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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素描老师重新拿出一张纸,“两位请坐。”
如此,幸村也不好抗拒,只好让静深坐在凳子上,自己站在她旁边
素描老师动作很快,不一会就画好了:“来,看看怎么样?”
静深站起来走到素描老师后面。不过寥寥数笔,就能勾勒出人物的动作神情,不由惊叹道:“真厉害啊。”
幸村看着画里面熟悉的场景,神情有些怔忪。记忆中好像也有个少女,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姿势端庄,笑容羞涩,眉宇间是浓得几乎要晕开的欢喜。
静深拿过画,道了声谢想走,忽然眼角略到一张纸,她拿起来看:“咦,这是什么?”
素描老师见她一脸好奇,笑着解释:“是现场绘画比赛,十分钟之后举行,比赛时间是两个小时,优胜者五名,奖品是雷诺瓦的画集。”
“雷诺瓦的画集?那不就是精市你想要的吗?”静深欣喜地看了眼幸村,“我们去参加吧,怎么样?”
仿佛眼前少女的笑容和记忆中少女的笑容重叠在一起,幸村在回神之前答应下来:“好。”
十分钟的等待很快就过去,幸村选择的是自己擅长的水彩画。随着素描老师的倒计时话落,比赛正式开始
静深站在旁边,含笑看着幸村娴熟的勾勒色彩。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好的。她想。
就这样看着幸村画画,两个小时过去的时候她还以为只过了半个小时。
几个评审老师收上画,在讨论了几分钟后,终于有了结果。毫无悬念,幸村成为五个优胜者之一,获得雷诺瓦画集一本。
幸村拿着奖品下来,静深凑了上去,与有荣焉:“精市好厉害啊。
能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雷诺瓦画集,幸村自己也很开心:“是我幸运了。你不是要去买书吗?走吧。”
“好。”静深挽着幸村的手臂,对上幸村探过来的视线,静深泯然一笑,“走吧。”
幸村想着他们是夫妻,倒也没拒绝。
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两人也就找了个餐厅吃了午餐。
对此静深很歉意:“我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要不我们吃快点,你也好去工作。”
幸村倒是毫不在意:“一天不会工作也没关系,本来我请假请的就是一整天,况且去参加比赛是我自己要参加的,能够得到雷诺瓦画集,我高兴。”
因此,吃过饭,两人就去逛起了商场,吃吃小吃,喝喝饮料,一个下午就过去了。于是两人去超市买了晚上要吃的食材,出来的时候看到对面新开了花店,幸村又被静深拖着去看花。买了一盆矢车菊和绿菟葵,装好放进袋子里,由幸村提着。静深看着幸村一手食材,一手花盆袋,调侃道:“精市,你真有良家闲夫的潜质。
幸村眼神闪了闪,笑得温柔体贴:“为了贯彻这‘闲’字,来,食材给你提。”
静深立马摇头道歉:“我错了,精市你这是体贴,是疼妻好男人之选啊。”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家,幸村把食材放到厨房,两盆花一盆放到卧室,一盆放到主房。静深则把幸村画的水彩画和雷诺瓦画集拿到幸村书房里。
静深本来想将水彩画和雷诺瓦画集放到书桌上,结果在看到书桌上一张素描画愣住了。虽然还没画完,但静深一眼就认出画里的人是百里绿笙。
画里的绿笙正很没有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桌旁放着几本练习册,大概是少女写累了所以小歇了下。
静深慌乱地把视线移到旁边,却撞上了台灯前面的瓷娃娃。
这是……幸村送给她的那个瓷娃娃。
静深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颤抖着双手捧起瓷娃娃仔细地看着。感动地差点哭了,真的是这个,他居然保存了这么久。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仓乱之间,静深把瓷娃娃放到桌角,把水彩画盖在素描上面,拿着画集找地方放。眼睛扫过一旁的书架,静深正准备把画集放到书架上,却不想画集碰到了瓷娃娃,瓷娃娃在晃动了几下之后,摔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碎了一地。
静深脑袋一片空白地站着。
正巧,幸村来到房间门口:“我已经把东西放好……”看到地上的碎片后,他的话语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被收了起来。
这是静深第一次看到幸村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他的怒火。
纵然静深心里害怕,她也咬牙强忍住,立在桌前没有动。
幸村看也不看她,走到碎片旁,蹲□子,捡起一块块碎片放于手心。静深也想蹲下去帮忙,却被一声暴怒打断:“出去!”
