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菱,我累了,妈这会儿应该也休息了,这么晚了,你不要到处乱跑让妈担心。”绿萍说完便转身向楼上走去,留下紫菱仍旧呆愣在原地。
这两天,由于汪展鹏去法国出差,以前一直在家的舜涓也忙于公司的事情,绿萍又有自己的舞蹈室,这个家中,时常只剩下她一个人,冰冷的感觉一点点的侵袭上女孩子的内心,浸润她的每一寸肌肤,就连楚濂也远在法国没有办法给她温暖。
紫菱垂着头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到房里,坐在电脑前面对着珠帘发呆。
绿萍说的对,这么晚了,她去楚家也只是打扰到他们休息,她从来都只是个给别人添麻烦的人而已,想到这里,女孩子娇俏的侧脸倏忽流过一道道清亮的溪流,心情低落的打开电脑,埋入自己的一帘幽梦中,忽然看到一个名为“麻烦”的网友给她的留言和鼓励,原本孤寂的女孩子只觉得忽然间找到了知己一般,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
楚濂没料到他还没有想好解决事情的办法,就已经收到了学校寄给他的信函。
『致尊敬的楚濂先生:
据本院获知,楚濂先生于上周三傍晚时分在校内参与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对学校声誉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经本院领导研究、您的导师反映及综合您平日的表现,现决定对您给予办理休学的处分,希望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新找到自己的目标,届时我们会欢迎您重返校园。』
参与打架斗殴?!对学校声誉造成影响?!休学?!
楚濂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看完这份信的内容的,他只是觉得,信中所说的根本就不是事实!他明明只是被打的那一方,怎么变成了参与?!就算对学校造成了影响那也不是他造成的吧!为什么非要对他进行处分,为什么那些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可以逍遥法外?!
楚濂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血压在上涨,他是真的觉得很恼火!
休学?
哼,楚濂不屑的自嘲,他怎么会不知道学校给予休学处分的含义,说白了,那和退学没什么差别,也许他还该感谢学校给了他一个回归校园的机会,即使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楚先生,”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抬手扶了下鼻梁上的金属镜框,朝着神情近乎狰狞的患者道:“现在我们需要对您做出最后诊断,请配合。”
言罢,在经过一系列基本的视力检查之后,医生暗示护士推出一排物体,朝着楚濂指了指继续道:“那,现在楚先生请你准确的拿到你前方的物体,每一样只可以拿一次。”
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楚濂有些颓废的瘫坐回病床上,医生则将手中的笔插回上衣口袋后再次推了推镜框,语气里带着某种别样的感觉:“那么楚先生,您可以先休息了,最后的诊断结果,我们会在讨论过后告诉您。”
楚濂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以示他明白了,其实,医生会做出什么样的诊断,他现在也基本可以猜得到了。
对于学习建筑的他而言,对于空间结构的要求是非常高的,也因此,他对于距离感和空间架构都有着高于常人的敏感度,然而在刚刚一系列的测试中,他已经发觉到,自己现在甚至无法感知物体离他的远近,换句话来说,他的世界,已经渐渐从三维变成了二维。
原因很简单,就如医生之前告诉他的那样,他一只眼睛的视力,正在急速的下降中。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楚濂已经无法冷静的来面对,甚至无法思考他以后的生活。
