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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想了想,决定还是坐下来,等男子醒来再说,于是他找了张椅子,坐在了上面,并把桌子上的那盏油灯,取了过来,置于自己眼前,以便让视线变得更清楚一些。
在这种百无聊赖的时候,最容易打发时间的事情,那就是读书!
他将男子读过的书本,全部收齐起来,并一本一本的仔细翻阅,大概看了一下那些目录,是否能够让自己有兴趣,才决定是否继续阅读下去。
“《大道三千》?这是一本什么书?”王宇微微挑眉,对这书本的名字,有些好奇,不知这本书中的内容,讲的都是些什么。
在他的好奇心下,他将书本展开,仔细翻看了一下目露,觉得这本书所讲的内容,很是适合自己的口味,索性之下,一口气阅读起来。
“《大道三千》,大道就是道,三千不止三千。”这是打开书本时,在序言上看到的第一句话,用着草草的数笔,在一整页上,完整的勾勒出了一个著者的看法,并在话端的末尾,写上了落笔…清云子。
清云子,所在年代不详,其具体的生活经历,也是不得而知,但唯一能够知道的,他非常的强!这是书本的第二页,王宇看到了对清云子的模糊描述。
这第一页和第二页,所呈现出来的,没有看到是、对道的解释,也有没有看到,一些具体的事情描述,有的是模糊!
就跟上面那句话一样,也跟作者的生平经历一样,只是模糊的寥寥数笔,没有太多的详细内容,让人不由得,对这本书和作者,产生了一种神秘感。
王宇卷起右手袖袍,避免在看书的时候,妨碍到自己,并把那盏油灯的火星,稍微调大了些,以便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原本早就因为翻阅过多,已经在边角有些发卷的《大道三千》,在王宇这一次翻阅的时候,竟是不经意间,撕拉的一声,掉下了一个边角,但也并没有就此,而影响到书本的正常观阅。
夜无星,也无月,有的只是一片翻滚的乌云,在夹杂闪电的黑暗中,肖然密布在天空的上方,并刮起了呜呜的风声,似乎是一场末日的来临,正吞噬着人类的存在。
雨下了,在闪电交加的时候,随着风声漂泊大地,清脆的砸在地上,使那干涸的地面,溅起一层尘土,露出了一个雨滴砸出的小坑,但接着漂泊而下的雨滴,很快就将小坑填满,汇成了一条溪流,也汇成了一个湖泊。
三月,本是无雨的,就算是有,也不会下的如此之大,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整个新水国的所有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结果不管是未归的夜行者,还是放在地里的庄稼,都逃脱不了这场大雨。好在此刻,是夜晚,很多人都在自家的屋舍内,安然入眠,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对于这场大雨,也只是不满的嘟嚷几声罢了。
宝术阁里面,灯火辉煌,里面的诸多弟子,都在彻夜苦读,并没有因为这场大雨,而让他们停住脚下的步伐。
修真界,修的是人,修的也是心,如果仅是因为一场大雨,就扰乱了他们的心智,那么他们也似乎,太弱了些,更谈不上修为的提高。
他们如饥似渴,彻夜苦读,早已练就了一身不闻窗外事的能力,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他们的心智,一般不会被轻易扰乱。
前人的经验,也是一条路,关键是看走路的人,有没有走向那条路,如果是选择走自己的路,而不是别人的,那么这条路,就不能称之为路,因为路是通达的,要是你走的那条路是死路,那还称得上是路吗?除非你能把它变成活路!
