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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在炮灰失恋的第二天,打着报仇血恨的幌子,代表宿舍开始对班上的女生发起新一轮的猛攻。高手就是高手,他的猛攻是毁灭性的,三十几个女生无一幸免。
老狗采用的方式是一对多,撒网式的。他就像〈〈黄飞鸿〉〉里的黄飞鸿一样,一人一棍,面对大片的打手“棍扫一大片”,这才是高手风范。第二天,班上的女生们就人手一份老狗滚烫的精神告白,打印再复印的那种,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大意就是说他老狗是一个羞涩而热情、风流而正经、在爱情上受过伤但还对爱情抱有希望的热血青年,现在背井离乡寂寞异常,需要知心姐姐妹妹的安抚,最后恬不知耻地留了手机号。当时用手机的同学很少,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暗示:我老狗可是又高又富又幽默!
一开始我们几个颇受震撼,这是何等的胆量!这简直是最傻的白痴用的法子,这,这是爱情吗?于是我们抱着看戏的心理坐山观虎。当这幕好戏的帷幕一拉开,我们,炮灰、锦江、傻强和我,不得不相信那句古老的俗话:天才和傻子,真他妈就是一线之隔。
“对女人的爱慕是对女人最大的尊重,但你要让她们看到你的诚意。”老狗得意扬扬地总结。诚意?他这样也叫诚意?
电话打过来了,一个,又一个。老狗趴在窗台上用装得特忧郁的沙哑嗓音一个又一个的接,说的话都是一个路子:
“我一直在等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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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听不清的回答。)
“我只是不好意思单刀直入地找你,只好用这一招,让别人以为是玩笑而已,就像有些帝王挂了后,害怕人破坏他高贵的坟墓,建一大堆坟墓做疑冢一样。”
、、、、、、
“是的,她们都是疑冢。你例外。”
、、、、、、
“我以我祖宗十八代的性命担保,我只对你一个人这么说。”
、、、、、、
前前后后老狗接了五六个电话,他就将以上话说了五六遍。真操蛋,他祖宗十八代的性命,本来就没几个活口了。
这帮傻妞不知道是抱什么心理,居然还真有跟老狗聊上的,包括那个雀斑。这让我们几个大跌眼镜,尤其是炮灰,他终于明白雀斑那十一个字不过是信口胡诌。
老狗并没有将这些处于“宫花寂寞红”状态的女娇客当回事,按他的说法,爱情要当事业来做,要兢兢业业,他撒网的目的是小试牛刀,测验一下自己的战斗力,这些窝边草,他是饿死也不会吃的。
然后老狗将自己的思想通过电波传达了下去,巧妙地将那些寂寞的宫女一一转型为并肩作战的同志、朋友。大学期间,老狗的人际关系是最好的,无论男女都喜欢与他交往,这直接导致他考试的时候左右逢源,四面八方的小抄雪片一样飞到他桌上,然后又直接导致他因为作弊事件留级。
狗日的大学生活(5)
5
在宿舍几乎不可能看到老狗像正常人一样穿着衣服的模样,他绚烂的思想使他的奔放像黄河之水一样飞流直下,无论春夏秋冬,老狗进宿舍的第一件要事就是宽衣,很彻底的那种,将他一米九二的瘦骨嶙峋毫无保留地展露给我们,然后揭起床单,像高僧一样披挂在他的裸体上开始日常生活,这是狗性。
炮灰在追求雀斑失败后过了几天茶饭不思的郁闷日子,失恋加受辱,双重打击很容易击碎一个19岁少男敏感的心,看到他手托“香腮”、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担心了好几天,每天中午主动地跑到食堂给他打饭,劝他想开点。当时我心里暗想:一个善良的敏感的快乐的青年完了。
锦江为了安抚炮灰受伤的心,精选了几套A片来给炮灰转移注意力。欧美日本真人卡通,全齐了,宿舍当时没有电脑和电视,炮灰勉为其难抱着一大堆片子跑去他高年级老乡宿舍“与众乐乐”了一个下午,熄灯前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回宿舍,神情更加落寞。当时我们想,那雀斑的魅力这么强大?连“###王”奉为经典的作品都无法将她驱除出炮灰的心?结果炮灰走到锦江身边,说了三个字:“还有吗?”
