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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宇的能力越强,魔性越盛,疯魔子就越高兴,因为这些可以证明,吸了王宇的精血,杀生道大成的几率就越高。
所以他哪里不会高兴。
手持紫炎剑的王宇,疯狂的冲向疯魔子,或许是他不懂剑术,也或许什么都没学过,他舞剑就跟耍棍一般,疯狂的往疯魔子的身上劈去,毫无章法可言。
疯魔子冷笑,冷笑的没有情感,他此时没有出刀,也没有出手,他一直都在躲避王宇的剑,边躲避边冷笑,真的让人感到害怕。
尤其是看到一个大活人,一直都在对你冷笑着。
王宇劈出的剑,刺出的剑,简直乱的跟麻花一样,让疯魔子想要生擒他,可却无从下手。
他想从左边抓王宇,可王宇的剑,也刺到了左边,他又想从身后抓,但是王宇一剑砍下的方向,也正好砍倒后面,让疯魔子又气又怒,直至再也笑不出来。
疯魔子怒了,恨恨地咬牙拿出了自己的刀,自己一个元婴后期,竟被一个凝气四层的小辈,折腾了这么久,还无从下手,这简直是耻辱,比刚才司空河刺入他一剑,还要耻辱很多。
这一次不是手起刀落,而是提刀寻机欲砍,可是王宇就跟着了魔,疯狂又嚣张,让疯魔子欲砍又不敢砍,他不愿王宇伤到自己的手上,也不敢一刀砍死王宇,因为王宇的作用,此时比他的亲爹亲娘,还要重要,其实这一点对疯魔子来说,比较再过分也不会过分!
“气死老夫!。。。 。。。。”
他愤怒的暴喝一声,硬扛着挨王宇一剑的可能,用着刀背向王宇的身上打去,只求能够将其打晕过去,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这种方法,只有疯魔子有胆量去做,也只有他能想的到,因为他是疯子,所以他不仅杀人的时候是疯子,而且想的办法,也是疯透了。
可是世事总是出意外,就像是开一个玩笑!
这一刀打下去,没有打到王宇的身上,从他的侧背紧贴着划过去,一刀打了个空,因为只是想打晕,所以没真打,因为没真打,所以他被刺了一剑!
王宇手上的紫炎剑,不会像疯魔子那般留情,也不会像疯魔子那般不敢,所以他刺出的这一剑,极其用力,用出了他近乎所有的力量,一剑从疯魔子的胸膛,给穿透过去。
同样是一道鲜血狂飙而出,顺着剑尖飙飞了出去,比紫雨还要红艳的鲜血,从半空飘洒而落。
疯魔子紧紧抓着王宇手中的剑刃,怔怔地看着王宇眼里的血红,出奇般的想着,也出奇般的愤怒,所以他抓起剑刃的时候,非常用力,结果手心都刮出鲜血,顺着剑的锋刃,滴滴流淌。
王宇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情感透出,反而在见到疯魔子的鲜血后,更加狂暴起来,手里抓着的剑柄,更加用力往里面捅去。
疯魔子就是疯魔子,来得快,变得也快。
“老夫要杀了你。。。 。。。。”
一剑贯穿的痛苦,让他的脸色苍白无比,眼睛里的瞳孔,也是莫名的红了起来,杀气戾气由心而生,疯魔子彻底成了魔,杀生道开始血染心神。
一声怒喝,右手里的刀,依旧还是刚才没有转换过来的刀背,狠狠地打向王宇的胸口,一声闷响沉重而又响亮,王宇在这一刀下,直接打飞了出去,身躯就跟流星撞月,轰地一声,在所有人诧异和后怕中,直接砸在了百丈石像上。
一刀都不能劈开的石像,甚至连条缝都不会产生的石像,此时竟在王宇的这一撞下,突然出现了抖动,并且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第六十八章 :剑与刀的快意
司空河出剑,这是他第一次最先出剑,刚才的两次厮杀,都是疯魔子出刀后,他才出剑的,而到了这一次,轮到他出剑了。
他第一次出剑,并不是表明他有足够的自信,也不是证明他,能够一剑刺死疯魔子。
只会更加说明司空河,有了必死的决心。
“玉壶子先生,王宇就交给你了,劳烦你能施法送他出去!”司空河回过头来,满怀希望的望着王宇,又抬头看了眼头上的石像,才迈步走出,指剑临天。
第一次最先出剑,那么这一剑,就必须结合了他最为强大的杀意,以杀意为剑意,方能破万敌!
