,可如今那些让他不屑的情绪却真真实实出现在他身上,真不华丽啊!迹部不自觉叹了口气。
其实有时候,迹部真的很不理解,忍足侑士,明明也是家世一流的富家公子,却偏偏喜欢一些平民玩意儿,比如最新的漫画,比如电影院里热映的爱情大片,比如街边小店的热奶茶。。。。。。。每每让迹部恨铁不成钢,骂他,他嬉皮笑脸,不理他,他会执着的缠上来,让他没辙。
可是,现在,翘了半天班,把助理扔在办公室里任劳任怨,迹部端着热奶茶坐在电影院里看着爱情故事里的聚散离合,电影院里冷气开的很足,他端着热奶茶,手里暖烘烘的。听到旁边的女孩软软的跟男友抱怨,不该买冰可乐,好冷啊!
电影散场时,手里的奶茶早已凉透,喝一口,甜的发腻,迹部撇了撇嘴。人走茶凉,曲终人散,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悲凉,当诺大的电影院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迹部突然想到当年忍足邀他一起看电影,他丢下一句,去找你的莺莺燕燕,本大爷没那么无聊,就忘记了这回事。那一天的忍足,是不是也像他一样,一个人坐在电影院,捧着冷掉的奶茶。
正出神的时候电话响起,助理尽责的请示,半个小时之后的董事会是否要延期,迹部顿了一下,说道:
〃不用了,我马上回去。派车来接我,地点是。。。。。。〃
走出电影院,迹部用力的裹紧风衣外套,今年的冬天,来得真早啊!
迷茫
塞拉利昂位于非洲西部,与几内亚,利比里亚接壤,濒临大西洋,属热带季风气候,高温多雨。连年战乱使得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国家每况愈下,国民收入低,教育水平偏低,国民营养严重不良,基础设施落后,卫生条件差并且对外负债累累。内战结束后,政局趋稳,政府集中精力重建经济,优先发展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和矿业开发,大力争取外援和吸引外资,经济形势明显好转。塞拉利昂的各种疾病发病率很高,主要是疟疾,高发季节在换季和雨季期间。
塞拉利昂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忍足和医疗队到达隆吉机场的时候,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书籍、网络、媒体上得来的消息,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忍足回过神来笑着调侃,幸好现在不是雨季。队长松山拍了拍忍足的肩膀,赞叹的点点头,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医生,少有如他这般镇定的,如此乐观,原本以为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爷,却渐渐改观。
忍足自然看得懂松山的神色,其实,不是不害怕的,可自己选择的路,没有退缩的道理。
医疗队驻地设在医院隔壁的荒废庭院,院子里的空地上杂草丛生,厨房里苍蝇如入无人之境,房间及院落的墙壁上蜘蛛们自在逍遥,松山乐呵呵的说,这是他几次来非洲援助住过最好的地方了,以往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语气中竟有豪迈之情。忍足心中生出些许敬佩。
短暂的整修之后,医疗队正式开始工作,地点就在隔壁的医院。所谓医院,不过是个三层的破旧楼房,却承担着该地区及其周边20余万人的医疗救治工作。设备陈旧、落后,化验室只能做简单的几项常规检查,药房的药品更是严重短缺。虽然凤财团提供的物资充沛,可仍然只是杯水车薪。而当地医务人员大多不能独立开展手术和危重病人的救治工作,繁重的医疗工作便落在忍足等人身上。
每天忙碌的没有力气去计算时间,门诊、病房、手术室,忙得像个陀螺,恨不得一天有两个二十四小时,休息的时候倒头就睡,没有力气去想其他的事情。日子过得紧张而充实,最初几天还会在意傍晚蚊子叮咬,看到小红疙瘩就担心发热、寒颤的那一刻,后来也渐渐的没有力气去管这些。
连续做了三个手术之后,忍足在松山强迫下去休息,可是辗转反侧毫无睡意,身体累到极点,可紧绷的精神却无法松懈,想着明天还要有一个关于孕妇婴儿保健的讲座,忍足闭上眼睛,努力想让自己睡着,甚至开始数绵羊,可越数越清醒。干脆起身,穿好外套,走到庭院中央。
夜晚寂静无声,暗黑的天幕上是璀璨的繁星,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一伸手,就会发现,那距离何止千万。而他甚至都不曾伸出手,忍足嘴角漾出一抹苦笑,原来,他竟是如此怯懦的人。不自觉的想到过往的一切,想到迹部景吾。一直以来,忍足认为他和迹部是同一类人,所以,他懂他的寂寞,只是岁月沉淀,最初的情感渐渐变了质,当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无力改变。
〃为你好〃这句话,他从小听到大,却叛逆的以懒散随意的生活态度来对抗严肃刻板的家族,不肯去努力,不肯按照规定好的方式过自己的人生。可讽刺的是,有一天他也会做着自以为为对方好的事,却终究伤人伤己。
现在,他在遥远的非洲大陆,一个人在寒冷的夜晚,无法入睡,这不是凭借几颗安眠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只是很想他,想念那个跟他同样寂寞的孩子,想念任性的少年时光,想念冰帝校园里的相依相伴,甚至是想念被他惹急了的迹部用破灭的伦舞曲把他打的落花流水之后伸出手拉他起来时逆光的侧脸和手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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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镜月开始躲他,眼神闪避,有意无意拉开彼此的距离,越前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却只能努力的安慰自己,多心了。凤镜月越来越忙,理由冠冕堂皇,可是即便再忙怎么会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既然兴奋剂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想,我们不用常常见面了,毕竟大家都很忙。〃两人终于见面的时候,凤镜月选了自认为最委婉的方式开口,这是她这几天来考虑的结果。可是这心中反反复复斟酌了许久的理由,却在说出口的刹那便显得苍白无力。
各据一方,他不开口,她也是。
越前突然低沉着声音问:
〃凤镜月,一定要这样吗?〃
〃对不起,我。。。。。。〃凤镜月的语气是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不用说了,我不会再打扰你就是了。〃 他也有他的骄傲啊!
〃我们还是朋友。〃凤镜月急急的补充。
越前笑了,带着三分心酸,七分自嘲的笑意让凤镜月心中一痛,无法言语。
还是朋友?她明知道他要的不仅仅是朋友,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才会这样苦苦纠缠,当初在机场,她就已经拒绝他了不是吗?这次他怎么还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意思。站起身,越前几乎是跑着离开。
凤镜月松开握得有些泛白的手,看着他僵硬的背影,眼眸漾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接下来的日子,凤镜月把手头上的工作推给助理,现在,她已经不必借由工作来躲避某个人了。更何况,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不适合任何工作。于是,窝在家里,看从忍足那里淘来的爱情电影,屏幕忽明忽暗,映着她一双失神的眼眸。午夜梦回,鼻头会没来由地发酸,莫名地想哭。他从不问她爱吃什么,却总能在吃饭的时候点上一桌子和她心意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