这个时候已经是我来S大学的第三个月头,加爵第二除了因为发现牙膏不在原来的位置,审讯过我们五个一次,暂时没有别的动静。
傻强已经被老狗调教得能用“智能ABC输入法”以每分钟五个字的速度跟他心目中的仙女海聊,“海聊”是他自己的说法,正常人看到他打字聊天的笨拙样,会难以遏制想冲上去暴揍他的强烈的欲望。
老狗说,智能全拼的最大好处,是能教会傻强说人话。傻强来自与广东搭界的湖南某县城,刚进寝室的时候,就像未受教化的偏民,讲一口是人都听不懂的鸟语。后面我才知道,其实老狗会的打字方法也就限制在“智能ABC”的境界,还是属于“二阳指”派。二阳指是指不能盲打,眼神在显示器与键盘之间高频率游移,单用左右手食指点|穴般在键盘上狂戳的打法。
人似乎总是在对一件事物半生不熟的时候具有高度的热情,比如一首歌,当我们只会唱其中几句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反复哼唱。傻强在中学时代过着心无旁骛的苦行僧生活,到了大学才接触网络,被老凉启蒙后,他像某些狂热的基督徒信奉上帝一样爱上了网络,一直到成为了此中高手,他的热情仍然不减,这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毕竟我们是学中文的啊。
第三个月头的我们,已经失去了切磋牌技的兴趣,但是开始逃课。
一开始我们逃课的方针是“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不逃课,怎么有大学生的样子?”这是老狗的原话。“选逃”的课程并非依据科目的重要度、难度,而是老师的严厉度。
念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妄想过大学的老师们、教授们该是多么的学识渊博、多么的有趣,站在象牙塔里的讲台上,口若悬河天花乱坠!结果大失所望,我们的老师们假正经的居多,不过比我们多了一本课本之外的教材,有气无力用孔乙己唱书的口吻照本宣科,板书的东西全是教材上的,却要我们费尽眼力劲将他们潦草的粉笔字转化成Chinese…simp做笔记,有时候比翻译外星人的文字还困难,这一开始让我无比自卑,是不是我的功力太过差劲了?后来醒悟过来,从此我再也不做笔记,临考的时候找老师要了教材去打印店复印,五分钟就搞定了。
当时我们班有一个英语老师,颇受欢迎。师大英语专业高才生,口语特牛。他老爸一定对看相算命之类玄幻的东西比较有研究,算准了他女儿长大了会学英语,因为该老师的芳名就叫学英,这比她自己不着边际取的鸟名“Kitty”传神得多,可这娘们显然缺乏爱国主义教育,比假洋鬼子还崇洋媚外,一定要我们叫她鸟名才开心。后来我知道,那其实是猫名。
Kitty姑娘当时二十###的年纪,女人到了这个尴尬的年纪,就迫切的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她找了一个卖衣服的爆发户的儿子做情人,她给我们上了一年英语课,每周两次,从来就没穿过一样的衣服。当时傻强一直在思考那些衣服的命运,老狗说,一定是拿回店里卖了。
Kitty热衷化装,用厚厚的粉底填满眼角的鱼尾纹和脸上的笑纹,再把自己假设成十七八岁活泼开朗女学生,站在讲台上活蹦乱跳,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个未谙世事的邻家妹妹。她当时最爱说的话就是“英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相信我,多念念英语,会美容的!”她这套站不住脚的强盗逻辑还真骗倒了我们班那帮傻妞,后来她们的英语都挺不错。可惜的是她没有骗倒我们几个,这要怪锦江。
锦江在一次上课明目张胆讲小话的时候被Kitty发现,Kitty一边飚着可以美容的英语,一边柳摆春风地踱到锦江帅哥面前,温柔地敲敲锦江的头,暗示他应该听话。下课后锦江把我们叫到走廊,伤心地告诉我们一个事实:Kitty,我们的花仙子,在敲打他头颅的时候,将脸上结块的粉底掉到了他脸上。破坏形象啊!从此我们再也不相信“多念英语可以美容”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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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大学生活(6)