修真界也一样,有着无数的先辈,也有着无数的经验,在深刻的影响着后人,就犹如是一盏明灯,在黑夜中指引着前进的方向,走向那条最终的归路。
他们也一样,此时是一名晚辈,自然而然的,就得去学习前人的经验,听前辈的话,这样才不能使自己感到迷茫,感到没有前进的方向。
所以宝术阁,就成为了他们,在逆道宗里,独一无二的去处,当然!有去兽山历练的弟子,也不在少数,这一类人,大多觉得自己学富五车,能够独当一面,才会选择外出历练,从中找到自身的不足。
昏黄的灯芯,在吸收猪油做的灯油时,不时的发出滋滋声,似乎在拼命地燃烧。
灯光的人影,被拉得很长,映在墙壁上,宛如一尊神明一般,高大且威严。
但他显然不是,因为他的身影,有些单薄,就算是被灯光放大了无数倍,总还是显得瘦小,且修长而已,没有那种高大威严之说。
躺在床上睡觉的男子,似乎并不知道外面下起了大雨,依旧在安然入睡着,不知他醒来之后,发现这惊天的雷雨声,都没有把他震醒,他会不会感到惊奇和愕然。
但可能他不会,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酒鬼会在自己醉酒后,去怪罪某种天气。
王宇的阅读速度,简直是慢的出奇,他很久很久才会,翻阅一页,完全不是他当初读书时的样子。从小打读圣贤书,无论如何,也不会慢成这样,简直是比耕地的水牛,还要慢上了无数倍!
油灯里的灯油,此刻只不过是燃烧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足以燃烧到天明了,但就是不知,能否燃烧到那场大雨停歇下来。
这场大雨,来得突然,也来的诡异,不知道会在何时,才能云淡风轻,雨后见阳。
逆道宗的最高峰,落阳峰上,站着一个灰衣长袍的老者,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丝毫的光彩,静静的遥望远方,不知是看向何处,就仿佛是带着死意一般,在命运的最后关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安静的等待着死亡。
就连他颌下的几缕长须,他都没有去整理,任凭长须摆动,随风招展。
虽然是这样的光景,但老者身上的衣服,却是干如柴火,没有受到半点雨水的打湿,似乎天上掉落的雨,在即将降落到他身上的时候,被莫名的不见了!
这时,一道白衣的身影出现,同样是一名老者,只是这名老者,面色有些凝重,脸色显得不太好看,并且在过来的时候,似乎很着急,以至于他在大口喘气,与平时的那种稳如泰山,不急不躁的状态,相差甚远了些。
看出了老者的焦躁神色,灰衣老者得目光,陡然变得如死鱼一般,说道:“天,真要亡我逆道宗吗?。”
听到灰衣老者的话,鹤大长老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自言自语,说道:“刚才我已看了,确实是老祖的预言之一,这预言暗示着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魔者的出现。”
“只是我有疑惑,老祖的另一个预言,并没有在此子身上出现,为何会三月大雨,水淹新水国?”
“如果真是天要亡我,又何必要拉上一国的凡人和百姓呢,这样岂不是违背天理,天道何在?”
“天道不是护佑生灵,保护众生的的灵者?难道天道真的无道?那么传说中的仙者,为何没有干预?”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说道最后,鹤大长老的表情,有些悲愤起来,语气里还带着哽咽,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糖果被抢后,感到无能为力,只能哽咽的哭泣。
呜呜的风声,和漂泊的大雨,也在无情的回应着他,这场数千年难遇的大雨,自今晚开始,将彻底淹没新水国,残杀一切生灵,就连是凡人,也不会放过。
对于这场大雨,做出反应的宗门,并不只是逆道宗一宗,还有着大大小小的其他宗门。
诸如新水国的残云宗,欧阳家族,海神宗,司音峒,这四大门阀,都做出了强烈的反应,各个高层云集,召开了前所未有的高层密会。
在新水皇宫的帝王大殿中,坐着一名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虽是天华大陆的边疆小国身份,但中年男子表现出的气质,丝毫不弱于帝王之象,更隐隐表现出了,压人一等的紫气。
欧阳云面色有些阴沉,他本来早已入寝,与皇宫里的杨贵妃,正在浓情蜜意,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搅得冷冰冰的心烦,尤其是看到堂下乱哄哄的众人,他的脸色,不由得难看了许多。
“聒噪!”
