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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淫转身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房门砰的一下关上,把所有的人都关在了客厅,苏亚吐着舌头,慢慢走回阿瑟身边。
我恼火的看着阿瑟:哎,他这是什么毛病啊?
阿瑟嗤笑:你俩啊,一直都有毛病。
因为被大家看着,我觉得小淫当众夺了自己的电话,特别没有面子,我气乎乎的站起身,腾的一脚踢开小淫的房门,小淫背靠着床头坐着,我指着小淫:你什么意思?我用得着你摔我的电话吗?
小淫哼了一声:你懂点儿规矩,进别人房间要记得敲门,你是不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久了,也变得连礼貌都不懂了。
我感觉自己被抢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想也挺没有意思,我转身退出小淫的房间,阿瑟解围似的笑:别闹了,这都怎么了?吃饭,吃饭。
我冷淡的看了一眼阿瑟:我回去了,明天还有不少事儿。
阿瑟皱着眉头:十八,别扫兴,大家不都在这儿吗?小淫阴阳怪气的,都好些天了,别往心里去。
我摇头:我真有事儿,你们慢慢聊。
我转身酒离开了阿瑟的房间。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的心彻底失望了,我觉得我和小淫真的走到了尽头,越来越频繁的吵架,越来越生疏的不信任。
元风追上我的时候,我都没怎么注意,元风笑:我正好要去学校接楠楠,顺路一起过去吧,好长时间没有回学校好好看看了,以前读书的时候,老是觉得学校破旧也不够有名气,现在毕业了,开始怀念了。
我有些心不在焉:有什么好想的。
元风看着学校的方向:等你毕业了,你就知道你有多想念在学校的感觉的了,对了,十八,你别太介意,小淫现在特别的没有安全感,他把一切找你的男生都当成了假想敌,所以他会气的厉害。
我摇头: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好多事情都是这样,一旦出现了裂痕,就真的裂痕了,算了吧,这样也好。
元风转头看着我:对了,之前你说过那个小意,有过联系吗?
我愣愣的看着元风:什么意思?
元风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之间挺可惜,你都想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能再努力一下呢?
我有些尴尬:可是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元风摇头:总会有人知道的,你的同学,他的同学。
我的心里动了一下,真的可以回头去找吗?
元风说的意味深长:不管什么事情,始终都要有一个结果的,山穷水尽疑无路这话你懂吧?
我默默的在心里重复着,小意,小意,我好像好久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了,我再去回头,还有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回头,为了谁去回头呢?是不是因为我和小淫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程度了,我们不管谁回头,都会是对自己的一个解脱,或者说对另外一个人,也是一个解脱,元风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元风笑笑,再也没有说什么。
回到宿舍,我就看见自己的床上放着一盒巧克力,我有些奇怪,拿起来看看,在巧克力盒子底下放着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写着:谢谢你,谢谢你把钱包还给我。 小米。
许小坏正在做白痴状托着下巴,吃吃的笑,我问许小坏笑什么,许小坏说:十八,为什么那次喝了酒之后我就敢在酒吧亲左手啊?现在想想真的象梦一样,对了,那天你没有喝酒,你告诉我真的亲了左手吧?
我点头:是啊,那天你真的当众亲了左手,我们都被你震慑了。
许小坏面色绯红,真的有点儿人艳如花的感觉,看着我笑:十八,我真的很想再亲左手,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
我坐到许小坏身边:你为什么喜欢左手?
许小坏抱着枕头想着:现在我也不知道了,我觉得感情这个东西吧,越是说不出来什么原因,就越是真的接近纯粹的爱情了,如果能讲的出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可能还没有到达那个份儿上吧。
我不解的看着许小坏:你不是一直都是行家吗?每次说别人都说的头头是道儿的。
许小坏不乐意的看着我:真是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我点头:哦,明白了,那你这也叫马失前蹄儿,是不是?
