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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她接到儿子的电话,说凤静深流产,现在在XX医院,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了。匆匆赶到医院,看到女儿没有血色的脸,几乎以为静深就这么去了。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也还好,现在终于醒来。
凤长太郎见母亲提着保温盒站在门口,劝道:“母亲你先回去吧,姐姐这里有我们在。”
“是啊。”青扇附和道,“您都两天没睡了,再这样下去,您也会倒下的。”
凤母坚决地摇头:“不行,静深一天没好起来,我一天就睡不着。”
凤长太郎和青扇对视一眼,凤长太郎上前拿过凤母手中的保温盒递给青扇:“粥我们等姐姐醒来后会去热一下,你就回去休息吧,要是姐姐知道你这样,还没好透的身体又要差了。”
“这……”凤母犹豫着。
凤长太郎使出最后一招:“如果姐姐醒了,你却倒了,不是得不偿失吗?说不定姐姐脾气一倔,也非要亲自照顾你呢?她现在这样的身体,能撑过一个小时就好了。”
凤母马上改变主意:“好,那我先走了,如果静深醒来,要马上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妈。走吧,我送你下去。”凤长太郎搀扶着凤母出去。
凤母刚出门,又不放心地回头对青扇再三叮嘱:“对了,一定要记得给静深喝粥,这粥我熬了很久的,很补血的。”
青扇笑着应道:“我知道了。”
等再也看不到凤母和凤长太郎的身影,她敛下笑容,看了眼幸村,再把目光投放到静深脸上,像是对幸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算是间接杀手吧。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她其实也没做错什么啊,怎么就……”
怎么就为了维护百里绿笙,而毫不留情地刺伤了另一个女人。
幸村一声不吭地上前,拿起棉花沾了点水,细心地沾湿静深的嘴唇。
两人都沉默着,仿佛忽然间就失去了面对静深的勇气。
静深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垂暮,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大半天空。静深静静地看了会窗外的美景,转过头发现一直在看着自己的青扇,微微怔了下:“只有你一个人吗?他们人呢?”
青扇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呃……他们正在切磋网球技术……”
静深眨了下眼,明白青扇所说的内容,不由苦笑。
“你肚子饿了吗?我去把粥热一下。”
静深看到青扇面前捧得保温盒,摇了摇头,犹豫了下道:“青扇,愿不愿意和我去一些地方?”
“现在?”青扇皱眉,干净利落地否决,“不行,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根本走不动。再说了,他们很快就回来,如果发现你不在了……”
“青扇。”静深笑着打断她的话,“我可以的。况且我也想趁着走之前,多留些纪念。”
“走?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静深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在打吊针,咬咬牙拔了出来。她摇摇晃晃的下床,披上外套,穿好鞋子,才走了一步,腿就一软,险些扑倒。
青扇眼明手快地扶住静深:“你看你的身体都这样还走?”
“所以才需要你啊。拜托了,青扇。”
如果是以往,青扇一定不会犹豫地拒绝,但现在因为之前的内疚,再加上静深渴盼的眼神,青扇挣扎了半天,还是答应了。
凤长太郎和幸村回来时,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门上贴着便笺纸,凤长太郎拿下来一看,是静深的笔迹:【我和青扇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凤长太郎马上拨打青扇的手机,发现是关机。
坐到出租车上,青扇皱眉,一边埋怨自己怎么就这么心软答应了,一边问道:“你要去绿笙家里干嘛?”
静深因为刚醒来,加上失血过多身体还没复原,所以靠着车枕闭目养神:“青扇,那是我最初认识你们的地方。”
是最初成为百里绿笙,从而认识你们的家。
终于到达目的地,青扇付完车费,搀扶着静深出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想到绿笙已经死亡,青扇有些暴躁:“你到底带我来这里是想干嘛?”
静深靠着青扇一步步爬上四楼,静深抱着试一试的心里去扭了扭门把,房门是锁着的。
青扇撇撇唇:“这间房子已经被幸村买下来了。”
“是吗?”静深淡然一笑,努力的记着房间地四周。
“你到底要来干什么?”
