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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K凑过来笑:哎,十八,你知足吧,小麦总算把你掐醒了,要按照阿瑟的方法,是给你做人工呼吸,到时候你就更没脸见人了……
我懊恼的用手摸着创可贴,看见小淫靠在白色的窗帘旁边,点了一支烟看着窗户外面,好像在想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小淫的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悸。房间里面的人都出去了,小淫始终那么靠着窗边,身边的窗帘被风偶尔吹起,轻轻的飘起,映衬着小淫被阳光照的有些金黄色的发丝。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摸着创可贴的位置,想往房间外面走,小淫叹了口气:十八,你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腾腾的朝窗户走过去,小淫回头看向我:十八,我们能不能顺其自然?为什么我们越是小心翼翼的,好像就越是难以相处?你是不是一点儿都不想亲近,你是不是一直想着你的小意?
我无意识的摸着创可贴的位置,风把窗帘吹到我的脸上,小淫的手隔着窗帘,触摸到我的脸颊,小淫叹息:十八,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太……
小淫停顿了一下:说句我错了很容易,但我不想那样迁就你,很多事情,你都需要去懂得的。
柔软的窗帘留有的滑腻感觉,小淫带着温度的手指头,时有时无的香烟味道,还有我心悸的木然,在那一刻,都一动不动的定格在一个夏天早上,窗外偶尔还能传来几声鸟儿的叫声,也许,真的是我有做错什么吗?要是我真的有错,那么就是我总也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任何一个人。
从元风家回学校,小淫没有陪我一起,说是很累,想休息。我也拒绝了和阿瑟小麦佐佐木等人同行,也想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其实我也很累,累的有些疲惫,我知道自己担心的太多,可是又没有办法不担心,小淫,始终是让我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感情这个东西比安全感还要不可靠。
因为上嘴唇和鼻子中间贴着创可贴,我始终低着头走路,觉得被人看见了会很怪异,走路的时候,我能听见很多学校的学生拉着皮箱,互相打着招呼,应该都是放假回家中,学校的宿舍又要空荡荡的了。走到学校投币电话旁边,我站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呼小淫一下,哪怕听他说几句话也好,我觉得我和小淫之间可能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虽然我还不确定,但是小淫的叹息还有沉默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患得患失。我从口袋中开始摸硬币,算了一下,只有四个,投币要五个一毛钱的硬币,我懊恼的用手拍了一下电话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一种失落感,难道小淫一定要我跟他有什么,才觉得是正常吗?我把手里的4个硬币狠狠的摔在地上,转身就走,走出没有两步,重新回头,蹲在地上开始捡硬币,4毛钱两个馒头呢。
那年暑假
(A)
我正在捡着硬币,看见前面站着的两条腿,我诧异的抬头,看见小丘可爱的笑着、易名阳光灿烂的表情和左手面无表情的脸,小丘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你干什么呢?
我哦了一声:捡馒头呢。
我听见左手噗哧的笑声,才想起自己说错了话,慌忙站起身,吹了吹手里的硬币:不是,硬币掉了,你们,回家?
左手盯着我:你哪儿怎么了?干吗贴着创可贴?
我摸了一下创可贴的位置:撞,撞的。
小丘泯着嘴笑:十八,我回家了,易名也回家,我先送易名上火车,我要晚一个小时。
易名拖了一下手里的皮箱,看左手:你别送了,送来送去,不过是把我送上公交车。
我朝小丘点头:回家好好过暑假,开学见了。
等他们错身走过的时候,我看看手里的硬币,喊:你们谁还有一毛钱的硬币?
左手回头:别找硬币了,我这儿有电话卡,给,接着!
我接过左手扔向我的电话卡,呼了小淫的号码,我就靠着电话亭等着,小淫一直没有回呼,我又重新呼了一次,一直等到左手送完易名回来,小淫都没有回呼,我叼着毛毛草,有些失落的靠着电话亭,怅然极了。左手淡淡的看着我:你等电话?
我把手里的电话卡还给左手:恩,谢了。
左手用脚轻轻的踢着脚底下的小石头,时不时的抬头看我一眼:是,小淫吗?
我看着安静的电话机,左手朝一个方向踢飞了一块小石头:哎,你就那么喜欢他?
