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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兮兮大惊失色,一脸沮丧,死啦,自己的睡相真的那么难看呀?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呢?
“不过呢。”澈故意慢吞吞的说:“我喜欢。”
“真的呀?”兮兮一扫诅丧,脸上又闪着光彩。
“真的,你睡着的时候就像个小猪,还会咕噜咕噜地打鼻鼾,我实在是喜欢极了。”澈摸着她那如海藻般的头发,笑着说。
像小猪?还打鼻鼾?
兮兮羞晕了!
她有轻微的鼻窦炎,睡觉会打鼻鼾不出奇的,但是,打鼻鼾这个应该用在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的,现在,用在她身上,简直是破坏她淑女形象,真的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嗷呜,不活了!
看见她哀嚎的那副可爱样子,澈哈哈大笑,又把她抱晨怀里,一阵狂吻。
兮兮洁白脖子上昨晚那深深的吻痕还没消退,现在又增加了。
她照着镜子,捂着自己的脖子,红着脸说:“你这该死的狼人,你吻就罢了,怎么还咬人?你看,我脖子这样,怎样出去见人嘛。”
“那就不要出去,永远呆在房里,嘿嘿。”澈邪笑着说。
“切,你还想禁锢我呢!你就不怕我告你侵犯人权呀?”兮兮翻着白眼说。
“我就怕禁锢不了你!”澈站了起来,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那牙齿又轻轻咬噬上她脖颈上那白皙细嫩的肌肤。
兮兮闭上眼睛,轻吟一下,静静地感受着这美妙的浓情蜜意。
人生原来是如此的美丽!
兮兮的心里一次又一次的感谢上天给她的幸福!
——但是,幸福会不会像个调皮的小孩子,来得迟,溜走也快?
——希望不会!
穿好衣服,兮兮想梳头,澈拿起梳子,抿嘴说:“让我来帮你梳头。”
然后,拿起梳子,温柔地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梳着,嘴里念叨着一首关于闺房乐的唐诗: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呵呵。”兮兮看见澈那酷酷的样子竟然念叨出这样一首文绉绉的唐诗,不由好笑的说:“相公,妾身的眉画浅了吗?”
“娘子,让为夫帮你看看。”澈也学着古人的语气,拿起旁边的一枝大毛笔,说:“娘子,为夫帮你画眉来啦。”
看着那枝恐怖的大毛笔,兮兮一把夺过来,说:“还是让娘子帮相公画吧!”
两个人把毛笔抢来抢去,最后又滚成一团,呵呵,热恋中的人哪,怎样爱都是爱不够的。
正文 072
嬉闹够了,兮兮把头发弄好后,照着镜子,看见自己脖顿上的吻痕实在是扎眼,怎办才好呢?
她扫眼环顾房内,看看能有什么装饰品可以遮丑的。
咦!
衣柜里有条丝巾!
她双眼发亮,想也不想就拿了过来。
这是一条淡黄色的丝巾,很雅致,上面还绣着一朵美丽的百合花,她围在自己的脖子上,刚好和自己这套白色的裙子相配,而且把那吻痕遮住,显得脖子更加优雅动人。
她满意地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恰好,澈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就高兴地指着脖子上的丝巾对澈说:“你看,我围这丝巾好看吧,呵呵。”
澈先是不在意地看了看,刚想说话,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有点急促的说:“这丝巾哪来的?”
“在你衣柜里找到的,呵呵,想不到你竟然还收藏了一条女丝巾,是不是准备送我的?”兮兮摸了摸那柔软如缎的丝巾,扭扭脖子,满意地看着镜子,全不注意澈的脸色一沉。
空气有点静默!
兮兮感觉到有点异样,回头看。
只见澈那脸色难看得就像一摊烂泥。
怎么啦?
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疑惑地望着澈。
“把那丝巾解下来!”澈沉声的说。
兮兮皱皱眉头,半眯着眼睛,摸着丝巾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很难看吗?”
“解下来!”澈没做过多的解释。
干什么嘛?
不就一条丝巾,用得着变脸吗?
