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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里朴实的农民忙碌而充实。她想。最美好的生活莫过于此。真实。充实。善良。不违心。
农民是世界上最纯朴的。也是活得最没啥烦恼的。她一直这样认为着。
农民情节也是一种解不开的结。它只扎在热爱生活,精致生活的人心。
这样的人也只有自己和朴夕。有时她的想法总是极端得近乎荒谬。
绕着。上坡。上坡。上坡。
下坡的一瞬,上坡却好像成了永恒。
线段与射线差的不是一个端点。而是一段空间上的距离和时间上的永恒。
时差。不巧。心一。
她扣了扣门。
同学。请问朴夕住这吗?
是的。不过他已经走了几天了。
谢谢。
一纯关上门。没再问下去。心想。
这小子。长不大的小孩。肯定跑去找我了。
我暂且住下。这里适合创作。
行到海边。找了间小木屋。租下了半个月。
华丽如白宫般的校门,朴夕视而不见。飘过。飘过。只见衣角的轻扬,和那身后咯咯响的碎叶。
味道。香而不纯。胭脂俗粉。远不能和小城镇的稻香并论。
过道。教学楼。樱花湖。宿舍区。
同学。你不能上去。请登记下。
好的。我找一纯。
一纯。是不是那个面容清秀,笑容干净的小女生啊。
是的。是她。麻烦您帮我叫下,好吗?
她前些天挎着个小包,一脸灿烂地寄了单车,登记后,走了。好像说要出去半个多月。你来迟了。
正当那阿姨还要再问时。朴夕的谢谢已放在空气中,人不见了。
一纯你去哪呢?找我去了。嘿嘿。
也好。先去看下攸阿姨和那一群小可爱。
这是一个少了手迹的年代。短信。邮件。QQ。成了一种原始的替代。
科技的高速使人变得慵懒。情感也变成了一种一次性快餐。
一纯与朴夕却执着地向往着原始。一如既往地违背着唯物哲学。
信。信。表达人言。如其意般,彼此相信,所以写信。
手机。电脑。新鲜的名词。时代的快餐。不排斥。不喜欢。
一摞的信。每每可以看着一份份心情。信纸放在手心一刹的感觉是那样的实在与美好。
纸香。笔迹。言语。
原始。真实。生机。
攸静。孩子们。我回来了。
朴哥哥。小可爱红扑扑,稚嫩,滑如溜冰场的脸。写着一种小孩特有的天真与无邪
攸静。那安静而质朴的面容上已悄然多了几条细小的纹路。浅浅地。
夕。放假吗?好久不见。还是那般帅气。
没。想你们了。小可爱们都长高了。静。你辛苦了。
不。不会。我跟他们一起年轻。
呵呵。呵呵。
笑容绽放。
玩具。飘泊。着落。
人群中无家可归的小孩对玩具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抱着小娃娃安睡。已成了一纯和朴夕不变的习惯。他深知。
画板。一路的风尘。
她喜欢那种味道。尘。是一种自然的厚爱。
人若浮尘。她想。
晨。暮鼓晨钟。钟声。日出。
白纸。黑白。用两种极端的色彩表现一种七彩的凝聚。
她向往。亦做到。
暮。原野。村夫。放牛。空旷的天际是日暮的西沉。
没有落漠的脸。只有不拘的心。
潮。浪。堤。坝。
透明的蓝天。沉默高远。
谁曾这样唱过。笔所及,目刚至。心作画而非眼。
音乐(许巍)。
当心中的欢乐,在一瞬间开起。
我想有你在身边,与你一起分享。
她想他了。
就这样。一日日残缺着的完美生活。如潮过。
心如潮。生活亦如潮。
落星。坠月。每夜,她想他。剑眉星目。
想念是海底的鱼。想着被捕的网。
想念是天境的鸟。想着被射的箭。
不知。她是否想过火车擦肩的一瞬。
