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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心里似有什么在触动,思绪也变得紊乱。
“龙亦轩。”这个名字我想喊已经很久很久了,今天我终于不想再顾及。
“嗯?”平稳优雅的回答,好似并没有太多意外。
我笑笑,没想到他会应声,“其实我不喜欢称呼你太子殿下,我喜欢喊你龙亦轩。”我说得风轻云淡,心里亦是平稳。
“恩!”语气依旧优雅,回答依旧简单,没有反对,没有责怪,也没有同意,没有高兴。
不再说话,彼此都静默,只有海潮的声音。
现在的夜空黑得纯粹,黑得深沉,是天亮前的象征。“天快亮了吧。”我又再一次出了声。
“该回去了。”龙亦轩始终眺望着大海。
“看完日出再回去吧,听人说大海的日出很美很壮观。”我觉得他应该会同意的,我真的很想看一次日出,和他一起。
“不行。”拒绝得很干脆,没有一点挽留的余地。
说不出来此刻是什么心情,心里难受得紧。但下一时,又听龙亦轩说:“等涵棘撤离了,本宫再带你来看。”没有情绪却让我开心的话。一下子又高兴了,女人的感情就是太过于丰富。我狠狠地点了下一头,虽然龙亦轩背对着我,但是我知道他一定看得到。
海风阵阵,潮声漫漫,我闭上眼睛,品尝着这一种安适。想着身边守候的龙亦轩;心里竟有一种失落感,不知道这样的守候会有多久。好怕一睁开眼,他就不见了。
“龙亦轩。”
“恩。”
“龙亦轩。”
“恩。”
“龙亦轩。”
“恩。”
“龙亦轩。”
“恩。”
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而他也一直回答着我,没想竟就这样叫着叫着睡着了,也许是因为一直都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一直都在,自己才会这么安适的睡着。梦里好像有人吻过我的额头,吻过我的下颚,吻过我的脸颊,吻过我的鼻尖,但始终没有等到唇上的吻,只是有手指轻轻抚过的感觉。
第六十三章 醒来
睁开眼睛,懵懵懂懂,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望着头顶的床帐出神了很久,一直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做梦。
那泛着月白色的神秘的海,那被月光遮住的美丽的侧脸,那浩瀚无际黑得深沉的天空,在影像里都是如此的真实。但若是真实,为什么我醒过来会是安稳的睡在床上,为什么我的脑袋又有些许模糊,看着窗外依旧浓浓的夜色,天还未亮,看样子,应该是做梦了。我郁闷的坐起身,恼恼的搔着后脑勺,不想这个动作竟引起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联众抗议,我身体立刻僵硬住,只得放轻了动作,平息伤口的疼痛。
甚是无奈,又无心恋床,慢慢摸摸的下了地,准备去赏一赏夜色,凭吊凭吊梦中的心情。可还没走到窗前,旁厅守候的十多个婢女,就陆陆续续的冲了出来,左一声太子妃,右一声太子妃,嘘寒道暖,问吃问喝,一下子把我弄得云里雾里的找不着方向,立在原地傻愣了半天。我忽然感觉到,没有在宫廷经过训练的侍婢确实要差很多。
我木讷的揉了揉额头,为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感到惊讶,看来我还是已经在融入皇宫无机的生活了。
“太子妃?”
“啊?”
“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要奴:无:错:小说 m。QuledU。CoM婢去为太子妃请大夫吗?”