兮兮有点生气地把脖子上的丝巾扯掉,放在桌面上,嘀咕着说:“解就解,真是莫名其妙。”
澈面无表情的拿起丝巾,然后折平,放回原处。
那么宝贝?这条丝巾到底代表了什么?
兮兮看到澈望着丝巾怔怔发呆了一阵,心里就越发狐疑,难道——
难道这丝巾是幻凌的?
所以,连自己都不能碰?
她想的的确没错,这丝巾就是以前幻凌遗落下来的。
想到这,她的心突然生起一股酸意和凄凉。
他口口声声说只爱自己一个人,但是,却又对幻凌念念不忘,甚至,连自己碰一下她的丝巾都不行。
自己到底在他心目中算什么?
因为幻凌的变心,所以自己才成为替代物蹬入大堂之室吗?
替代物!
自己终不过是替代物!
她眼含泪水,默默地推门走了出去。
澈看见她那委屈的背影,惊觉自己的失态伤害了兮兮,慌忙退了上去,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肢,胸脯紧紧贴住她的背脊,歉意的低声说:“对不起,兮兮,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兮兮的身子微微僵硬!
她很高兴,澈能及时追了出来,否则,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像被冰冻一样慢慢的冷却。
“兮兮~”澈轻轻地低唤她的名字,解释说:“那是幻凌的丝巾,我不想你系上,那是因为感觉怪怪的,不要多想,好不好?”
原来真的是幻凌的!
能不多想吗?
幻凌和你是二十多年的感情,我算得了什么?
如果幻凌没变心,估计你连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吧?
——恋人的心就这样,敏感而脆弱,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接受不了一点的瑕疵和隔膜。
兮兮不说话,但是,她不是那种善于伪装的人,喜怒哀乐很容易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心一凄凉和委屈,那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子般,一滴的掉了下来,凉凉的掉在澈的手上。
澈的心一收!
他真的伤害了兮兮了!
她真的多想了!
他心痛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
两行清泪婉转地在她那如白玉染胭脂的脸上流着,表情悲沧,看得澈的心一阵阵的痛,就好像被人用巨大的手在那心脏上狠狠的扯一把一样。
他捧起她那满是泪痕的脸,眯着眼睛,温凉的唇轻轻落在她的泪眼上,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低声说:“兮兮,对不起,不要哭,你一哭,那泪虽然是流在你眼,但却落在我心上,让我的心好痛。”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说出如此诗意煽情的话,但这些却又都是真心说出来的。
被他吻住,听到他如此的说,她的心一阵阵的战栗。
他是爱我的,真的是爱我的!
原来是我自己多心了!
其实,就算他现在还惦记着幻凌,那又有什么关系?毕竟,现在在他怀抱里的是自己。何况,如果他能一下子忘掉幻凌,对她无情,那么他还有什么值得爱的?
想到着,心里的悲凄和阴霾一扫而光,她的心又被幸福充斥着,于是,破涕为笑,热情地迎上去,吻上了敢的唇。
“啧啧,我说你们两个,为什么就不注意一下公众影响呢?是不是特地刺激我这可怜的单身汉?”枫刚好经过,看见眼前这缠绵情景,忍不住打趣说。
兮兮慌忙从澈怀抱里挣开,抿着略有点红肿的唇,羞涩地低下了头。
澈可不这样了,他非常的恼火这个不识相的弟弟打破眼前这美好情景,翻着白眼说:“我就是刺激你,咋样?”
“没咋样,只不过呢,”枫坏坏地笑了笑,然后忽然大叫:“叮叮咚咚!你们快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了?”咚咚刚好醒了,反应敏捷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迈着小腿,一边冲出来,一边好奇地问。
叮叮也慢吞吞的走了过来,两小孩好奇地望着眼前三个大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枫躲到咚咚的身后,坏笑着对咚咚说:“你看你们妈咪的脖子!”
咚咚看见那些深深的吻痕,大惊失色的叫道:“妈咪,你怎么啦?遇到僵尸了?”
