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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李鹤亭反手一个巴掌打在筱青的面上,筱青被打得伏在了床上。
“师傅!”河生一见筱青挨了打,抓起李鹤亭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
李鹤亭吃痛,松了手,河生立刻跑到床边去扶筱青。
“师傅,您没事吧?!”
看到筱青面上那几个鲜红的手指头印子,河生也动了气,转身用头撞向李鹤亭的胸口,李鹤亭没防备,被他撞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二爷!!”筱青惊呼一声,跑过去跪在李鹤亭的面前扶着他对河生怒斥道:“你干什么呀!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河生被筱青呵斥了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筱青帮那男人揉胸口,心里只觉得委屈。
“小沅!你别走!别走!”李鹤亭在筱青的搀扶下起身,指着河生,狂热激动的眼神是筱青从来没有见过的。
即使在做那个事情的时候,李鹤亭看他的眼睛里也不曾有过那样灼热的光芒!
李鹤亭向河生走了两步,酒精的作用让李鹤亭终是支撑不住,身子软了下来,倒在筱青的肩头。
筱青吃力的把李鹤亭安置在床铺上,河生想上前帮忙却被筱青推开。
“你别碰他!”
筱青的口气很凶悍,完全不若平时的清冷平和,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师傅…”河生不知自己哪里惹恼了筱青,他只是见那人欺负筱青想帮他罢了。
筱青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河生道:“你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河生有些垂头丧气的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师傅,您记得要上点药…”
“嗯。”筱青轻声应了一声,河生这才走出门外,并将门带上了。
☆、第 86 章
回到自己屋里,河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刚才那人好生奇怪,拉着他喊他小沅,看着他的神情也仿佛很激动的样子,难道他认识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河生就更是睡不着觉了。
小沅…小沅…
听起来仿佛有些熟悉…
一些飘渺的思绪快速的从脑海里掠过,他想要捕捉,却一闪而逝,再往深里想,头就开始疼了起来!只得连忙把脑袋放空,不再去想,头疼的感觉才缓解了一些。
事情到底是如何,明日里等那人酒醒了一问便知,若是他知道他的身世那自然是最好的,或许他喝得太醉认错了人也不无可能。总之明日就会有答案的。
这么想着想着,河生倒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河生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糟糕,怎的睡过了!
河生从床上跳下来,粗粗的抹了把脸就冲出房间,来到筱青的屋外头,也不敢去敲门,就在门外候着。
筱青的屋里头没有动静,像是也没起身的样子。
等了好一会,屋子里才有了响动,杂乱的脚步声,然后门一下子开了,屋里头的人看到门外头的他时,愣了一下,可是立刻欣喜的抓住了他的肩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小沅子!真的是你!”说罢用力的抱住了他。
河生浑身僵硬的被他抱着,也不敢动手推开他,他可没忘记,师傅昨晚对他的行为有多气恼。
这个时候筱青也走了出来,看到两人,目光闪烁了下,出声道:“进来说吧,外头有些凉。”
李鹤亭拉着河生走进房中,脸上难以掩饰的高兴,反观河生却傻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不安的偷瞄着筱青的脸色。
“小沅子?”李鹤亭喊了他两声,他却没有什么反应,李鹤亭觉得有些奇怪。
“他脑袋受过伤,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筱青替李鹤亭倒了茶水。“我是在河边捡到他的,就给他取名河生。”
“原来是这样…”李鹤亭暗暗思忖,既然顾沅为筱青所救,那李修文那个骨灰坛子里,装的是谁的尸骨?这事情可真是怪了!
“你真的一点也记不得我是谁了么?”李鹤亭又确认了一下。
顾沅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又道:“我好像见过你…又好像没有…有些熟悉的感觉…说不清楚…”
这真是天助我也!
李鹤亭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说不定那是一个扭转乾坤的好机会!
本已是绝境无路,忽又峰回路转绝地缝生!
李鹤亭难以掩饰内心的狂喜,眼神里无意中流露出算计的精锐光芒让顾沅心生了几分戒备。
“听着,你叫顾沅,我们从小是一起长大的,你竟然忘了我…我不怪你,我会努力让你想起来的。”握住顾沅的手,李鹤亭柔声对顾沅道。
顾沅将信将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又向筱青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是筱青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曾回应他,目光一直低垂着,不知想些什么。
“小沅,你可还记得,你咬过我?就像昨晚那样?”指着自己虎口处的牙印,李鹤亭试探着问到。
顾沅的目光移向他的手,看着那个牙印,心中那种熟悉感让他神情一凛。
好像…好像这样的事的确是发生过…他咬过这个人一口!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李鹤亭惊喜的看着他。
顾沅轻轻的点了点头,再看这个人,那种熟悉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小沅!”李鹤亭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顾沅这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这人就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曾松开过,下意识的觉得,这样不好。于是试着抽回自己的手。
李鹤亭注意到他的抗拒,却并不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些,牢牢的握在掌心里,也不顾身边还有别人在。
“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伤害我的小沅的,别怕!”李鹤亭跟安慰孩子一般安抚着顾沅的情绪。
顾沅觉得有些心慌,不时不安的偷看筱青脸上的反应,可是筱青就好像入了定一般,姿势不曾变过,脸上的表情也不曾改变。
“筱青,你先出去。”李鹤亭突然道。
筱青这才像复苏了一般,眨了下眼睛,无声无息的走出了房间。
☆、第 87 章
筱青走了只剩下他们俩人独处,顾沅更加的不自在起来。
那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害怕!
“小沅!”