浅纹。一条条。很细很小。悠闲地在攸静脸上轻躺。
稚嫩。那一年。小手牵大手牵出了白发满头。
记得那年夏天。荒草漫天,小男孩牵着小女孩一脸茫然地站着。
墓碑前是杂乱无章的眼泪肆意铺洒。
如刀的风声刮过,咯咯响,仿若干枯的草在哭泣。
天灰。凉意大片的砸下。
天凉?不。是心凉。
人性的可悲化成了他们心中永远的凄凉。
这时一个身影幻过。
她就是攸静。
那时的她很年轻。如水的面容秀气而稚嫩。
从此。他们便在她呵护下快乐地生活。
而今。大家正一起垂垂老去。
小孩。钢琴。画画。游戏。
每天的生活单纯得几近透明。
他想。毕业后的理想就要如此的简单。
幼稚园。笑容。平淡。和一纯就这样简单的过着,重复。
他想到一纯时嘴角总会矫捷地上翘。露出好看的牙齿。
第八天。他早早起来。收拾了背包。走到攸静的房间。
十几年来不曾变过一尘不染,摄影过般的长留。
干净是一种习惯,正如善良般不是偶尔的虚浮。
静。我要走了。找一纯去。
路上小心。
她递给了朴夕一张字条。密集的手纹错落有致。掌心上却不变地淌着阳光。
淡蓝色的字迹上歪歪斜斜地写着。
善良是最高贵的品格。
缓缓地放进包包。闭上眼。若思。
十天。足以对一个地方厌倦。
她写下。
古道的幽深,深深深几许。
可以看到岩石的内里。
岁月的足迹。依昔。
老墙的缝隙,破败地累积。
可以透视千年的流离。
年轮的洗礼。情依。
繁华落尽。一切终归一个淡字。
水火交织,平而淡。那是一份心情。
如水之心。
粘而透明的液体下,她沉封下了十天的心情。
信。走的是人,留的是信。
依旧的路口。依旧的站台。依旧的背包。依旧的目的。
依旧的错落。依旧的错过。依旧的班车。依旧的行走。
夕。你的信。
纯。有人来找。
两句话。两个人。
他笑。
她笑。
清澈如水。
科技时代。现在人略显悲哀。
少了那份天地间自然的安排。
红色属于大一。因为它热烈。
如水般的透明无色却属于大二。平淡轻柔。
而大三呢?
也许它是灰色。有人说。
颓废的颜色是大三的主色调。
不。是大学的主色调。
朴夕却不这么认为。它觉得大三是浅浅蓝。
时有云飘过。或乌云或白云。
一摞摞的信。静静的在枕头旁散发这特有的味道。
淡淡的清香穿透着时空。是彼此感觉的传递。
味道。敏感的双鱼座人对此有独到的体会。
一个人。一个地方。味道是无声的名片。没有装饰地直底本质。
抛开一切表面上的虚浮直达内心的有的也只是那点气味。
她与他便如此。一闻便知。
一个地方。两年的时间不算长。
一个地方。十天的时间却算短。
反感。喜欢。味觉决定地方。
十天的清新。一纯回味了一整个冬天。
十天的笑容。朴夕留恋起那时的童年。
十天如十年。于心。于情。
三年如三天。
徜若空间不能自然地在心里留下什么,时间也只是个单位。
沉寂几年的不安的心,在这个不安份的季节爆发。
大三的六月。人心燥动。
重复的生活,单调得仿若一个模版印出。
床上。网上。手机上。
乏味得鼻子都没有了价值。
他厌烦。
她厌烦。
不巧。必然。
教务处。同样的稿纸上。一样的内容。
他们退学了。红公章与稿纸的亲密接吻,换来了他们一生的自由。
公章。稿纸。
谁与谁不巧的相遇,签下的卖身契。
谁与谁感伤的别离,滴下的黑血迹。
一纯
展信佳。
黑暗与迷茫。我已厌烦。
不洁的扎堆。我不向往
虚假的殿堂。留也无味。
我退学了。过些天就能见你了。
朴夕
朴夕
过多的纷繁,好似重复的平淡。
没有了激情,也少了希望。
因此。我退学了。
回儿童村开始小时候的梦想。
我会等你。静静等你。一直。
不变的一纯
