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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等晚上,我把尸体运出去,扔河里头,神不知鬼不觉。”府里头的下人多一个少一个不会有人太在意的,若真有人问起,就说手脚不干净,被辞退了就行。
“他…会不会变成厉鬼…找我们报仇啊…”袭香颤着声问。
“别胡说!不会的!…你要是怕…改日我喊个道士来驱驱邪…”程盛嘴上说不怕,可是心里确实也被袭香说得有些毛骨悚然。
“来,先帮我把尸体挪到里头去,先藏起来,免得让人给发现了!”程盛说着就弯腰把那人翻转过来,一看清那人的容貌,顿时惊了一惊。
“怎么会是他!”袭香也看到了那人的脸,惊呼起来。
程盛有些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
若是别的下人也就罢了,怎么偏偏是这个人!
顾沅是李修文那小子身边的人,平日他使唤顾沅那小子已经对他颇有微词,看得出,那小子很看重他,若是他突然消失不见了,李修文定会追究…他该怎么应对?
“盛哥…”袭香见顾沅满面是血,已经是怕得要死了,又见程盛一脸犯愁的样子,也知事情难办了。
“你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那小子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什么,也拿我们没办法!千万不要自乱阵脚!”程盛嘱咐到。
袭香紧捉着胸口的衣襟用力的点了点头。
☆、第 60 章
他到底跑哪里去了?
中午睡了一会,醒来就不见顾沅的人。
让佣人去找了,也没找着。问了程盛,也说顾沅没跟他告假外出。
这宅子能有多大的地,找这么个大活人都找不着!李修文气得把下人训斥了一通。
等到日头偏西,顾沅却还是不见踪影,李修文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顾沅向来守规矩,不会不交代一声就出去的。
这么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大半天…
生生扼制住那些忍不住冒出来的不祥念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书本上,可是,那种不好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李修文连片刻都坐不住!
当李修文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李府的大门口,没有人敢上前去询问他,甚至不敢近前,都离着几丈远的距离远远的看着。
李鹤亭从外边回来,才走到门口,猛的看到站在门口的李修文便愣了下,然后和颜悦色的上前道:“大哥,怎么站在这里?”
“顾沅在哪里?”李修文的语气冷得像冰,目光尖锐得仿佛要在他身上扎出几个血洞来一般!
“大哥,我怎么会知道顾沅在哪?我可是刚回来!”李鹤亭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要给我装蒜,如果顾沅有什么事,我就让你给他陪葬!不,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把揪住了李鹤亭的衣襟,阴冷的话语从李修文的齿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脸上的表情扭曲狠戾,没有人敢不相信他此刻所说的每一个字。
李修文勒得李鹤亭有些喘不过气来,抓住李修文揪着他领口的手,李鹤亭有些吃力的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应该明白,我是不会伤害小沅的,那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李修文死死的盯着李鹤亭因为喘不上气而涨红的脸许久,就在李鹤亭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李修文终于松了手。
“咳咳…”李鹤亭猛咳了几声才缓过来。
“亭儿!你没事吧!”下人通禀了袭香,袭香立刻赶了来。正好看到李修文松开李鹤亭。
“你…”袭香想要端起架子训斥李修文,却被李修文凌厉的瞪了一眼吓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直到李修文离开,袭香还缓不过劲来,捂着胸口一脸惊恐的模样。
“娘。”李鹤亭去扶她,她好像受了惊一般浑身一颤。
“你…没事吧?”袭香抚着李鹤亭的胸口心有余悸的问到。
“我没事,我扶你进去休息。”李鹤亭扶着母亲往里走。看到在远处探头探脑的下人时,沉声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下人顿时一哄而散。
回到袭香房中,李鹤亭让母亲坐下,然后倒了杯水给她。
袭香一连喝了好几口水,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李鹤亭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袭香有些不太自在的样子。
“娘,您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鹤亭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袭香的一些细微表现都告诉他,她有事瞒着。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和顾沅有关…
“没事啊…哪有什么事…”袭香下意识的回避儿子的目光。
“您对儿子也要隐瞒吗?”李鹤亭在母亲的面前坐下。“如果您连儿子都不相信,您还能相信谁?”
袭香的表情有些松动,但是却显得很为难的样子。仿佛在考虑要如何开口。
“顾沅…”
“不是我杀的!…”
李鹤亭才提及顾沅的名字,袭香反应颇大的脱口而出,可随即掩住了口,只是为时已晚。
“他死了?!”李鹤亭的反应比袭香还要大,腾的一下起身,脸色大变!
“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里…一棒子打下去他就不动弹了…我们不想的…”到了这个时候袭香还在努力的为自己开脱。
“是程盛对不对?”李鹤亭闭了闭眼,咬牙切齿的问到。
袭香不敢去看儿子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
“我都跟您说了很多次了,离他远点!那个鸦片鬼早晚会把自己害死的!难道您要跟他一起死?您出身风尘,身份已是不堪,还要做出那些下作的事情…”
李鹤亭的话没能说完,就被袭香一巴掌给打断了。
“你…你!。。。连你也看不起娘是不是!”袭香被儿子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鹤亭的手颤得厉害。
李鹤亭抚着面颊冷冷一笑。
“不是做儿子的看不起娘,而是娘,你有没有做让儿子看得起的事情来!”李鹤亭的眼神冷了下来,说的话也针针见血的直戳袭香的心窝。
“你…你…”袭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若是真的为了儿子好,就守好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本分。”李鹤亭看向袭香的眼神竟有几分不耻。
母亲和程盛有私情的事情,李鹤亭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打心眼里,李鹤亭为有这样一个母亲而感到羞耻。
但是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孩子可以管的。
他很清楚,一旦这个事情被父亲知道,母亲和他会是什么下场。
他努力的讨父亲的喜欢,努力的做好一切父亲让他做的事情,为的不过是证明自己。
即使他的母亲曾经是一个风尘女子,他也可以成为出色的人才!