我哦了一声。小淫一直没有回呼。
许小坏这个暑假是想去她在北京的亲戚哪儿,据说是她的叔叔,她叔叔家没有孩子,所以许小坏成了宝儿,许小坏说她这个暑假不回家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左手不回家,所以许小坏准备执着的去左手唱歌的酒吧听左手唱歌,她相信美女加上执着等于感动男人。小诺跟我约定这个暑假要出去找兼职的工作,我知道朱檀要找我接着搞那些书稿,但我还是想在书稿之余再赚点儿额外的钱,谁会跟钱有仇啊?
工科大学的女生本来就少,所以女生楼的人走得很彻底,剩下的不是为了打工就是为了考研,江若雨也没有回家,说是为了和别人一起打打散工,还说有机会带上我,对于这点,我是非常感激的,我想我对于金钱的热爱,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小淫找我的时候,我问小淫为什么没有回呼,小淫说他睡着了,没有听见。小淫找我是两件事儿,一是让我搬到阿瑟租的房子去,二是要和我一起买情侣衫穿,因为他送给的那个录音机折扣的钱还没有折扣完。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看小淫的表情好像很疲惫,而小诺和许小坏都说我看起来非常的疲惫,我对自己的解释是这个学期折腾的事儿太多了,身心有些透支,所以疲惫感不算怪事儿。
去买情侣衫的时候,小淫直接买了他看中的那款深蓝色带着卡通图案的类型,对着我比划的时候,小淫笑着说:十八,以后咱俩的事儿,你就听我的吧,要是什么事儿都问你,真要累死了,哎,这两天,我帮你搬到阿瑟哪儿吧。
我知道自己的审美能力不行,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反驳的意见,小淫还看中了一款皮带,非常赖皮的让我帮他换上,虽然我竭力坚持回去再换,但是小淫坚持的厉害,我只好面红耳赤的帮小淫换了皮带,但是我心里是非常不高兴的,碍着店家的面子我忍了,我不知道小淫为什么要这么任性。
朱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女生楼差不多走空了,小诺划拉了一堆的招聘报纸,每天睡眼惺忪的划着,因为我要去阿瑟哪儿住着,小诺决定搬到夭夭的宿舍住,我们的宿舍满地的报纸,被子卷的像逃荒的难民,我伤感的看着乱七八糟的宿舍,有说不出的沧桑感。
我去朱檀家的时候,他老公和孩子都去她婆家了,朱檀脸上顶着厚厚的面膜,我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我不得不承认,楠楠和元风完美的爱情婚姻确实刺激到我了,尤其是元风的隐忍,更让我害怕看见小淫那种逼迫我的表情,说实话,我一点儿都没期待暑假的时候,我和小淫住在阿瑟的房子里面会发生什么让我无法预计的事情,我开始怀念最初的那个寒假,那个寒假时候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接近,但是不会让我那么的抵触。我搬到阿瑟哪儿的第一天,阿瑟就坏笑的跟我说:十八,希望这个暑假,你和小淫有些香艳的进展哦。
阿瑟那么说的时候,小淫叼着烟笑着看我:哎,十八,你就发挥点儿想象力好不好?
朱檀坐到我旁边,绷着的面膜让她发出的声音变得异样,朱檀说:十八,你那个小朋友,昨天我看见了,长得真是招人。
我点头:是啊,没办法,天生的,天生的,天生的。
朱檀开始撕扯面膜:哎,咱们都是女人,我也不拐弯说话了,都说男朋友太帅了,自己老是得担心,你担心你那小朋友不?
我违心得笑:我才不担心呢,他爱谁谁谁去,担心有什么用啊?
朱檀把撕开的面膜给我看:咦?十八,你看,好多黑头,真是恶心。
我慌忙推开朱檀:恶心你还让我看?
我搬到阿瑟哪儿第二天,朱檀就把她的一堆资料统统给了我,说实话,活儿不多,但是有些分散。
阿瑟和苏亚开始恢复到火热的状态,小淫开始让我跟他一起穿情侣衫,刚开始买的时候不觉的有什么别扭,但真要穿了,我还真是有些别扭,竟然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小淫非常不乐意的瞪着我:哎,穿个情侣衫而已,你这人怎么那么闷啊?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我皱着眉头拽着情侣衫:不是啊?怪怪的。
小淫打开我的手:怎么可能会怪?小麦,你说哪儿怪了?