“僵尸?”枫听到她这样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对,就是僵尸。”
“僵尸在哪?”叮叮勇敢地四处张望。
枫指着澈说:“这就是僵尸了。”
“胡扯,我们爸爸怎么可能会是僵尸呢?”咚咚翻着她那小小的白眼说。
“咚咚,我告诉你哦,有些人会在月圆之夜变成僵尸的,你爸爸就是这样的人,否则,你们妈咪脖子上怎么被咬成这样子?”枫一副神秘样子的说。
“咚咚,别听他乱说。”澈叫道,这该死的枫,教坏孩子。
“但是,爸爸,妈咪脖子上的牙痕是怎样来的?”咚咚狐疑地问。
“……”
澈和兮兮脸上一阵的泛红。
“我明白了。”一直不说话的叮叮忍然说。
“哥哥,你明白了什么?”咚咚问。
“明白了妈咪的脖子上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肯定是爸爸做梦饿了,找不到东西吃,就把妈咪的脖子当鸡腿咬了。”叮叮很肯定的说:“以前我做梦的时候不是试过把你的手臂当鸡腿咬吗?”
“是哦,那肯定是。爸爸,你这就不对了,都大人了,还做梦咬鸡腿,万一咬伤了我们妈咪,怎么办?”咚咚一副批评的语气对澈说。
笑晕!
*
他们走到客厅。
南阳老妈正在给老娘打电话。
“云云,想不到我们还真的结了亲家,嘿嘿。”南阳得意地笑着说。
“唉,这回我亏大了,买一送二。”老娘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实际上为兮兮高兴,南阳在电话里告诉了她,说兮兮已经得到了家里权威人物的认可了。
“哈哈,你这太阳城老板娘,一辈子精明做生意,想不到这回也会做赔本生意了吧。”南阳可得意了。
“唉,你这扮猪吃老虎的女人,一下子吃了我的女儿和外孙,我得找你算账去了。”
“嘿嘿,我赖账!”
“赖了,我就把兮兮他们叫回来,让你们竹蓝子打水,一场空。”老娘威胁说。
“对不起,货已入门,概不退回。”
“哼!”
“对了,云云,我老妈说了,要兮兮接受三合会特训后,才让他们成婚呢,你合得你女儿吗?”南阳说。
“啊?特训?”老娘也知道三合会的特训是出名的残酷和磨练人的,兮兮能受得了吗?小时候叫她早起床练功都不肯,怎么可能接受那简直不是人活的特训?
当然,她也知道,如果一个人能成功地从特训里出来,那一定会脱胎换骨,变成非一般的人物,且不说武功的突飞猛进,但是那意志力已经变得超人。
兮兮自小懦弱胆怯退缩,若真是进过特训,自己也就放心了。
“嗯,你同意吧?”南阳小心的问。
“我是没问题,问题是兮兮她同意了吗?”
“她同意了。”南阳说。
“哦。”老娘的心还是沉沉的,真担心这次的特训会不会击垮兮兮。
“兮兮现在起床了,你要不要和她说说话?”南阳看见兮兮他们下来了,就对电话说。
“好的。”
“兮兮,你老娘叫你和她说说电话。”南阳大声的朝兮兮叫嚷着。
咚咚一听说是外婆,飞奔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电话霸住,奶声奶气的说:“外婆,早上好,咚咚想你了。”
“呵呵,是咚咚呀,外婆也想你呢。你这小家伙,到了奶奶家,就不肯回外婆家了,哼,外婆妒忌生气了。”老娘故意说。
“外婆,不要生气嘛,听说,女人生气很容易变老的咯。”咚咚很严肃的样子说,大家听见,又忍不住一阵爆笑。
“呜呜,现在就嫌弃外婆老了,外婆不和你说啦,叫你妈咪听电话。”老娘装作很伤心的样子说。
“哦,对不起外婆,咚咚是不会嫌弃你老的,我把电话给妈咪。”然后很无奈的样子把电话递给一边的兮兮说:“妈咪,外婆想你啦。”
兮兮笑着接过电话,说:“老娘,是我。”
“还好吧?”老娘从兮兮那轻快的声音读到她的幸福,衷心的为她高兴,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