直到耳边突然响起的中厚的男声,楚濂才稍稍回过神来。
“楚先生,这是您的机票,小姐吩咐说,您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帮您办好了回国的手续,至于学校那边,小姐说等您的身体恢复,再做另行安排。”
楚濂抬起头看向站在身边的中年男子,他认识他,呆愣着接过递至眼前的机票,楚濂本能的回道:“谢谢你,弗雷德先生。”
回国,也许是他现在最好的归宿,只是没想到,他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去了。
隔阂
楚濂是从没有想过他有一天回国会是这样的狼狈。
拖着一个行李箱,带着一身的疲惫与低落,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楚濂心里可谓是五味陈杂,原本期待中的学业有成,风光回国,如今却变成了休学归来,他楚濂的骄傲、尊严在这一刻都宛如被践踏了一般令他垂头丧气。
这个时候,他只想早点回家,安安静静的、低调的回去。
心烦意乱的楚濂用了用劲拉着行李箱的拉杆,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脸色黯然的向着机场外走去。
然而还未待他走几步,便突然听见一个娇媚的女声从身后急急传入耳畔,而她口中所喊的名字,正是他“楚濂”。
楚濂回过头,瞪大的眼中映入身穿浅色T恤、扎着个马尾急速奔向自己的女孩子,旋即只觉得肩头一沉,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蓦地带起一直瘙痒。
“紫、紫菱?”显然没有料想到紫菱会出现在这里,楚濂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口中蹦出一个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子一点都没有听出男友话语中的惊讶和压抑的烦躁,仍旧吊在楚濂身上,仰起脑袋弯着眉角,小巧的脸上明明笑着却又挂着哀怨的撒娇:“楚濂,你的班机晚了诶,害人家在这里等好久了呢~”
紫菱虽说并不重,但对于伤势还未痊愈的楚濂而言到底还是有些吃不消,尤其刚刚紫菱那猛地一扑,他下意识的接住,无意中还是伤到了右手,惹得楚濂不禁倒吸一口气。
皱了皱眉,楚濂将紫菱从肩头拉下,奇怪的问道:“紫菱你怎么会在这儿?”
“诶?”这回轮到紫菱一阵迷茫了,歪着头戏谑道,“楚濂,你不会是脑子被撞了吧,明明是你发邮件告诉我的呀~”
邮件?邮件又是邮件!为什么他最近什么事情都和这狗屁邮件搭上关系,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和这个时代的联络方式断绝来往!
楚濂心情本就郁闷,被紫菱这么一调侃,倒是正好说到了他心里的痛处了,甚至顾不得还在机场,便恼火的回道:“是,我脑子是被撞了!我没有发什么狗屁的邮件给你,也没有要你来!”音量也不自觉上扬了很多,吓得紫菱噤声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气呼呼的说完,楚濂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话好像重了,原本还一脸兴奋的女孩子此刻已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的神情,震惊呆愣的望着他,只是,他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为什么紫菱就不能让他安静一会儿。
“楚濂……”
紫菱委屈的腔调到底还是击中了楚濂内心柔软的部分,微微吐了吐气,楚濂抬手揉了揉紫菱的发顶,尽量放低声音安慰着自己的小女朋友,“紫菱,对不起,我们先回去吧。”
紫菱还没有从楚濂刚刚的怒吼中回过神,她不明白为什么楚濂一见到她不是像她一样激动,反倒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她做了什么?难道楚濂不想见到她吗?