“不用。”
侍婢喊得顺口,我答得更是顺口,好像我的名字不叫南宫寞,就叫太子妃一样。我憋闷的退回床边,本就不佳的心情更是有些异样。这个‘太子妃’从何而来,我又怎么承受得起,虽然龙亦轩不曾否认,但也从不曾承认,我到底在一个什么位置上,我自己都不知道,别人看我是受尽恩宠,我看龙亦轩却是心惊胆战。默然感觉到自己很无力,不知道是来自身体的还是心里的,只是慢慢的跌坐回床上。
“哪里不舒服吗?太子妃。”此时叶非走了进来,像是很关心的样子,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的话里有讽刺的味道,我真希望是我听错了。
“没有,只是觉得没什么力气,叶大人不用操心。”我答得很真诚,完全没有脾气,冥冥中就像处在一个弱势,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什么。
“太子妃已经睡了两天了,未粘米粒儿,想必是饿了,叶非这就去备饭菜。”叶非拱手低头就退了下去,侍婢们也跟着他出去了,剩我一个人在屋里发傻。
我怎么也不能想象,自己居然睡了两天,这算是什么境界?那如此这般,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呢?我记得我看着黎明前的夜空,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嘴里似乎还喊着龙亦轩的名字,怎么这一睡就睡了两天吗?还是其实这只是一个梦,我一直沉浸在这个梦里不愿醒来,所以就睡了两天。到底是不是梦,到底是不是发生过,我又开始陷入这样的沉思。
但是这样的沉思很快就被打断了,叶非的动作很快,饭菜很迅速的就上来了。我恍惚抛开思绪,决定先填饱肚子,于是就开始了不顾形象的吃喝,然而我吃饭好像从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古代女人的那一套,我真是一点也学不会。叶非一直侯在我身旁,看着我吃,表情很淡,不言不语,一如往常。
不多时,一顿饭就在我的狼吞虎咽中结束。侍婢们进屋安静的收拾碗筷,我和叶非在一旁欣赏她们有条不紊的节奏,我坐着,叶非站着,只是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但是思考的是不是一样的事情,就很难确定了。
侍婢们很快收拾完毕,告退,屋里便只剩下我和叶非,尴尬的气氛又开始蔓延。我感觉叶非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只是凭一种女人的感觉,因此也无从开口问起,只能不停地摆弄自己的袖袍,等待。
“太子妃。”叶非的声音响起。
“啊?”我连忙丢开袖袍,抬头关注叶非,认真聆听他的下文,这袖袍确实不怎么好玩。
叶非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袋子,不知道装了什么鼓胀着。我第一眼便肯定,这袋子是龙亦轩的,因为这种明黄色只有皇族的人才能用,袋子表面的精美刺绣也是皇家所特有的。叶非将袋子递到我面前,才开口道:“这是太子殿下吩咐交给太子妃的。”很短的语句,没有更多的描述。
我接过袋子,并不多问。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好像是我急切的拆开来看,想证明自己的想法。
‘哗’地打开,我一愣,顿时便不由自主的洋溢出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说不明的惊喜的心情。一袋子的海螺贝壳,证明着我没有做梦,证明着海边的美丽,更像证明着我和龙亦轩的爱情。我将一个一个的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细细的品尝一种幸福,回味着那天的海,那天的风,那天的龙亦轩。
“太子妃,”正美得不亦乐乎,不觉又听到叶非的声音,“叶非有话要说。”
我再一次抬起头关注叶非,“叶大人请讲。”看来叶非要对我说的事情,并不是给我袋东西这么简单,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叶非却低下头不看我,一声严肃,“叶非恳求太子妃,一切以大局为重。”
“以大局为重?”我疑惑不已,大脑高速运转了半天,也没摸清所以然,长久以来,我不都是以大局为重的吗?总是尽量的配合所有人的工作,不给他们添麻烦,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再无聊我也没闹腾,即使很思念,也从没支吾过一句,“南宫寞不太明白叶大人的意思。”我实在不知道,还应该要怎么做,沉默片刻,叶非娓娓说道:“太子殿下知道,太子妃想必也应该知道,附近的海域都驻扎着函棘的军队,殿下和太子妃怎么能前往如此之地,函棘军营守卫深严,巡逻密集,万一被发现,后果怎堪设想?”叶非的语气隐隐显出担心。