6
毕业后我写过一篇《水煮星城》,其中提及的东北朋友就是老狗,这篇文章正是当时的我及众狼友们对长沙的印象总结,全文如下:
女朋友是情人的学名,玫瑰花在植物学上叫做蔷薇科草本复叶植物,休妻的法律用语是协议离婚,而星城,是长沙的别称。
“脚都”长沙
长沙市井流传这么一个笑话:拿张北京地图,用针插三下,可能点中一个厅局级单位;拿张上海地图,也用针插三下,可能点中一个世界前五百强在沪的分公司;而拿张长沙地图,还用针插三下,哎呀,居然戳中了三个洗脚城!风闻市作家协会主席于建初将以此题材大作文章,冠名《脚都》,期待他的脚丫子早日问世,但愿不是“香港脚”。
橘子洲 天心阁
五年前来长沙,第一个白天就游了这两个景点,因为从小就听过一个典故:从前,有两个人携手站在橘子洲头,同看百舸争流、浪遏飞舟,其中稍胖的那位出口成章,出了一谐音上联云:橘子洲,洲上舟,舟走洲不走。索求下联,另一位帅哥冥想无果,直到游至天心阁,眼见满阁飞鸽,方灵光一闪,妙对下联曰:天心阁,阁上鸽,鸽飞阁不飞。那位稍胖者叫毛泽东,而另一位,是周恩来。
黄兴路 步行街
步行街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几个卖假鞋的毛头小子,五年一日,每次去逛都能被他们逮到,半路截住,用地下党接头的神秘语气问:“走私的,偷来的,免税的名牌球鞋,要不要?”大二时有位朋友按捺不住,跟他们看了回鞋,满屋子耐克、阿迪,他们特意拿了双鞋子给朋友比较:“这双是假的,你看看,其他都是真的!”结果以专卖店半价买了双“真”鞋,一周后四百多打了水漂。这还不然,从此落下后遗症,每次朋友带了女朋友们,穿着货真价实的名牌意气风发上街,都会被那帮小子“追杀”,当着满大街的人叫:“兄弟,你还认识我吗?”
岳麓山 大学城
麓山枫叶万山红遍的盛况已然成为诗词上的历史,可没有枫叶的岳麓山门票一涨再涨。“停车坐爱枫林晚”的爱晚亭名下无实,不见得比一般大学里新修的亭子高明到哪里,不过的确很上镜,拍照片出来,什么角度都漂亮,难道这就是建造者匠心所具?
湖大、师大、大马路,交融在一起,有教无类,据说是湖大没有围墙的注解,可千年学府里的师生并没有因为无墙垣之亘而放低高人一等的姿态。“湖大出才子”的传言也许已经不足为外人道,很少人知道了,可湖大人总念念不忘。
开福寺
三湘名刹,禅宗临济宗杨岐派著名寺院。交了门票进去,每人换了十元硬币丢进当门而卧的许愿池,刚看到“大雄宝殿”的影子,就有一胖尼姑在身旁催促我们写功德,每人至少十元,然后一路游进去,直到后院,每个菩萨下的蒲团旁都无一例外,有一胖尼姑捧着功德薄等着我们写功德,语言、表情恰到好处,刚好让我们有“不写功德,菩萨就会降祸”的感觉。
印象中开福寺没有尼姑是瘦的,朋友拉着我直奔厨房,断言一定能找到鸡鸭鱼肉。跟小尼姑绕着千年罗汉果树捡吃了几颗罗汉果,再买了些鱼、龟饲料喂了桥下同样体态臃肿的金鱼、乌龟,求了签,心满意足打道回府。
刚打开寺门,黑丫丫一群人围了过来,拉扯着我们叫嚷,仿佛开记者招待会,让我们有做明星的错觉。再一看,一律礼帽墨镜、长髯黑衫:“看相啵?我们持证上岗的!”然后细述他们是如何年幼通灵,专攻易经、五行,如何能知道过去未来,似乎比管硌、赖布衣之流还牛逼。朋友拉了我手撒腿就跑:“别信他们,说些似是而非、摸棱两可的话而已。”
在公车上,我们打开各自求来的签参悟,一求前程,一求婚姻,偈语上说的话跟心中所想暗合,称奇不已,嗟叹之余,互换偈语再想,用前程的签解婚姻、婚姻的签解前程,居然也说得通。
南门口
长沙是出了名的小吃名城,百年老店杨裕兴的粉、甘长顺的面,德园的包子,包括毛主席金口御鉴“就是好吃”的火宫殿的臭豆腐,名气很大,可名不副实,做出的东西千篇一律、味同嚼蜡,长沙人最爱去的小吃点是南门口。四女矣女母的口味虾、黄鸭叫,那叫一个好吃,类似大学旁快餐店大小、装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