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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能让一代妖王只愿等他一人,只愿守他一世。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也许,这就是御明夜澜的爱情观吧。
“屁——我那个父王没那么穷酸。”解决掉最后一道奏折,御明离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桀骜不驯的脸上带着些顽劣的气质,大大的眼睛无神的达拉着,薄而水嫩的嘴紧抿着,半对着夕阳,叫人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难道不对吗?”替他收好满地的奏折,莫非将一块玉简给他。“当然不对,什么叫他守着一个又老又丑的皇后,说得像个情圣一样,应该说是我爹爹对他一往情深,不离不弃。不过这么多年了,那个常荣老头把我爹爹治好了没?到现在都没个准信……这是什么什么?”接过东西御明离左看看又翻翻,没打算去深究,反正他只要好好听这个莫非管事的安排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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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百年一次的神州会,说是三界的重要人士一起到天界去聚会,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比武斗法,以比试的成绩来确定三界各领导人的地位而已。”
“切——就跟人间的比武大会一样嘛,我这么弱,不去。”
“不能不去。”莫非和善的笑笑,御明离瘪嘴,道:“那寒鸦呢,什么时候回?”
“大概快了吧,这次他去打探消息都超过三个月了,不过最近收到消息,说他几天后就会回来。”
“御明夜澜那个老头真讨厌,总是叫寒鸦去做这劳资的事情,他就不会自己去啊!”某人对自己的父亲表示严重的抗议,打听个消息而已,用得着把寒鸦派出去,让莫非去会死啊——
正想着的时候莫非对上离儿的眼睛,知道这个少年在肺腑什么,也没有不高兴,反而幸灾乐祸:“我要去了,这妖界只怕会乱了天去了,寒鸦可管不住你的,你父王就是看到这点才支开寒鸦,而且啊,你这少年就跟你爹爹一样,没人监督你的武功怎么提升?这不,这个神州会要开始了,就你才20多年的功力,怎么跟人比。”一句话就堵得御明离在心里不断龇牙咧嘴的,吐了吐舌头,御明离随手拿件长袍套在身上往外走。
莫非喊:“晚膳在哪用?”
“老头子那——”头也不回得扬手,莫非看着那年纪不过16岁的少年摸样的少年,笑而不语。这小子,似乎个头又张了点,都跟他父王一般高了,只是脸面太过幼稚,像极了当年的陶歌烬。
三月里,又是一度桃花开。
坐在林中抚琴的男人在御明离进来的瞬间就停止了弹奏,御明离有点扫兴,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石子,“怎么?不待见我?”
“有点。”御明夜澜依旧一副冰冷的表情,不欢喜,也不厌恶,说出来的话也永远那么傲气,那么理直气壮。
“哼——等爹爹回来,看我怎么告状!”离儿冲他做鬼脸,舌头长长露出来,表情生动得就像个孩子。
御明夜澜沉默的看着这张脸,脸上难得表情变化,可开口说的话依旧叫人郁闷,“看着你就让我想起歌烬,以后没事不要来了。”男人难得语气淡淡,连最后一声叹息都带着些心酸的意味,御明离也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本就寡情薄幸,不喜欢自己,但血浓于水的那份亲情也不会让他割舍自己,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模样太像歌烬,看到自己,就会让他想到他爹爹。本就不知道生死天天牵挂着,自己还没事找事的来刺激他,他能摆出好脸色来嘛——
算了,要多学习爹爹的大无畏、神经大条的精神,好歹他也是我爹不是。
“天界要开神州会了,你去吧。”变出把椅子御明离做到男人对面,手指把玩着面前的古琴,细长的弦被他恶劣勾起又急速放下,长长而尖细的琴音“叮——”的一声波荡在竹林内。
“你现在是妖王,我去作甚。”打开少年的手细细爱抚起琴来,十几年的等待磨砺掉他的一些暴戾,尤其在学会弹琴后,性子也慢慢变得温和,只是与生俱来的清冷是怎么也改不了。
其实当初学琴也不过是想着哪天歌烬醒来,在这桃林,自己弹着《有凤来仪》,另一边看着歌烬长袖而舞,除了最开始认识他有见过他的舞蹈外,似乎以后都没有看过了。
那一片火红,映衬着落雪般的桃花,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我又不是叫你去上擂台,好歹我不是还遗传了你不少功力,随便进个前十名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啦。”离儿摆摆手不以为意,“你看你在这呆了这么多年,也不觉得无聊?听说天界最近来了一个酿酒师,酿的酒可好喝了,就连杜康都自叹不如,而且天界的风光与别地不同,就当去散散心吧。”
“不去,我要在这等你爹爹回来。”
“就十天半月的,寒鸦要是有好消息早就飞回来了,啊——去嘛去嘛——”眨眨大眼,御明离小心翼翼拉起男人的衣袖甩了又甩,小嘴一嘟囔,“要是爹爹在,一定会想要去看看的……”
“不去……”
————
快要到南天门的时候,寒鸦瞅着身后华丽的马车,又转头看着坐在白马之上笑得得意的红衣少年,忍了很久,终于耐不住道:“你确定陛下会上场?”