他做得那么辛苦,这个女人却在抹黑他!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让程盛处理得干净些,别让人帮他擦屁股!李修文不是好惹的!”冷漠的丢下话,李鹤亭也不顾母亲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甩手走人。
☆、第 61 章
顾沅到底到哪里去了?!
亲自在宅子里找了一圈,任何可能的地方他都已经找遍了…
从前院一直找到后院,心里越来越焦灼。
“大少爷,您看您都已经找遍了,那小子定是偷偷跑出去玩忘记了时间,说不定待会就回来了。”程盛见李修文站在后门那一动不动,心里也有些焦急,藏尸体的柴房就在那旁边,
李修文一直站在那里让程盛心惊胆颤的生怕被他发现什么,便硬着头皮摆出笑脸上前劝说。
李修文冷冷的瞥了一眼程盛,程盛被他看得寒毛直竖。
“顾沅!顾沅!!”李修文突然开口大声喊顾沅的名字,程盛被吓了一大跳,心知李修文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李修文喊了一会,没有人回应。
李修文终于像放弃了一般停止了大吼大叫,沉默的转身。
见李修文要离开了,程盛算松了一口气,跟着李修文往前走。
经过柴房的时候,李修文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程盛没留意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这是什么地方?”李修文指着柴房问到。
“回大少爷,这是柴房。”程盛心里已经是怕得不行,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可是,毕竟是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面上却很镇定,连声音都不带抖的。
“打开看看。”
虽然程盛掩饰得很好,可李修文却敏锐的察觉到程盛的紧张。
程盛老是为难顾沅,难保他不会因为什么事而处罚他,以顾沅的个性,也不会到他跟前去告状的。
“里头就是放着柴火,脏兮兮的,大少爷您进那地干嘛,别弄脏了您的衣裳!”
程盛在心里暗骂李修文,却也知道李修文这人是何等精明,若是一味拦阻,他倒反要挖地三尺探究一番。于是,嘴上叨叨着,却是主动上前打开了柴房的门。
天已经黑了,柴房里头也是一片漆黑,门一开,散发出一股怪味道。
李修文皱了皱眉头,在门口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
看着李修文一言不发的离开,程盛暗暗抹了一把汗。
回到自个住的院子里头,屋子里漆黑一片。
以前他每天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都是点着灯的,而顾沅总是喜欢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头看着月亮数着星星等着他回来…
在院门口站了很久很久,李修文有一种很强烈的渴望,希望屋子里的灯突然亮起来,那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跑过来迎接他。给他端来洗脸水,泡好一杯茶,围着他团团转,问他累不累,饿不饿…
可是,屋子里的灯却始终没有亮起,那个人也没有迎出来。
黑暗中,矗立得像一块石碑一样纹丝不动的李修文终于有了动作,开始慢慢的走向顾沅的房间。
点燃了屋里的油灯,微弱的火光颤了下,然后开始燃烧起来,光线也越来越明亮,照亮了整个屋子。
屋子里干净整洁,除了必要的床铺桌椅,就再无其他。
李修文在顾沅的竹榻上坐了一会,然后才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屋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少,属于顾沅的东西就更少。
一通翻找之后,李修文失魂落魄的在顾沅的床铺上坐下。
顾沅大部分的衣物还在,可是,顾沅最最宝贝的东西却不在了!
一样是郭先生送给顾沅的古籍,一样…是他七夕送给他的面人…
那个面人已经风干了,样子有些难看,可是顾沅却把它插在床头支撑蚊帐的竹竿缝隙里,他说,这样每天他睁开眼第一眼就能看到它。
可是现在这两样东西不见了,那是不是说明…
不会的…小沅子亲口说的,他这一辈子都会是他的!
话音犹在耳畔,人却已不在了!
他怎么可以欺骗他?
怎么可以!!
发疯了一般操起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砸毁了屋里所有的东西,在一片黑暗中,李修文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第 62 章
今晚的月色有些古怪。
明明是一轮圆月高悬,却黯淡无光,仿佛罩着一层青纱似的,月光照着的东西都是青青惨惨的颜色,让一个人抹黑在大宅子里行走的程盛心里瘮得慌。
更古怪的是,院子里那些夜鸣的虫子都跟哑了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更是让心中有鬼的人觉得脊背上凉飕飕的。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嘴巴里念念有词的一路摸到后院的柴房,程盛鼓足了勇气,朝着紧闭的门拜了拜,这才推门进去。
一股阴风袭面,程盛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搓了搓手臂,程盛双手合十,一边拜拜一边往南墙角走。
撞起胆子,程盛去扒墙角跟那一堆稻草。扒了一会,手突然触到一个温软的东西,程盛吓得缩回手去。
怎么摸上去还是软软和和的?好像还有气?
程盛不太确定的又伸手去摸。
果然,胸膛是起伏的,虽然很微弱,可确实还有气!
程盛惊了身冷汗。
这下该怎么办?
他本想趁着夜深人静把尸体拉出去丢青河里头就完了,可这人命可真硬,挨了那么结结实实的一下流了那么多血却还不死!
绝对不能放过他的…他是李修文的人…若是他讲袭香和他的事情说出去,那他们就没有活路了!
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分割线—
明明跟顾沅说好了的,下午在金玉楼碰面,然后他安排他离开。
可是舒鸿宇在金玉楼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见顾沅的人影。
难道说,他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