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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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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真幸福”。他不禁感慨。找了片草坪,他坐下,抱着吉它。“同学们,今天我免费为各位献唱。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请各位帮我打听诗人雪藤的消息。”

  说完,一首首轻快的校园民谣洋溢在操场上空。

  掌声与笑脸送走了他一天的疲倦。却不能给他带来一丁点雪藤的消息。哪怕一丁点。

  一天一个学校。免费的弹奏,十几天下来,他的钱快花完了,却没能找到雪藤。常常是听说她在那,明天去她就走了。后天又听说在哪,去了人又没了。有时差的只是一小会儿,可就是这么不巧。

  一瞬的距离有时就是一年,有时却只能留到隔世才能碰面。缘分往往就这么不巧。

  那晚,随便吃了下饭,付钱时,发现钱包的钱只够用一天了。“雪藤,你在哪?”

  第二天,他又回到了老地方。

  只是他的地盘变成别人的地盘。但别人的地盘却经营得冷冷清清。他在旁找了个地方坐下,又开始了过去的生活。

  一辆奔驰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西衣革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皮鞋光亮得像要渗出油似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走到一飞的吉它前。“我找了你十几天了,总算找到你了。“

  “先生是不是有雪藤的消息?”他放下吉它焦急地问。

  “雪藤是谁啊!不认识。是我们老板让我找你去我们酒店弹奏的。”

  “酒店?弹奏?”

  “是的。我找你很久了,你跑哪我就跟哪去,可每次去你都刚好走。”

  “嘿。真不巧。”

  “我们那是豪华大酒店,待遇很高的,小费更多。相信一个晚上赚的可以让你在这摆上半个月。”

  “这么好,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这西大街谁不知道你唱歌好听呢!我们老板来听过你弹唱了。她相当喜欢你。”

  “你们老板。他没多想。那好吧!”说着收拾了东西,跟着那中年人,坐上了奔驰。

  灯红酒绿。这样的舞台,起初他不太习惯。十六岁的少年,过早的成熟。不过与市井弹奏不同的是这里的受众群更有资本。然而好音乐需要的并不是资本,但往往多些资本可以创作出更好的音乐。它可以使他有资本到处寻找灵感。与朴实无华的学生流不同的是底下坐的都是些贵妇,商人。他不知道这些被铜臭熏得失去天然的人是否喜欢他的纯音乐。很快下面的反应回复了他的不安。对好音乐的喜欢是没有阶级等级之分的。

  周而复始重复地弹,使他与吉它可以达到人琴合一,随手弹起都是那样的畅快。行云流水般。物质的丰厚,生活的舒适,他已经很满足。唯一的失望是雪藤,他不知何时才能找到这个曾经的伯乐或是恩人。

  这年夏天,阳光布满了白天的广场,而他却只能在睡眠中看到一点光芒。白天睡,晚上演出。过着一种与月亮同升同落的生活。

  一纸合同,卖下的是他一年的光阴。

  红玫瑰。一枝。就一枝。每天演出的结束,服务员总会送来一枝红玫瑰。

  “先生,这是底下的雪小姐送的“。

  “雪小姐,在哪?”

  “嗯。那桌。”说着顺着服务员的手,跑了过去。

  人走水凉。一杯纯净水压着一张小纸条。

  “如诗般的音乐,如水般的音色。

  我可能要有段时间不能来听你的音乐了。

  执著的走下去,你的音乐会受到更多人观注的。

  雪藤

  “是她,真的是她”。他忙跑出酒店,只见夜色中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跑了过去,拍了下肩膀,喊了声雪藤。

  那个女孩转过身,一脸的惊异。

  “对不起,认错人了”。当他一脸沮丧地往回走时,从角落里跳出个女孩来。

  “嘿,找我呢?”

  他恍过神来,“雪藤,你终于出现了”。

  “是呀。惊讶吧!”

  “嘿。你知道我在找你啊。”

  “是的。不过明天开始我就得在医院里过几周的单调生活了。”

  “怎么呢?生病了。”

  “你看”。说着指着自己左眼。

  “没什么差别啊”。

  “你没发觉少了点什么吗?”