“会的会的,他虽然看着冰冷,但你想啊,我可是陶歌烬的儿子,他舍得我受伤出丑吗?到时候随便使点法子,让他上场就好了。”
“你应该自己上的。”
“上个屁,我嫌命长还是不要脸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上场比赛的,哪个没有上五千年的道行,就是魔界派上场的都是宫玖熙那个讨厌鬼,我才28岁呢,人形才16岁的摸样,按照天狐族的年龄,我还是个黄口小儿,五百岁才是成年……你丫的那群老匹夫的想法你以为我不知道,看我年轻想打压打压我,你让我上去,不明摆着让我出丑!”御明离将这些点一一说给寒鸦听,口气大发得像个小混混,眉头不悦的皱起,寒鸦摆过脸:“离儿,怎么说话,那些可都是你的长辈。”
“好嘛,你不喜欢我这么说不说就是。”被寒鸦训斥,御明离带着些委屈的表情又道:“你昨晚才回来,累不累?路上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事,就是人界现在大乱,没有了龙朝,天下四分五裂,到处硝烟弥漫,就是漠北也时有战乱。也不知道常荣带着歌烬到哪里去净化了,找了这么多年,即使有一些消息,也没有多大用处。”
“没事的,我并没有感到爹爹死,天狐子孙都有灵性和羁绊,这几年我甚至感觉到与爹爹的羁绊越来越轻松,这说明啊,说不定我爹爹早就苏醒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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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要是爹爹醒来了,没道理不来找我爹啊——”皱眉想着,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南天门的守将迎上来,御明离等人纷纷下马,他上前朝天蓬将军作揖,“没想到今儿居然是天蓬将军亲自迎接,真是受宠若惊啊——”少年事故的朝那人寒暄,身材魁梧的天蓬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看着御明离那男女不辨的脸居然就红了起来,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世人都知道这天蓬天性好色,但仅限于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这会居然亲自来迎接御明离等人,估计也是因世人传颂御明离的眉毛而前来的。
“那个——哪里的话,妖王第一次来到,作为负责人,当然要好好款待的,呵呵……妖王的皮肤还真……真好啊……”
“只是皮肤好吗?”御明离带着些嗔怪的语气半靠在身后的寒鸦肩膀上,带着些挑逗意味的冲早就失了三魂六魄的人眨眼:“我难道不好看吗?只有皮肤好啊?”
当……当然也很好看……呵呵……真是漂亮啊,要是……要是……”
“要是是个女的就更好了吧。”嘲笑的声音在身后幸灾乐祸的响起,一袭黑衣的宫玖熙大步向前,冲着另一边接待的守将问:“真是的,你们的接待工作也太慢了吧,走吧,带我去我的别院。”
“怎么?羡慕嫉妒恨我有这么漂亮清纯的样貌,这不容易,你再回你娘肚子里重新改造就好了,或者啊,叫你哥过来,说不定待遇更好——”御明离从来就不待见宫家的人,尤其是这个宫玖熙,以前可没少损他爹爹。
“用不着,我这样很男人,够了。”白他一眼就要跟守将离开,御明离气得想要拔刀了,寒鸦在他后面拉住他,手指着后面的马车,御明夜澜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还呆在干嘛,走吧。”
御明离不甘心的跺脚,要是爹爹在就好了,一定会帮他都讨回来的。还有那御明夜澜,保准也没有他说话的份!!
