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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更糟糕了?
怎办?
她以一副无助的眼神望着澈。
澈故意扭头不看她。
她又转向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嘴巴抿得紧紧的,仿佛被人缝上了般。
到底怎么啦?
大家怎么都不说话?
是不是变得太丑了?
眼泪忍不住开始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唉,你还是自己看吧。”麦克马教授拿出一面镜子递给兮兮。
兮兮用颤抖的双手接过来,迟迟不敢照上。
“照吧。”澈在旁轻轻的说。
丑媳妇迟早都要见家公的,是美是丑都已经成为事实了,只有豁出去,看看到底有多丑了。
她咬咬牙,把镜子举到面前,一看,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镜子里面的是她吗?
一个月的不见阳光使她整张脸如刚剥出来的鸡蛋般,白嫩细滑,弹指即破,而原来有胎记的那半张左脸也已经变得和整张脸协调一致了,无论是肤色还是纹理,就好像从来不曾换过一般,只是在接近耳边有一条细细的疤痕,看样子也很快要消失了。
也就是说,她风兮兮终于也有一张白臂无瑕的脸了!
她的心欣喜若狂,如果不是麦克马教授要求她暂时还要压制表情,她一定会大喊大叫起来。
“老娘,我终于变美了!”她含着泪水对在一旁也垂泪的老娘说。
“终于有这么的一天了。”老娘把她轻轻抱在环里,心里的复杂难以言辞。
兮兮伏在老娘的怀里,想到她以前每次一照镜子,就很生气地朝老娘嘟嚷,说她是个贪小便宜的女人,生她的时候顺便要多一块胎记,害得她不能抬头美美做人。尽管,她也知道这些都不是老娘的错,但还是这样埋怨,而爱她的老娘却每次都只好愧疚地对她说对不起。那时候,她真的太不懂事,太任性了。
叮叮咚咚在旁拍着小掌,又笑又叫说:“我们妈咪变成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妈咪了。”
澈在兮兮拆纱布之前,也曾经扪心自问,如果兮兮的手术失败,变得比原来更丑,自己会怎样?
他在脑海里描绘一幅兮兮惨不忍暏的脸,但是,心里却没有任何一丝厌恶的情感,相反,心生怜惜,下定决心更要好好保护她,爱她。
现在,看到她这张白玉无瑕的脸,如果不是怕弄破新长的皮,他真的很想伸手轻轻在上面摩擦着,爱昵着。
兮兮从老娘的怀里台起头来,满怀期待的望着澈,问:“我还丑吗?”
“你从来都不曾丑过.不过,现在更美了。”澈真心的说。
“你以前是不是因为订厌我脸上那难看的胎记而不想抬头看我的?”兮兮忍不住把藏在心里的说出来。
“啊?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澈有点惊讶的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总不肯正眼看我?难道不是因为我难看?”兮兮追问。
“呵呵,那当然不是,而是我不敢看你,一看见就慌乱。”澈红着脸说。
“你不敢看我?看见我就慌乱?真的?”
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呵呵,想到这,兮兮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得澈的脸更红了,就像是一个小男生一样。
兮兮看了,忍不住抬手轻轻在他的脸颊上抹了一抹。
“哥哥,你说,妈咪现在是不是调戏澈叔叔?”咚咚捂着嘴偷笑说。
“嗯,貌似是。”叮叮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妈咪为什么要调戏澈叔叔?”咚咚故意问。
“因为澈叔叔是超级大帅哥。”叮叮说。
“妈咪现在也是超级大美女了,为什么澈叔叔不调戏妈咪?”咚咚的问题多多。
这两个小家伙!
兮兮羞红了脸。
看到如水莲一样的兮兮,澈突然想起那天在中央公园枫对兮兮所念的那一句诗:“最是那,温柔的一低头,不胜凉风娇羞。”
澈的心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在温柔地荡漾着,他紧紧地握住兮兮那柔软的小手,心里无比踏实,觉得像握住了全世界的幸福一般。
兮兮也一样,为眼前的幸福而迷醉。
自己终于实现了一生最大的梦想,成为美丽伊人,而且,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情。
她轻轻闭上眼睛,在心里暗暗感谢上帝对她的宠爱,让她历尽风波终见美丽的彩虹。
这一切,林邑都看在眼里,作为她的好友以及一直爱慕她的人,他并不小鸡肚肠起妒忌之心,而是真心的为兮兮感到高兴,祝福她能幸福快乐,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场心愿。
送走兮兮后,他拨通了苏素文的电话。
苏素文因为赌气,一直都还没回来,现在,他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想念她。
良久,苏素文终于接通了电话,但是却不出声。
“素文~”他柔声呼唤她的名宇说:“我想你了。”
“是吗?”苏素文像思考了很久一样,方淡淡的问。她对他实在是太失望了,自己离家出走都一个月了,他从不肯主动打电话找她,哀求她回来,就在她的心快要死了,他竟然对她说他想她。
“是的,素文,我想你,我爱你,我需要你,你能回来吗?”林邑柔声说。
听到他这话,苏素文那伪装起来冷漠的心又一点一滴的柔软溶化了,她是如此的爱他,哪怕他心里一直装着那个叫风兮兮的女人,自己还是没办法不爱他。
“那你以后还会想着那个风兮兮吗?”素文不甘地问。
“以后,她只是我一个老朋友。”林邑说。
听到这,素文心里又极端的不爽,她生气地挂了电话,然后关掉了手机,刚想转身,不料,迎面冲来了一辆失去了控制的小车……
*
从医院出来,澈和兮兮一直十指紧扣,手拉着手,另外一只手,各拉住一个孩子,这场景和画面是兮兮千万次所梦见的,今天竟然幸福地变回了现实,所以,她脚步轻盈,美丽的脸上一直荡然着笑意,眼睛弯弯如新月,唇角裂成漂亮的弧度,两边还陷出两个可爱醉人的小酒窝。
澈每看多她一眼,就发觉自己愈爱多她一分,闻着她身上隐约飘来的栀子花香,他的杺也就如小鸟一样.想放飞。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恋爱感觉。
以有和幻凌在一起,从来不会这样,手拉着手,就好比如左手拉右于一样,很笃实,但是,却没有这种如飘上云端,兴奋到极点的感觉。
“现在,我真想就这样拉着你回家。”澈说。
兮兮低头笑了笑,尽管,她现在脸上没有了那难看的胎记,不必要再低头遮掩,但是,这是二十多年的习惯性动作,而且,在澈面前,她总是略带娇羞。
澈发现,自己实在是爱极了兮兮这个神态表情,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如果叮叮咚咚等不在身边,真想把她拥在怀里爱…抚……
咚咚听出他的话的含义,于是说:“澈叔叔想把妈咪拉回家,是不是想和我们妈咪结婚?”