静深被吓得一跳:“我……”她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去放画集,但是没想到碰到了瓷娃娃,我……”
幸村抬头直视她的眼睛:“我让你出去。”
静深本想拒绝,但是看到幸村眼中的愤怒,犹豫了下,还是转身出去了:“我去准备晚餐。”
“不用了。”毫不留情的拒绝从身后传来,“我不吃。”
静深还是给幸村准备好了饭菜,自己吃完晚餐后,去敲了敲书房的房门:“我把饭菜放到冰箱里,你要是饿了,拿出来用微波炉热热就可以吃了。”
幸村没有出声。静深在门外站了会,还是没听到幸村的回答,黯然地回了房间。
刷牙洗澡,静深浑浑噩噩地做完一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小时,才终于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静深半夜醒来,从书房半阖的房门里发现书房还亮着灯,她好奇地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心地影藏好自己。她左肩倚着墙壁,偷偷透过门缝往里看。
书桌上点着台灯,幸村就着灯光,在一点点拼复被摔碎的瓷娃娃,他的眼神专注地像是在呵护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因为有些碎块很小粒,所以幸村拼的很艰难,常常一个碎片试了很多次才放对地方。他也不着急,用镊子夹着碎块慢慢试着,在一块拼对后露出浅浅的笑容,不同于平常地敷衍,这次更多了份满足。
台灯的灯光铺在他的脸上,折射出男人精致的脸庞,更突显他的坚毅坚韧。以至于会让人产生一种时光在他身边沉寂下来的错觉。
像是有人用拳头轻轻敲在静深的胸口上,令她呼吸一窒。
静深不忍再看下去,背靠着墙缓缓滑到地上。她把头埋进膝盖里,无声的哭了出来。
这样的幸村,让她连生气抱怨的勇气都没有。
54、你好,鹿远 。。。
第二天早上,静深很早就醒来了,只是昨天哭得太惨,害她眼皮很难受,只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眼皮的酸胀程度下降,静深才睁开眼睛起床。
猜想着这个时候幸村应该已经出门了,她吃完早餐后,打开书房的门,在看到还趴在桌上睡觉的幸村时愣神了下。
静深又退出去,从卧室拿来羊毛毯子,放轻脚步,给幸村盖上。然后将桌上散乱的东西收拾了下,她本来想将瓷娃娃放好,但又怕出现昨天的情况,让幸村一整夜都白忙活,所以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静深看着幸村,心想自己今天还是不要呆在家里好。
她现在的心情,大概可以用“近君情怯”来形容。
静深退出书房,给幸村煮了份早餐,在便笺纸上写着【我出去了,有事打我手机】,然后去房间里换好衣服,拿着钱包出了门。
走到街上,静深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去的地方。于是就在街上闲逛,透过橱窗看着店里精致的物品。走累了,就去买一杯热饮,坐到街边的椅子上休息。
今天是星期六,所以来来往往的多是三五成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侃着东南西北,手上大包小包提着。当然,少不了一些腻在一起的男女朋友。因为天气还是有些冷,所以男人的风衣张开包住女人。偶尔,也会有夫妻牵着小孩子路过。
小孩子啊。静深抚这肚子,想到几个月后的小婴儿就忍不住开心。
“静深。”
听到叫唤自己的声音,静深抬起头,在看到来人后惊喜地叫道:“小哀。”
“好久不见。”小哀朝静深温婉一笑,坐到她旁边:“我远远就看到你摸着肚子,怎么,肚子疼吗?要不要送你去看医生?”
静深脸皮一红,支支吾吾着:“这个……不是肚子疼了……”
“那是什么?”小哀看了看她的肚子,再看了看静深不同寻常的红晕,以及躲躲闪闪的眼睛,蓦地恍然大悟,“恭喜。”
静深有些羞涩:“谢谢。”
“幸村君知道了吗?”