同样的时间写下同样的信。
同样的时间收到同样的信。
淅沥的细雨,滴落在信上。
字迹散发丝丝雾气,却朦不了他们内心的相知。
两天后。某个熟悉的路口。一个温柔的身影在那守候。
守候另一道轮廓分明的温柔。
小巷里挤着一道美丽的风景。
白裙轻扬。长发傲慢地在空中随性游荡。
黑短袖。吮吸着嘴里散发的淡淡柠檬味。
高三后的这一次拥抱久得仿如这巷子的历史。
夕。我想你。
泪水夹着清爽的笑容,散落一肩。
朴夕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眼帘。
纯。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和孩子们,和攸静,过我们喜欢的生活。单纯而明亮的生活。
久违的两只小手越牵越大。三岁牵到了二十三。
一纯不明白朴夕的手为何总是冰凉得仿若寒冰洞里出来般。
但她从没问过朴夕。因为自己也没比她暖多少。
穿过小巷,一条条的小巷波浪般此起彼伏。他们仿若海里的鱼般在上面自由的游着,游着。
十字路口。转过第一个。又是十字路口。
瞬间。一纯一个人站在人行道旁。木然着。只见朴夕狂奔,矫健而好看。
一恍神一刹那。他手里多了一只小猫。那受惊的眼神犀利而诡异。
直盯着一纯看,不时地发出喵喵声。
一纯明白了。善良的他又挽回了一只可爱的生灵。她想起。曾经。
只要见到路旁可怜的人,或残或傻,那破旧的铁碗总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只要见到流浪猫,那猫便从此有了家。流浪对它便成为了过往。
好笑的是他怕狗。从小到大。
纯。你给它取个名字吧。你看它的毛挺白净地,软而细,又梳洗得如此洁净。好可爱。
叫白灵。我喜欢这个名字。
好听。白灵。我们回家喽。
只见那猫发出一声“喵”声。眼神里透出欣喜。
二十岁那年,我们一起退学。一张白纸结束了我们厌倦的生活。呆若木的生活。从此我们当上了老师。是幼稚园的。也只能是幼稚园。此外的一切教育都是束缚身心的。只有在小孩的心灵上自由才能不受束。净土,容不得沾污。
那年的日记中,她曾这样写道。
如花的青春炫烂过,也残酷过。
过早地灿烂是否意味着过早地衰败。答案也仅如空气般。不可捉。
过早的开放却一定会提前凋谢。这是自然规律。
钢琴。近乎疯狂的执着让她理所当然地当了钢琴老师。
写生。有人看内里,有人看表面。写生亦如此。他当了美术老师。
艺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唯美的价值观。从小培养。
一天。一天。日历在发黄,生活却未懒散。
小孩的纯真,无拘地真实。对他们来说亦是一种美的享受。
不时的摇椅上晃着的他们,会一点点回首自己在这小天堂里的一切美好。
是否我们过早的老了。
老年人才会喜欢回忆过去。
老年人才会喜欢坐摇椅。
一纯调皮地说道。
两人都笑了。
片段。画面。瞬间。
这样的词语总能让时间显得苍白,显得那么无力。
没有了长度的时间残忍得可怕。
朴夕的脸一天天没有了血色。原本的白净,淡而无光。
手脚的冰冷。好似太平间过早的保鲜。
一纯亦如此。
彼此都知道那条线不长,甚至很短。
阳光到了尽头,一切显得暗淡。
彼此却从未告诉对方。只知道两个人的手一天天的冰凉。
那天。空气闷。
窒息随时都成了可能。
孩子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