“那是肯定的,我们妈咪现在变成了超级大美女,如果澈叔叔不把她拉回家,可能会被其他人抢着拉回家的呢。”叮叮应和说。
“不要,如果妈咪和其他人结婚,那么我们就得叫其他人为爸爸了,咚咚不要,咚咚想要澈叔叔做爸爸。”咚咚叫嚷说。
听到她的话,澈和兮兮互相对望了一下,心领神会,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晚上,然后,两个人的脸又绯红得像个大番茄。
“呵呵,你们爸爸不是在太空守护地球吗?现在要澈叔叔,不要那个爸爸了?”老娘在一旁打趣的说。
“嗯……这个……”咚咚有点为难的歪着头想了好久,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我希望澈叔叔能做我们的爸爸!”叮叮在一旁大声的说。
“哦?那你问一下你的澈叔叔是否肯做你的爸爸。”老娘推波助澜的说。
咚咚仰头问澈:“澈叔叔,你肯做我们的爸爸吗?”
“当然,澈叔叔本来就是你们的爸爸。”澈说。
叮叮反应最快了,他问兮兮:“妈咪,澈叔叔说他本来就是我们的爸爸,那么,是不是指我们所谓的太空爸爸是假的?”
兮兮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怕自己说得不好会引起孩子的剧烈波动,只好求助地望向澈,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说法。
澈想了想,蹲下来对叮叮咚咚说:“因为澈叔叔和你们妈咪之前有些误会吵架了,所以,我不如道你们就是我的孩子,对不起。”
咚咚眨了眨眼,说:“我明白了,就好像外公和外婆一样,不过,我们幸运,你们能提早消除矛盾了。”
叮叮突然又哇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啦?”澈和兮兮大骇。
“我……我……”叮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兮兮和澈以为他生伤心以前一直隐瞒澈是爸爸的真相,接过他用鼻子狠狠的抽泣了一下,一边哭一边说:“我……太激动了。我……就知道澈叔叔是我们的爸爸,从一开始就感觉到,呜呜……”
澈听了,紧紧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眼角闪着晶亮的星芒,爱怜地亲吻着他的头发,说:“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没有了爸爸。”
咚咚在旁问:“那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不叫你澈叔叔,而是爸爸?”
澈另一只手抱起咚咚,把两个宝贝抱在怀里,大声的说:“那当然是叫爸爸咯!”
“爸爸~”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响亮地叫。
当一个男人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孩子叫自己爸爸的时候,那种激动的心情是很难以形容的,一种责任,也就油然而生。
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澈抱着两小孩,在欢快地旋转,在兴奋得想大叫大喊,想告诉全世界,他们就是父予三。
兮兮感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激动的泪花闪闪。
“妈咪,你也过来。”咚咚招手。
兮兮走过去,靠在澈的怀里,四个人紧紧抱成一团,在阳光下诉说着一家团圆的幸福。
*
因为叮叮咚咚迷恋德明家,所以,只是兮兮回到老娘的城堡。
看着澈带着叮叮咚咚的不舍离去,兮兮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抽空了,才不过是分开一刻钟,就觉得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那么的难熬。
老娘看见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打趣说:“真是女大不中留呀,看来是时候把你嫁出去了。”
“老娘,说什么呢?”兮兮羞涩地低着头,徘红飞满了脸。
“哈哈,说中心事了吧。”老娘大笑,看见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自己也开心极了,二十多年来的苦,仿佛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老娘,”兮兮对眼前的幸福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抬眼问道:“你觉得澈是真的爱我吗?还是因为叮叮咚咚才决定和我在一起的?”
“傻孩子,”老娘用那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你放心吧,凭老娘四十多年的阅人经验,还是能看出澈对你的感情的。每次他看你的目光都是那么的不一样,带着缠绵的深情,仿佛想把你镶进他眼里一样,而且,我告诉你,他们家虽然都是响当当人物,但是,每个人的血液里流淌的都是痴情种子,一旦爱了,就像是一棵树一样,生根发芽成长,永不移动的。澈这孩子,表面上看起来很酷很淡漠,但实际上可能会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加热情火热,所以,若他爱你,他一定会很宠溺你,让你很幸福的。”
“真的吗?”兮兮想起澈的眼睛,心一阵悸动,眼眸开始呈花痴状,陷入了幸福的遐想之中。
“这个傻丫头。”老娘摇摇头。起身离开,任由她一个人做花痴遐想,免得惊扰她的好梦。
老娘回到房里,第一件事当然就是给她的老友南阳桂电话。
“喂,阳阳,还记得我们以前经常开的玩笑吗?”老娘问。
“什么玩笑呢?”神经大条的南阳老妈想不到老娘要说的是什么,不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