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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样子可真颓废。”我对天使说道。
“嘿,你这是骂自己呢,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模样。”天使瞪着我。
也是,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你就好好体验一下我的生活吧,我先飞了。对了,咱互相体验多久?”
“半月。”天使答道。
“那我飞了。你记住,你现在是山东经济学院04级工商管理的一名大学生,叫王宝强,住在7号楼616宿舍。”
“嗯,我记下了。”
于是我俩相约半月后再见,我便飞走了。之间路过一条小河,我看着自己的影子,太美了。
我在云中自由穿梭,第一次觉得生活如此美好。
半月后,老地方相遇。
“你的生活我受够了,真不像人过的日子。”天使一见我就抱怨道。
“怎么了?”
“别的不说,单说找工作,就够我受的。这半月我跑了好几个招聘会,没见到自己太喜欢的企业,不喜欢的企业,我也不太想去,但这样也不是办法,前天,我妈,不,是你妈,给我打来电话,问最近怎么样,我说还没找到工作。她就在电话那边一个劲地叹息。搞得我很忧郁。”
“我妈也是为我考虑,毕竟,她儿子没找到工作,她心里也不好受。不过我觉得你对找工作也别太苛求,先找个活干着呗,先就业后择业。”我劝道。
“也不太好弄。”天使摇头道。
“行了,你的生活也不怎么样。一开始我觉得你的生活挺好的,想怎么飞就怎么飞,飞过白云,飞过森林,多有情趣啊。可不是这样,因为这种自由飞翔的机会并不多。我去的第二天,上帝就给我分派给一项艰巨的工作,让我游说西天的佛爷们,给他们办会员,让他们定期到瑶池洗浴,还有天使伺候。本来我以为这事儿挺好,有漂亮的天使伺候,那些佛爷们不乐疯了?可实际上,业务不太好办。”
“你也发现了?”天使笑着说。
“是不太好弄,或者说,相当难弄,那些佛爷们也是,不够爷们,要是我是佛爷,肯定早成了会员了,就冲着有天使伺候这一条。”
“你可真不正经。”天使笑我。
“我姐姐,不,是你姐姐,那个叫莲花天使的,因为半月没有拉到一个客户,差点被上帝炒了鱿鱼,最近她可是老哭,搞得我都快神经崩溃了。”
“怪不得最近老下雨。原来是姐姐的辛酸的眼泪。”天使叹道。
“怎么样?咱是现在交换身份,还是再体验一段时间?”我问。
“行了,差不多得了,我可是对你的生活相当厌倦了。”
“我也是,现在我才觉得天使也不好当。”
“你才发现啊。”天使笑道。
“嗯,除了有一双翅膀可以任意飞,其实也不是任意飞,因为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时间可以玩。”
“你的生活也不好。没招聘会时,我就躺宿舍看书,你看你借的都什么书呀,连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操论》都借来看,我可不喜欢。我现在才觉得做天使不错。我想变回来。”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给她开玩笑。
“你敢!!”
“开玩笑,其实你的生活我也厌了,不好玩。除了一双翅膀,还有点儿意思。要不,你把翅膀给我留下吧。”我恳求道。
“想的美!那我怎么飞?别愣着了,快从树上飞下来,咱赶紧变换身份。”天使催我道。
于是我从树上飞下来,天使牵着我的手,转了几个圈,我又变回了自己。
我跑到小河里一看,又是自己了,“哎,虽然天使的生活也不怎么样,但最起码每天照镜子时,可以有个好心情,现在又成自己了,可真不太好。”我咕哝道。
“呵。别拍我马屁。”天使笑道。
“没,我是说真的。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再见?”
“会,我们每周日都休息,没事时我就找你玩。好不好?”
