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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淫的语气好像不怎么乐意,我不满意的看了小淫一眼: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啊,都是认识的朋友,再说人家还帮过我,我发现你现在管的事儿越来越多。
小淫挠挠头发,挑着嘴角笑:不是啊,我就是问问而已,我也奇怪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能让你碰上?
小淫一直送我到女生楼下,快要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我们才看见肖扬,肖扬坐在女生楼下的花坛水泥台子上,正在不停的抽着烟,手里拿着一本书,我估计是我的那本微积分,肖扬也看见我和小淫,拿烟的手不大自然的朝我挥了两下,可能肖扬也没有想到小淫会和我一起过来。
小淫扭头看了我一下,也朝肖扬摆了摆手,肖扬站了起来,朝我们走过来:十八,你是不是把微积分的书给忘在阿瑟那儿了?正好我过去,刚才让阿姨叫你,你们宿舍说你还没有回去,所以,我是怕你着急用,所以帮你拿回来了……
我低声跟小淫说:你先回去了。
小淫扭着:不,我和肖扬一起回去。
我用手在小淫背后掐了一下,小淫朝我瞪了一眼:我就不回去……
我看见肖扬走近了,笑着伸手接过书:谢谢了,刚才在阿瑟那儿看书,谁知道停电了,所以走的时候忘了把微积分带回来了,我还忘了这个事儿呢。
肖扬泯泯嘴唇,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有点儿尴尬,小淫迟疑的看着肖扬:毕业论文,应该都准备完了吧?
肖扬点头,眼神看向我:差不多了,就剩下答辩还需要时间串一串……
三个人尴尬了好一会儿,我才拿着微积分的书上楼,从走廊的玻璃窗看见肖扬歪着脑袋看着小淫,小淫低着头,两个人没有说话。
元风帮着我把宣传部每年的常规计划活动列出了一个具体的表格,就是什么节日会有什么活动,还有一些不定期的活动等等,我进入宣传部的第一项活动就是着手元风和肖扬这届毕业生毕业典礼的宣传活动,我还是什么都不懂,等于还是元风帮着我把做的各个方面的活动列了出来,而且还把一些要求和文体部广播站配合的活动具体划分了出来,都找具体的那些人处理什么事儿,那个时候我想起阿瑟说的那个关于我的领导力的问题,现在想想还真是很有问题。
张教授的手稿在经过我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之后已经提前交稿了,交稿的那个晚上,我如坐针毡的等着老教授说是不是还算完成任务,张教授在仔细的看了两个多小时的后续稿子之后说还行,大部分地方都还过得去了,这话让我听着无比的舒坦。其实我最关心的是费用什么时候给我,但我还开不了口问,在张教授家临走的时候张教授说费用会在7月份的时候给我,我终于放下心来,其实我一早就没有安全感,可能因为穷的太久了,所以对于钱我看得很重,直到钱真正的放到了自己的手上我才会完全塌实,不然我就会日日夜夜的想着那点而破事儿,所以那个时候瘦也有关心,估计是天天都在想钱的问题。
肖扬的论文已经完成了,就剩下6月中旬的答辩,阿瑟在这个时候出了点儿事儿。阿瑟晚上睡觉的时候从上铺摔了下来,因为男生宿舍向来都是东西乱放,什么凳子桌子洗脸盆什么的都是随便往地上一放就行,听佐佐木说大概是睡到凌晨三点左右,他们宿舍的人就听见稀里哗啦的几声超级大的声音,然后就听到阿瑟醒过来的超级大叫,等到大家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阿瑟无比难过的横躺在地上,还把一个洗脸盆给撞的飞了出去。其实阿瑟那次从床铺上摔下来是很难受的,本身180的身高,加上中间还横了一个桌子和椅子,磕的身体非常难受,男生夏天的时候多数都是几乎不穿什么衣服睡觉,所以阿瑟的腿和后背,还有下巴的位置都划破了,这让极其重视自己外表形象的阿瑟几乎疯掉了,直接搬到外面的房子静养,真跟七老八十的人似的,小麦直接把那叫做养老。
我因为跑宣传部关于期末毕业生的事儿,再加上小淫跟我说阿瑟的伤都是外伤,因为是夏天,医生叮嘱不要穿太多衣服以免贴近受伤的皮肤之后引起感染,说白了就是阿瑟的伤口在结疤之前最好不要穿什么衣服,所以我一个女生还是不方便去探望阿瑟的。最先的时候小淫没有说清楚,我还非要去看阿瑟,小淫着急的跟我说:哎,十八,你怎么那么笨呢?难不成要让阿瑟跟你赤裸相见吗??