“一剑破长天!”
司空河一声大吼,手里的紫色长剑,向着疯魔子所在,一剑划去,顿时就有一道剑意从内冲出,剑意凛然,剑气凌厉,以能破天辟地的威能,划破长空,劈向疯魔子。
疯魔子狞笑的站在那里,手里的刀没有动,身躯也没有动,就一直站在那里狞笑,似乎对这劈来的剑意,他根本就没必要担心,在他眼里,这道剑意就跟小孩子耍的竹棍一样,只是好看,而不能伤人!
疯魔子人如其名,就是一名疯子,不过与其说他是一名疯子,还不如说他是嚣张,嚣张到可以无视别人的剑意。
“紫炎剑!。。。 。。。除了那个人,谁还能破我的刀,”
手起刀落,剑意来临之际,疯魔子人没有动,只是微微的提起了自己手中的刀,向着来临的剑意,一刀劈去,很轻描淡写的一刀,看似无力,但劈出的刀意很强大。
“第一刀!破你第一剑!”
刀意带着疯魔子的嚣张,很轻描淡写的与紫炎剑的剑意,轻微碰触,只是嗡鸣一声,剑意在刀意的冲击下,一触即溃,根本进不了疯魔子的数丈范围内。
冲击掉剑意的刀意,威势虽然被削弱了几分,但它的杀意还很强大,强大到让司空河只能躲避这一刀,根本就不敢硬抗。
司空河面如寒霜,疯魔子的修为和杀生道,已经堪入完美境界,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抗的,要不是数千年前,老祖逆道子曾经一剑破过他的杀生道,让其不能真正达到完美,而存有瑕疵,不然今日这一战,根本没有对抗的余力,甚至连能不能出剑,还是个问题。
可是即便疯魔子再强大又如何,为了宗门的未来,也为了实现老祖的预言,司空河只有拼了!
他身形微动,夹带着剑意,直接飞了出去,打算拼着死亡的代价,也要尝试着能不能,刺中疯魔子一剑。
哪怕只是刺中一剑,他觉得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
这一次司空河出剑,出的不是剑意,而是剑法,作为逆道老祖的亲传弟子,传承于师门的术法神通和剑术神通,在这一刻,让司空河,完美而真正的体现出来。
拼不了剑意,那就只能拼剑法,看谁的剑法高超,且又妙,也看能不能刺中他一剑。
距离疯魔子不到百丈,司空河身形发动,剑招精妙,出神入化,他所脚下行走的步伐,俨然生出一朵朵莲花,带有紫色的莲花,从他的脚下,一直延伸到疯魔子的身旁。
疯魔子冷冷一笑,无论眼前的这个人是拼着命跟他比刀意,还是不要命的跟他比剑法,他都没有心情玩下去了,他想一招彻底解决眼前这名,不知死活的后辈。
疯魔子成名之时,司空河当时只不过是逆道老祖座下的一名亲传弟子,名不见经传,哪能跟当时名胜一极的自己相比。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说是将来,他都比不上自己。
疯魔子有点瞧不起司空河,这个在自己面前还是小辈的家伙,竟然还敢对自己出剑,简直是想找死。
疯魔子没有心思再玩下去,所以他出的刀,此刻再看起来,比刚才还要霸道很多。
“跟我比剑法,是在找死!”
刀意带着杀意,丝毫不留情分,也没打算让人活下去,这一刀,直接迎着司空河的天灵盖,猛然劈下。
刀意未近,余威已到,司空河面色凝重,脚下剑法招式发挥的淋漓尽致,轻灵如风,人在生死关头爆发的潜能,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
为了刺中那一剑,司空河连续几个闪躲,脚下生出数朵莲花,凭着他对于剑术的掌握和步法的精妙,躲过了疯魔子的这一刀,距离疯魔子,此时不过数十丈!