“恩。”
“要去茶馆吗?你都这么久没来,我们很想你。爷爷昨天还在和我抱怨呢。”
想起那个面冷心热的老人,静深笑笑:“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等等,我向我朋友打声招呼我们再走。”小哀转身找寻着,“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啊,看到了。”小哀站起来晃动右手,“忆安,我在这里。”
有些耳熟的名字。静深想。也顺着看过去,在看到过来的女人后怔了下。鹿远忆安。还真是有缘呢。
“小哀。”鹿远走近,“怎么站这么远?”
“我遇到朋友了。”小哀笑道。
鹿远也看到静深了,下意识朝她露出一个笑容。静深回以一笑。
“我来给你们介绍。”小哀右手对着鹿远对静深道,“鹿远忆安。”然后右手翻转指向静深,对鹿远介绍,“凤静深。”
听到“凤静深”的名字,鹿远眼神闪动了下:“你好,凤桑。”
静深站起来:“你好,鹿远桑。”
小哀在一旁听得发笑:“你们干嘛弄得这么生疏啊。
静深从善如流:“鹿远。”
“凤。”
听到鹿远对自己的称呼,静深觉得好笑:“鹿远叫我静深就好。”
“你也叫我忆安吧。”
等她们解决玩称呼的问题,小哀才对鹿远道:“我要和静深去茶馆,要一起吗?”
鹿远点头:“一起吧。”她顿了下,又问,“静深是要去拿‘居香’吗?”
静深还没说话,小哀就先不满地抗议:“喂喂,忆安,你居然用‘拿’来修饰,为了以示惩戒,车费由你负责。”
鹿远好脾气地应着:“好。”
虽然如此,但因为茶馆离她们在的位置很近,三人还是决定步行。说说笑笑着,静深的手机响了起来,静深接起。是幸村打来的,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绿色的合同:“恩,有……就在抽屉下面。精市,你午餐要吃什么?你已经去公司了?哦……那就这样吧。”
静深装作不甚在意地合上手机。虽然幸村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幸村在说话时嘴边挂着尔雅的笑容,但是莫名的,她就是觉得两人之间的隔阂扩大了。也许,他们需要一次促膝谈心。
鹿远看到静深眼中的落寞,于是转移话题,半开玩笑的道:“静深,恭喜你擒下幸村君,将他带去了婚姻的坟墓,不然多少少女又要被他弄丢心神。我当初还主动追求过幸村君呢,唉,枉我从小学习茶道,居然还是败给了百里绿笙。”
最后一个字落的时候,鹿远才意识到自己提了谁,看了静深一眼,见她没生气才放下心来
静深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不由笑道:“其实鹿远的茶艺很好,只是有时候太急于求成,反而失去一开始的心境。茶道最讲求‘静’字,所以你当初才会输给……绿笙。相信忆安你现在的茶艺一定比以前更精湛了。”
鹿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当时也有看吗?”说的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静深掩饰地笑笑:“我两年前才从德国回来,怎么可能有看过?”
鹿远的神情更奇怪了。她根本没说她合百里绿笙的茶道是什么时候比地,怎么静深如此肯定是在两年前之前的?哦,对了,她两年前嫁给幸村,而已幸村的性格必然不会出现婚外情。这么一想,也就通了。
鹿远怅然:“我听到百里绿笙离开幸村君的消息后,还很小人地高兴了几天。不过我后来总在想,是不是因为那天她看到我和幸村君在一起看电影所以才会分手。”
不是。静深在心里腹诽。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呢。
“其实那时候一起来的还有我哥,我哥和幸村君是朋友,所以我就要求他也带我出来。百里看到我们时,我哥正好去洗手间了……他们分手后,我听从祖母的安排和幸村君约会过一次,只那一次我就知道,他的心里不会再装下别人。”
诶诶,怎么话越说越像在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鹿远马上转移:“哎呀,小哀,我今天一定要一洗前耻,一举拿下‘居香’。”内心默默流泪,话题转移好牵强啊。
小哀配合地接到:“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
静深明白鹿远的好意,平了平心里再次被卷起的波涛,也顺着鹿远的话题道:“忆安,加油啊。”
小哀摸摸下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