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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凌妈妈如果受到刺激,后果会怎样?”叮叮在旁冷静的问。
“医生说会心碎而死。”泫轩收起他那漫不经心的面容,严肃的说。
“啊?幻凌妈妈会死的呀?”咚咚说完,眼泪忍不住就噼里啪啦的猛掉,说:“我不要幻凌妈妈死,我喜欢幻凌妈妈。”
“那泫轩爸爸,你现在想要我们做些什么?”叮叮脸上虽然微微变色,但是还是冷静地分析到问题。
“好,叮叮你现在问到问题的关键了。”泫轩赞赏地拍了拍他那聪明的小脑袋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幻凌妈妈知道你们爸爸妈妈在一起恋爱,你们都是聪明的好孩子,相信你们也一定会配合的。”
“那对我们妈妈来说,会不会不公平?”叮叮问。
咚咚也止住了眼泪,认真的听。
“那是肯定的,但是,我们想事情做事情应该掂量轻重,不公平,对于你们妈咪来说,最多只是心里委屈点,但是,对于幻凌妈妈来说,可能就会心碎而死,你们说,哪件事情最重要?”泫轩问。
“我们当然是不能让幻凌妈妈心碎而死咯。”叮叮成熟的说。
“那就是了,所以,我们只有委屈你们妈咪了。而且,我们相信,你们妈咪肯定也会是做这样的选择的,她和幻凌妈妈是好朋友好姐妹,就算有天大的委屈,都不肯让幻凌妈妈死掉的,否则,她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对不?”泫轩说。
“对。那只好委屈妈咪了。”叮叮说。
“嗯,现在,为了隐瞒真相,你们还得配合一件事情。”泫轩顿了顿说:“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可以说难,也可以说易,但是,你们没有选择,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什么事儿呀?”叮叮咚咚齐声的问。
“你们叫澈叫什么?”
“当然是爸爸咯。”
“问题是,你们若叫澈为爸爸,那么幻凌妈妈岂不是就知道你们爸爸妈妈在一起了?而且生了你们出来,这个刺激实在是太大太大了。”泫轩摇头说。
“那怎办?”
“你们现在起,不能叫澈为爸爸,而是改口叫叔叔。”泫轩说。
“这……”叮叮咚咚一脸的为难,好不容易才有了爸爸,现在又变叔叔了,实在是难以接受。
“不要这个那个了,你们没选择了,而且,这是你们爸爸的意见,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问他。”泫轩说。
“哦。”叮叮咚咚一脸不爽的应道。
泫轩拨通了电话,把电话递给叮叮。
“爸爸,泫轩爸爸说以后我们又要改口叫你为澈叔叔了,是吗?”叮叮问。
澈心情沉重,顿了一下,说:“叮叮咚咚,你们乖,一切就按照泫轩爸爸所说的。”
咚咚抢过电话,奶声奶气的说:“那我先多叫几声爸爸,免得等下不再能叫了,爸爸,爸爸,爸爸……”
她这一声声委屈的叫,就好像一把锤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敲向澈的心窝,一阵阵的痛,但是,别无选择,他不能让幻凌受到伤害,他要保护幻凌。他知道,以前幻凌经常抢着要去执行一些艰险的任务,也是为了保护他,使他少受点苦。
“叫什么叫?”叮叮不满地抢过电话,但还是忍不住也连叫两声爸爸,然后成熟的说:“爸爸,为了幻凌妈妈,我们和妈咪就委屈了,但是,无论怎样,你都是爱我们的吧?”
“那当然,爸爸永远都爱你们。”澈的心柔软地说。
“那好吧,澈、叔、叔……”叮叮说,他的“澈、叔、叔”三字就如针锥一样针在澈的心上,有说不出的难受。
作为一个高智商的孩子,他足够理解力理解眼前的一切,但是,比较是孩子,那种明知道眼前的是爸爸,却只能叫叔叔的委屈一定会很大很大。
“好了,叮叮,幻凌妈妈那么喜欢你们,你就和咚咚在那里陪伴她久一点,好不?”澈心情沉沉的说。
“好,我们会尽量使她开心的。”叮叮说,然后把电话给咚咚。
“爸爸,以后我们再也不能叫你爸爸啦?偷偷的叫,行不?”咚咚可怜兮兮的问。
澈的眼泪都泛了上来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流泪的,自从幻凌回来后,自己那眼睛就总是莫名其妙的想流泪,真的不像是一个男人!