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儿,只好给阿瑟打电话问了他的状况,阿瑟有气无力的说是没事儿了不过是一点儿小伤死不了的,有小麦、小淫还有平K在照顾着阿瑟,小麦跟我说这次换阿瑟做二大爷了。
(B)
周二去综合楼拿企业管理老师下的考试范围的时候,遇到左手,我不得不承认左手是一个很暴唳的男人,那天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发疯似的和人在综合楼四楼打架,吓了我一跳,仔细看得时候,才发现是左手和苇子打架,苇子的鼻子流了血,眼镜也碎了,正要发疯的冲向左手,易名死死的抱住苇子的腰,还一个劲儿朝左手喊:左手,你疯了吗?小刀,快拉左手走,走啊……
左手的衬衫好像也被撕破了,正怒气冲冲的推开拉着他的方小刀,握着拳头朝苇子奔了过去,周围还有一些学生在看热闹,这个场景吓了我一跳,我不知道左手为什么和苇子打架,但是看见左手那个握拳头的狠劲儿,我估计吃亏的是苇子,我看见易名抱着试图挣脱的苇子用背部挡住左手:左手,你走啊,走啊,小刀,你吃干饭的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方小刀死命拽着左手往后一拉,左手被拽了一个踉跄,正好倒向我的前面,我一伸手就拽住了左手的手臂,我的手有些发抖,正好易名转过身看见我:十八?你和小刀快带左手走啊,一会儿教务处会出来人的……
我也很想带左手走,怎么说苇子也是我的同乡,大家还是一个系的,左手抬头看见是我拽着的他的胳膊,狠狠的挑着嘴角使劲一甩,哼了一声:给我靠边儿站着,这儿没你的事儿,我今天不废了他我不是个男人……
我被抢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左手甩我胳膊的时候我的指甲划的很疼,我慌忙又去抓左手,抓到左手被撕破的衬衫,发出吱拉的声音,因为左手的用力,衬衫从破口的地方一直破到腰间,左手的一半身体露了出来,旁边围观的人发出“喔”的一阵呼声,左手皱着眉头愣神儿的功夫,易名已经连拖带拽的把苇子弄到了三楼,左手抬头瞪着我,我手里还拽着撕破了的衬衫,左手咬着嘴唇很是愤怒的盯着我,我吓得一个劲儿的心跳加快,但是还尽量在嘴上说着:哎,你够了,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逞英雄?好啊,拿着板砖我领你去把教务处砸了怎么样,学校里面就你老大是不是……
左手喘着粗气凶狠的瞪着我:你放手!
我胆战心惊的装着一点儿都不怕左手,我也豁出去了,回瞪着左手:就不放,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揍了算了……
方小刀小心的靠近我,小声的说:十八,你放手了,左手的半拉衬衫还在你手里呢?你想让他一直这么光着半边身体??
我这才慌忙松开左手撕了半边的衬衫,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了,但是教务处也出来人了,开始有老师严肃的走过来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旁边散去的人都怕事儿的摇头走开,教务处老师认出我:噢,十八你在这儿,刚才怎么回事儿,我听见外面非常吵,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开始为难,我既不想说谎,可是也不想把苇子和左手都牵进去,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有点儿唯唯喏喏的,教务处老师怀疑的眼光看着左手近似衣衫褴褛的样子:是不是打架,到底是谁在打架,太过份了,学校是什么?是自由市场吗?哎,你刚才是不是打架了??
我竟然很突然的就对教务处老师说:老师,不是那样的,是我,是我刚才不小心撕破了他的衬衫,所以他,他很恼火,想找我算帐……
教务处老师狐疑的看着我:你,你干什么撕他衬衫?你俩打架??