疯魔子冷冷一笑,干脆没有提刀劈出,而是站在那里,等着司空河的到来,就是静静地等着司空河的到来,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这样完全的无视和极度的嚣张,恐怕只有疯魔子一人,才敢如此!
面对疯魔子的无视和狂傲,司空河反倒是没有生出怒气,完全无视别人对他的这种无礼,而是一心掌握剑法,操控步伐,在临近疯魔子的时候,一剑狠狠刺出。
叮地剑与刀的碰撞,响彻两个人的耳边,疯魔子的刀,只是随意的一提,就已经打在了司空河的剑上,打得他的剑一阵颤抖,嗡鸣不断,就连人都倒飞出了数十丈。
司空河倒卷而出,连忙运转修为,止住身躯,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停住的时候,他又冲了上去,同样还是向着疯魔子一剑刺出。
疯魔子嘴角挂着冷笑,同样的招式,居然还跟敌人用第二遍,难道不懂剑法就是要变幻莫测吗,他同样是站着不动,只是右上的刀,已经开始发出嗡声了,看来他是准备用这这一刀,彻底杀掉司空河。
看似和刚才同样的一剑,可是在不知不中,剑法下的脚步已经变了,变得比刚才还要快几分,而且还要诡异几分。
疯魔子只注意司空河的剑,却没注意他脚下的步伐,在一剑刺来与一刀打出的时候,他突然的发现,司空河的剑,竟是偏离了他那把刀打去的方向,偏离了轨迹的剑,与带着司空河的决心,一剑刺到疯魔子的躯体,只是咫尺之遥,也可以说是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疯魔子的脸色变了变,变得有些僵硬起来,这是他数百年来,神色第一次变化,不过他并不是因为惧怕,或者说震惊才会变的,他只是觉得,被人摆了一道,感觉有些不自然罢了。
脸色虽然僵硬,但不代表他的手也会僵硬,也不代表他的杀生刀,也会僵硬!
在剑与躯体只有一根手指距离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剑尖上的剑意,已经刺破了疯魔子的衣袍,并沿着破开的衣洞,逐渐深入,至于刺破血肉,只是时间而已。
可是,疯魔子哪会给这把剑能够刺入的时间。
就在司空河觉得可以刺中疯魔子一剑的时候,疯魔子的刀已经重新收了回来,并且以惊雷闪动的速度,再次打出。
这一次疯魔子打的不是剑,而是司空河的人!
刀如闪电,快出疾风,在剑意刺破衣袍的时候,他的刀也已经打出,并且真真正正的打在司空河的身上,将其打飞数百丈之远,就像是被扔出的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漫天尘土。
不过因为天下着紫雨,又因为各种法宝和厮杀打出的土坑,里面积满了紫色的雨水,司空河在被打落的时候,正好掉入一个土坑内,犹如是坠落的流星,将土坑里的水,全部震飞了出去,就连坑都变深了许多。
艰难的拄着紫炎剑,而爬出泥坑的司空河,面色惨白,身体更是颤抖的支撑不住,就连要站立起来,都要靠剑体来支撑着。
老人连吐了几口鲜血,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才将堵塞在喉咙里的血痰,给咳了出去,一个不经意的踉跄,他直接跌坐在地上,面如死色,眼神里充满了浑浊的死意,就像是风雨里的烛光,顷刻就可熄灭。
疯魔子冷冷一笑,司空河在他的一刀下,已如废物,可以不用在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王宇给抓了回来,吸他的精血,助自己的杀生道,早日进到完美境界。
坐在石像下的王宇,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带着墨千伤给他的希望,他选择了深信不疑的相信,并没有知道,这些话里,实在是漏洞百出,也看不出老祖等人的真实目的。
他的心神就仿佛是沉入海底的巨石,对于海面的风浪,他一点也不知晓,也听不到,海面上的暴风雨,也不会察觉到在暴风雨里,那些海鸥拼命逃脱的嘶鸣。
就仿佛是死了一般,没有任何气息流露,就连修士堪称最奇异,也就是最夺天地造化的神识,都没有散出丝毫,这跟一个人完全死了都没有什么两样。
默念墨千伤给予的口诀,王宇不知道这是什么口诀,只知道自己对外面的所有事情,都不知晓了,虽然有些怪异,但还是选择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