静深怀念无比地想着房间里的布置,和自己在这住过的每一天:“青扇,我第一天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个房间。”她弯着唇角,眼眸因为回忆而温暖,“我当时心情很慌……不过确实,每个人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换了具身体,换了个身份时,都会惶恐不安。”
青扇忽然觉得自己正在接近某一种真相。
静深最后一眼看了房间:“我们去走走吧。”
青扇抿抿唇,扶着静深下来。她们沿着街道走了几分钟,静深停在一间甜点屋:“青扇,虽然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出来劳动赚钱,但是因为有你在,我成功没有挨饿。你明明不需要打工,但为了陪我,也每天到甜点屋来工作,还时不时就以各种借口请我吃蛋糕。”静深笑道,“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红葡萄酒慕斯蛋糕的味道。”
青扇眉眼一跳,看向静深:“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打工,还请你吃红葡萄酒慕斯蛋糕?”她明明只和绿笙一起在这里打过工。而且那时候担心这里赚的钱少,常常绞尽脑汁想各种借口请绿笙吃蛋糕。不过因为静深最喜欢吃红葡萄酒慕斯蛋糕,所以她多数买的也是红葡萄酒慕斯蛋糕。
脑海里忽然蹦出了静深曾说过的“青扇,我是绿笙”的话。
青扇摇摇头,扫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地事呢?况且,她是亲眼看着绿笙的心跳图成为直线。
静深没在意青扇的想法,也没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道:“我那天偶然在这里的报纸上发现了幸村集团招聘的德语翻译工作,才停止了在这里打工。”
青扇心思俱停。
“很幸运的,我接到了幸村集团的电话。然后我请假,和精市去了德国。没想到,渐渐喜欢上精市,又很幸运的,被他喜欢着。之后,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静深看到有出租车经过,伸手拦了一辆:“青扇,我想去下学校。”她对司机说明地址,坐了进去。
青扇脑袋木木的,无意识地跟着静深。
到达学校的时候,静深因为长时间休息,已经有了些力气。她拉着青扇下车,付完钱,见青扇还没清醒过来,笑笑,拉着青扇走进学校。每走过一处,那些熟悉的记忆就清晰一处。静深一直拉着青扇的手走到班级:“青扇,到了。”
青扇此时眼神清明了一些,她倒抽凉气,目瞪口呆地怔愣在原地,脑子纷乱一片。
静深放开青扇的手,顺着脑海里熟悉的记忆走到自己和青扇的位置,回头朝呆在门口的青扇一笑:“就是这里了。”
青扇几乎是吼了出来:“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静深怀念地看着这两张课桌,“还记得我后来和你成为朋友的时候,我还觉得真是世事无常。你那么讨厌 凤静深,却和拥有凤静深灵魂的百里绿笙成了死党。但是,青扇,我很庆幸,我很庆幸成为百里绿笙,所以才能那么近的见证了你年少最骄傲的青春。”
青扇晃了晃身子,死死盯着静深。
静深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已经相信了,青扇,我就是绿笙。”
青扇脑子飞快转动,一步步走近:“我不相信。”
“还需要我说什么你才相信呢?”静深挑眉,直视青扇,“比如我是在天台上和你吃饭时接到幸村集团的通知?比如你的龟速跑步,和我的永远烂历史?比如你和长太郎的误会?比如我和精市情人节去游乐园时,精市发病,还是长太郎抢救及时?又比如……”
静深垂下眉眼:“百里绿笙日本史和数学烂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就是自小在德国长大的凤静深。”
“青扇,我就是绿笙,百里绿笙。”
作者有话要说:我登了1个多小时,终于在0点多成功登上JJ了,擦汗。再加上我的龟速,和这章出乎意料的长,所以更新时间杯具了。
噗……昨天那一章居然炸出了那么多人,深深的出乎我意料。
村哥,我对不起你,害那么多人都想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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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下章用【你好,真相】,但是写着写着,真相就到这里了。不过基本上青扇知道真相,就等于幸村知道真相了。之后,随便虐。咳咳,村哥的漫漫追妻路【远目】
回去的车上,静深因为疲惫,全身的重力都压在青扇身上。青扇盯着出租车镜框上的挂件,表情很奇怪,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
“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透过前面的镜片,看到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去的静深,眼眶不由红了一圈。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青扇为了让静深好好休息,一直僵直着身子,即使要偏头去看静深,也是小幅度转动一下脑袋,能看到的最多不过是静深垂下的头发。所以当司机说到了的时候,青扇伸手去摇醒静深,才发现自己右肩膀已经麻痹。
她只能用左手去摇晃静深,但是静深迟迟没有醒来,青扇这才慌了神:“绿……”她怔了下,马上改口,“静深,醒醒,医院到了,静深,静深……”
青扇让静深向后靠在车枕上,稍稍揉了揉右臂,就忍着酸麻搜着手机。
找到手机后,青扇正要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是关机的,连忙开机。手机一开,就提示凤长太郎打过3个电话,一通是在她和静深去往绿笙房子的路上,一通是在她们在教室的时候,还有一通是在一分钟前。
青扇将电话打过去,等凤长太郎接起后道:“长太郎,我是青扇,快下楼,静深又昏倒了。”
凤长太郎脸色一变,幸村见状,问他发生什么了,凤长太郎如实告诉了他。两人一个去找医生过来检查,一个下楼去找静深。
青扇等了会,见下来的是幸村,撇了撇唇,从出租车里走出来,让出位置好让幸村将静深抱出来:“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幸村弯腰,将静深抱了出来,看到静深苍白的脸色,更加愧疚了。
青扇自然没漏掉幸村眼里的愧疚和怜惜,但是独独没有爱。青扇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问:“幸村,你没发现吗?”
幸村看了青扇一眼,又调回来看着前面的道路,防止撞到人:“发现什么?”
青扇张了张嘴,最后只冒出一声叹息。
静深在挑明自己身份后,告诉青扇,希望她为自己保密,不要跟任何人,尤其是幸村讲。她想着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确实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于是答应了。
可是,幸村真的没有发现吗?
以前的凤静深,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但现在的凤静深,多了百里绿笙的活跃,多了百里绿笙对于幸村的爱。
她以前不知道,但现在越回想越心惊,那么浓烈的爱,怎么可能是一夕之间可以溢满的?
而且想到静深一回来就和自己说明真相,自己却嘲笑这是她引起幸村注意的方式,青扇心里就充满了各种愧疚感,好想把自己凌迟了。
幸村和青扇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已经在等待了。趁着医生检查的空隙,青扇被拷问了。
凤长太郎:“你和姐姐去哪里了?怎么连手机都不开?”
青扇傻笑:“就是静深觉得呆在医院里难受,所以我就陪她走了一圈。”
幸村精市:“静深的身体还虚弱,你身为医生不知道这样的病人要静养吗?”
青扇想回个“到底是谁害的静深变成这样的”,但是没勇气。缩了缩脖子后小声道:“那我总不能拒绝吧?”
“为什么不能拒绝?”
青扇眼珠子转啊转,终于想到一个理直气壮的好借口:“她那时候问我你们去哪里了,我总不能回答你们去互相折磨了吧,所以我就转移话题问她感觉怎么样。她说很难受,想要我陪她出去走走,那我就只能答应了。”
幸村冷静下来,听到青扇对于静深的称呼:“顺便就从陌生人变为好朋友了?”
幸村知道青扇的为人,对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