我着急的解释:不是,他,他把我的一个录音机给摔坏了,所以我就让他给赔,但是他不赔说是我自己的事儿,所以我觉得他太,太无赖,就抓住他让他给我赔,所以就嚷嚷起来了,不小心撕破了他的衬衫……
教务处老师皱着眉头看着左手:哎,要是你摔坏了,就好好给人家赔,知道吗??学校都快期末考试了,这里是自习楼不是饭堂更不是自由市场,你们这帮学生来学校都是干什么吃的?学习,知道吗???
教务处老师转身走了,我才用手捂着嘴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左手,依然是一副暴唳的神情,眼神盯着我好一会儿才把被我撕烂的衬衫往身上一搭,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转身走了,方小刀慌忙跟着左手下楼,好像想帮着左手捂着露的后背,左手很生硬的推开方小刀,方小刀差点儿摔倒在楼梯上。我终于嘘了一口气,想想第一次遇到左手的时候左手和我动手,按现在的状况来看,那个时候左手打向我的拳头应该属于没有吃饭的力道,要是真的象打苇子那个力度,估计我已经面目全非的去见小淫了。
我正想着的时候,看见左手已经走到综合楼的大门口,突然回头望向我,这个动作又吓了我一跳,我竟然有点儿手足无措的很小心的朝左手摆了下手,左手看了我一眼什么表情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碰见大雄,问起苇子的事儿,大雄摔着勺子有点儿义愤填膺:什么破事儿啊,就为了个上课时候用的座位,可能那个座位左手坐过,拉了什么东西,问苇子,苇子也没有气的说没有,就打了起来,左手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找揍啊??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因为易名横在中间挑着,我才不惯着那小子臭毛病,我非要教会他怎么做人不可,以为自己很能打吗??我也很能打?苇子的眼镜都碎了,易名也是,跟谁是老乡都分不清吗?
我有点儿郁闷的吃着饭,不知道该跟大雄说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左手和苇子到底为什么打架,但是就这种你的朋友被人打了我要帮忙出气或者说我的朋友被人打了你要帮着出气的行为我是不赞同的,因为里里外外都有彼此认识的人,肯定是越搅合越是乱,到最后肯定都会多多少少伤了和气。我找不到话的看着大雄:那个,那个凹凸还好吧?
大雄心不在焉的吃着饭:还好,其实呢也不是逼着你跟凹凸交往,十八,我只是觉得你跟男生的交往实在太有限,稍微多一些范围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受伤害吧,我也不是说小淫不好更不是拆台,怎么说我跟小淫阿瑟的交情都比跟你的深,这话也不是薄着你,只是不想你受伤害而已,男生吗皮糙肉厚的什么都行,你们女生一整什么的就会死去活来的太伤筋动骨了……
我感激的看着大雄笑:没事儿,我从小到大都是摔打着过来的。
大雄打断我:那不一样……
我看见肖扬端着餐盒朝我们走了过来,大雄吃完最后一口饭,低声说:十八,你别老是避着肖扬,跟他说说话吧,没有几天就毕业了,我先走了……
大雄站起身,朝肖扬笑:哟,伙计,才过来??我吃完了,你跟十八慢慢吃,先走了。
肖扬坐到我对面,淡淡的看着我:十八,会不会看着我就吃不下饭?
我笑着打断肖扬:哪有你说的那样,怎么才吃饭?
肖扬也笑:忙着整理行礼,先要邮寄一批回去,再就是忙着答辩的事儿。
我低头吃饭的时候,听见肖扬有些异样的声音:十八,可能毕业以后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彼此了,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是你自己,不管以后是什么样的环境或者什么样的经历,你都还一直是你自己,始终是我记忆中那个简单的非常容易满足的你……
我慢慢抬头,肖扬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我不想去分辨肖扬的眼神中到底包含一些什么样的内容,我咬着嘴唇点点头:谢谢你肖扬,我也希望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变化,我都还是我自己。
他误会我
(A)
下午小淫找我给我补习微积分的时候,我没敢把左手的事儿告诉小淫,我怕小淫说我多事儿,听小淫说阿瑟身上划破的地方已经好的很多,现在是天天穿着内裤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的装大爷,什么事儿都不干,连头疼的英语都不管了。我想象着阿瑟穿着泳裤似的形象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的,就很想笑,我跟小淫说阿瑟的身材看起来肯定很养眼,小淫不乐意的拍了我的脑袋一下:哎,好好的补习你的微积分,还养眼,看你微积分考不好还养什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