“那敢情好。”
“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要飞走了,以后再见再聊。”
我拉着她的翅膀,不放开。
“我舍不得你走。”
“嘿,怎么像个孩子,呵。”天使笑我。
“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一定来找我玩,我生活老枯燥了。”
“放心。你也要好好找工作,虽然人生充满了种种变数,但你仍然可以在不幸与幸福中进行选择。”
说完这句话,天使就飞走了,我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终于慢慢消失在云层之中。
嗯,咱得听天使的话,今天下午学校有个企业来招聘,我要去看看。 。 想看书来
不去西部,就回家乡
现在大学生支援西部的通知已经下来了。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报名。
当然,我去西部并不是为了将来考研或考公务员加分,我也不想考研或考公务员了。有朋友对我说:“宝强,你既不考研,也不考不公务员,还要到西部去?不是很傻吗?” ,我不同意这种看法。人一直要工作到60岁才退休,从大学一毕业就开始工作,为生计而奔波,我总觉得早了点。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工作,我们应该趁青春的热血尚未冷却,多出去闯闯,见见外面的世界。如果一毕业,就赶紧找工作,缩在一个城市里,就像乌龟缩进壳里,我总觉得没啥出息,毕竟,生命的内涵比这丰富的多,我们应该让它发挥出最大价值。
我当然知道西部很苦,很穷。可是难道我去西部是为了身体的舒适么?(这话说得有点儿崇高,连我自己都有点儿不太相信了)。在我眼里,西部充满着异域风情,沙漠,孤烟,草原,蓝天,杨琴,漂亮的维吾尔姑娘,哈密瓜,葡萄,西风,给人一种狂野不羁的男儿豪情感。让我想起了唐朝的边塞,男儿只有血战沙场,才能体现自己价值,现代社会,到西部去,才能让豪情得到舒展,不然男儿的热血该要凝固了。
我承认,我对西部的认识是过于浪漫和诗意了。实际上,西部远远没有我想像得这样充满温情与浪漫,但也绝对没有一些朋友说的那么凄苦与悲凉。毕竟,任何事物都是辩证的。在城市里工作,就不苦了吗?更苦。因为城市里工作是精神压力大,是精神方面的苦,而在西部,只是物质相对贫乏,只是身体受些苦而已。现在人怎么把身体放在第一位呢?当有人为了精神,而放弃身体的舒适时,竟然遭人嘲笑。让我真搞不明白。看来时代跑得太快,我是跟不上了。原来我一直天真地以为,是我灵魂跑得太快,这个时代跟不上了呢!
现在,且让我先幻想一下在西部的生活场景吧!!
诗意篇:
我来到新疆是到一个小学教孩子们数学。这点先不提。
夏日黄昏,夕阳西下,落霞满天,微风轻拂着我的脸庞,让我感觉舒爽和惬意。和一个维吾尔姑娘手牵着手一起漫步,面朝西坐在草地上,夕阳斜照在我们脸上,仿佛置身人间幻境。
晚上,我到买买提家,他爷爷都塔尔弹得特好。我跟着爷爷学了两个月,终于弹出了一手好琴。
没课时,就到处走走,跟着牧羊人学学新疆民歌。看着羊群满山坡跑,躺在草地上,跟牧羊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看着白云在蓝天中自由地飘荡。
晚上,感受着西风的狂野与粗犷。
由于我教学十分认真,对孩子们又好,当地人对我的印象十分好,时不时地就请我到家里作客,还不时送点东西到我宿舍。
一年后,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块土地,于是,我扎根新疆。
现实篇:
芳芳敲门进入我宿舍时,我正在给朋友发短信。发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发送出去。我抬眼看了看外面的信号塔,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这儿的信号这么微弱,短信竟然发不出去,我看着手机,它上面的信号显示只有一个格。
“干吗呢?” 芳芳进门后,径直坐在我床上。
“给朋友发短信呢。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发送成功。”我无奈地说。
“很正常。这儿的信号弱,上次我给同学发仲秋祝福短信,提前一个月发的,结果他们仲秋那天恰好收到。”
“不会吧!”
