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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成了野人
那天晚上,我早早地爬上床。月光如水般轻柔清澈,似我恬静怡然的心情。那晚我睡得安详自在,像个婴孩一样,脸上写满宁静与自得。
第二天一大早,舍友大呼:“宝强不见了!!”。他们已经习惯一觉醒来看我懒在床上,突然发现我不见,这让他们感到恐慌,于是他们一致认定我是丢了。山经校园平白无故地丢了一个人,实在让人费解,此事迅速在校园里传播,震惊学校高层,并且成为当日齐鲁晚报的头条。
第三天,警察找到我的舍友,做了笔录。
第四天,我的家人和朋友在济南大街小巷张贴满了寻人启事。
第五天,中央电视台《走进科学》栏目组进驻山经。这么蹊跷的事情,如此绝妙的素材,《走进科学》自然不会放过。节目组带着我的舍友踏遍济南,也没有发现我的踪影。与此同时,在我家乡德州,我的家人和朋友踏遍德州,也没发现任何线索,事情陷入僵局……
第六天,很多朋友开始在我的校内网上留言纪念。有纪念的(我实在还算得上一个不坏的朋友,因此他们希望我能重返他们视线);有耿耿于怀的(因为我借了他们的钱还没有还,因此他们迫切希望我赶紧现身);有追悔莫及的(早知道宝强消失,就提前问他借点钱了),一时我校内人气大增,许多朋友流下了或真诚或半真诚的泪水,我的校内顿时一片汪洋……
半年过去了,没有任何线索,家人及朋友的伤心自不必说。
50年后,2058年。人们在经济学院附近的燕子山上发现了野人。
据目击者介绍:当时该野人衣不蔽体,头发蓬乱,眼珠沉陷,胡子修长。当时他还被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鬼,后来他壮着胆子同那野人打了声招呼,野人也连理都不理。
此事引起了社会学家的兴趣。就在燕子山上发现野人的第三天,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的专家就亲赴燕子山,随行的还有大批国内外记者
下面是新华社记者的报道:……该野人由于长期不与社会接触,语言功能已全然丧失,专家与其沟通出现了严重困难。非常有意思的是,这位野人竟然不怕生,按常理推,与社会长时间隔离,突然间碰到人群,会有相当地不适应,之前遇到的几个狼孩皆有这样的症状,但该野人却一点儿也不局促,记者看到他眼神和缓,气质淡定,举止从容,笑容干净,感觉他像梦境一样缥缈,又像生活一样真实,如此亦真亦幻的举止颜容,颇有古时智者风范。
无论专家说什么,该野人总是淡淡地笑着,不发一言。但当专家无意间说出“大学生”三个字的时候,野人情绪竟有些激动,似乎有话说。于是专家们都竖起狗一样的耳朵,希望能听到什么良言警句,不少记者也赶紧掏出笔和本子,满怀期待地盯着该野人,目不转睛,防止自己一眨眼的功夫,野人就从他们眼前飞走不见。但半天却什么也没听到,于是众人失望地耷拉下耳朵。记者分析,该野人语言功能尽丧,想说话却已是有心无力。据专家推测,该野人成为野人大约在50年前,即2008年左右,那时该野人应该在22岁左右,正值青春旺年,很可能是名大学生,不然不会对大学生几个字眼如此敏感。记者后来在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的资料馆里调出资料查看,发现我国2008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物价飞涨,通货膨胀,股市动荡,楼价虚高……教育方面,高校扩招的负面影响此时尽显,多年的扩招让大学生就业相当艰难,这样的情况下,很可能这位偏激的大学生产生了极其悲观的念头,到山里当了野人。
在该野人身上,记者还发现了一位妙龄少女的照片,照片上的姑娘笑容甜美可爱,干净明朗,灿烂的笑容如花一样娇艳,又像四月的阳光一样温暖人心。后来,记者几经辗转找到这位当年的妙龄少女………如今已是70多岁高龄的老妇人。老太太步履蹒跚,早就坐上了轮椅,她凝望着照片,一语不发,突然眼泪汨汨而出,一发不可收拾:“不错,照片上的人是我。以为他早把我照片扔了呢,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边。50年了,太不容易了……”老人说到这儿,已是泣不成声。老人还补充说,野人叫王宝强,山东德州人氏,是她的同学,两人谈过一段恋爱,后来由于某种原因被迫分手,但她一直没有把他忘记。记者看到,当老太太说到最后一句时,躺在病床上的他的老头,眼睛突然睁得老大,似乎想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记者以小人之心揣度,如果她老头还能说话,肯定会大骂起来,毕竟精神上的绿帽子比肉体上的更无法容忍。
当年的妙龄少女如今已成耄耋老妇,而英气风发的少年却流落荒山,沦为野人。记者再三请求老人为记者讲述当年他俩的那段感情往事,老人缄默不言。后来记者再三请求,老人低声告诉记者,为了她老头的健康考虑,她思虑再三还是选择沉默,防止她老头一时情绪激动,撒手人寰。这位老妇人和该野人既是同学,那会是什么样的同学关系呢?四个答案:A 小学同学B 初中同学 C 高中同学 D 大学同学,编辑正确答案,移动发送到0818700,联通用户和小灵通用户发送到00818700,就有机会赢得精美大奖一份(资费1元/条,不含通讯费)
据悉,日前,宝强的家人正赶往济南。关于该野人,我们仍有诸多困惑:他为什么会成为野人?50年来,他是如何度过的?他的语言能力还能否恢复?他是野人还是智者?是愤世嫉俗的浪子还是悲天悯人的仁者? 他与那位老太太当初为什么选择分手,既然两人依然相爱?照片背后又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故事?本报将作追踪报道。(新华社记者 王小傻 济南报道)
上当记
前几日;我正在经济学院的公交站牌处等车;碰到一个要饭的老太太,七八十岁的样子,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给了她一块钱,正要走,她把我叫住:
“先生留步!”