  “睫毛”。

  “对,还有瞳孔放大了”。

  “会疼吗?”

  “不会。不过过几天要手术。”

  “那我能去看你吗?”

  “可以呀”!

  “我在市医院十一楼。嘿。走了。拜拜。”

  “拜拜”。一飞还有好多话没来及说却先道别了。

  夜的街,一片清冷,而雪藤走时的背影却给她带来了一整夜的温暖。

  此时行走在路上的雪藤却想到一句。“君在街之头,我在街之尾,一起离去,一起回味。”然后对自己做了鬼脸,一脸灿烂地离去。一条白裙,一束小辫,整齐刘海,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刻两刻三刻…,一飞躺在床上,兴奋着,睡觉对他来说显得浪费。失眠的夜显得格在漫长,阳光像大牌的歌星般迟迟不肯出场。他只能等着,想着,时不时像初恋少女般偷乐着。

  钟声撕破了夜的面纱,六点整。

  公车。百转不厌的交通公具。纵然现在的他收入颇丰,但依旧节俭。更是很少打的。

  转了几站,东大街口下车。这是一条热闹的商业街,此时却是萧条一片。走了一小段距离,市医院门口,门还没开。他站在那静静地望着十一楼,傻傻地望着。

  楼上的雪藤也早早地起来站在阳台往下看。某一秒他们的视线在空中汇聚成一点。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口张开又闭上。只因太早会吵着他人。

  街上开始有序地重复起一向的生活,路人过,公车停,小贩四处晃。他在一旁看着市民朴实有序的生活,看着大家的忙碌,对这个城市越加的熟悉。他不禁发出了不属于他这年龄应有的感慨,“每个人都很不容易”。

  探望的时间到,八点多。自动门开,看门的保安还在揉着嵌着睡意的眼。对着一飞笑笑说,“小朋友好早”。

  一飞也对他笑笑回道:“叔叔早。说着迫不急待地跑了进去。“

  电梯门口,一身白裙,幽雅的气质在那散发。

  “早啊”。雪藤眼神神秘的看着他。

  “早”。一飞一时脸红,像个害羞的小男生。

  “走吧。我们出去走走。我就今天还能出去,明天起就只能在里面受折磨了。”

  “好的。我们去哪儿呢?”

  “随便。”

  两人边说边向门口走去。一两个小时里东大街空荡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样的人群。

  “我们去吃冰欺凌吧。前面有家肯德基。”

  “好的呀。”肯德基里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调皮的小孩老早地占着位置。因为是周日,小孩比较多。

  “早上好。二位点点什么呢?”

  “我要一杯巧克力味的圣代。一飞你呢?”

  “我要草霉味的。”

  雪藤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可以看到楼下人群和风景。

  两人对视了一会,都笑了。

  “怎么想请我吃冰欺凌呢,不会因为我生病了吧。哈哈。”

  “不是的,是谢你对我音乐的欣赏与对我的关心。”

  你说的是那晚…我都快忘了,你还记得呀。

  “当然,没有你或者说没有你的那晚,也许现在我就不存在或是不在这里了。也不能有现在这么安定的生活。”

  “呵。不讲那些了。我们现在都生活得很好不是吗。过去的就忘了吧。记那么多不累吗。”

  “有些东西是不能忘的,不过,听你的,不开心的都忘了。吃哈,嘿,我吃到两颗草霉哦。”

  “真的假的呀!肯定是骗我的,我怎么从没吃过呢。我还吃了两颗巧克力呢,只是都是化了的。”

  “呵呵”。

  “呵呵”。

  两人都笑了。单纯明亮的笑容在两个十六岁的小孩脸上绽放。

  冰欺凌化了,魔天轮却依旧一圈圈不倦地转着。他们来到游乐园,看过旋转木马上小孩的天真的姿态,看过海底世界的广告,看过一家三口的说笑后,一起选了魔天轮。

  魔天轮。缓慢,一圈圈,绕着绕着……最高点的一刹,也就一刹,也许永远就那一刹。

  一飞多希望时间就停在那一刹。美好的一刹,如果就此结束了他的一生他都愿意。美好的感觉往往就是一刻的记忆,如若记忆不变回忆该有多好。就在这一刹,一飞幻想着雪藤就像一个天使。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适时的离开,又适时的归来。天使的美丽就像童化故事般的唯美,曾以为只想象得到不可能出现,而她却是真真实实坐在自己眼前。