被安排住进一个白云飘渺的院子里,四周是葱郁的竹林,就连脚下的路都有白云组成,可踏上去却如青石板路一般,一脚一脚踢踏出清脆的声响,他们的脚下,透过稀松的白云,依稀可见银河从东流向西,银河两遍不满了璀璨的繁星,月色下的天界,宁静中透着喧闹。这里没有人类城市的车水马龙,却有不断闪耀的星光熠熠;这里没有涌动的人群,却有白衣飘飘长袖舞带的仙女你来我往。
靠在窗口,御明离打了个哈欠,寒鸦将毛巾包住他的头替他擦干头发,黑长的发因继承了御明夜澜的特性,而显得乌黑发亮,像一袭瀑布,长而柔顺。
“天界真美。”御明离感叹。
“嗯。”身后的男人只是嗯了一声,继续专心做他手中的事情。
“我有点想爹爹了。”御明离又说。
“你昨天不是就说过了。”男人莞尔一笑,难得好心情。
“今天想跟昨天想得不一样。”少年辩解,寒鸦收了毛巾搭在一边,拿梳子梳理,“有什么不一样?”
御明离转过身包住寒鸦的腰:“以前晚上,爹爹总是会抱着我哄我睡。”
“你昨天已经用了这个借口了。”男人顿感无力,这少年以撒娇起来,自己是怎么也担待不住的,但总不能总这样。
“爹爹抱着我睡得时候还会唱歌,可你没有!”少年继续抗议,寒鸦无奈:“我不会唱歌。”
“不可能!”少年说着就讲男人拖到床上,男人连反抗都来不及,被子被少年一掀,瞬间将两个人罩在一起。
“陛下!”冷着脸,寒鸦脸色不快。
“呐,我说过不许叫我陛下的,寒鸦,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怎么老改不掉,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做臣子看待。”
“我们不是兄弟,我就是陛下的臣子。”寒鸦很无力,自己从很久以前就是御明夜澜的臣子,就是按照辈分来说,也做不到御明离的兄弟啊——
“寒鸦,你讨厌我……”说完眼眶里的泪水一瞬间涌了出来,寒鸦愣了一下,眨着眼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御明离落泪的瞬间,心口有什么像是要碎了。
“你以前待我很好的,我要什么都会给我,那时候我中毒,你都没日没夜的抱着我睡,你还跟我许诺了,你说这一辈子都不会让我一个人孤独的,你说过的——呜呜呜!”看着嚎啕大哭的少年,寒鸦真的慌了,他从来都不懂怎么安慰人,也不懂怎么表达感情,他没想过要让少年哭得,他最见不得就是这个少年的哭。
“你……你别哭了……”
“那你叫我!”
“叫什么?”
“叫我离儿。”
“臣不能……”
“啊呜——呜呜呜——”御明离干脆就双眼一闭身子一转面对墙壁狠狠大哭起来。
“你……你……别哭了。”寒鸦尝试着想要扳回少年,但少年执拗的不肯动。
“知道了……离儿……”这人刚叫出来,那边少年就止住了哭声,身体一个翻转,寒鸦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腰上被人用力一压,整个人卧倒在床上,腰间的双手紧紧的勒住他不让他有挣脱的机会。
“寒鸦,我是真心看待你的,你说过的,不许放弃我。爹爹现在走了,我爹又不管我,你要是敢放开我,我会拿整个妖界一起来下地狱的。”少年威胁着说道,寒鸦拍拍他的肩膀,“白天还说斗不过那群老匹夫,怎么现在倒是会说狠话了?”
“目的不一样,那不过是为了些虚名而已,还不值得我出手,但是你,不一样,我不能没有你。”
“……”听到御明离这样的表白,寒鸦并没有多高兴,在寒鸦的心理,一直都把离儿当成自自己的子侄来看,保护他,教育他,守候着他。他的爹是他的主子,御明离理所当然的就是自己的小主子,仅此而已。
“总有一天,我们是会有分开的,你与我,不过是因为从小的依赖,你必须要结婚生子,诞下小皇子,而我,那时候怕早就老了,也无法再伺候了吧……”寒鸦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在对御明离说,更多的像是在对自己说,“我本就是个孤儿,如果不是你爹爹当初救了我,我现在只怕也不过是妖界的一只小小的妖怪而已……跟着他是为了报答,护着你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其实,我原本可以……”絮絮叨叨的说着,可他身边的少年早就进入了梦乡,寒鸦无奈苦笑,食指刮上少年的鼻头:“也许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