我停下来,望着她,不知道有什么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大四的学生,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来到她面前,蹲下来,望着她。
“看你穿得挺正式的,应该是去找工作。所以我猜你是大四的学生。”
“您猜得没错,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有些忧愁。
“看你心肠还好,我可以帮你。”
“您说。”
“沿着经济学院一直往上走,走到浆水泉,那里有一个老道,姓张,他可以帮你。”
“那我怎么找到他?”
“到了浆水泉,你只要问一下,没人不知道他。”
“这么出名?”这个张老道如此出名,我竟然没听过此人大名
“嗯,是很出名,他经常在附近吃饭不给钱,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他。”老太太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他还能在当地混下去?”我有些疑惑。
“人家有才啊,要不,早就被打死了!你去找他时,记得带20块钱,算是咨询费。”
“那我不去了,我没钱。”我站起身正要走,老太太拉住我胳膊。
“别介呀,也许他看你有资质,不收钱也说不定呢!”
“您不是‘托’吧?”
“小伙子,瞧你说的,我看你心地善良才帮你的,你爱去不去!”老太太有些生气。
但我急着去招聘会,也没理她,下午回到宿舍,我才想起这事儿,寻思着也没什么事要忙,就去了浆水泉。
“张老道住哪儿?”我问一个正在坦胸露乳给孩子喂奶的妇女。
“往前走,第三个过道左拐,右边第四个门就是。”
我进门时,张老道正在啃着鸡腿,我说明来意,他把鸡腿放下,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进屋拿了一个信封,递给我。
“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太感谢了!”
“准备什么呀,都是复印的。”张老道低声咕哝道。
“您说什么?”我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拿回去好好看看吧,对你肯定有帮助。”
我道了声谢,正要离去,张老道抓住我胳膊,“20块钱还没交呢!”
“可那个老太太说如果我有潜质,可以不收钱啊。难道我不够聪明么?”我疑惑道。
“你是很有潜质,可这钱不是给我,而是捐给灾区,你不知道现在缅甸正在闹灾么?”
我交了钱正要转身离开,听见张老道在后面说道:“信封到学校再打开,否则有什么不测,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我出了门,可走到半路,就忍不住打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第一页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把现实当梦境,当梦境当现实,你就会很快乐。”我合上信纸,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张老道说得有道理,又打开第二页纸,上面写着:“如果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那么肯定同时他给你打开了另一道门。”这话说得好,我最近找工作相当不顺,上帝给我关上的门太多了,也就是说他给我打开的门也有很多,可我为什么找不到呢?看来我还没有仔细寻找。
我又打开第三页纸,终于进入主题,上面写道:“想找到好工作吗?如果想,请看下一页;如果不想,回前页。” ,于是我又翻开第四页,只见上面用大字写着这么一句话:“要想工作好,心态很重要!!”除此这外,上面就别无他字。我这才意识到上当了,于是赶忙返回浆水泉,张老道的大门已经锁上,我气愤地踹了几脚,骂了几声娘。来到村口,见那个妇女还在坦胸脯露乳地给孩子喂奶,便上前询问:“阿姨,你知道张老道去哪儿了吗?”
“刚才我看见他提着很多包裹,走了。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
我颓唐地坐下,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时不知所措。
后来,我又到浆水泉去了几次,再也没见张老道的身影。在我们学校门口要饭的老太太的身影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昨天出去吃晚饭时,又看到那个老太太在路边乞讨,我冲上前,一把抓住她衣领:“就知道你是‘托’,走,跟我去派出所!!”
“别这样,我们也是生计所迫呀,给条生路啊……”
“那个张老道是你什么人?”
“是我老头。”
“你们骗谁不好,偏偏骗我,我是一个还没有找到工作的穷大学生,处境不比你们好多少……”我放开老太太的衣领,声音有些哽咽。
“小伙子,你也别太难过,难道那几张纸,对你真的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么?”老太太和蔼地问道。
“也不是,头两句话说的还有点道理,至于大学生找工作的诀窍,竟然说‘要想工作好,心态很重要’,这不是废话么?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啊。”
“你说得不对,”老太太望着我说,“当然,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并不是人人都领悟,现在大学生不太好找工作已是事实,你也是,心态这么高,非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又有发展前途的,哪儿这么容易?”
“你怎么知道?”
“要不你现在早找到工作了。小伙子,我劝你,先找个工作干着,喜不喜欢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薪水还可以。要知道,刚毕业,你还没经验,必须要学会随波逐流!”
我对老太太新颖的观点颇感兴趣,问道:“您具体说说。”
“只有随波逐流你才能学会游泳,才能在社会的大浪中不被吞噬,不被淹没,只有你学会了游泳,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往哪儿游就往哪儿游,才能找到自己的一片海洋。”
我沉默着思索了片刻,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老太太见我不说话,问道:“你家是哪儿的?”
“德州。”
“德州哪的?”
“禹城。”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我能帮上你了,在禹城汽车站附近,有个叫老妈妈的饭馆,里面的老板娘姓宋,人们都叫她宋大脚,你可以去找她。”
“休想再骗我!!!”我差点跳了起来。
“习惯了,谎话脱口而出。那个宋大脚是我侄女。”老太太不好意思地说道,“行了,小伙子,看你也不容易,这20块钱,还给你,祝你早日找到好工作,我先走了,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对你应该有好处。”老太太说完拿着她的乞讨的道具蹒跚着远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流中,消失在车水马龙中。
远处夕阳如血,落霞满天。 。 想看书来
与我家的那只流氓猫闲扯
夕阳已经落下去,西天一片金黄。
几只小鸟在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