  天使在眼前,风一吹就可以使人忘记了流年。

  冰欺凌。摩天轮。图书城。黄昏的来临,催着他们踏上回院的行程。公交车上,一飞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让了座。雪藤也起身陪他一起站着。手机响……

  “是妈妈叫你吃饭吧”。

  “不是,是阿姨”。

  “嗯。是有点迟了。不过明天起你就不能出来了。”

  “对呀。不过你可以给我发短信。”

  “短信。好哦。”

  同一地方。他挥着手站在路口,直到雪藤走进电梯。

  窗口。由一片风景切换到另一片。电影剪辑般每一辑都各有特点。林夕喜欢变化的生活。喜欢一路上不同的站点写下不同的心情与灵感。而她最喜欢的是自己一句话。没有变化的人生不值一活,一如既往的人不值一交。她喜欢大风大浪的人生,这点似乎有别于一个哲学家应有的平淡的天性。所以她更接近尼采。

  车到站了。窗口满目行旅。她始终想不通的是带这么多不觉麻烦吗。看着那些送别与迎接,她觉得这些人真俗,又不是古代。通信的发达人哪还有什么距离与远别。

  出了站台。举目无亲,有点不知方向。“雪藤你在哪儿呢?对。学校,我就是在学校与她相识的。找着学校找她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找了酒店,放了包包,洗了澡。走出酒店,打了的。“师傅,我到市第一中学”。

  周一的校园,一片生机。似乎周末比上学对于中学生来说更是无聊。

  “同学,雪藤姐姐最近来过吗?”

  “雪姐姐,她好久没来了。前段时间有个弹吉它的也来找过她。”

  “吉它,难道她又改行了。嘿。善变的女孩。算了,我且先自个玩遍这个繁华的都市。边玩边找。”她想着。

  行人是一道风景。一道别样的风景。一个地方的风俗与韵味都写在行人的脸上。她很好奇。每到一地必然静静在坐在某家餐厅,透过落地窗,边品尝美味边观察民风。

  她坐在一家咖啡店。点了杯果汁,坐了一下午。偶尔发呆偶尔在纸是涂涂画画,谁都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服务员小姐都以为她定是个作家,低调的作家。纷纷过来请她签名。

  她一脸莫名地笑着写下了,林夕。更让她诧异的是一写,周围的人都以为是为王菲写词的林夕。可惜了他们不知道那林夕是男的。也许他写的词太女人了。

  时光,消磨起来格外缓慢。迟暮老人缓缓走来,她回了酒店。

  看了会电视,速食文化的年代,电视带动了很多产业的发展,也降低了人们的品味。调了几台,都是一些无聊的人为搞笑,没多久,她就关上了。

  走到大厅。一会儿的劲歌热舞,喧嚣而轻浮。只剩半杯纯净水时,她起身要走。报幕员走了出来。

  下面是本酒店的台柱,吉它手一飞为大家带来一首《那年,我们年轻过》。

  吉它。雪藤。她想起了那学生对她说的话,起了又坐下。

  这歌手好小,这么小就出来谋生。

  那一天

  时光冲逝了我的少年

  你的脸

  和那笑容的甜

  ……

  他边弹边唱着。她默默地听着。

  声音真好。想想自己多年来对恩雅对王菲音色的推崇不免幼稚。有这样的声音在,他们就有点逊色了。我得多住几晚,好好欣赏。看来我来对了,雪藤。

  外面灯火辉煌,里头也没人道晚安。这不是一个适合早睡的城市。夜生活才是这里生活的主弦律。她躺在床上回味着一飞的歌,似乎回忆里的音乐也能起到催眠的作用,那晚她睡得很香很甜…。。

  不巧的不巧,冥冥中是缘分的巧妙。

  一个城市,上百家大大小小的酒店。他的落户她的暂居,竟如此的巧合。

  街道。小吃。庙宇。亭台。古民居。名人故居。

  每地的逗留并不长,但凭借感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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