“咚咚,爸爸对不起你们,但是,你们要尽量避免让幻凌妈妈知道,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叫我澈叔叔吧。”澈心痛地说,他何尝不想听到孩子娇声嗲气的叫他爸爸呢?
“好,澈叔叔。”咚咚说,然后委屈地把电话递给泫轩,默不作声了。
澈在电话那边难过得猛捶了几下自己的心口,因为堵得厉害。
“澈,孩子那么懂事,他们会明白的。”泫轩知道澈此时也一定很难受,安慰的说。
正是因为叮叮咚咚太懂事了,这才难过,因为,他们那小小敏感的心能洞释一切。
“兮兮快回来了,我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呢。”澈说。
“兮兮会更加懂事的,她会理解眼前的一切的,你放心。”泫轩说。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澈痛苦地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
“世事难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只有尽人事了。”泫轩说。
“嗯。”澈点点头,说:“只是太委屈兮兮和叮叮咚咚了。”
“好了,别想太多,目前,凌儿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和叮叮咚咚去买布丁,然后带他们回去陪凌儿,否则,让她孤独一下,不知道又会在想什么。”泫轩说。
“我现在就准备过去,布丁我买就行了,你还是先和叮叮咚咚回房陪伴凌吧?”澈说。
“好的。”
挂了电话后,泫轩再次蹲下来,手搭在一脸委屈的叮叮咚咚的肩膀上,柔声的说:“泫轩爸爸知道你们两个受委屈了,但是,无论多大的委屈,你们都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知道吗?”
“知道。”叮叮咚咚有气无力的无奈的说。
“那好,刚才你们‘澈叔叔’说了,等下他会买布丁过来,叫我们先回去陪幻凌妈妈,好吗?”
“好吧!”叮叮咚咚点点头,跟着泫轩回病房。
推开门,看见幻凌又是那副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脆弱样子,泫轩的心又是一阵的疼痛。
叮叮咚咚两个果然是个明事理的聪明孩子,他们一看见幻凌,就把脸上的委屈伪装掉,然后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奔向幻凌,抱住她说:“幻凌妈妈,我们回来了。”
幻凌看见是叮叮咚咚,脸上又浮现出神采了,露出高兴的笑容。
叮叮向来比较冷酷,不爱说话,但是为了幻凌开心,他第一次破天荒的比咚咚先开口说话:“幻凌妈妈,我们不买布丁了。”
“为什么?我们不吃布丁了吗?”幻凌有点惊讶地问。
“不是,等下爸——”他发觉自己差点失言了,慌忙改口说:“等下澈叔叔会帮我们买回来的。”
“对,澈叙叔会买回来的。”咚咚在旁说。
听到叮叮差点说爸,泫轩的心脏紧张得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幸好,叮叮机灵,及时改口,他方舒了一口气。
“呵呵,是吗?你们也认识澈叙叔了?”因为幻凌的记忆停留在去m国之前,所以,并不知道叮叮咚咚已经和澈相处过了。
糟糕,干算万算,竟然忘记了这一点,泫轩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幸好,我们的叮叮咚咚是天才儿童,其反应不是非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叮叮抢先说:“幻凌妈妈,你忘记啦,是你叫澈叔叔把他枪械的书拿给我看的呢,所以,我们就认识了咯。”
“是呀,幻凌妈妈,我们和澈叙叔一见钟情呢。”咚咚说。
晕死,一见钟情是这样用的吗?泫轩和叮叮翻着白眼。
“哈哈,你们和澈叔叔一见钟情?”幻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呀,我们很喜欢澈叔叔,澈叔叔也很喜欢我们呢。”咚咚奶声奶气的说:“所以,我们就经常一起玩了。”
“哦?是吗?”幻凌抬眼看了看泫轩。
泫轩佩服这两个小家伙的反应够快,微笑着对幻凌点点头说:“是的。”
“那我怎么不知道的?”幻凌皱了皱眉头,努力想记起一些事情,但是,头脑却如被针锥过一样,突然疼痛难忍。
看着她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泫轩和叮叮咚咚吓坏了,泫轩慌忙上前抱住她,说:“凌儿,凌儿,你怎么啦?”