“真的,哎,告诉你个坏消息。”
“什么?”我竖起耳朵。来到西部支教后,我收到的坏消息已经够多的了。
“工资又减了,减成200了。”
“不会吧!!”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差点跳了起来。原来已经减了一次工资了。其实名义上是没有工资的,只有补助,但不论是工资,还是补助,只是形式不同而已。刚开始时,补助是800块,后来减到400,现在又减到200,说西部不发达,要我们每月拿出一部分钱来捐给当地人,让他们改善生活。当地人的生活水平是上去了,我们的生活水平却下来了。前段时间,我刚给家里要了800块钱,用以改善生活,我爸妈现在在村里都快抬不起头来了,人家的孩子还没毕业就开始挣钱了,而我毕业了还给家里要钱,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们学校到新疆支教的学生很多,芳芳恰好跟我分在了一个学校。女孩子吗,满脑子全是浪漫和诗意。可以说,我俩是抱着同样的幻想来到新疆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芳芳歪着头问我。
“无论如何,不能再给家里要钱了。得想个办法。”我望着远方,陷入渺茫的幽思。
晚上。月光如水。清风徐吹。
农家瓜田。周围一片静谧,蛐蛐声在耳边回响,声音时大时小。我和芳芳蹑手蹑脚地爬进了瓜田。
“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别给经济学院丢脸。”芳芳有点儿不安。
“丢他妈的头呀,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还考虑丢不丢脸?要不,你回去,反正我偷的瓜可不给你吃!”我说道。
“爬都爬进来了,还怎么出去?袋子带了吗?”芳芳小声问我。
“孔子说:‘君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能不带工具么?瞧,在这儿。”说完我拿出一个大袋子。
“这么大?”芳芳吃惊地嘴巴都成了O型,“这得装多少瓜呀?咱低调一点儿,别太过分了。”
“偷少了不够吃的。我觉得这一袋子,最多只能吃四五天,以后还得来偷。”
“还来呀!”
“不来吃什么啊!别废话了,咱抓紧时间行动吧,我打听过了,那个维吾尔老头今天晚上喝酒去了。这儿没人看守。”
于是我和芳芳开始行动,不一会儿,就装满了袋子。由于瓜太沉,我俩抬着才到了学校宿舍。中间还休息了几次。然后在我的怂恿下,我俩返回瓜田,又偷了两袋。
上大学时就喜欢新疆民歌,现在来到这儿,终于可以学一学。我找到一个维吾尔老头,想拜他为师。
“你有钱么?”老头用生硬的普通话问我。
“您是我师傅,我理应孝敬您一下的。可现在我真的没钱。就说我们这些来新疆支教的学生,刚开始一个月补助800块钱,现在只有200块,剩下的不全给你们改善生活了吗。”
“那我不管,想要学琴就得拜师,拜师就得交钱,这是学费。”老头继续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
“这样吧,大爷,钱我真的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做点事。”
“什么事?”老头竖起狗一样的耳朵
“您不是哈密瓜老被人偷吗!我可以给您想个办法,保证以后没人偷您的瓜了”
“是吗!你说说,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我不能告诉您,但我可以保证,以后您的瓜绝对不会再被人偷了。”
“怎么,你想看瓜?”
“比看瓜还管用。”
“真的?”
“您要相信我。”
“你保证?”
“我保证。”
“好,我教你琴!”
谁料芳芳偷瓜上瘾,往往床底下的瓜还有好几袋,她就拉着我去瓜田,她竟然说当月色如水,清风徐吹时,两个人一起偷瓜好有诗意。我告诉她,最近我正在学琴,不能再偷瓜了,等我把琴学会,再去偷。
但牛人也有失手的时候,我把琴学会之后,就把对维吾尔老头的承诺抛到脑后,又和芳芳去了几次瓜田。一次我们刚把那袋瓜吃力地抬到宿舍门口,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要不要帮忙,帮你抬进宿舍?”我正打算说谢谢,月色下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前。
“我早就料到是你们干的了!”老头抓着我的衣领愤愤地说。
“大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一个月200块钱,根本不够花的,偷点瓜算是改善生活。”但老头根本不听我们解释,把这事捅到了党组织,我们受到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