(B)
那个时候,我一直琢磨着一个事实,那就是,新入学的学生果然是新生代的代言人,我发现像我这种类型的人就特别的容易满足,用舌头舔舔邮票发个信我就能非常的满足。宣传部关于针对如何展开思想教育的活动还没有展开宣传,新生和4大池塘等等一系列的矛盾就爆发了,新生代表慷慨激昂的写了整整十个A4页码的陈述书,厚厚的陈述书上签了不知道多少个新生的名字,递交给了学校校长,然后学校校长召集了各个学院的院长,非常恼火的开了一次综合会议,主要意思就是在新生入学之后没有好好的跟学生沟通好,导致新生的幽怨积累到了偏执的程度。
然后学生会老师召开了全体学生会成员的大会,也是非常的生气,一是感觉现在的学生对学校的生活环境要求过高,没有学生应该具有的艰苦朴素还有勤奋学习的劲头,二是觉得我们宣传部的思想宣传教育没有及时到位。我闷着头不吭声,学生会老师皱着眉头说要跟新生选出来的代表好好谈谈。
商谈会是在极其不友好的气氛下进行的,学生会老师、学生会主席团、宣传部、生活部、纪检部、外联部的部长都到场了,在新生代表中我看到了那天路过休息亭子时候愤慨发言的那个男生。学生会老师的脸色非常不好看,新生代表的脸色也都不好看,大家互相给对方使脸色,可能在兵法上这就叫做“下马威”。
新生代表丁小飞首先提出的问题是4大池塘的问题。
丁小飞像个谈判专家一样开始陈述食堂的弊端:首先说打米饭,太不规范了,打饭的勺子很大,每次盛的米也不少,可问题是大部分的米都沾到了勺子上,我们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些米,每次都不够吃。还有每天早晨的粥,跟水有什么区别啊?都是之前的剩饭,放到开水里面,就算是剩饭也好,浪费可耻吗,我们认了,可就是剩饭也从来没有让我们看到几个米粒,我们这些学生背井离乡的来读书,交了那么多钱,天天早上吃剩饭做的粥,老师,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会天天让你家的孩子吃剩饭粥么?你的孩子要是也在外地读书,你希望他上学的食堂天天早晨卖这样的粥吗?就这样,我们还都只看见水看不见粥,那是不是要我们每天早晨对打饭的师傅说,哎,给我来份儿水。
会场后面的新生开始噼里啪啦的鼓掌:说得好,对,我们就是天天在喝水,那哪儿是粥啊?
学生会老师皱着眉头,扭脸看了下我:哎,学校食堂有那么差么?
我犹豫着怎么开口,4暮往学生会老师眼前凑了一下:老师,食堂比他们说的差多了,因为承包出去了,就说早晨的粥吧,要是前天剩下的米饭还好说了,有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剩下的……
丁小飞停顿了一下:还有就是,食堂的大师傅为什么要看人打饭啊,看着顺眼就多给点儿,看着不顺眼就少给点儿,那我们这些学生是不是也应该看人给钱啊,看这个大师傅顺眼就多给点儿钱,看那个大师傅不顺眼就不给钱,行吗?
这个话我还真是同意,食堂不少打饭的师傅都这个毛病,所以就算我们一个宿舍的人一起去打同样的饭菜,回来后就会发现真是给的都不一样,因为大家也习惯了,这事儿就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那么过去了。
丁小飞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就是学校每学期给出的教科书问题,丁小飞说:我们上课用的教科书,是个非常大的问题,这么说吧,我自己就经常混中关村的一些大书店,好多教科书在哪儿都能买到,我及时是买一本教科书,都给我个人打九折,那么学校是批量从出版社进教科书的,那么其中到底打了多少折扣?我们就不知道了,教科书不是具有收藏价值的书,只是在特定情况下具有教学作用的书,所以学校应该考虑到成本问题,包括循环使用,比如我们上一届相同专业的师兄师姐,完全可以把用过的教科书卖给我们使用,他们考完试哪个不是三两毛钱就卖给收报纸的了?好多教科书都是上课老师自己编写的,如果硬是非要我们购买教科书,我觉得有摊牌买老师的嫌疑,我们这届的贫困生也不少,一个学期下来,教科书能省下不少钱,这样不也是给你们学校减轻负担吗?还有就是,我们希望学生会成员中必须接纳一部分新生,这样才能及时反映出新生的状况。
我发现丁小飞真够厉害的,教科书的问题都提出来了,我们用的教科书都不低于二三十的价钱,每个学期都是八九本的书,差不多三百多块,一年就得六百多,对贫困生而言,这个钱不少。我开始琢磨着丁小飞到底是那个专业的,4暮摇晃着脑袋:啧啧,真是块好苗子啊,十八,你说我们学生会怎么就没有这么有脑子的人呢?