凌儿?
这个叫唤好熟悉,听起来,怎么会有心痛的感觉?
她虽然记不起来,但是潜意识里还残留着汤姆森的记忆,汤姆森就是叫她凌儿的,当然,泫轩也是这样叫她的。
“快去叫医生。”看见幻凌的情况不妥,泫轩慌忙对叮叮咚咚说。
叮叮按响了紧急铃,医生很快赶来,看见眼前情景,先是帮幻凌打了一阵镇静和安眠的针。
等幻凌沉沉睡去了,医生才严肃的对泫轩说:“不要让病人竭力回忆那段已经选择失去的记忆,脑海里的矛盾斗争,会使她病情加重的。”
泫轩想不到,这样也会刺激到幻凌,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澈手上提着一大袋各种颜色和品种的布丁进来,看见幻凌睡着了,而叮叮咚咚则沉默地坐在一边,有点惊讶地小声问泫轩:“怎么啦?凌那么快睡了?”
咚咚想开口叫爸爸,但是想起刚才幻凌的发病情况,怕被听见,于是,皱着眉头,嘟着嘴,说:“澈叔叔,幻凌妈妈刚才发病了,医生给她打针睡觉了。”
澈以询问的目光看着轩,微微锁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她可能想记起一些事情导致的。以后,我们尽量不要提有关于她到m国之前的任何事情了,知道吗?”泫轩说。
“嗯,好的,叮叮咚咚,你们也知道吗?”澈转头问叮叮咚咚。
“知道啦。”叮叮咚咚有气无力地回答,毕竟是孩子,真是委屈了。
看见他们两个这样,澈举起手里的布丁,装作开心的样子说:“我买了布丁来了,你们吃吧。”
咚咚看着里面那些花花绿绿,诱人口水的布丁,咽了一口口水,但还是懂事地摇摇头,说:“我们先不吃了,等幻凌妈妈醒来,我们再一起吃。”
“是的,我们现在吃了,也不觉得香。”叮叮耷拉着脑袋说。
看见他们两人这样子,澈放下布丁,心痛地抱着他们柔软的身子,说:“对不起。”
咚咚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们知道,这都是为了幻凌妈妈。”
“咚咚真是好孩子。”澈亲了亲她的脸颊说:“等幻凌妈妈好之后,我会补偿你们的。”
“不用啦,我们都是爱幻凌妈妈的。”叮叮说。
看到自己这两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澈的心又欣喜又心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躺在床上睡着的幻凌又开始呢喃了,脸色苍白,表情痛苦,冷汗直冒。
澈慌忙放开叮叮咚咚,抱住幻凌,亲吻着幻凌的头,柔声的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真的。”
他一直以为,幻凌所说的对不起就是对他说的。
幻凌微微战栗了一阵,然后脸部表情慢慢的舒展,恢复平静,继续睡去,但是,那虚脱的样子,就好像灵魂要随时抽离她的身子一样,让人心痛和害怕。
澈把她放下,盖好杯子,然后痛苦地抽着自己的头发,对泫轩说:“怎么办?她每次睡觉都发噩梦,都不断地说对不起。”
“唉,澈,我觉得,她说的对不起,不是对你说的,到底她曾经在m国发生过什么事情呢?那么坚强勇敢的一个人,怎么就可以变成这样呢?”泫轩还不知道幻凌在m国和汤姆森的事情,当然,澈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幻凌和汤姆森在一起相恋而已,如果那对不起不是对自己的愧疚,那么,是不是对汤姆森说的?她到底做了什么,才导致那么大的愧疚以至于要选择失忆?
澈抬头对泫轩说:“轩,要不这样,你到m国去一趟。”
“怎么啦?调查凌儿在m国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从何调查起?”泫轩搔搔后脑勺说。
“你出来一下,我和你说些事情。”怕幻凌突然醒来会听到,也怕叮叮咚咚听到,他把泫轩叫了出去,然后和泫轩说起他当初到m国的所见。
听说幻凌在m国竟然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泫轩实在是太惊讶了,之前,他还不理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