李鹤亭出其不意的抱住了顾沅让顾沅惊得瞠圆了双眸。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顾沅开始不安的在他怀里挣扎。
李鹤亭埋在顾沅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他的举动让顾沅浑身僵硬了起来。
“小沅,我好想你…”李鹤亭揉着顾沅的后背,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别…你别这样…”本能的抗拒着这样的亲密接触,顾沅挣扎得越发的厉害起来。
可是顾沅挣扎得越厉害,李鹤亭就抱得越紧,灼热的喘息喷薄在顾沅的颈间,顾沅心慌且惊恐,仿佛意识到男人要对他做什么一般,顾沅本能的张口咬在李鹤亭的肩头!
李鹤亭吃痛,松了手,顾沅立刻退到安全的地方,并且顺手从梳妆台上拿了把剪刀,举着剪刀把刀尖对准了李鹤亭!
“小沅!你干什么?!快放下!别伤了自己!”李鹤亭见顾沅如此抗拒他,心知自己是操之过急了些,便软下语气,柔声哄着他。
“你别过来!”顾沅的声音竟有几分凄厉,确实是被吓坏了!
“好好好,我不过来,你别怕。”李鹤亭慢慢的在桌旁坐下,让顾沅放松对他的戒备。
“小沅,对不起,我只是太久没见到你了,一时…情难自已…吓到你了…”李鹤亭的语气很内疚的样子。“你别怕我,你这样子对我,我心里很难受…”
那人显得很失落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和你…我是男人!”虽然是失忆了,可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和羞耻心却告诉他,这不是好事!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
“小沅,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们以前是怎样恩爱的?我们的感情很好的!我带你去心月湖,去姻缘石许愿,我们说好的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李鹤亭神情激动起来。
心月湖…姻缘石…
一些零星的场景从脑海中闪过…那个在他身旁的人的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个人!…怎么可能…怎么会…
脑袋仿佛一下子无法承受这么多的讯息,剧烈的疼痛起来,捧着脑袋,顾沅蹲坐在了地上。
“小沅!”李鹤亭连忙上前,抢下他手中的剪刀,抱住他的头。“别想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李鹤亭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很遥远,但是很熟悉…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让顾沅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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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中的请帖,舒鸿宇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寒意攀上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的越来越不能理解李修文的做法了。
“你只管喊人送去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自有打算。”李修文似乎并不打算说得太多。
“你明明知道,赵平贵跟汪九龄是死对头,当初赵平贵是给汪九龄黑了才落到躲到上山落草为寇,这么多年了,怨越结越深,你给赵平贵送请帖,难道你想搞砸这个婚礼?”
李修文用茶盖漂着茶水上漂浮的茶叶,然后啜了一口,细品着,却是不答话。
“你这是为什么呀?你跟她结婚不就完了,弄那么多事情做什么?现在李家上下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吗?你还图什么呀?”舒鸿宇分析着眼前现在的情势。
“这些东西现在都不是我想要的。”李修文悠悠的开了口。
“那你要什么呀?”
“依仗着别人的鼻息过活,这日子有意思吗?”李修文轻轻的放下茶盏。“汪九龄凭什么就能掌断别人的生死荣败?”
“因为他是汪九龄。”
“错,因为他有枪,有权。”
“修文,我们斗不过汪九龄的。”李修文的意思,舒鸿宇算是明白了。
“你怕了?”李修文看着他道。
舒鸿宇沉默不语。
如果换做以前,舒鸿宇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气馁的话来的,但是以李修文现在的状态,跟他做这件事情,就是在拿命赌。
李修文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疯的,他说不清楚。他的计划看上去太疯狂。
“如果你怕了,你就走吧。”见舒鸿宇不说话,李修文知道,他现在已经不相信他了。
“我能走哪去?我丢下了一切来投靠你,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好啊,你要疯,我就陪你疯。”舒鸿宇站起来,走到李修文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我什么都给你了,还在乎这条命么?”
李修文淡淡一笑,伸手从舒鸿宇的大腿一直抚摸到他的腰间,扬起眼眸看向他,“你喜欢这样的刺激的,不是吗。要玩,就玩大一点。”
舒鸿宇笑了,“你挺混蛋的。”
“是啊…”李修文也笑,笑得云淡风清。
舒鸿宇不禁想,这个连命都可以玩的男人,还有什么能让他心里在乎的?
啊…他怎么忘了,这个男人不是已经没有心了么…
不止心没了,肝啊,肺啊,都打算一并丢弃了吧…
自己跟着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又是图什么呢?
☆、第 88 章
“他怎么样了?”
看到筱青回来,李鹤亭便问到。
“大夫说,他脑袋里有血块,所以一想事情就疼。这个只能用药慢慢调理,最好不要太刺激他。”
筱青如实的把大夫讲的话说给李鹤亭听。
李鹤亭听了之后也没开口,兀自出神的想事情。
筱青也不敢打扰他,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筱青。”李鹤亭突然出声叫他。
“嗯?”
“好好帮我看着他。”
“嗯。”筱青点了点头,也不问为什么。
“我要先回去了。”李鹤亭起身要离开。
筱青起身将他一直送到门口,看着他上车离开,直到车夫拉着李鹤亭消失在视野里,筱青仍然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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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亭从筱青那里回来就直接去了钱庄,一踏进钱庄的账房,就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李修文,王金福,李瀚生都在里头,可是没有人说话,气氛很僵硬。
“爹。”李鹤亭唤了李瀚生一声,走进房里。
“你昨晚上去哪了!”李瀚生心情似乎不太好。
“我跟朋友喝酒,多喝了几杯…”
“现在钱庄和各大铺子里都这么忙,你竟然还有闲心去喝酒!”李瀚生呵斥到。
“爹教训得是。”李鹤亭恭敬的回答。
“哼!”见他倒也诚心认错,李瀚生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王掌柜,您真的决定要离开吗?不再多考虑考虑?如果有什么要求,您