我冷冷的看着4暮:那是因为有了你这种玩意儿,谁还能来啊,谁还想来啊?
4暮嗤笑:十八,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脑子不比任何一个人差,你,这么说吧,你才是没有什么脑子的人,但是你是一个会把具体的事儿做好的人,学生会缺的是两种人,一种是用脑子的人,比如我,一种是干练的人,比如你,你呢,永远要听着我这种人出谋划策,然后再去具体的把事情做好,所以千万不要用你的智商去高估什么,不然你吃亏都不知道。
我厌恶的瞪了4暮一眼,4暮得意的指指丁小飞,压低声音:懂吗?这样的人才是用脑子的人,能把问题提到点子上,哎,可惜我不是学生会主席,不然我就把他提到自己身边让他做秘书长,咱们现在的秘书长,就是个摆设,中看我都没兴趣,还不如,我老是想着是不是中用……
我狠狠的踢了4暮一脚,4暮皱着眉头:你这个……
学生会秘书长回头看看我们:认真听着,你俩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啊?
然后是另外的学生代表提出宿舍环境差,墙体太暗,还有洗澡问题、水房问题、活动中心的问题,反正不管什么问题,在我看来,都是之前一直都有的问题,也没什么人提出不对不正常,可能是我这人向来对人生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除了吃饱不饿着,我都开始奇怪了,怎么我就没有发现还有这么多问题呢?怎么我一直都觉得这样就挺不错的呢?难道真的象4暮说的那样?我不是个会用脑子的人?
商谈结束后,学生会老师面色阴沉,说一定会把新生反映的情况跟学校反映清楚,一个星期之内给答复。
中午在食堂吃饭,竟然意外的碰到了阿瑟,因为阿瑟一直是混学校快餐厅的,就是不怎么用饭盆打饭的那种,所以我看见阿瑟的时候,阿瑟正在和苏亚共用一个饭盆,苏亚去买菜了,还没有过来。阿瑟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十八,没事儿你也救济救济我啊,最近我这花销太大了,我们家这个月都不给我生活费了,我快要流落街头了,小淫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做饭了,本来是小麦遛猫,现在小淫没事儿去遛猫,小乖被小淫调教的可温柔了。
我揶揄的看着阿瑟:你怎么花钱花的那么厉害?
阿瑟拍拍脑袋,看着苏亚的方向:你以为女生都是吃草的?哎,听苏亚说这届的新生还挺硬气,都跟学校谈判了?
我点头,把上午和新生商谈会的事儿跟阿瑟说了一遍,苏亚端着菜笑吟吟的过来,坐在阿瑟身边,阿瑟扒拉了两口菜,茫然的看着我:我靠,我都在这个学校呆了快4年了,我知道就没发现这个学校有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呢?亏大了。
苏亚嗔怪的看着阿瑟:你才来学校食堂吃几天饭啊?你才在学校的宿舍住上几天啊?真是的,说话不怕牙疼。
阿瑟看着苏亚笑:得了,我这不是陪着你来食堂吃饭了吗?
苏亚看着我笑:十八,实话实说,我觉得丁小飞说的太对了,我们学校真的很多地方太差了,尤其是早上的那个粥,想想我都想吐,那哪是粥啊,都能当镜子照人了,还有就是教科书的问题,每次学期末,我们专业的教科书大部分都叠了飞机玩儿了,三两毛钱一斤那么卖一点儿价值都没有,还真是不如给下届的学生用,至少可以给贫困生用啊,其实这个事情可以由你们宣传部来做,毕业的学生和过了大一大二大三的学生,除了自己愿意保留一些教科书,其他的都可以交给宣传部保管啊,谁愿意用旧书,给学校交点儿保管费就可以了,如果书少就可以优先给每个专业的贫困生。
我点头: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