我惊讶的张着大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难怪那天我说去看海,龙亦轩本不想答应,原来他知道那里驻扎着函棘的军队;难怪那天在海边龙亦轩静得有些反常,我以为他是沉迷于美景,原来他一直都在小心的警戒;难怪那天他不让我看日出,却承诺退了函棘再带我去看,原来他知道天亮之后我们就会被发现。原来我真的很笨,原来他真的很任性。
“太子妃,”我愣愣的回不过神,没有应声。“殿下确实很宠爱太子妃,望太子妃知恩宠,好好侍候殿下,多为殿下分忧解劳,司将军已为太子妃耗尽此生”
‘你别把太子殿下也害死了。’这是我在叶非省略的话里面读到的意思,看来他真把我当成祸害苍生的狐狸精了。看着叶非,我很想解释什么,但又怕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我确实不知道函棘的军队在海边驻扎,否则我怎么也不会说要去,我不可能让龙亦轩去涉险。心情急剧起伏波动,但表情却只是静默。
“叶非护主心切,并无其他意思,请太子妃原谅。”终于在长时间静默后,叶非还是说了句软话。
“叶大人对殿下的衷心确实难能可贵,此事是南宫寞的不是,叶大人说得有理,南宫寞以后一定多为太子殿下着想,多考虑大局。”千般委屈,万般无奈,千言万语,就只化成这一句自责,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答。
“谢太子妃谅解。”叶非抬起了头,语气和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太子妃该喝药了。”
“嗯。”我点头应许。
目送叶非退出屋子,心情仍是无法平静,捧着自己拣的海螺贝壳愣神,想起龙亦轩,我不懂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去冒险,他只要和我说一声那里的危险即可,为什么不说,他的宠爱确实自私,也确实任性。望向窗外那一轮明月,思绪沸腾,他会思念我吗?
第六十四章 是喜是悲?
清闲安适的日子,循环渐进,吃饭,喝药,睡觉,每天亦是如此,偶尔也到花园走走,在亭子里乘乘凉,感觉我的生活和前方的战事完全搭不上调。然,我的心却是一直在前方,一直在他身上,总想去城楼眺望城外的军营,明知道也看不到他,但就是想去。可惜叶非一直都不同意,据说龙亦轩下过令,外面太乱,不安全,不让我再出府,再加上我身体弱,又是伤病人员,不准我再出去东跑西跑,要叶非更小心的服侍。
其实叶非的服侍一直都是细心谨慎的,而现在,因为有叶非更细心的服侍,我的所有事情都被照顾得更周全,也正是因为叶非更细心的服侍,我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聊得彻彻底底。
不过还好,叶非每日为我汇报的战场情况,都比以前更为详细,让我能完全知道龙亦轩的动态,这是每天我唯一可以高兴一点的事情。战势一直都很稳定,貌似胜利的曙光一直都照耀在龙亦轩的头顶。就如叶非所说,涵棘偷袭失败,就注定了涵棘全盘皆输。锦国的军队越战越烈,节节胜利,而涵棘越战越弱,已然快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两军对战多场,龙亦轩可以说是,平平顺顺几乎没吃过败战,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他确实厉害,总之一句话,战无不胜。
 ; ; ‘无‘错‘小说‘m。‘QUlEDU‘ 但是古言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是觉得要出什么事,战战兢兢的一直困扰了很多天,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大概是没睡好,是自己想得太多。然而,不久后,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这天,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又觉得是有些什么异样。吃饭,喝药,午睡,乘凉,如每日一样,只是今天少了叶非侍候。来这里一个月了,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即使再忙,晚上那一次的药,叶非还是会亲自送来,然后给我汇报前方的情况,像今天这般,直到我睡觉,都没见到他的人影还真是第一次。
“叶大人呢?”终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虽然叶非服侍我,让我觉得尴尬,但毕竟以这样的生活模式相处了一个月,突然改变,还是有点不习惯。
“禀太子妃,叶大人去了军营,还未回来。”替我铺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