怀揣着满心的委屈,紫菱默默的跟在楚濂身后,不敢再说什么,泪水在眼眶中转了又转,紫菱狠狠吸了吸鼻子,暗暗和自己道:绝不可以哭,要给楚濂一个笑脸。
几步追上楚濂的脚步,紫菱扬了扬下巴,脸上重又换上满满的笑容:“楚濂,我们快回去吧,伯父伯母都在家里呢,大家给你准备了一个欢迎会~”
闻言再次停下脚步,楚濂垂下头望向紫菱,紫菱眨了眨眼,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眉梢间一点点爬上细微的皱纹,樱红的小嘴也鼓了起来,心里终是难过的要死,咬了咬唇开口道:“楚濂……你生气了吗?可是,可是为什么……大家,大家是为了你……”
“好了,”楚濂生生压下心头涌起的不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紫菱并没有错,他不可以随意喷火,“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累,我们先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因为楚濂并没有再表现出不高兴,紫菱的心情变得再度好了起来,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说个不停,偶尔和司机搭上几句,便又靠着楚濂说着她的所见所感。
要是以往,紫菱这些话楚濂会有一百万个愿意来听,然而现在,他一心想要安静的呆着,显然他的女朋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楚濂心里不禁觉得如果此刻来接他的是绿萍,那他会轻松许多。
回家的车上,楚濂心里细微的变化并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出,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在意。
而此刻,坐在办公室中的男子翻看着眼前的资料,英气的双眉难得的没有皱紧,浑身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站在桌前的小秘书只觉得整个人都在打颤,本来对于总经理的突然出现她就很是紧张,谁知道他上班第一天就要求给他所有公司名下子公司的状况表。
小秘书一阵疑惑,公司的运转一直很好,为什么上司却一副要赔本的不爽神情。
所以说,如果哪一天手下的人可以了解上头所想,也就不用过得这么胆战心惊了。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半晌,肖逸然才又抬起头,看着畏手畏脚的站在桌前的秘书,冷声问道。
『明明是你刚刚说让我不要走的啊……』小秘书一阵腹诽,却哪里敢向上司提出什么不满,只得小声回道:“总经理,你刚刚说让我等你签完那份文件,所以……”
肖逸然眸中的温度倏忽又降了几度,小秘书直觉的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吭声,直到听见沉稳的男声复又响起,她才微微抬起头走上前拿起桌上的文件,鞠了一躬便悄悄退了下去。
带上经理室的门,小秘书不由得多望了一眼,却只能看见皮质转椅的背面,心中不禁暗呼,总经理刚刚那是走神了吗,可是为什么偏偏被她撞上了,唔……好可怕。
“你好,逸然他在里面吗?”
还未站直的小秘书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女声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不期然迎上了一双灵动而深邃的眼眸。
“啊……”这个人她知道,她是……
“嘘——!”来人眨了眨眼,对着她做了个噤声手势,唇角随即荡开温暖的弧度,一如她在杂志上所见过的一样,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
到底还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小秘书只愣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站直身子对着来人轻声道:“总经理在,我去通报一下。”说完刚想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已听到一声清脆的门响,耳畔飘过女子细细软软甚是好听的声音“不用了通报了~”
是了,她不是需要通报的范围啊,这一点,她竟然这么单板。小秘书站在门外暗暗握了握拳,果然她需要学的还有很多啊。
并未经过他的同意门却突然打开,肖逸然心中划过一丝愠怒,转过身抬头间却看到走到屋内的女子,先前的不高兴转而被惊讶所代替:“绿萍?”
“唔……舞团训练结束了,所以我就来看看你。”绿萍笑着走向肖逸然,四下张望了一番,笑道,“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你这儿呢~怎么说呢,比我想象中要好呢。”
肖逸然走上前,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绿萍该不会认为我的办公室是什么古堡吧。”
“当然不是啦。”笑着啐了一声,绿萍走近肖逸然,脸上的笑容依旧,眸中却不似先前般顽皮,染上一层认真。
“绿萍有事?”察觉到绿萍不同寻常的眼神,肖逸然抬手捋了捋绿萍额前的碎发,还未待绿萍开口轻轻带了点力气便将绿萍揽入怀中,头埋入绿萍的发丝间,低声道:“我带你去吃饭吧。”
说完便揽过绿萍的腰向着门外走去,绿萍无奈的跟上他的脚步,这里确实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可是这顿饭,绿萍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之间腾升起一堵看不见的墙,而这种感觉,就像他们还没有在一起那时,她对他建立的那面,像是某种防备的墙,或者用分清彼此的距离来说更准确。
“逸然,”绿萍出口打破沉默,她知道,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那他一定是在等他亲口告诉他,告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昨天晚上……”
“绿萍先尝尝这个,”刚要说出口的解释却被生生打断,绿萍不由得怔了怔,低下头看着盘中突然多出的菜,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逸然,我……”
“绿萍你要多吃点,你最近好像瘦了好多。”
绿萍额上不禁跳起几个红十字,忍不住提高声音开口道:“肖逸然!你倒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