欧阳云狠狠丢了一个奏本,砸入堂下的众人,立刻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去置疑这名皇帝的怒火,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砍头台的下场。
过了数息时间,一名老者才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恭敬的向着欧阳云跪拜,然后带着几分,慌张且又哀伤的语气,慢慢的陈说起来。
“皇上,臣等也不愿深夜惊醒陛下,但事关重大,臣乃本国星象星官,今夜臣在夜观星象时,突下大雨,甚是感到疑惑不解,于是臣去查阅了前人留下的星象解说,发现这是一场旷世劫难啊!”
欧阳云微怒,对这老臣的说法,感到不满。:“什么旷世劫难?你倒一句话说完,别给本王打什么哑语。”
堂下的老臣,连忙称是,一口气全部倒了出来,而其他站在一旁的重臣,不管是主掌农畜,还是水利,山川,矿冶的朝廷重臣,在星象官说完话后,也纷纷上表陈述,述说着他们发现的异象,希望朝廷拿出救世的举措出来。
诸如此类的话,在其他的三大门阀里,同样出现,只不过他们是修真门阀,并没有像新水皇宫那般,还有着凡人一道一道的上表陈述,而是直接各大长老和宗主,召开本门大会,决定出了应对举措。
第五十章 :怪异的圣人
这个年轻人,自王宇发现他以来,他就一直低着头,埋头将自己扎在书堆里面,对王宇站在他的身后,并且默默观察,他也是浑然不知,就好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一直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有时候,在看到某些兴趣之处时,就会自己咧嘴一笑。然后喃喃自语,但也有时候,看到不开心的地方,就会青着一张脸,严词批评书中的人物。
但更多的,是他对书中的见解,他在看到某些有意义,和某些不对的地方,就会自己一个人,细细的呆想半天,然后喃喃自语的说着:“这才是对的,这个人的说法有错误!!”
由于他一直低着头,所以王宇,并没有看到他的面孔,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暗自揣摩这个人的长相,想必能够有如此见解的人,应该是一身书生气息才对,面貌也就相对,有些可亲似了。
在做了一番思考后,王宇终于下定决心,去找这个年轻人,问个清楚,看他是不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如果只是一味的观察,以他的修为和见识,是绝对不可能,从一个人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的。
想到无果,王宇收起心神,才慢悠悠的走上前去,然后站在了年轻人的旁边,略一抱拳的问道:“敢问这位仁兄,可是那话音之人?”
出乎王宇意外的是,那年轻人听到王宇声音,只是怔了怔,并没有立即抬起头来,看向王宇,也并没有对他说出什么话,而是等把书上的那一页内容,完全给仔细看了一遍,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王宇,沉声道:“你终于来了?”
等到年轻人抬起头来,王宇这下才看的清楚,这年轻人的面孔,似乎与自己当初想象的那般,区别大了很多。
这是一个完全看不到书生气息的男子,他的面孔上,长着一些掉渣的胡子,就仿佛是还未耕作的农田一般,里面长着残次不齐的杂草,稀稀疏疏,但又显眼。
而且这男子,就连双鬓的头发,也是未做梳理,而是很是随意的挂在耳郭上,模样看起来有些糟蹋。
但即便如此,王宇对眼前的这名男子,也没有生出半点嫌弃,更隐隐觉得,这名男子,似乎很不简单,除了他心中对这名男子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和兴奋以外,再无别的。就连刚才男子对他的怠慢,他都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而是收起抱拳的双手,对着男子微微一笑,淡然道:“在下愚昧,竟看不出阁下一直都在这里。”
年轻人没有怪罪王宇,也没有讽刺王宇,而是在王宇说完后,他伸了伸懒腰,才慢悠悠的说道:“哎,我若不想,谁能找到我呢!”
这句话似乎有些玄妙,似乎是在表达着自己的一种自信,又仿佛是在表达一种叹息。
但王宇只是略微想了一想,并没有深究这句话,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