小麦装灯似的绕着我和小淫走了两圈,笑:是有点儿怪,别人会误以为你俩是哥们儿也说不好啊。
小淫揽住我的肩膀,嗤笑:我自己知道不是就行了呗,十八,就这么穿着。
本来我想睡小麦的房间,小淫执意不让,我只好搬到小淫的房间,小淫去睡小麦的房间的,但是小淫除了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和我在一个房间,甚至晚上也不愿意离开,这让我有些不自在,我跟小淫理论他总是不搭理我。小淫赖着不肯走的时候我只好熬夜用电脑,到凌晨的时候再随便躺到沙发上休息休息等着天亮,这让我非常的疲惫。
我去图书馆借书的时候,遇到阿瑟和苏亚腻歪在一起,阿瑟拍着我的脑袋,笑:哎,你怎么这么没有精神啊?比没放假的时候精神还差,走了,一起喝咖啡去,我好几天都没有回去了。
我拿着书打着哈欠:那你去哪儿啊?回家了?
阿瑟扁扁嘴:我才不回家呢?哎,我干吗要回去,天天看着你和小淫,还不腻歪死我了,那象苏亚这么漂亮,看着养眼啊,是不是,苏亚?
苏亚捶了阿瑟一下,笑着没说话,阿瑟用手指弹了我的脑袋一下:好了,去喝咖啡吧,你看看你自己,好像几天没有睡觉似的,小淫折腾你了?
坐到咖啡厅里,我还是不停的打着瞌睡,因为放假了,咖啡厅的生意有些萧条,人也很少,阿瑟把钱塞给苏亚,笑:哎,宝贝儿,买几杯咖啡去,选你喜欢的味道,我们跟你喝一个口味的。
苏亚掐了阿瑟一下,笑着去吧台了,我若有所思的看着阿瑟:哎,你能不能帮个忙?
阿瑟从口袋里面拿出烟,眯着眼睛看着我:哟,真不容易,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还是头一次这么跟我说话,什么事儿?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阿瑟:你能不能,能不能婉转的跟小淫说说……
阿瑟停止了点烟的动作:说什么?你俩关系那么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又喜欢别人了?
我摇头,尴尬的看阿瑟:不是,小淫他,晚上老不回他自己的房间睡,我都没法睡。
阿瑟吊儿郎当的笑:我当什么事儿呢?十八,你也太…… 得,我不说你了,也是,你跟他,挺伤他自尊的。
我开始解释:阿瑟,你也不要说的那么,直接,你不要说是我说,我怕他多想……
阿瑟笑着打断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十八,上次在元风家,小淫的心思我就明白,其实也没什么的,你啊,就是太那个点儿了,哎,小淫那么喜欢你,会对你负责的。
我不自在的瞪了阿瑟一眼:你胡说什么啊?
阿瑟笑:哎,什么叫我胡说啊,小淫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之前用得着这样吗?都是别人倒贴好不好?你现在让他当苦行僧,当然不大习惯了,得了得了,你干吗那副表情?我不说了,再说下去,别人还以为我调戏你呢,你啊,太不禁逗了,我不是乱说,你越是这样,将来就越是会吃亏,这人啊,都需要历练的。
我恼火的瞪着阿瑟:得了吧,你们都该跟元风学学,哪有你们这样的,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你就这么混吧。
阿瑟点了烟,摇头嗤笑:哎,十八,你还真是别拿元风做例子,那是个例,不具有普遍性的,我告诉你,绝大部分的男人都没有那个定力,我敢跟你打赌,咱们学校几乎就没有元风和佐佐木那样的,佐佐木多亏啊,对那个女朋友跟对待观音姐姐似的,最多就是亲个而已,看看现在?被横着甩了不是?我早就告诉过他,不能对女的太仁慈了,到时候鸡飞蛋打,亏的是自己,人家还骂你没那本事呢,哼。
苏亚端着咖啡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阿瑟回头看了一眼苏亚,笑:看见没,这才叫女人。
我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一下阿瑟:哎,你跟小淫说去,你要是不去说,我自己去说。
阿瑟笑: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去说了,那多伤男人的自尊啊?好像小淫不行似的,你也太守旧了点儿,那有什么啊,小淫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得,你别黑着脸,我不说了,不说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